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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宫切嗣起初会因为Archer的话暴躁,绝望。现在却已经能冷静的思考这些话里的关联,甚至能有目地的从中提取出对自己有利的细节了。毕竟,从未来召唤出自己已经成为英灵的养子,这件事本身就是无限接近奇迹的存在了。若是能知晓这奇迹背后的真相,那么即便无法得到万能的愿望机,也能有触碰奇迹的手段。
“那么,Archer按照你的意思,这次发生在冬木的圣杯战争岂不是毫无意义?”
听到切嗣怪异的问话,Archer少有的愉悦起来,连语句里也带上了几分笑意:“怎么可能没有意义,正是第四次圣杯战争让你彻底认清楚了,凭卫宫切嗣这个男人本身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完成他扭曲理想的真相。既然如此,把这不切实际的理想继续托付给从灾难里营救出的养子就好了。至于,是不是错了,这永远不是卫宫切嗣这个冷酷的男人所要考虑的。你要知道,把世界上所有人都同等对待的温柔,和同时抹杀全世界的残忍是毫无区别的,反而是韦伯这样理想微小的人,才更能体会这个世界的真相。可惜,我一直到成为英灵都从未明白,英灵卫宫,此人终其一生,毫无意义。”
既然Archer都说到如此地步了,切嗣仅剩的干劲也彻底被消磨殆尽了,早已经写好结局的故事,失去了任何一点期待的理由。切嗣透过灰色的车窗扫了一眼暗沉沉的天,内心沉重,几乎喘不过气来,他长长叹了一口气,胡乱将车停在消防救援用的特别车道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出怀里掏出一支烟来。
其实,初到冬木的第一夜,他就有所察觉,自己的Servant不仅能熟练的操作自动售货机,还清楚的知道自己对香烟的喜好。如此怪异的英灵,不管是哪个时代也未曾听说,那么只有唯一一个可能,英灵卫宫——只是生于现代以凡人之身被供奉到英灵之座的活祭品。那荒凉的梦境,浑身被利刃穿刺的心象,名为Archer的英灵,自始至终都只有那一片悲惨荒芜的剑之山丘,切嗣突然很想开口对Archer道歉,毕竟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毁掉了别人的一辈子,多少还是有些愧疚的。
只是,他几次张开嘴,都只能从干涩的喉咙里溢出几个毫无意义的音节来,切嗣黑白分明的眸子暗了暗,最终还是认命的垂下眼睑掩藏了情绪,这份歉意若是说出口了,对Archer这个英灵而言无疑是最大的伤害和讽刺。
毕竟,从这个扭曲理想的本人那里亲耳听到了否定的答案,那么即便以凡人之身不惜成为英灵也要达到终点的执念岂不是愈发的苍凉和可笑?此情此景之下,浅灰的重云层层叠叠坠落下来,切嗣眼眶酸涩难忍,几乎就要落下泪来。
“呐,我说老爹,你生前,我都没能给你好好做一顿饭,还真是个不孝子呢。既然难得,你能把我召唤出来,不如让你见识一下我卓越的料理才华吧,那可是卫宫士郎这个人最引以为豪的特技哟,比起从其他什么地方学来的剑术和魔术,还是这份为料理献身的心最为珍贵。”
切嗣讶异的抬起头来,士郎脸上的笑容阳光一般耀眼,让人离不开视线。在明朗的语气里,找不出丝毫的阴霾,也许,即便是背负着这个扭曲的理想,他也从未悔恨过吧,不明原因的卫宫切嗣,心里的沉重都消弭开来,嘴角微微上扬,轻声应了句:“那我就好好期待了,既然都到了这里,就顺道去禅城的超市里采买些食材吧,先说好了,虽然我是地地道道的日本人,可纳豆这种东西,我可是绝对不会吃的。”
☆、扭曲的仪式(四)
禅城虽然临近冬木,但终究没有这么多魔术师的出没,毕竟极东之地的小岛附近,若是没有圣杯战争的契机,大概是不会有什么外来人员会拜访的。
因为一直很安宁的缘故,禅城的城区风格和冬木有极大的差别。大多数的住宅都是复古的和风建筑,即便是像远坂葵的娘家这样嫁入魔术师家系的豪门也不过是和室比平常人家更宽敞些罢了。吃穿用度虽都遵循着远坂家优雅从容的家训,却也不会毫无涵养的显得太过奢华。
毕竟禅城追根究底也不过是个地处偏远的小城罢了,因为经历了数次圣杯战争的缘故,冬木市数十年间发生的莫名失踪以及总总怪异事件到底还是让不少人选择搬到了临近的禅城。在教会和魔术协会的默许甚至是推动之下,户籍的转移变得相当顺利。
这个流动单方面的进行了数十年,平和宁静的禅城到底还是人口总数超过了冬木。于是,在这样一个生活闲散的小城里,家庭主妇关于特价日常用品的争斗变得愈发激烈起来。下午四点,一护和韦伯干劲十足的在食材特价的时段冲进超市里。
两个擅长生活琐事的Servant以及两个除了魔术以外都笨手笨脚的Master就这样巧合的在超市的展台前偶遇了。因为竞争意外的激烈,所以除了因为一护对鸡蛋的特别执着士郎不得不让步以外,大多数时候这两个大男人还是毫不羞耻的联合起来对无数的主妇大军进行了无情的压制。
不管是挑选食材的眼光,还是抢夺目标的伸手,普通主妇压根儿就忘尘莫及。当然,远坂葵这样的魔术师太太,是完全不会有争夺不到特价食材的烦恼的。毕竟,这些琐事都是由女仆来料理的,所以,理所当然的,当远坂凛第一次陪同琴音一起来到超市采购,就遇到两个Servant的异常状况下,她们不得不空手而归,毕竟琴音的家境一般,若是一样中意的特价食材也没买到的话,也许晚餐就知道随意凑合一下了。
远坂凛的个性从来都是大部分的事情都能完美的做好,却总是在一些小事上莫名其妙的脱线。当她贴身挂在胸前的魔力指针对着Archer疯狂鸣响时,她并没有第一时间远离危险,而是气呼呼的冲到这个身披红色风衣的男人眼前,昂起头,用十分不屑的语气说道:“你这家伙,明明是段位颇高的魔术师,却把魔术用在这样莫名其妙的地方,实在让人生气,你难道没有身为魔术师的骄傲么?”
当然当凛正大光明的说出魔术师的骄傲的时候,她幼小的内心总是会清晰的浮现出自己父亲的样子来,威严正直,永远游刃有余镇定自若的面对困难和艰险,这个年纪的远坂凛对父亲是憧憬和崇拜甚至是盲目和狂热的。
原本正在抢夺食材的士郎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棱角锐利的五官瞬间就柔和下来:“我当是谁呢,如果是凛的话,也确实是会做出这种事的性格了,既然好不容易在这种情况下见面了,那也没办法了,谁叫你是我师父呢,就把我最心爱的蘑菇炖肉让给你好了。”
身为Archer的士郎话音未落,整个人已经利落的弯下腰来,将手边的蘑菇和肉麻利的分出一部分,推到远坂凛的怀里。其实,凛只是凭着一时冲动,当她真正面对Archer的时候便有些害怕起来,眼前这个人身上的魔力的储量是自己从未见过的,但属于少女特有的骄傲和倔强,让她没办法临阵退缩,只得用尽全力让自己站得笔直。起初没察觉到,当Archer弯□之后,凛才发现,这个男人相当的高大,而且身材精壮结实,很多常人难以锻炼到的地方都带者坚实的肌肉。
凛先是惊叹,而后才看到Archer的笑颜,这笑容对于Archer这样的成年人而言,总显得有些幼稚。凛扬着头,愣愣看着这和煦而纯真的笑容不觉得竟有些痴了。远坂凛端正的小脸上泛起些许可疑的红晕来,却因为少女的矜持又别扭的转过头去,正在这个微妙的时候,黑崎一护的恶劣性格发作了。
他吊儿郎当的岔话进来:“哟,Archer你这又是什么怪大叔养成萝莉的把戏么,在人潮涌动的超市里公开这样可是有可能被警察逮捕的哟。”
Archer原本还想和幼年的凛多说点什么,但一护这么一打岔,他反而不好开口了。只得无奈的抚了抚额头站了起来,对着一护摆出一副我不认识你的鄙视神情,凛却已经趁着这个空隙离开了。
“Archer刚才那是远坂家的孩子吧,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惊人的魔力量,远坂家果然是人才辈出啊。不过,听你一副怀念的口气,你生前认识她吧,还是说你们一起参加了第五次圣杯战争?”切嗣实在是太过好奇了,也顾不得韦伯他们还在场便开口询问,虽然他多多少少还是注意了些措辞,但很明显,第五次圣杯战争这种单字韦伯就算是再迟钝也没办法不注意到。
虽然是在禅城,韦伯还是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有没有被什么人监视,毕竟他们的Servant都不是擅长诡计和机关的类型。韦伯头脑的灵活是毋庸置疑的,他往往能用最简单的办法得出最直接的结论,眼见话题变得严肃起来,就半真半假的打了个岔:“坐了这么久的车,又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傻站了这么久,我肚子可是早就饿扁了。只不过,难得遇上Archer的Master,这里也只有你一个有收入的成年人,应该会给我们安排食宿的吧。”切嗣心里一惊,却已经明白了韦伯的用意,径自从怀里掏出伪造的身份证来,率先离开了超市。
米花公寓,是禅城少有的现代风格面向都市白领的独立公寓,风格简单,价格公道,却因为禅城外来人口的稀缺而陷入滞销。切嗣没花多少功夫便办好了手续,租住了一间两居室的套房。
Archer和一护,自是各自在厨房忙活着,于是,卫宫切嗣便不费吹灰之力的取得了和韦伯单独相处的时机,但意外的是,先开口的却是韦伯:“你的Servant有问题吧。”韦伯的发问虽然带着疑问的语气,用的却是肯定的词尾,切嗣连反驳的心思也没有,只得闷闷应了几声。
“来自未来的英灵本来就是违反常规的,很显然,那家伙和远坂家的小丫头是旧识吧。我们是因为混账神父不负责任的号召暂时离开冬木,而你们则是因为Archer的出现对圣杯战争的结局感到了绝望吧。”
面对韦伯精准的判断,切嗣暗自心惊,却只得继续沉默应对。韦伯·维尔特尔的才华果然不是区区一篇不被认可的论文所能掩盖的。
“呵呵,Archer的Master哟,你没有受过正统的魔术教育吧,你的魔术应该是家传的才对,当然对时钟塔那些老顽固的理论不屑一顾并没有错,但是不得不说,有些老家伙对魔术的理解还是有些心得的。比如Archer本身。”
既然这次的圣杯战争已经出现了各种意外状况,那么就只能说明,存在于冬木土地上的大魔法阵还未能溢满,圣杯就已经迫不及待的选出了圣杯战争的参加者,从这次的人选大多集中在御始三家的相关人物身上来看,不难发现圣杯的仓促。
突然这么说,你也许会觉得有些有些奇怪,但仅仅韦伯这个不成熟的魔术学徒都能看出异常,那么就只能说明,圣杯并非只是一个被动的存在。也许,经过之前圣杯战争的数次污染,它早已经没办法通往根源,即便如此,在还没溢满的时候就强行展开的圣杯战争,那么只能理解为圣杯自己迫不及待的需要跨过某个限制,至于过程是否正常,并不重要,这就像Archer这个来自第五次圣杯战争的英灵本身,只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凑足参加者就好了,至于与世界本身的冲突和悖论,根本就不重要,因为他们在现世短暂出现之后又马上会回归到英灵的王座上,如此短暂对世界的干涉,“法则”本身是无法察觉的。
切嗣本身并非愚钝的人,韦伯都已经说到这地步了,他自然能领会出意思:“那么韦伯君的意思是,圣杯也许是不需要争夺就能得到的?”
韦伯小心翼翼的朝厨房的方向扫了一眼,然后才压低声音回了句:“应该是这样。至少,从我的Servant的梦境里,我找不出他渴求圣杯的原因,因为生前的他已经实现了自己的愿望成为了英灵。既然没有愿望的英灵们会响应圣杯的召唤,那么只能说明,此次的圣杯从很大程度上来看是伪造的——根本不具备万能愿望机的功能。”
其实,从Archer向自己吐露真相开始,切嗣就一直在疑惑,他最大的怀疑,当然就是这次圣杯战争的意义。既然注定是毫无意义的,那么按韦伯的理解也是说得通的,不,应该说,正因为不清楚御始三家召唤圣杯这个仪式本身的关键,所以他的推断反而才是最接近真相的。
没有意义的圣杯战争,并非针对卫宫切嗣一人,而是从源头上看,这次圣杯战争的基本条件和前提就不存在——因为此次的圣杯空有庞大魔力的堆积,却没有万能愿望机的功用,也就是说,即便大圣杯被成功从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