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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 第198章:差点露出马脚【1】
千明勋注视着九王,微笑着恭维道:“九王爷过谦了!”
可惜,人不领情:“别给本王戴高帽,本王几斤几两还有自知自明。千大人才华横溢,能力卓然,这点困难自然难不倒你!”
满朝文武目睹他们这一唱一和,一进一退,也跟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由地,在底下窃窃私语。
见他们表面上互相恭维,暗中锋芒呼之欲出。
座上的群龙之首忽然朗声大笑,拍板定夺道:“就这么决定吧!九王明日与千爱卿一同前往古江赈灾!”
不待人有异议,皇上已经下旨退朝。
满朝文武眼看九王的眉宇难抒,以为他在为政务焦头烂额,各个暗自摇头散去。
那一声声唉声叹气,似乎再嘲笑:像九王这样只知沉湎声色犬马的败絮也能解救万民于水火?真不知户部侍郎哪根筋搭错,点将于他。
岂知他们的藐视于人而言根本不屑一顾。
站在空荡荡的大殿上,濯焰烈眉宇紧蹙,自是一番心思。
若不是皇上最近盯他盯得太紧,他又何必处心积虑地往自个脸上抹黑。
本打算待会借酒再做出点出格的事,让皇上关他闭门思过。
以藉此潜出京城,前往古江调查辟地石一事。
谁料,半路竟然杀出个程咬金,千明勋的一招举荐将他全盘打乱。
但考虑到同是古江之行,他暂且应下。
况且他也十分好奇,千明勋今日将矛头直指自己到底意欲何为!
是发现了什么?
还是,怀疑到什么?
不管怎样,摒除各自的立场,千明勋倒是难得一遇的对手。
与这种深藏不露的高手过招,还真令人期待不已!
………………
盈翠楼内,正在假寐的魅雪忽然察觉到有两道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她猛然惊醒,警觉道:“谁?”
起身回头一瞧,原来是千明勋。
魅雪功力不凡,即使入睡,也能第一时间察觉到周围的异动。
然而,今天千明勋已经站到自己床边她才发觉,这怎能不令人心生惊悸。
千明勋看到她眼中自然而然流露出的警惕之色,冷冰冰,竟与之前的娇媚婉转,或是泼辣火爆全然不同。
第5卷 第199章:差点露出马脚【2】
那是一股发自身心的杀气。
面对谜样的魅雪,千明勋的心底也刹那浮现疑惑。
这时,魅雪已从他的眼中端详出异样。
魅雪立即以笑遮掩,敛藏气息,欢快地起身扑进他的怀里,娇嗲地抱怨道:
“大人,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吓死雪儿了!”
这妩媚的娇嗔恰到好处,倒真的打消了千明勋一瞬间的疑惑。
千明勋怀抱美人在床边落座,一面在她身上辗转摩挲,一面笑着哄道:“哈哈,怪我不好,雪儿不怕!”
魅雪娇笑着枕在他的颈窝,看似撒娇依偎,实则内心紧张得咚咚狂跳。
她深知以千明勋的精明,丝毫的破绽都足以全盘皆输。
想来,魅雪言行愈发小心翼翼:“大人怎么在这时过来?”
千明勋将她从怀里拉出,与她目光对视着问道:“雪儿可愿与我同行前往古江赈灾?”
一句询问令魅雪错愕,怔怔地望着他一时无言,好半天才为难地推诿道:
“雪儿自知身份卑微,怎敢妄想……”
“难道,雪儿不想与我在一起?还是,雪儿只想陪在九王身边?”
不听她的推诿,千明勋笑言一句,紧接着又说道:“九王也会去!”
纵然他说得风轻云淡,轻描淡写,但魅雪仍伶俐地扑捉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吃味。
魅雪意会,原来他在吃烈哥哥的醋。
魅雪自打出道便受九王庇佑的事,在整个京城的青楼妓院并不是什么秘密,千明勋知道他们的关系也并不稀奇。
思及此,魅雪恍然大悟,从不参与朝政的九王也被派遣政务,一定是千明勋使的绊子。
难道他是盘算着“让自己亲眼看清,九王除了花天酒地一无是处”的主意,好令自己对九王失望,转投他的怀抱?!
这男人心思还真是深不可测!
不管这猜测是否属实,魅雪的内心都不禁振奋。
至少这说明,千明勋已经对她上心,而这也是她的目的。
只不过,魅雪高兴之余,也不免担忧:
假如千明勋摆明了处处针对烈哥哥,那么烈哥哥岂不是要不断地斡旋于麻烦?
第5卷 第200章:休妻!七出你犯了两条!【1】
尽管内心千思百转,表面上魅雪仍掩藏得深。
她没有立即答应千明勋,神带忧思地瞟着他,语调幽幽道:“大人说哪里去了!雪儿的心里只有大人!”
“大人此行必定有公务在身,倘若身边带着一个烟花女子出入,定会惹人非议!雪儿不能让大人因为我,受别人指点!”
一番知书达理叫人感动赞许,而她感伤的妄自菲薄更叫人心生怜惜之情。
千明勋抱着她,桀骜大笑道:“谁敢议论雪儿是非,我要他的命。”
这狂妄之言若是在以前,魅雪定当他是不自量力的自我吹嘘。
但时至今日,魅雪知道他绝非大放厥词。
退一步说,能被濯焰烈列为对手的人岂会是泛泛之辈。
想到千明勋与濯焰烈对决,不知为何,魅雪的心竟七上八下地不踏实。
随后,千明勋又向魅雪简单地嘱咐了几句才离开盈翠楼,回府,准备明日启程赈灾之事。
………………
千明勋刚刚踏入侍郎府,迎面见柯进匆匆走来,在他耳边低低汇报道:“大人,夫人回来了!”
千明勋闻听,眉眼微微一挑,语带戏谑地说道:“舍得回来了?随她去。”
一句了之,转而,他向柯进询问道:“前晚贼人侵入的事调查的怎么样了?”
柯进如实回道:“已经清点完毕,没丢什么重要物什,只是……”
千明勋见柯进吞吞吐吐,幽黑的眸子愈发深邃凌厉,连清润的声音也多了显而易见的不耐烦:“到底少了什么?”
柯进头皮猛地发怵,一口气回道:“小姐的画像不见了!”
“啪!”一个清脆的大嘴巴狠狠地煽在柯进的脸颊上。
伴着嘴角淌下鲜血,一个血红的手掌印迅速浮现在柯进鼓起的肿脸上。
柯进心一颤,噗通双膝跪地。
只听千明勋怒斥道:“那比你的命都重要!你现在越来越不知轻重,寻不回画像,你就提头来见!”
丢了心爱之物,千明勋的俊颜上怒火节节高涨,愠怒咒骂:“大胆鼠辈,让我知道是谁干的,定将他们挫骨扬灰。”
第5卷 第201章:休妻!七出你犯了两条!【2】
眼看千明勋出手残忍狠辣,浑身戾气逼人,连周遭守卫的家丁也被吓得瑟瑟发抖,屏息内敛,深怕遭受鱼池之殃。
千明勋阴沉着脸,抬脚正欲赶往书楼,却见柯进突然跪爬到他身前阻拦去路。
尽管柯进煞白的脸色,不自觉闪避的眼神显露出他内心的极度惶恐,可他还是硬挺着继续报告道:“大人,宰相大人和夫人已在前厅等侯多时。”
千明勋听罢冷厉一笑,终于明白那悍妇为何会乖乖回来,原来,是仗着老狐狸这座靠山。
以为这样就能改变什么?无知妇人!
不屑一扫而过,转瞬,千明勋又是一副深沉冷静,背负着手不疾不徐地前往大厅。
此时,正厅之中,严宗赫以及千夫人严南南已等候千明勋多时。
严宗赫位极人臣,在朝堂上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哪个不开眼的敢让他恭候。
扫了眼面前已经添了四五回茶水的杯子,火大,一挥手,将刚蓄满水的茶杯拂落,碎了一地。
严南南眼见父亲那张净白的脸上愈发青黑,怒意一触即发,她走上前,小心翼翼地为千明勋开脱道:“爹爹,您别生气!他可能有事,在外面耽搁了。”
生气的严宗赫抬眼看见女儿满面的忧郁,他澎湃的怒气随着一声重叹压了几分。
可是这语气仍是不善:“哼,他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死心塌地?”
“这些年,他的眼中可有你分毫?”
“混账东西,难道他忘了当初是谁救他一条狗命,委身下嫁,为他四处哭求?否则凭他一无是处的要饭花子也能有今时的地位荣耀?”
“狼心狗肺的东西,当年就该让他横死街头!他有何资本在你面前扬威耀武?”
“爹爹!”提及往事,严南南苦不堪言的内心更是千疮百孔。
掩面落泪,悲戚道:“也是女儿不争气,这么些年来一直无所出!”
严宗赫虽待人心狠手辣,不留情面,但对待自己这唯一的宝贝女儿也不禁气短。
看见女儿哭泣,旺盛的心火也只好压下来,重重叹息道:“罢了,为父不说便是!”
第5卷 第202章:休妻!七出你犯了两条!【3】
严南南转眸,瞥见千明勋回来。
她立即掩藏抑郁,微笑着迎上前,体贴道:“大人回来了!”
可惜,这热脸贴了冷屁股。
千明勋连一眼都没瞧她,径直走到严宗赫的面前,浅施一礼。
不卑不亢的音调,官腔十足地说道:“不知宰相大人到访,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严宗赫一听,妈了个吧子的,如今连岳父都省了,这还真是无法无天。
“啪”地一掌击落在身旁的茶几上,怒不可遏地质问道:“千明勋,你这是何意?”
严南南眼见他们剑拔弩张,矛盾一触即发,赶紧横在二人中间,打圆场道:“爹爹,大人没有别的意思!”
转而,又急切地对千明勋说道:“大人,您刚回来,先回房歇息吧!”
然而,千明勋的一句话瞬间点燃了场面:“本官要休妻!”
“你敢!”
严宗赫瞪视着千明勋目眦欲裂,短短的两个字仿佛从嗓子深处硬生生挤出来似的,深沉狠绝,令人不寒而栗。
吓得严南南也不敢再造次。
倒是千明勋置若罔闻般,不疾不徐地问道:“有何不敢?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何况众人皆知,严小姐性情善妒,有悖“夫为妻纲”。”
“仅这七出之二本官足以休妻!还是,宰相大人欲以官阶压人?”
“大人?!!”严南南不可思议地注视着千明勋,颤抖的声音破碎得不成音线。
无论如何;她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就是她温润美好的夫君。
“混账!”听他头头是道,严宗赫被气得浑身颤抖。
净白的老脸上青筋绽放,显然已是怒不可遏。
但见千明勋毫无惧意的与自己对视,严宗赫狰狞的脸上蓦地爆出声声大笑,毫不留情地讥讽道:“你以为自己翅膀硬了?”
“老夫既然能把你捧上天,自然也能把你拉下地。”
“年轻人,太狂妄没什么好处,应该学会做人做事多给自己留一线。哈哈哈,女儿,跟爹爹回去!”
言尽于此,严宗赫硬拉扯着抗拒、不舍的严南南离开了千府。
“爹爹……爹爹……”
严南南的哭泣哀求洒了一路,真是好不悲戚。
第5卷 第203章:任你玩弄于鼓掌的傻瓜【1】
目送严宗赫气急败坏地离去,千明勋并没有得意忘形。
修长的手指落在身边的几案上,随那若有似无地轻轻敲击,他幽深的眼眸也愈发锐亮,堪比子夜繁星。
以严宗赫只手遮天的权势,错综复杂的根系势力,千明勋绝不怀疑这仅仅是口头威胁。
可惜,严宗赫纵然老谋深算又如何,还不是一步步被自己牵着鼻子走!
“哼!~~~”
忽然,千明勋冷峻的脸上淡出几许意味深长的浅笑。
……………………
昨天凌晨,夕颜独自把濯焰烈背回家,她人也累成了死狗,一头栽倒在床上便呼呼大睡。
这一天一夜睡得昏天暗地,外面就是天塌把她埋了,她都不会知道。
也难怪,尽管她体力远胜一般女子,可那毕竟是人高马大的大男人,少说也有两包大米重;再走那么长的一段路,连她都佩服自己了。
累得她,即使在睡梦中依然腰酸背痛腿抽筋,龇牙咧嘴。
可是不知道谁那么讨人厌,不停地在她的脸上搔痒。
无论她怎么挥手驱赶都赶不走,不由地,人脾气也生出烦躁:“到底是哪个缺德鬼,扰人好梦?!”
蕴着火气,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