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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寻欢拍拍他的手安慰道:
“我知道,只是人命关天,不用计较这个。若她不是好人,难道她醒来后有阿飞和我在还制不住她么?你先去叫小二哥请个大夫,她一个孤身弱女,于情于理我们都不能把她丢在一边不管。”
展翔点点头,大哥说的有道理。
……。。。
那女子醒来已经是晚上了,三个大男人百无聊赖在外间坐着,李寻欢正教展翔刻木头,难得他有兴趣。听到里面的动静,三人对视一眼,齐齐走了进去。
那女子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三个大男人,一瑟缩,像是吓了一跳。阿飞一挑眉,展翔一撇嘴,李寻欢安抚的笑了。
许是眼前这男子看起来太过无害,或许是他的眼神太温柔,总之这女子慢慢缓了过来,像是意识到自己是被眼前几人救了,放下几分防备,腼腆一笑,细声道:
“多谢几位公子相救。”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那女子感激的笑笑,说是举手之劳,可世上愿意行这举手之劳的却不是每一个人。
“小女子名叫芸芸,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你别说什么以身相许之类的,我大哥是有家室的人了!”听这话,展翔急了,话下意识就冲出口。
室内静了静,那个叫芸芸的女孩眨眨眼,看着眼睛瞪圆了的展小翔,忽的就想起以前自己养过的一只小山猫,有点想笑。刚还有的一点紧张现在一点也没了,眼前的都是好人,她知道。她其实没有想说什么以身相许之类的,很早以前她就没这种幻想了……。不过她弯了弯眉眼,笑着看向展翔,道:
“这位公子有家室了,那小公子呢?”
“他也有家室了。”阿飞一旁冷冷的回道。
展翔愣了愣,忽的脸上烧起来,他哪来的家室?龇着牙回头瞪阿飞。
阿飞一挑眉:难道你要她以身相许?
展翔郁闷:当然不是!
阿飞勾起唇角:那不就行了。
展翔一眯眼:他说的是“家室”问题,别岔开话题。
阿飞移开眼,没理。
看着两人间旁若无人的眼神交流,芸芸和李寻欢噗的一下笑出来了,芸芸浅笑道:
“小女子只是想问下恩公的名姓,他日若有何需要,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展小翔脸一红,尴尬的嘟囔道:“你个小丫头片子学什么大侠讲话。”
李寻欢笑着咳了一声,把展小翔从尴尬的深渊解救出来,他对这女子道:
“在下李寻欢,他们是我兄弟,这是阿飞,这是展翔,不知姑娘可是遇到了什么困境,如果能帮我们一定不推辞。”
这公子长得太惑人,他这一笑起来,芸芸都有些晕乎,红着脸摇摇头,深吸口气笑道:
“见过李公子,飞公子还有展公子。你们救了我已经是大恩,小女哪还敢要求其他什么。”
她既不愿说几人也不会强求,李寻欢温声安抚道:
“既然如此,那姑娘且先休息一会儿,待会小二哥送些吃食上来,然后今晚好好睡一觉,明日大夫再来看诊,你什么都不用想,一切等太阳出来再说。”说着便要和两个小兄弟出去。
芸芸一怔愣,不自觉出声道:“你不问?”
李寻欢叹口气,转回身,眼里满是包容,道:“你若想说我们自然听着,但你若不想,谁心里没几个秘密,谁有能强迫得了?”
芸芸惊觉自己失言,勉强笑了笑,感激的看着李寻欢,心底忽的涌起一丝委屈,转瞬又被她狠狠压下,道:
“李公子真是温柔的人,尊夫人可真幸福……。”若不是。。。。。她说不定就这么爱上他了……
“可不是吗?他‘夫人’不知撞了什么大运才遇上我大哥这样的人。”阿飞忽的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
展翔一眯眼,给了他一拐子,他又沉默了。
李寻欢不自在的咳了下,面色有些奇怪,像是在忍笑又像是其他,对小姑娘道:
“我们就在隔壁,你若有事唤一声便好。”
芸芸茫然的点点头,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看着几人出去,她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曾经多美的一双手啊,现在又红又粗,指甲还有残损,她垂下眼,长睫在面上洒下一片阴影,眼底痛苦一闪而过……
翌日,天尚未明,阴沉沉的天空已经不再飘雪,街道上寂静的只剩风声,还有风卷过雪末的簌簌声,整座城还在睡梦中。
芸芸轻手轻脚合上房门,拢了拢身上的裘衣,看着灯火未亮的隔壁房间,眼角忽然红了,虔诚的朝那深鞠了一躬,为这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的温暖。随后便坚定了眼神,头也不回的走了。
走到大厅却发现已经整装好的几人,展小翔困倦的打了个哈欠,瞄了一眼来人,轻飘飘道:
“哟,小丫头,救了你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要走吗?”
芸芸霎时不安起来,捏着衣角,不敢看他们。
“你刚起来我们就知道了。”阿飞淡淡道。
半晌,才听她温婉的声音响起,她道:
“我不能连累你们。”
李寻欢道:
“你先下来坐着,有什么话想说可以对我们说,有时候就算我们帮不上忙,但说出来总好过一个人闷在心里。况且。。。。。。。”他有些怜惜的看着她单薄的身影,抿了抿唇道:“你一个孤身弱女,又没有武艺傍身,这样出去会有危险。”这才是个花季的少女,这世上偏有太多威胁是冲着这种女孩子去的。
她倔强的摇了摇头,看着他们道:
“你们是好人,可我不是,我被人追杀,再跟你们在一起对你们只有坏处。”
“我可没看出你一个小丫头能有什么坏的。”展翔撇撇嘴。
“而且,自我们救下你,便已经被连累了,现在总该让我们知道被连累的理由是什么,免得到时候人家打上门我们还一头雾水。”阿飞亦坐下,一阵见血的朝那女子道。
李寻欢递给她一杯热茶,温和的安抚道:
“世上好人坏人的定义又是谁定的,你不想说我们不会勉强,但你若要一个人出去送死,我们却绝不会坐视不管。”
芸芸捧着茶,眼前一片氤氲,模糊间看到李寻欢的眼睛,她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眼睛,她曾在三月西湖边上弹曲,见过最温柔的柳枝也及不上这双眼睛三分,春阳下粼洵的西湖波面也抵不过这双眼睛的清透。
她心底一暖,眼里泪花却刷的掉下来,她却仿若不自知一般,到把对面几个男人吓了一跳。
她任由泪珠子像开闸的龙头一样一串接一样往下掉,却没有开声呜咽,似乎连自己哭了也没意识到。许久她才开口,声音多了丝沙哑,她问:
“李公子,你说人活在世上究竟是为了什么?”
李寻欢眼露不忍,递过一块巾帕,听到她这个问题,他微微一诧,却没多想,浅笑着回应道:
“大概是为了追求幸福吧。”
听到这话她怔怔的出神,这既然是生命的目的,那是不是在这条路上失败了,就得挫骨扬灰万劫不复?
“人活着不是为了死的?但人终归是要死的……。”她怔怔地说道。
“人活着当然不是为了死的!”阿飞冷喝道。
“不是?”她下意识重复道。
“这是最懦弱的人才有的想法!”展翔不满道。
她似回过神来,茫然的看着展翔,忽的讽笑道:
“难道女人在男人眼里不是懦弱的吗?”
“在这一点上,不管男人女人都是一样的。”李寻欢认真道。
她眨眨眼,泪已经不流了。
“想要幸福就去努力啊,没努力怎么就升起这种想法?”展小翔鼓着嘴气道。
芸芸苦涩,他怎么知道她没努力过?
李寻欢道:
“那就努力到老天爷都不忍心,”他微笑,带着无与伦比的力量,道:“在死亡来临的最后一刻都不要放弃,只要活着,总归是有希望的。”
她着魔似的点点头,是啊,她还活着总还有希望的……。。。。她解脱似的一笑,恢复了些光彩,道:
“公子们今天要出去?”外面天已经大亮。
见她似乎恢复了什么,几人松一口气,点点头,雪已经停了。
“我就不跟着去了,免得也是拖油瓶。”她笑着说道。
见几人有些怀疑的眼神,她道:
“我就呆在客栈里,诸位放心,我不会干傻事的。”
她目送几人出门远去的背影,缓缓吐了口气,苦笑起来。她骗人了,她不会老是呆在这,但傻事真的不会干了,还能喘气,总该干些喘着气的人能干的事。
“大哥,她真的……。”展小翔有些担心的回头。
担心他摔了,阿飞牵着他,没等李寻欢回答,先开口道:
“一个人若是想死没人拦得住她,但一个人若是想活,总会有点办法的。而且这么冷的天,像我们这样勤劳出行的人终归还是不多。”
“阿飞说的对,小翔别担心了。”
展小翔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低头看见阿飞牵着自己的手,黑着脸甩了甩,道:
“你干嘛!我又不是小孩子,走路都要人牵!”
阿飞瞄他一眼,眼里赤/裸裸的轻蔑,依言放手。展小翔被他那眼神刺激到,没注意脚下一快雪砖,脚底一打滑差点摔一个大马趴……阿飞赶紧伸手扶,瞟他一眼:还好意思说自己不是小孩?
展二少气结……。。。。
李寻欢走在前面听见后面的动静,没回头却有些忍俊不禁……。。但还是有些寂寞啊……。。。
西门吹雪和玉天宝向魔宫外面走去,身后还跟着一个死活要跟着的桑娘。西门吹雪加快脚步,恨不得赶紧把那个女人甩开。只是从魔宫里到外面的这条隧道实在太长又不宽,后面那女人一路小跑跟得很紧,他若施展轻功,只怕还没到外面就得被那女人可怕的哭声给震惨,回来后只怕还有更可怕的后果。他抬眼看了一眼不高的墙壁,在这个四面回音的隧道听到这女人的哭声是在是件很可怕的事……
玉天宝看出西门吹雪压抑到极致的不耐烦,这次办差是他死活跟玉罗刹求来的,怎么能让这样的女人破坏了他和西门吹雪独处的机会?突然计上心头,他壮着胆靠近西门吹雪,低声道:
“大哥,要不你先回去宫里,等半个时辰后再出来,我现在这想法子把这个女人撵走。”
玉天宝突然靠近西门吹雪不悦的皱了皱眉,但听到他的话,他停下脚步,瞄了眼身后气喘吁吁还仍不放弃的桑娘,冷冷看了眼玉天宝,道:
“希望你能办到。”说罢,运起轻功,向来时的路飞去,略过还正跑着的桑娘。
桑娘一愣,刚要叫,便被玉天宝止住,道:
“大哥这是回去拿些东西,我们在这等他。”他也有些喘,其实还有原因就是他也快跟不上西门吹雪的步子了。
他哪有什么办法,不过杀人灭口毁尸灭迹罢了。他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打不赢她一个女人?
桑娘眼神怀疑,却也没说什么,只是眼底暗暗戒备。
等李寻欢他们赶到这的时候,正看见玉天宝行凶未遂。两方撞见或许可以说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总之展翔可是眼红了,气的!
他当然记得这个玉天宝,和展翱混在一起的东西。
桑娘见有人来,想看到救星一样跌跌撞撞朝他们奔去,衣衫有些褴褛,似乎刚刚被j□j未遂,哭喊着:
“救命!”
几人危险的眯了下眼,顺势把人挡在身后,看着玉天宝,眼底都是几欲勃发的怒火,一个大男人干这种事,简直禽兽不如!
“李寻欢?!”玉天宝稳了稳神,转而想到了什么,气定神闲甚至有些跋扈的对他们说道:“你救了她肯定会后悔的!”
回应他的是桑娘嘤嘤的啜泣。
李寻欢冷冷道:“杀人或许会后悔,但救人而后悔过却绝不会有。”
“你什么东西,是不是男人,都被我们撞见了还不知羞耻!”展翔哼道。
“你说谁是东西!”玉天宝怒道。
“对了,你不说都忘了,你不是东西。”展翔冷笑道。
“你个小杂种,说什么呢!”怒上心头,玉天宝朝他冲去,冲了几步似乎又忌惮的停了下来,强忍着情绪道:
“有本事单挑,别叫人帮忙!”
展翔一眯眼,和这种脓包,哪里需要大哥和阿飞出手,简直掉了身价,回头道:
“大哥,阿飞,你们别出手,这种家伙哪里配。”
“但如果他敢出些下三滥的手段。”阿飞威胁的扬了扬剑。
玉天宝心一凉,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