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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蕊见谈起未来大嫂大哥神色平平,更加确定了大哥的心思,心里更是为大哥心疼。
大哥,其实你不必为我们这么委屈自己的!
“大哥,那大哥一定要对我更好,比对未来大嫂好,比对未来的侄子侄女好,便是我出嫁了,大哥也不许和我生疏了!”花蕊嘴上只得寸进尺。
“好,好,大哥怎么舍得小妹?”小妹出生后还在月子里外公就去世了,娘在月子里支撑着为外公服丧,得了孝顺的名声却生了月子病,再也没能好,小妹就是他带大的,之后更是又当爹又当娘,将她拉拔到这么大,再说了花大哥在得了四个五大三粗的弟弟后才盼到了娇娇软软的妹妹,他稀罕得不得了。
“小妹,来拿了肉去切了做菜!”花二哥去了野猪皮,挑了最肥美的部位一刀下去割了三五斤,忙招呼小妹。
“大哥,厨房里有玉米饼子,你先吃几个垫垫肚子,开饭还要过一会呢!”花蕊连忙跑过去,接了花二哥的肉,进了厨房,看大灶里的柴火快要燃尽了,又添了几根,待会儿还得处理内脏,像野猪肚肠,还需要热水,这东西别看它腌臜,收拾好了也是两道好菜。以前看人家都是用面粉茶叶去搓洗,现在吃都不够,哪有用这个洗东西的条件,多洗几道热水也就是了。
利索的切好肉,将锅里烙的饼子揭下来,有几个受火地方的饼子都烧焦了,花蕊刮了刮饼子焦黑的地方,掉下一层黑灰来。
“真是粗心!”她自语着谴责自己。
手里的饼子却被一只手拿了去,花大哥两口三口吃掉一个饼子,手里又拿了另外几个:“小妹,大哥来烧火!”却是说都不说饼子烧焦了的事,仿佛刚才吃掉的那个饼子和平时吃的是一样的。
“大哥,火烧大一点!”花蕊指挥着花大哥。
“这样行了吗?”花大哥又添了一根柴火,火焰在锅边吐着长蛇,烤得在火边的人浑身暖融融的。
“哎,可以了!”花蕊等到锅里的水沸腾了,便放进野猪肉去,又加了葱姜进去,和着野猪肉一起煮去土腥味。
“小妹,给大白些东西吃!去,大白,到厨房去!”花睿柏在屋外被大白“呜呜”得心烦,还得防着这条扮可怜的狗叼了肉去。
“好的,二哥。大白,来!”肉在沸水里翻滚了一会,血丝净去,肉色变白,花蕊捞了肉出来,将肉汤倒进狗盆里,加了点午间吃剩的红薯米饭,招呼大白。
花睿锦瞥了一眼狗盆,见里面竟有两块肥瘦相间的大肉,花蕊顺着他的目光一看,顿时见到大白大嘴一张,美滋滋的嚼着肉,一块还不遮不掩的摆在盆上。
“大白,以后你可要多逮兔子野鸡回来啊!”花蕊顿时讪讪了,心里不停的骂着大白笨,居然被大哥抓住了她喂大白吃肉,他们家的生活水平,可没到连狗都吃得起肉的地步,只是她常常可怜这条狗,随主人出去逮了野鸡兔子都只有骨头吃,和她前世见的娇贵宠物狗比,它在花家简直就是一受虐狗。
不过再可怜大白,她也不敢在哥哥们面前替它伸张狗权,要知道大白在他们家至少是没挨过饿的,别人家的狗饥一顿饱一顿还是常有的事呢。
不过,哥哥究竟会不会怪自己呢?花蕊忍不住绞起手指。
“小妹,水热了,还不刷锅?”花大哥淡定的移开目光,啃自己的玉米饼子,眼角的余光却恶狠狠的扫射正在吃肉的大白:好一条狗啊,怪不得吃得油光水滑,原来是小妹给你开了小灶,小妹对你真是太好了!妹控的兄长大人顿时对大白的好感度下降到负值。
大白正美着呢,他家小主人最好了,总是给它好吃的,嘿嘿,瞧今天又有两块肉,好大的两块肉,呜呜……
“啊湫,啊湫!”怎么突然间好冷,人家的皮毛明明长密实了,可以过冬了,今天追兔子的时候还嫌它太密了呢?
不管了,还是吃饭,大白吃着盆里的米饭红薯,眼睛盯着剩下的肉:唔,还有一块肉,嗷嗷~~~
待到花蕊做好晚饭,在自家院子前边池塘捕鱼的老三花睿涵和老四花睿安也循着菜香味回来了。
餐桌上有大碗红烧肉,瘦肉炖山菌,山菌是在刚刚过去的秋天从后面的栖凤山里采来晒干的,用水发开了炖肉极鲜美,土豆丝,爆炒兔丁,辣白菜,玉米饼子,面条,六兄妹吃得个个抚着肚皮。
老五腆着肚子,极满意又极遗憾:“要是顿顿这样吃就好了!”
但他这话才一出口,就遭到了花大哥的强力镇压:“别做这样的美梦了,顿顿这样吃,你还娶不娶亲?”
花睿秀顿时蔫了!
花蕊收拾了碗筷进来就听见这句,接着道:“五哥,你别急,等过三年五年的,你总也该娶嫂子了!”她又擦了桌子,洗了手,去她房里拿了一件红色衣裳出来。
“大哥,快试试,今天才将喜服缝好,快试试合不合身!”这衣服正是花蕊为花大哥成亲准备的新郎服。
花大哥却不过妹妹的盛情,抖开一看,这喜服乍一看极简单朴素,但就着窗子边太阳的余晖,他还是看见衣边上花纹的微弱反光。
小妹绣的居然是与喜服一个颜色的暗纹!
“小妹,不过是穿一次罢了,如何这样仔细?母亲说过绣同色的暗纹是极伤眼睛的,以后可不要再绣了。你的心意大哥知道的!”
“什么穿一次,成亲可是大事。”花蕊只觉得准备还少,“再说了又伤什么眼睛?大哥,你别说得这么严重,一天我也就在光线最好的时间绣,还做一会歇一会,哪会伤什么眼睛?”花蕊推着花睿锦,“大哥,快去试试,让和二哥三哥四哥五哥都看看,我大哥一定是全连山村最俊美最出色的新郎官了!”
“我这就去,你别给大哥脸上贴金了!”虽说如此,花大哥脸上的愉悦却是掩也掩不住的。
花大哥回房里去换衣服,花家老四老五开始联合批斗花蕊。
“小妹,大哥是最俊美的?”老四说。
“大哥是最出色的?”老五马上接道。
“我们呢?难道你二哥三哥四哥五哥就比不上大哥这么一点点?”老四老五默契的伸出一根小指,指着指尖比划道。
“四哥五哥自然也是极好的!”花蕊忙道。
“只是比不过大哥!”兄弟俩又是异口同声,和双生子一样,反倒是花睿安真正的双生哥哥花睿涵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他们三兄妹闹。
“什么比不过大哥?几个哥哥都是不同的,各有各的优点,大哥总理全家,稳重严谨,二哥威武有力,三哥细心沉静,四哥和五哥性子跳脱,但有你们家里才这么欢乐!”花蕊可舍不得让这几个哥哥伤心,不管哪一个哥哥都是一样的疼她的。
“二哥,今天大哥去席家送了野味?”花三哥不管三个弟弟妹妹的嬉闹,低声问花二哥,花二哥正听得津津有味,听到花三哥的问话,顺嘴就回道:“是的,怎么了?”
“没什么!”花三哥脸上都显出不满来了,但他敢打包票花睿柏不会发现,“就是问问!”
素来就听说西头席家最是吝啬,又重男轻女的厉害,前头两个女儿在席家没有一点地位,连出嫁都是半卖给了婆家的,一点嫁妆没给,这样的人家如何配得上做大哥岳家?
这席红是席家的小女儿,上头有席家唯一的男丁,在家里惯受欺压,养成了软弱可欺的性子,又如何当得了他花家长子长媳的责任?
所以对于大哥娶席红为妻他是下了死力反对的,可是大哥说的也很有道理。他们家日子是过得不错,但如果五兄弟都娶了亲,三五年就能添七八张嘴,就是家里的十五亩地全种了红薯玉米土豆这样高产的作物,再纳了税,恐怕连饭都吃不饱了。家里现在只有二十七两银子,要像模像样的成个亲,花七八两银子总是正常,小妹也已经十二了,还要准备嫁妆,自家眼珠子似的小妹如何舍得她嫁给赤贫之家去吃苦,又如何舍得她嫁到殷实之家被婆家看不起,总得有份像样的嫁妆,这样一路亲成下来,家里还能有什么钱?就是房子现有的也不够,现在是一人一间房,兄妹几个又没有外人,也不需讲男女大防,可娶了嫂子,自己还能大喇喇的从大哥房里进出吗?肯定不行;晚上大哥大嫂要是……嗯,那个,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就睡在一墙之隔的地方,他们方便?
听说商人富庶,是不是可以去经商做些小生意呢?
这样想着花大哥已经换了衣服来。
“大哥穿这身衣服真漂亮!”花蕊一见大哥回来,立刻溜到了大哥身边,花大哥威严无匹,花小四和花小五不敢在大哥面前计较自己在小妹心中的地位,特别是和大哥比较。
“小妹的衣服制的好!”花大哥素来穿短褐,逢年过节走亲戚则穿青色长衫,如今一穿红衣,和着他眉宇间的淡淡喜悦,衬得他是喜气洋洋,容光焕发。
“虽说人要衣装,佛要金装,可也是大哥本身长得好才使得我制的衣服愈发的好了呢!”花蕊这话说得却是不错,花家六兄妹长得是一个赛一个的漂亮,花大哥本身是斯文秀气,只是这种气质要穿着书生衫,挥着折扇摇头晃脑来两句圣人之言才显得出来,当花大哥穿着短褐,扛着锄头,担着箩筐,走在田间地里,得,什么斯文秀气都没了,整个就一地里刨食的农民。
红色衣服一般人穿来都压不住它的张扬热烈,然而,在花大哥身上庄重凝肃的气质一压,倒让这红色也厚重起来,连那丝显得轻浮的张扬都收敛了,正和吉服之庄严肃穆。
“嘿,大哥,你要是穿这一身出去,怕是大嫂早就进门了!”花睿柏呆了呆,愣头愣脑的回忆道,“想娘还在的时候,大哥常穿青色书生衫,书生气十足,不知多少大姑娘小媳妇看傻了眼,要不是爹和娘坚持要在你考中举人之后好给你娶个知书达理的耕读之家的姑娘,娘还在的时候你就可能娶亲了!”
花睿锦眸色一凝,微微有些伤怀:“说这些干什么,过两天你大嫂就要过门了!”娘病了五年,看病吃药花尽了家中的银钱,爹不是个寡情的,一直对娘不离不弃,可他们兄妹为娘守孝快满三年,爹在山中打猎却不小心失足掉下山崖,抬回来的时候就没气了,如此三年又三年,花睿锦已经由一个十五六的少年长成了二十有余的青年,这时候的女子一般十五及笄就要定亲,结发夫妻,最好年龄相差不大,和未定亲的女子比起来,花睿锦就太大了,身后又有五个弟妹,一般女子自然不想嫁过来有这般拖累,便有嫁过来就分家的条件,想着花睿锦是大哥,自然可以拿大头,甚至将五个弟妹扫地出门,这样的条件花大哥自然不能答应,唯有西头席家的小女儿,如今已经十六了,却因为席家父母的吝啬及嫁女儿的薄情,一直找不到婆家,看花家生活富庶,便索要十两银子的聘礼,愿意将女儿嫁给花睿锦。
“大哥,不是我说,席家的那个女儿,我真看不上,畏畏缩缩跟个小鸡崽似的,说起话来和蚊子叫差不多,听都听不清。”花二哥大大咧咧的发表自己的意见。
“二哥,未来大嫂也不是那般差,虽然胆子小了点,但看她干活还是很利索的,洗衣做饭扯草喂猪都是一把抓,她进门来,小妹也能不那么累了!”到这个时候了,花睿涵肚子里有再多的不满也得咽下去,诚心诚意给席家女儿找优点。
花大哥听花三哥这么说,赞赏道:“还是老三说得对,咱们小妹花一样的人儿,和大家闺秀比起来也是不差的,和我们几个一起却要做这做那,没一天得闲的,又没个同龄的玩伴,怪闷的。席红性子软,又能干活,正好!”花大哥,话不是这么说的,你这是娶媳妇吗?你这是在请保姆。
却不想,花大哥和花三哥的话得到了另外三人的认同,花睿秀和花睿安甚至互相击掌:“还是大哥想的周到!”
花蕊看家里几个哥哥已经给未进门的嫂子定了位,想着这样的情况对一个妻子来说自然是不公平的,遂劝说道:“大哥,再如何,未来大嫂的性子懦弱也不是她的错,她在席家处境不好,到了咱们家自然该好好对她才是,将来她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家务,日子长着呢,她总会成长的!”
“小妹,大哥知道的!”
花蕊一听这话就知道大哥在敷衍自己,但她自己对席红也不是很满意,席红脸色蜡黄,头发干枯,一双呆滞的眼睛缺乏灵气,牙齿也不整齐,是换牙之后没长好,相貌只能说是清秀,花蕊虽然这些日子常常安慰自己不要以貌取人,但人性就是这样,对一个美人大家总是容忍度要高一点,对一个丑女先就厌了三分,特别是这个丑女将来要站在自己英俊的大哥身边一辈子的时候,花蕊心疼自己大哥,又想到大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