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盛怒之下,冲天炮“锵”一声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兵,口中叫喊:“找死!”撒开短小的腿,朝马车上的濯焰烈直冲而下。
然,就在冲天炮与马车距离三丈开外时,忽见马车上的男人一动,眨眼,已如旋风般扑面反攻。
这鬼魅般的速度吓得那疾跑中的“冲天炮”蓦地一个激灵,本能地便要后退。
怎料,他尚未行动,忽觉眼前一花,额头一痛,整个人竟然被濯焰烈抬手一记脑瓜蹦弹飞出去。
冲天炮凌空翻转几个圈,在匪徒们不可思议的惊呼中,狼狈地强行稳住身形。
再看,不远处那男人依然气定神闲地负手立在马车上,似纹丝未动,戏谑地面对着足有三四十人的劫匪,如一只假寐的猎豹,只待猎物自投罗网,将它们一网打尽。
在场的所有人再也没人敢小觑这风华绝代的男人,各个如临大敌般手持刀剑,紧盯着濯焰烈。
冲天炮吃了一记暗亏,也不觉心惊胆颤,只是这招式太羞辱人,一记脑瓜蹦便把他打的屁滚尿流,这将来他还有何面目在弟兄面前立足?
冲天炮不顾心中的畏惧,目眦欲裂,哇哇怪叫着又冲了回来。
可惜,只有悲剧在一次一次地上演。
别说反攻翻身,冲天炮连马车都无法靠近。每次与马车几步之遥时,濯焰烈便飞身一冲,屈指一弹,一记脑瓜蹦又狠又准地将他弹飞。
而濯焰烈,凌空一个斗转,动作潇洒飘逸地又落回马车,站在车上,如神祇般傲然地睥睨着下面不知死活的人们。
不多时,冲天炮的脑门子上已经鼓起一个紫红色的大金包。
这猫戏老鼠的戏弄也彻底激怒了冲天炮,只见他短小的腿冲刺的速度越来越快,手中匕首横劈竖砍也一招比一招有力。
经过这番戏耍,濯焰烈已确定面前这帮三脚猫并非前来掠夺兵符的杀手,但他并没有为此感到轻松。
从冲天炮发狠的招式中,细心观察不难发现,冲天炮这种看似毫无章法的招式,却暗藏玄机。
那是将简单的招式发挥到极致的返璞归真!
【注释:脑瓜蹦:意思同“弹脑门”,逗弄人的一种方式。】
第5卷 第368章:狠:老子问话敢跑的只有死人【1】
若配合奇快的速度,这原始的动作发挥出的威力绝不逊于任何绝世武功。
不过,最令人意外的是,这招式竟与古氏一门遭人血洗的方式如出一辙。
盯着眼前发狠的冲天炮,濯焰烈思想豁然开朗,难怪他一直无解,以南宫若樱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是如何做到将古氏一门杀戮于无形。
原来奥妙在此!
思及此,濯焰烈薄唇微微勾勒,一抹似笑非笑淡出唇边,一边慢悠悠地闪躲,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你是哪个山头的?”
殊不知,这皮笑肉不笑映衬在他妖美的脸上要多慎人有多慎人,何况是早已被他戏弄得没了底气的冲天炮。
面对他这如恶魔般的笑靥,实在预测不到下一刻他还有多么恶劣的手段。
突然,冲天炮很没骨气地转身就逃,同时高喊:“风紧扯呼!”
濯焰烈讶异。
眼睁睁地看着一大帮匪徒如惊弓之鸟般一溜烟地落荒而逃,他嘴角又是那不怀好意的大笑。
爽朗的笑声,瞬间穿透空气,如利剑般刺入人的耳中,叫疾跑中的人脊背一阵泛凉,已不知是跑出的热汗,还是打心底惊骇的冷汗。
冲天炮浑身惊颤,甩开膀子狂奔。
可惜事与愿违,下一刻他跑动着的双脚竟悬离了地面,可笑地在半空中紧蹬着双腿。
冲天炮悚然回头,正见濯焰烈笑嘻嘻的俊脸与他近在咫尺。
刹那,冲天炮肝胆俱裂地嗷嗷怪叫:“啊啊啊——大爷饶命!”
“鬼叫什么,老子又不会吃了你,瞧你这怂样也配当贼?”
奚落出口,濯焰烈手一扬,像丢包袱一样把冲天炮甩了出去。
这看似随意的一个动作,差点要了冲天炮的小命。
冲天炮趴在地上直哼哼,半天没爬起来。
濯焰烈环抱双肩,悠哉地踱步到他面前,冷睨的目光戏谑而冷漠:“老子问话敢跑的只有死人。说,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有何目的?”
“大爷饶命,我们只为混口饭吃,没别的目的。”
“混饭吃跑这么远来打劫,妈了个吧子的,你骗鬼呢?”
第5卷 第369章:狠:老子问话敢跑的只有死人【2】
“……”
听濯焰烈爆粗口,土匪哑然。同时也蓦然醒觉,这外表华丽雍容高贵的男人,内在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混世魔王。
当小混混遇上真流氓,好比小鬼遇阎王。
濯焰烈眼一睁,便叫冲天炮浑身止不住地打颤,根本不用人动手,语带哭腔地坦白道:
“小的所言句句属实啊!小的听到消息说这几日有一个富家公子路过此地,车上有很多财宝,一时贪念,便率领弟兄打远前来蹲守,小的真的只是求财呀!”
濯焰烈听罢,眼神微微一眯,心中了然:这里荒山野岭,道路偏僻之处这富家公子不是指他九王爷又是何人!
不过很令人费解的是,他们此行并无外人知晓,到底是谁有如此本事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料定在报复皇后之后,他会第一时间前往古江镇寻找陈青峰对质?
疑惑划过,刹那间,一张深沉狡诈的面容浮现在濯焰烈的脑中。
没错,能将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非老奸巨猾的皇上莫属。
只是,濯焰烈猜不出皇上如此迫不及待地设计他发现谋杀古氏一门的真凶,又心存何念?
思及若樱含冤莫白,为他人顶罪,濯焰烈瞅着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土匪的眼神也愈发锐利。
犹如寒光闪耀的刀锋,摩擦着空气,凌迟着人的神经:“古江镇古氏一家可是你杀的?”
“……”闻听此问,冲天炮浑身猛地一哆嗦,惊惧的脸上再添惊恐,紧咬着牙关。
这打死都不说的倔强,倒叫他难得地有了几分硬骨气。
可惜,敢在濯焰烈面前装聋作哑的人不是成了真聋,就是真哑。
犯起狠的濯焰烈可有的是好手段。
只见他唇边又是那诡异又魅惑的浅笑,俯下身,吊儿郎当地蹲在冲天炮的身边。
修长的手指落在冲天炮脖颈的颈椎处,沿着脊柱一点一点下移。
轻缓的动作,似乎只是一根羽毛轻飘飘地拂过人的脊柱,却叫人浑身不寒而栗。
濯焰烈的手指每移动一个骨节,冲天炮的湿汗便厚一层!
第5卷 第370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1】
濯焰烈的手指每移动一个骨节,冲天炮的湿汗便厚一层,不多时,冲天炮感觉全身的血液仿佛在他的手指下凝固,与汗水一同蒸发得干干净净。
这种非人的煎熬比被一刀宰啥更叫人惊悚,那是一种发至内心的绝望。
冲天炮浑身瑟瑟发抖,再也扛不下去,嘴一咧,便要举起投降。
可惜,濯焰烈并没给他机会。
只见人按在冲天炮脊柱上的手指蓦地下压,咔嚓一声,冲天炮的一节脊梁骨已应声而碎。
疼得冲天炮嗷地一声惨叫,顿觉五脏六腑全被碎裂的骨头渣子扎破了似的,剧痛难忍。
这时,耳边又响起那把清润动听的声音,只是此时此刻,那男人得天独厚、磁性动听的嗓音听起来却比魔鬼还要残酷:“最后问一次,说,还是不说?”
冲天炮闻听,哇哇大哭:“啊——!我说!是,是幻世教的人叫我们做的!求爷爷饶了小的吧!呜呜……”
“幻世教?!”濯焰烈轻声咀嚼这三个字,这个答案还真叫人大感意外。
冲天炮以为他不相信,残喘着交代道:“他们付了我十万两银子,叫我亲自动手,事后只要求守口如瓶。所以,我就,我就……”
“那么,赈灾物资也是你们劫的?”
“不,不,我哪有那么大本事!听说是阴山的人做的!”
此时此刻,冲天炮已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求这酷刑快点结束。
这说法倒是不假,千明勋监守自盗与阴山劫匪暗中勾结,再诬陷忠良,破坏朝纲,已是不争的事实。
但转念,濯焰烈又满腹狐疑,以幻世教的能力,何须收买匪徒,留下罪证?这根本于理不合。
这时,魅雪来到濯焰烈的身边,瞟了眼趴在地上苟延残喘的冲天炮,声无波澜地询问道:“哥哥,他要怎么处置?”
濯焰烈回神,侧目一瞧,那些逃跑的土匪已经一个不剩,全部被魅雪灭了口。
面对尸横遍野的杀戮,濯焰烈俊美无俦的脸不带一丝仁慈,甩手将现场丢给魅雪后,自个儿阔步走回马车,去接在车里等待的夕颜。
第5卷 第371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2】
濯焰烈向夕颜招呼:“爱妃下来,咱们换乘骑马!”
夕颜虽在车内等侯,外面发生的事却全看在眼里。
当看到冲天炮的招式时,夕颜也很意外,他们只断定凶手不会武功,却始料未及还有这种返璞归真的功夫。
如今,得知幻世教买凶杀人的幕后,也正好解开了一个普通人是如何一口气斩杀百余条生命的疑点。
只是夕颜同样疑惑,幻世教为什么要买凶杀人?
夕颜被濯焰烈抱入怀时,猜测道:“会不会是南宫耀阳利用幻世教来报复你?”
濯焰烈抱稳她,微微摇头,道出自己的看法:“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魅雪与濯焰烈不谋而合,赞同道:“没错,以幻世教的实力杀人根本无需帮手,除非这里有他们不得不借刀杀人的动机。”
濯焰烈略作思忖后,对魅雪安排道:“你先行与常笑汇合,叫他速去查核幻世教与古氏是否有不为人知的渊源,其他事稍后再议。”
听闻要调查幻世教,魅雪斟酌着向濯焰烈请示道:“哥哥,这事能交由我来调查吗?”
话一出口,魅雪也不由紧张起来,心里直打小鼓:发生过那么严重的事情,烈哥哥还会信任她么!
出人意料的是,濯焰烈非但没有反对,依然一如既往地嘱咐道:“万事小心!”
魅雪感动,险些热泪盈眶,强忍眼圈里打着转的眼泪,郑重地点头应诺,先行一步。
待魅雪离去,濯焰烈卸下马车,与夕颜同乘一骑,朝着古江镇相反的方向快马驰骋。
那日在监牢中,濯焰烈听皇后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陈青峰当年“坐视不理”完全是出于保护窥视到内幕的他。
濯焰烈虽然对陈青峰恨之入骨多年,可是凭他对陈青峰的了解,他实在无法将一个刚正不阿的忠良之士与假仁假义,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划在一起。
所以,不管是为了母妃,还是为了他自己,他必须向陈青峰问个明白。
只是如今形势斗转,他不得不暂且放下私事,将古氏一门的冤案查个水落石出,先还无辜一个清白。
第5卷 第372章:你要我吐血,我就要你流血【1】
一路向南,濯焰烈带着夕颜快马加鞭疾行三日,跋山涉水,来到一处山清水秀的山谷内。
与外面的寒风凛冽、枯木凋零的颓败之景全然不同,这里风和日丽,景色怡人。
远处青山远黛,绿水潺湲,身边彩蝶飞舞,野兔欢蹦,这份宁静祥和,连徐徐清风也带着一股沁入心脾的暖阳味。
身处其中,恍然以为自己来到了一处人间仙境,叫人不胜唏嘘。
夕颜回眸正想与身边的男人一同分享这美好,却发现濯焰烈锐亮的黑眸里倘佯着一抹怅然的恍惚,似乎在触景伤情。
夕颜回头望着那片大好风光,喜悦的心情霎时被阴云笼罩,不用问也能猜到,能叫他如此怅怀的人,只有南宫若樱。
而很快,这猜想便得到了证实。
随身后传来一声柔情万千的呼唤,夕颜内心仅存的一丝侥幸也荡然无存。
“王爷!您怎么来了?”
乍见濯焰烈,南宫若樱白皙的脸上霎那淡出喜色,快步迎上前。
濯焰烈端坐在马上,打量着走近的南宫若樱,短短几日不见,她似乎清减了不少,娇容憔悴,连她的重逢的喜悦中,也犹带着一股淡淡的忧色。
不禁令人疑惑,莫不是她遇到了难事?
只是刚刚见面,濯焰烈并未急于询问。
见她迎来,他率先下马,随后,又亲自将夕颜抱下马。
南宫若樱眼见濯焰烈对夕颜捧在手心里的呵护和珍爱,她清亮的眼眸波光微微闪动,似有黯然转瞬即逝。
只是很快,又被她得体的寒暄完美掩盖:“王爷、王妃,远道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