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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说主子还要将在循贝勒府的一些暗线交出去。
“又不是全部,不要紧!”夏子珏看着绵长的嫁妆队伍,心中一片平静,他没有那种反对政治婚姻的想法,德德玛以前过得好,享受了父母疼爱,荣华的生活,自然也要承担家族的责任。
皇室虽然是个牢笼,然而,这个时候,嫁给谁不是嫁,更何况,三阿哥身份尊贵,会尊重嫡妻,至于爱情,那不是生活的全部。如果德德玛哭着喊着“自由恋爱”、“真爱”、“婚姻自由”,夏子珏会转身就走,完全当做没有认出她来。
永璋骑着高头大马,从夏子珏的楼前走过,脸上虽然挂着微笑,但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夏子珏盯着他看了许久,觉得命运真是个神奇的东西,有一天将他的娘嫁给了他的爹,真是坑爹!
永璋在马上被盯得浑身不舒服,从来没有人用这样放肆的眼神看过他,他脸上的微笑都僵硬了,但是却一直找不出人来,这让他有一种事情超出自己掌控的不快感。
直到远离了那道视线,迎亲队伍进到循贝勒府,皇室宗亲们一拥而上,他看见人群中间的和永璧多隆站在一处的绵德,才不由自主的愉快起来:
真好,老十四也来了!
一群人起哄着要踢轿门,给新娘子一个下马威,永璋紧紧的抿着唇,从喜轿里牵出新娘子来,德德玛一身大红的吉服,浑身被遮掩在宽大厚重的礼服下面,除了一双手,显不出一点肌肤。
他想起了自己和这位蒙古格格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只想起来她似乎模样是极美的,五官端正,明媚大气,还有那遮也遮不住的,通身都是大草原自由自在的气息。接过那条红绸,一时间浮想万千:从此就和一个女人,相互扶持,一生一世了!
拜过天地,送入洞房,房中有两个小不点的娃娃和宫里的几个格格以及宗室福晋,三阿哥一时激动得双手震颤不已:保成还有……胤祉……
“瞧瞧三阿哥,把他给高兴得,都要痴了呢!”晴格格咯咯一笑,指着永璋打趣道,众贵妇贵女也嬉笑着附和,仿佛没看见刚才永璋是看着两个小阿哥发痴。
“三阿哥可不要急,这娶了福晋,就会有儿子!”
“可不是,十一阿哥十二阿哥坐床,三年抱两!”
……
还没掀起红盖头,倒先把新娘子给羞了。
永璋只得笑,在笑声中拿起喜称,喜娘漫声恭喜“从此称心如意”;在笑声中掀起那新娘子的红盖头……
这边喜气洋洋,那边四格格支开了兰馨格格,和十一阿哥十二阿哥站在角落里,看了一阵,悄悄的转出了新房,到了书房里。
“呼!”两个小阿哥长呼一口气。
十一阿哥很是忧郁:“没想到还能再多一个娘!”
十二阿哥跳上椅子,十分光棍的说:“管他多少娘,反正在我额娘面前都是妾!”他摊在椅子上,歪着脑袋打量四格格,目光里是森森的趣味:“孤还是对四格格比较感兴趣!”他特意重读了“四格格”三个字。
四格格随意的瞥了他一眼,转头去欣赏挂在墙上的字画,心中的羞恼又与何人说?
十二阿哥大笑不已。
后面来的几个人,于是都听见了十二阿哥的笑声。
多隆打量了一回书房,没看见其他人,一下子窜到他们三个面前:“你们知道八哥在哪里?”
十二阿哥的笑声戛然而止,先进来的三个和后进来的五个,兄弟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道这个答案。
永璋进来的时候,就是全书房一片静默。
八兄弟还算给面子,看他进来都行礼问安,但是想要找到当年那种诚惶诚恐却是不可能了。
“你们都过来了啊!”永璋看了一下,“只有老十三不是宗室?”
“还只有老四是女人呢!”弘瞻低着头,分不出是恶意还是无意,但总归不可能是好意。
马上多隆就附和道:“看来老天也看不过去你们俩的刻薄狠毒,活该!”
眼见八爷党的对四爷党的开火,其余几兄弟仿佛充耳未闻,十二阿哥倒是噙着一抹笑意,似乎九爷十爷所说深得他心。
四格格自从见到九爷就紧抿起来的唇此时抿得更紧了,她瞅了九爷一眼,仿佛看脏东西似的,又连忙转开了视线。
这一下,所有人都发现了四格格对于九爷有一种蔑视,看不起,排斥。
弘瞻冷笑:“怎么,觉得和爷做兄弟侮辱了你?高贵纯洁的雍正皇帝。”
“你不要脸朕还要脸呢!”四格格眉心跳动起来,对九爷这种挑衅他很难忍耐。
“哼,谁的脸面比谁干净?还是你和老十三那值得颂扬的兄弟情深,是啊,天下哪有这般好的兄弟,劳心劳力,不惜为你这个皇兄活活累死?可惜,雍正,你就真的不知道吗?你的好十三弟又比爷干净到哪里去?不过是老大比老二。”
弘瞻说着,看着福隆安诡异一笑:“说起来,老十三还不知道吧,当年雍正可是明明知道你身体不好,才不停的重用你的,被自己喜欢的人眼睁睁看着死的感觉怎么样?”
这话一出,惊得满室顿时鸦雀无声,福隆安惊道:“老九,你说什么喜欢不喜欢?四哥与弟弟一贯亲厚!”
弘瞻显然不介意说出一点秘辛,他附在福隆安耳边,嘴边的笑意不遮不掩,满是恶意:“要说还得感谢爷这身份呢,粘杆处密文上留着当年你死的前后,弘历那里还留着你要压制怡亲王的遗旨呢,想我那弘历哥哥,可是相当不解为什么那传说中兄友弟恭情深意重的兄弟,到后来哥哥反而要如此彻底的过河拆桥?”
“你是说四哥都知道?”福隆安一时难以接受。
“你以为有我和八哥殷鉴在前,他就不多想一想,出身不低的十三爷怎么就对他一个冷冰冰的老四这般忠心耿耿,说起来,八哥是辛者库贱妇所生,老四也只是一个宫婢养的!”
“四哥……”福隆安转头去看四格格,却只见他抿着唇,眸光清泠,冷冰冰的吐出一句来:
“你们让朕恶心!”
这毫无疑问回答了福隆安的疑问,证明了弘瞻所说的真假,原来就这是前世的真相,他知道他厌恶这种关系,知道他不会接受,一直小心翼翼的捂着这个秘密,直到带进棺材里也没有说出一个不该说的字,却原来还是会被厌弃。
他说“恶心”呢……
福隆安遽然仰天大笑……
60
夏子珏拿着这次的密报,开始就被“十三喜欢老四”的事惊悚到了;他看着密报许久;都没有想出来老四那座冰山哪里可亲可爱了;不过,夏子珏总算明白“萝卜青菜各有所爱”的道理;也许老十三就喜欢这个调调,他检讨了一下自己当年这么显眼的奸*情都没有看出来;实在是太迟钝了。
他想起四格格的婚事;隐约还有点印象;似乎就是富察家的一个公子,毕竟傅恒的几个儿子;几乎个个都娶得是公主格格;一家子赫赫扬扬,更别说还有那个生贝勒死郡王的乾隆私生子了。
看到老四说的那句“恶心”,夏子珏不厚道的笑了:“老九干得好,这下子可是凉了老十三的心,等你嫁过去的时候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嘴脸?”
对于另外一些有些莫名其妙的话,夏子珏并没有注意,所以等到那一句“我和八哥殷鉴在前”出现的时候,夏子珏看着这几个字,饶是他久经考验,也久久没有反应过意味来。
这边夏子珏因为一个陈年的秘密辗转难眠,那边厢洞房花烛,锦被翻滚。德德玛被唤醒的时候,窗边的龙凤喜烛还在缓缓流下红莹莹的烛泪来,她眨了眨眼睛,好一会才意识到这是循贝勒府,她以后要生活一辈子的地方。
沐浴更衣,正要梳妆,就从镜子里看见那个从此以后要称之为丈夫的人从床上坐了起来。
“爷,可是妾吵醒你了?”德德玛笑得一脸温婉,扶起她的丈夫来。
“这是几时了?”永璋掀起被子起床。
“才寅正!”天知道四点钟不到起床对一个新婚的女人是多么残酷,可她还不能有怨言,因为外边还不知道有多少想要嫁进皇家的女子。
德德玛从侍女手上取过三阿哥的衣服,手忙脚乱的服侍他穿上,她心里窘迫得不行,这衣服扣子系带什么的一大堆,作为一个蒙古格格,她自出生自己都要别人给自己穿衣服,给别人穿衣服这一项业务不熟悉实在是正常的。
可是三阿哥倒是以她出丑为乐了,德德玛敢发誓,刚才她有听见三阿哥笑了一声。
“爷——”她不依的撒着娇,剜了他一眼。
“呵呵!”永璋自是不介意女人朝自己撒娇卖痴的,再说了,德德玛皮相不错,那一眼剜得是风华流转,眼角眉梢都是春意,是个男人都享受这闺房之乐。
“没笑你呢,慢慢来,不急!”他摸了摸德德玛的小手,嗯,真细真滑,不比以前他后宫里那些江南女子差,想起昨夜的旖旎风光,永璋心里又是一动,可惜就算不是要进宫去给宫里几大巨头请安,他也无能为力,谁叫三阿哥缠绵病榻久了,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恢复到龙精虎猛、一夜七次郎的程度的。
德德玛低下头,认真整理他身上的挂饰配件荷包,心里琢磨着也许和这个男人过一辈子也并不那么难熬,再说了,在历史上三阿哥可是英年早逝的,没有男人,女人的日子可要安静许多。
她的第一目标,还是要早点生个儿子,有儿子才有地位,死了丈夫之后才有依靠!
一前一后走在宫道上,永璋绝对想不到他身后温婉和气的福晋心里打着什么主意。
拜过太后、皇后以及纯贵妃,在养心殿门口他们被挡了回来,乾隆没空见他们。
夏子珏靠在椅子上,看着走进来的和亲王和永璧,他笑了笑,走上前去寒暄道:“和亲王能够前来,真是小人的荣幸!”
“好了好了,你小子今天有什么事?说吧!”和亲王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灌下一杯热茶。
“没事就不能打扰和亲王您老人家?”夏子珏打趣着,边请永璧入座。
“得,我可不想皇兄盯上我!”和亲王打了一个寒颤,虽然可以回避,但他如何看不出来乾隆对夏子珏的意思,和皇帝看上的人距离近不是不好,但问题是皇帝和他的心上人距离太远,这就危险了。
“这又关他什么事?我只是来问问你,您的义女的婚事有选择了吗?”夏子珏提起茶壶,替和亲王重新斟了一杯。
“呵呵……”和亲王摸摸鼻子,讪笑两声,在心里骂着你又不是不知道爷的义女是皇帝的亲女,爷能做主个屁!
夏子珏挑了挑眉,显得有些急躁和烦恼:“紫薇是大家闺秀,今年已经十五了,虽说嫁妆早就开始给她准备了,但怎么着从定亲到成亲也得有个一年半载的。你现在不准备她的婚事,难道让她拖到情不自禁的那一天?”
“紫薇在八岁之前可是听着我姐姐和皇上不得不说的故事长大的!”
其实据他所知,因为五阿哥和小燕子的日渐亲密,连带的紫薇和福尔康也是经常见面,一来二去,已经有那么些苗头了,还多亏回了皇宫,皇后娘娘的坤宁宫防守严密,五阿哥那一群人对坤宁宫观感恶劣,这才稍微消减了一点热情。
“夏公子啊,这个……”和亲王都要羞赧了,皇帝风流就风流吧,你干嘛还看上人家夏雨荷的弟弟?瞧瞧,瞧瞧,人家已经完全不相信皇室的节操了,连带爱新觉罗家的格格的闺誉都受到了严重质疑。
“……我人微言轻,你和皇兄关系好,你说什么皇兄一定会答应的!”
夏子珏轻笑了一声,睨了和亲王一眼,显露出既好笑又好气的神情:“不了,我没心情见他,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家子的断袖……”打从知道老九原来是喜欢他的那一刻起,夏子珏的心情一直就泡在郁闷里。
明明好好的一个弟弟,他满怀着一腔子兄弟之情和深深的歉疚,想着无论如何自己这一世都要补偿,不管他是喜欢金钱还是喜欢美人,更甚者是皇位,自己都可以给他弄过来,可谁知道,他居然是喜欢自己……
他当年就是一个傻子!
而说到乾隆,毫不迟疑的,这个和他们都关系匪浅的男人,就被郁闷中的夏子珏迁怒上了。
“一家子断袖?”和亲王傻愣傻愣的学舌,话说他们家还有哪个人也喜欢男人,似乎只有几十年前的那个太子了吧?“夏公子,这可说不上,妄议皇室是犯法的!”
“和亲王说得极是!”永璋从门外踏进来,他沉着脸,显出十二分的威严来,如果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