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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你真的不要?那我就和金锁她们吃了!”紫薇看着小燕子那快要盯到盘子里去了的眼睛,心里暗笑,看你这眼珠儿垂涎的!
小燕子可真好玩!
作势就要将盘子端开,给金锁去。
“别,别,别!谁说我不吃的,我吃!”小燕子抢过紫薇手中的盘子,抓了一个塞进嘴里,舌头才碰上呢,手里就忙不迭的又抓了两块,“好吃,太好吃了!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唔……紫薇,你对我真好!”
“你慢点吃!”
“姑娘……”林嬷嬷拉下了脸,对紫薇有些不满,这姑娘怎么这么没有人情味,只顾着和女伴玩笑,大爷派人给你送了东西过来,你好歹也意思意思,问一下大爷过得好不好,身体如何,家里有没有什么烦恼之类的。可能这些话确实很废,很罗嗦没用,但好歹表明一下你对他还是很关心很记挂的,大爷为什么特特送个不值钱的吃食过来,还不是为了表示对她的关心,顺便还给皇帝和和亲王他们看。
姑娘在为人处事上还有待提高,你都说了谢谢舅舅的关心,顺嘴再问候一句不更好。别的男子自然是不需要她这个待字闺中的千金小姐去问这些事的,可是大爷不同,大爷是她外家唯一仅有的亲人,三年以来将她照顾的无微不至,好吧,这一切都不要说,免得她觉得大爷是挟恩望报,单说一点,大爷按年纪来说还比她小呢,她就不担心一下大爷在京里会出什么事。
“嬷嬷?”紫薇抬头,眼里充满了疑惑,不知道林嬷嬷还有什么事要说的。
“姑娘还有什么话有老奴带给大爷的吗?”林嬷嬷打了一个眼色给紫薇,紫薇想了想:“紫薇在和亲王府过得很好,和亲王和福晋还有世子都很关心我,嬷嬷让舅舅放心吧!”
林嬷嬷嘴角的肌肉抖了抖,嬷嬷知道你过得好,大爷更知道你过得好,毕竟那一大箱子一大箱子的东西是她亲自过目送到和亲王府来的,如果这样还在和亲王府过得不好的话,也只能说你太不知足了。
虽然心里对紫薇又失望了一点,但林嬷嬷并没有表现出来:“姑娘放心,老奴会告诉大爷的。老奴先告退了!”林嬷嬷行了礼,紫薇也不在意,继续和小燕子玩闹。
林嬷嬷出了门,无奈的叹了口气,站了一会,唤了蔚元阁里伺候的夏家小丫头带路,一抬脚往教养嬷嬷住的厢房走去。她还得去和这些嬷嬷说说,再和姑娘讲讲怎么和亲友长辈相处,因着当年的事,老爷和大爷又迁往扬州住了十年,夏家没什么往来的亲戚朋友,大爷不和她计较这方面的事,她在这里差了一点也能够理解,可是宫里不是理解就能过得好的地方。
和亲王听着府里小太监的回话,随意的挥了挥手让他退下去,其实他对让乾隆举止反常的夏子珏很有兴趣,只可惜还没等他表现出来,乾隆就禁止了他去打探和接触夏子珏,弄得他如今只能从夏子珏派人到和亲王府时窥见他的一些情况。
“算了,我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想起乾隆的警告,他低低的说出一句,“难道如今还有人撼得动我爱新觉罗家的江山!”
“我没猜错的话,皇上他应该是……心里肯定有成算,他想如何就如何吧!”更低的声音,只有和亲王自己知道他说了什么,“反正这江山也是他打下来的!”
41
“爷,情报里还没有显示出来有您要找的人!”方孚若能够得到情报;却不能接触到情报人员;不能直接指挥暗卫。
听了方孚若的报告;夏子珏并不感到失望:“的确,这个时代找个人哪能这么容易!”他叹了一气;低声感慨,“幸运不会总是眷顾我;得到的和失去的在冥冥之中已经平衡。不能强求;以免我执入烦恼!”
“烦恼障品类众多;我执为根,生诸烦恼;若不执我;无烦恼故。”
方孚若还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夏子珏就微笑道:“好了,你慢慢找吧,重点关注着爷说过的那几家。”
“是!”方孚若点头应声,他知道自己隐约的触摸到了一个大秘密,如志怪故事般荒谬。
不过,方孚若眸色一暗,不管事实如何石破天惊,他方孚若都是爷的手下!
“你下去吧,顺子,你去安排车,爷要去拜访纪晓岚!”纪晓岚已经是尚书房总师傅,和皇室子弟接触很多。
车马很快准备好,夏子珏带上七八个随从,一路入城去。
马车并不很宽敞,但布置得很舒适,座椅上的皮毛垫了好几层,顶好的狐狸毛,平常人家可舍不得用来做垫子,只是这个时候的马车没有用弹簧,防震性不好,刚开始不在主道上还是很颠簸。
“科技发展想来还是有点用的,至少出行方便的多!”他低低的笑,没有想要在这个清朝发动工业革命的打算,这是皇帝或者说变法者的责任,他只是个过客。
“你们如果知道那一百多年清朝的窝囊,会去变法的吧!当然,你们会的,怎么能够允许被别人压在自己头上呢?一直以来都是天朝上国的想法!”
他揭起车帘来,已经进入京城了,作为一国首都,京城自然很繁华,这个时候还是国力鼎盛时期。
每一个人都以天朝上国为荣,这是千百年各王朝用武力打出来的,打得四夷臣服,威震四方,可是现在已经没多少人有这个觉悟了,一个个都以为抱着孔夫子就能够维持国家的体面。
大街上的八旗子弟,黄带子红带子也为数不少,个个无所事事,游手好闲,承平日久,享乐惯了,就是皇帝,没有外力想要改变都难。
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工作呢!夏子珏想到此处,低声而笑。
到了阅微草堂,夏子珏心情不错,特别是通传过后,纪晓岚就迎了出来后。
“纪先生,多时不见了!”
“…都已经三年了!”纪晓岚看到站在门前的夏子珏,大吃一惊,只见一个十五六的少年,衣月白色儒衫,肌肤白皙,仿佛泛着白玉的氤氲光辉,目似点漆,脸上盈满笑意,周身只感觉到一股温和明净的气氛,显见心情很好。
当然,这都是表面,纪晓岚是见过许多达官贵人,甚至连皇帝也经常见面的人,如何看不出来,这个少年身上隐含的威势,是生杀予夺存乎一心才可养成这样的威仪。
三年前的夏子珏还可以说是青涩少年,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现如今却已经卓然独立。
不知何人可以折服他?纪晓岚一时竟不知是惊是喜。
“怎么?这么多年不见,纪先生不请我进去坐坐?”夏子珏把住纪晓岚手臂,略带戏谑之意。
“看我糊涂,请!里面请!”纪晓岚被惊醒,连忙道。
“来人,上茶!”宾主落座,纪晓岚就吩咐了家里下人。其实电视中常常将纪晓岚塑造成一个清贫学士,家里连个奴仆都没有,却是滑天下之大稽。他出身于官僚地主之家,自身做的官也不算小,如果到这样的出身这样的成就,还不能呼奴喝婢,那这个人不是理财能力惨不忍睹就是太虚伪了——在求名。
夏子珏奉上礼物,是书画笔墨等物。
“子珏这次进京,可是为科举会试?”乾隆二十一年又是一年科举之期,夏子珏这个时候进京,难怪纪晓岚会有此想。
“并不是如此,此次进京只是有些私事!”夏子珏笑笑,“如果是来会试,怎么会不先来拜访纪先生?我可是听说纪先生如今是皇上面前红人,我能放过你这样的助力?”此时会试已经结束,所以夏子珏才这么说。
“那你可就找错人了,这次科举我也是看官!”纪晓岚回了一句,已经想起当年的交往过程了。“凭你的学识,考个进士不成问题,只是有些年少,不如再等下一科。”
“不了,过了三年,我却不想再考了。功名已有,家财亦足,人说千里当官只为财,我如今不缺钱财,已经不再以仕途为意了!”
纪晓岚大惊,此时学子无不以仕途为要,起居八座,钟鸣鼎食,这才是读书人所梦寐以求的,至于为往圣继绝学,当然值得尊敬,却是学子中的异数,少之又少,至少纪晓岚就不是一个纯粹的文人。
“你是怎么打算的,如何会有这种心思?”纪晓岚劝道,“如今皇上圣明,正是你有所作为的时候,以你的才能,还是出仕才好!”
“我志不在此!”
“那便随你,反正你还年轻,过个十年二十年也不算晚!”纪晓岚毕竟不是长辈,劝了几句也就不说了,并且也确实和纪晓岚说的一样,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二十年后夏子珏还只有三十五岁,正当壮年。
夏子珏笑,端起案几上的茶杯,开始说起此次来的目的:“我到京城也有段日子了,此次前来实在是有事相求。”
“你说,如果能帮,我自不推诿!”纪晓岚正色。
“是这样的。前几日,我不意遇见了一人,这个人对我百般亲近,本来这也没什么,有人示好这是好事,可是我这两日却渐渐觉出一些微妙出来——他的奴才叫吴书来,像个太监!”夏子珏面露苦恼之色,“我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岂不知叫吴书来的,是皇上贴身的总管太监。”所以这京里哪还有人家敢将自己的奴才取这个名字。
纪晓岚听到这里,已经连惊讶都没了,皇宫里的这个天子最是喜好白龙鱼服,京城里的权贵人家都知道,只是当做不知而已,是以,在京城大街上见到天子真不是稀罕事。
“当时未曾想到这一茬,也不知道有没有得罪贵人?”夏子珏说到这里,当即站起身来,给纪晓岚作了一揖,“我想来想去只有纪先生是可以求助的,还望先生帮我观望一下!”
“这样的话,你不要担心,想来没什么大事!”真的没事,纪晓岚看了看夏子珏,面如冠玉,芝兰玉树一般,翩翩美少年,就凭这长相,皇帝就先包容了三分。(乾隆是个颜控,大家也有所了解。)
“虽说如此,我却不敢放心,我也听过定郡王和三贝勒的事了!”夏子珏连连苦笑。
“你太小心了!”纪晓岚莞尔,“皇上对自己喜欢的人向来是很包容的!”说到这里他想起了宫里的五阿哥一伙,神色有些阴郁。
“那就承你吉言!”夏子珏的真正目的本来就不是乾隆,所以也不纠缠。
“听说你现在做了尚书房的总师傅,以前路途遥远,来不及恭贺你,做皇子宗室的师傅,可见圣眷!”
“这都是皇上隆恩!”
两人又说了一些诗词之类的,夏子珏就告辞了。
“这次和纪晓岚说了自己认识乾隆,那么以后打听皇子宗室们的消息也就方便一些了,不过,如果能够通过纪晓岚见一见他们就好了。只是可惜了,这机会不会太多,谁让他还是个奴才呢!”清朝前期皇子师傅的地位并不高,他读书的时候,师傅们还得跪着给太子授课,现在倒是慢慢倒向汉家传统了。
“以后找机会吧,权当多条路子!”
42
乾隆第二次踏进夏家的院子,自然没有人阻拦他;夏子珏也没有这个意思。
夏子珏在弹琴;曲子不是名曲;旋律很平和,起伏不大;飘散在四方,有一种平原流水的感觉;让人心里熨帖。
乾隆细细的辨了辩琴声中的感情;觉得自己选的时间不错;琴声如心声,珏儿今天心情很平和。他卷了卷衣袖;打开折扇扇风;直到因为外面的大太阳而升腾起来的烦躁降了下去,才走了过去。
弹琴的少年宽衣广袖,面向湖泊,往往水面有风吹来,少年春日的薄衫随风卷起,飘飘欲仙,别样风流,有魏晋遗风。
乾隆放轻了脚步,不想打扰了他的闲情逸致。
夏子珏不是不知道后面来了谁,不过他并无畏惧,依旧闭着双目,双手随兴拨动琴弦,体内真元慢慢流转,吸纳进天地灵气,炼化归入丹田,一次又一次。
自走到夏子珏身边三尺远,乾隆只觉得周身一凉,神清气爽。
在一边看着文件的方孚若看了一眼乾隆,又低头和他的公事奋斗,偶尔有一两件不能决的就挑出来放在一边,全然没有将出现在此处的乾隆当一回事,看得跟在乾隆身后的吴书来连连瞪眼,但他只做不知。
不多时,夏子珏下按琴弦,息了乐声,也没转身:“你这次来,又是做什么?我实不想见你!”
“可是朕想见你!”乾隆并不在意夏子珏语气里的冷漠,他坐到了夏子珏旁边,很近,衣袂相依,呼吸可闻。
“相见不如不见,你知道的,难道那件事发生之后,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好相处的?我恼怒于你,怕你也怨恨于我罢?”夏子珏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