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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他锐利的视线在碎屑中找出几根纤细的断发。
将发丝捏起放在鼻息间轻轻一嗅,发丝上残余的兰花幽香缓缓飘入。
果真是她!
刹那,濯焰烈又是哭笑不得,好在并没有发现她受伤的痕迹,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同时也十分诧异,想不到那丫头还真有两下子,竟然破了他的“乾坤寂灭”。
“魅雪,你的脸!”
突然,常笑一声惊讶打断了濯焰烈的思绪。
濯焰烈回头,见魅雪白皙的脸上起了好多绯红的疹子,当即吓了一跳,立即过来询问怎么会这样。
魅雪终于意识到不对,跑到水云间的阑干,向水中望去。
当看见那张又红又肿像鬼一样恐怖的脸,蓦地发出一声惊天尖叫,撒泼地哀嚎:“怎么会这样?!我这招谁惹谁了?这还叫我怎么活?我不活了!”
“别急,我这就去找大夫。”常笑丢下话,赶紧去请郎中。
眼看着魅雪那张大花脸,濯焰烈心如明镜,随着魅雪寻死觅活的哭闹,他这心火也蹭蹭冒烟,差点气出内伤。
那女人实在太过分了,怎么能狠到给人毁容!
他可以纵容她胡闹,却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变成恶毒的女人。
气愤的濯焰烈正要抬脚上楼教训那女人。
抬眼却见那罪魁祸首在听到魅雪的哭喊后,迈着优雅的小步,不紧不慢地从三楼自个儿走了下来,悠扬的小调满嘴讽刺:“怎么,在外面风流还嫌不够,还敢登堂入室?”
第5卷 第165章:小三道行很高【1】
“休得胡说!”濯焰烈见她做坏事不但没有丝毫愧疚之意,反而一副傲慢的挑衅,心火不由燃得更加旺盛,连他清润的声音也带了低沉的煞气。
听九王妃这夹枪带棒的讥讽,魅雪总算明白这无妄之灾因何而起。
这罪遭的可够冤的,平白被人当成情敌收拾,魅雪这心里也委屈得六月飞雪,泪水潸然地望着濯焰烈扁嘴唤了句:“哥哥!”
“雪儿别怕,没事的!”濯焰烈柔声抚慰魅雪,抬眼斥责夕颜道:“瞧瞧你干的好事!”
殊不知,他发至内心的温柔刺痛了人眼,而他怒目相视的斥责更寒了人心。
夕颜瞟了眼哭啼啼的魅雪和满脸愤怒的濯焰烈,漫不经心的声音也冷淡得没了一丝温度:
“濯焰烈,你该不会得了老年痴呆吧!这么快就忘记我的警告了?这一次只是给你们一点教训,下一次你们绝不会再这么走运。”
丢下狠话,夕颜连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拂袖回了三楼。
“站住!”濯焰烈被她嚣张的气焰烧到炸毛,三尸神暴跳,蹭蹭几步冲上楼,从后面一把擒住夕颜的手臂拦住她的脚步。
盛怒之下,失望道:“原来你是这么恶毒的女人,本王真是错看你了!”
被他讽刺,夕颜反倒笑了。
凝视着他的明眸里流露着显而易见的嫌恶,挥掉他紧抓着她的手,转身迈过门槛进入房间。
随着手臂落下,濯焰烈的心也没来由地一空,怔怔地望着她凉薄的背影,一时无言。
“王爷,魅雪在找您!”
这时,请回郎中的常笑步上三楼,对站在房门口怔神的濯焰烈声无波澜地说道。
濯焰烈微微蹙眉,看了眼房间里背对着他的女人,似有踌躇。
但最终他还是转身下楼,先去看望被毁容的魅雪。
听到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一点点消失在耳中,夕颜的心情也像渐渐聚拢的阴云,一头蔽日遮天的阴霾。
用力做了一个深呼吸,在心底告诉自己不要去听,不要去想,随他们去。
可是她敏锐的感官察觉到门外有一道视线停留在她的身上,隐约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第5卷 第166章:小三道行很高【2】
夕颜带着疑惑回眸,诧异地发现门外的常笑并没有随同濯焰烈离去,而是在用一种异样的眼光默默地注视着她。
不同以往的缄默,常笑冷淡目光里是毫不掩饰的反感,似乎在厌恶的说,你不该在这里。
遂即,常笑转身,一走了之。
望着那不屑的背影,夕颜笑了,只是那耐人寻味的笑容里,虽有微微的苦涩,却与后悔无关。
……………………
九月的京城,也是菊花盛开时节。
色彩纯净又丰富的菊花,为秋的落败添了一笔幽美,也用它素雅的绽放悄然掩盖了妖娆的落寞。
此情此景,令夕颜不禁想起一首诗:
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味浓。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堕北风中!
如今仔细品味,自己不正与这遗世孤立的菊花有了几分相似!
京城南塘边,夕颜独坐在已泛枯黄的草地上。
欣赏着满地千姿百态的菊花,吸嗅着空气中淡雅的菊香,她抑郁的心情也渐渐舒缓平静。
其实,常笑的排斥也无可厚非。
譬如,她不能阻止别人的怨恨,别人也不能阻拦她捍卫自己的幸福一样。
所以,在这场纠葛中只有胜败,没有对错。
那么,她又何必因这些异样的眼光,庸人自扰之!
随着心情的释放,夕颜的五脏庙闹起了饥荒。
听着腹部传来饥饿的咕噜声,抬眼望了眼暮色四合的天地,人这才记起,自己已经坐在荷塘边一整天,水米未进。
人是铁,饭是钢,虐待谁也不能虐待自己。
有句话不是常说么:女人一定要对自己好,吃好、喝好、睡好、玩好,否则累死了,就有别的女人花咱的钱,住咱的房,睡咱的老公,还打咱的娃,这做鬼也是冤死鬼。
谁傻,她夕颜也不会犯傻。
想罢,从草地上站起身,迈步按原路返回九王府。
她确实不是赌气玩离家出走,只是不想看濯焰烈为一个妓女忙前忙后,焦头烂额。
不就在花粉里掺了点痒痒粉,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夕颜翻翻眼,一副不以为然。
第5卷 第167章:小三道行很高【3】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小雪儿还真有点道行。
一个青楼卖笑的女子,竟能让堂堂九王爷鞍前马后地伺候着。
可惜,恶鬼也怕不要命的,想动她夕颜的东西,就是阎王爷也得掂量掂量。
夕颜一边走,小思想一边天马行空,不知不觉地走进一条窄巷。
她隐约记得,出了一条巷口就可以直达京城的市中心,怎么绕了半天反而越走越偏僻?
夕颜终于回神,打量着陌生的四周,心道:坏了,她迷路了!
望着黯淡的天空,连夕阳最后一抹余晖也悄然散去。
天,就要黑了。
夕颜不再耽搁,立即按原路折返。
忽然,敏锐的她听到从前方的支路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听那纷杂凌乱的脚步,至少有三四个人。
防范心强的夕颜并没有傻傻地迎过去打探路径。
在荒郊野地倘若遇上歹徒,饶是她身怀空手道,一对四也很吃力。
思及此,夕颜很谨慎地停下脚步,敛吸观望。
不多时,果然有一行四人由旁边的支路快走过去。
夜色黯然,光线暗淡。
一走一过,隐藏在暗处的夕颜并没有看清那四个人的模样,只看到他们的背影。
那四人,中间两人,一人身材高大魁伟,一人娇小纤细。
最前行的男子虽身披大敞,仍显挺拔玉立。
而在后面殿后的男子即使一个背影仍透着凛然的杀气。
从背影上,除了殿后的男子,其他三人都给夕颜一种隐约的熟悉。
那么,他们会是谁呢?!
鬼鬼祟祟走这么急,又要去哪里?做什么?
怀揣着疑惑,夕颜脚下的步子也不觉地跟了上去。
然而,当她绕过转弯,刚刚视线里的一行人已经无影无踪。
夕颜诧异,难不成这古代人都会玩大变活人?!
这时,突然,一道黑影如疾风般扑来。
夕颜悚然心惊,迅速一个后空翻闪了过去。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庆幸,小腿猛地吃痛,被人横扫一腿,四脚朝天摔躺在地上。
紧接着,一个男人欺身而上,拎小鸡般将她提在手中,一个翻转,反剪她的双手用腰带捆紧。
第5卷 第168章:到底谁该死【1】
受制于人夕颜反倒冷静下来,冷眸注视着刚刚四人行中唯一陌生的男子,不慌不乱地质问道:“你是什么人?要做什么?”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哈哈哈……”男子阴恻恻地狞笑,不大的眼睛里精光攒聚,杀机四伏。
“老娘没功夫陪你磨牙,你到底是谁?”
夕颜眼神一厉,趁他狰狞大笑之际,突然袭击,一脚踢向他的裆部。
可惜她自诩骄傲的空手道九段,在这些人的面前全变成了花拳绣腿。
夕颜刚抬起脚,那人的铁拳已经照着她的腹部打了下来。
瞬间的剧痛叫夕颜差点背过气去,依靠着墙壁身不由己地滑倒在地,接连呕吐了好几口酸水。
空荡荡的胃里没有食物,差点把胆汁全吐出去。
打完,那人瞅着狼狈的夕颜语出讥讽道:“呵呵,果然是与九王一丘之貉,只会玩阴招!”
“放……屁!你,偷袭在先,又算,哪条,英雄好汉?”夕颜被打的气息不畅,可她也不是吃素的,反唇相讥。
被人挟持,她不会天真的以为,软弱就可以逃过一劫,既然横竖都是死,死也要死得硬气。
而她这临危不乱的胆识倒叫男人眼光闪了闪,没再对她动粗,冷哼一声,半讥讽半嘲笑道:“想不到你一个女人还有点胆色,不像你那黑心的男人。”
夕颜揉着气喘了一口气,蓦然发现他三句话里有两句在骂濯焰烈,想必一定与濯焰烈有深仇大恨。
对面的男人似乎从夕颜闪烁的眼神中看出疑惑,大笑一声,明知故问道:“想不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死?”
对于他这种猫捉耗子的行为,夕颜勾唇冷笑,不予理睬。
有一种人,你越是对他不理不睬,他越是急于得到你的注意,这种人通常都有轻微的心理扭曲。
显然对面的男人正属此类。
看见夕颜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他倒兴致高涨,阴狠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你在害怕!你害怕知道自己被他利用,所以你不敢知道,对不对?哈哈哈,你越是怕,我就越要告诉你!”
第5卷 第169章:到底谁该死【2】
从他字里行间,夕颜已经预感到他在指什么事。
果不其然,只听那人猩红着双眼,咬牙切齿地说道:“反正你必须死,告诉你也无妨,我就是那刺客的兄弟!”
“你挡了我们小姐的路,必须死。怎料,我大哥竟然反被九王诬蔑成刺杀君王的刺客!受剐刑惨死不够,还牵连主子全家受罪!”
“——所以,你和濯焰烈,统统该死!”
听完这人的话,夕颜的心猛烈一颤,一个想法迅速浮出脑海。
只是,男人并没有给她思考的机会。
然而,男人并没有给她思考的机会,他话音未落,已然扬起手掌。
掌未落,犀利的掌风犹已如龙卷风般,带着凛人的杀气迎面袭下,眼看就要一掌击毙夕颜。
“住手!”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听一声沉喝如惊雷般横空炸响。
夕颜与男子同时一怔,向声音的方向看去。
当男子认出来人时,显得十分惊诧:“你怎么还……”
可惜,男子尚未说出疑惑,身后那人的掌势堪如番天印一般,轰然击落在男子的天灵盖上。
伴随“咔嚓嚓”一阵细微的脆响过后,男子死不瞑目的双眼冒出两道血水,尸体轰地倒地。
“哎呦,媳妇儿,真的是你?”
几乎同一刹那,一道油腔滑调的声音打巷口横空插入。
听那熟悉到骨子里的腔调,夕颜顾不上看死去的刺客,顺着惊呼望去,果真是濯焰烈一路小跑着过来。
濯焰烈满脸嬉皮笑脸,一惊一乍的问道:“你怎么在这儿?难道又是来抓本王的奸?”
夕颜瞧他一脸逢场作戏的诡异,一时不知所措。
濯焰烈垂眼,发现她的双手被捆着。
蓦地,他俊脸一凝,吊儿郎当的声音也有了明显的怒意:“这是谁干的?伤着没?”
“我……没事!”既然看不出他在唱哪出,夕颜索性不配合。
转过头,对一旁悠然观望的濯焰真语出感激:“谢谢四王爷相救!”
濯焰真依旧笑得风轻云淡,不疾不徐地回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