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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和徒斐看到宝玉胸前若隐若现的两1点,只觉得心头火起,偏偏宝玉还瞪着两只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看,一时间两人不约而同的有了反应。
为了不被发现,水溶和徒斐手上动作加快,没一会儿便进入了浴池之中。
宝玉开始还没有危机意识,直到两人越靠越近,宝玉才终于发觉不妙。
宝玉的身子滑到浴池的另一边,微眯着眼睛,没好气的道:“你们想做什么?”
徒斐嘴角露出一抹坏笑,转瞬间移到了宝玉身边。他将人揽过来,俯下头去,直接将宝玉的唇堵住了。
宝玉睁大了眼。这个徒斐,真是不按牌理出牌,明明应该先回答自己的问题不是?
另一边,水溶的手也开始行动起来,宝玉身子一软,干脆不再反抗。
这两人真是太过分了,白日宣什么的,太无耻了嘛……
第一百七十一章
从水中出来时,宝玉只觉得浑身乏力。
徒斐将他抱到一旁的锦榻上,水溶端来一盏清茶,走到宝玉身边,扶着他慢慢喝了下去。
宝玉喝了口水,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你们能去书房忙公务了吗……”
声音带了一分嘶哑,可见刚刚喊得有多么厉害了。
听着宝玉的话语,徒斐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你先穿好衣服,睡一会儿,我和水溶晌午应该能忙完!”
宝玉无力的将衣衫穿好,挥挥手,催促他们赶紧出去。他翻了个身,便沉沉睡了过去。
午膳备好后宝玉方才被水溶叫醒。他没好气的横了那两人一眼。
水溶好脾气的笑笑,徒斐则是一路扶着宝玉到了花厅。
花厅里温暖如春,用过了清淡的午膳,水溶和徒斐下起了围棋。
宝玉舒舒服服的坐在一边的锦榻上,腰上围着锦被,手里端着茶盏,一边品茗,一边观看两人下棋。
徒斐在文采上虽然稍逊水溶,但是棋艺却极为不凡。二人你来我往,厮杀得甚是激烈。
在北静王府里舒服得很,晚上水溶便派人知会了宝玉的随从一声,宝玉要留在北静王府中谈诗论词。
知道晚上不用回去,宝玉便将厚重的衣衫都脱了,只留下里衣,闲适的呆在被子里。
本来挺旖1旎的一晚,谁知还没到子时,便接到了宫里的传信,上皇的贵太妃薨了。
*
这些日子荣国府这边既要准备过年的年礼,又要筹备宝玉的婚事,可谓是忙得不可开交。谁知宫里突然传来消息,贵太妃薨了。
贵太妃是上皇宫里面品级最高的妃子,只是年老无宠,便没有多少人记得。
可是如今太妃一死,该有的哀荣必须得有。
这下子,荣国府中的各项事宜只能先放下来了。从贾母,到邢夫人,王夫人,凤姐儿,都得每日入朝随祭。
东府里报了尤氏产育,不愁没人管家。荣国府这边却不怎么好办。
没奈何之下,贾母一声令下,便又将管家的事儿交给了李纨和探春。
她们两人有了上次管家的经验,倒是不怕出什么大错儿。
此后一连二十多天,贾母等人都是天不亮便起来,按品大妆去拜祭贵太妃,至未正方回。
邢夫人,王夫人还好,只是困倦些,却没什么大碍。
贾母年纪大了,加上天气寒冷,就算是日日参汤喝着,也渐渐有些支撑不住了。
探春这次管家,格外的细心。她想着在府里时多学着点,将来到了夫家也不会手足无措。
李纨对身外之事并不怎么理会,探春既然愿意多管,她也就只是在旁边瞧着,并不多言。
这一日探春拉着李纨到惜春房里坐坐。
惜春年纪虽小,却有些暮气沉沉。每日里除了刺绣作画,竟是连门都不愿出。
惜春看到李纨和探春进门,放下了手中的针线。
她今儿个穿了一件淡紫色镶边褂子,下面是一条同色团花宝瓶纹样棉绫裙。整个人看上去异常俏丽,只是眉宇间有些清冷,不如探春爽朗。
探春看了一眼惜春的绣品,笑着说道:“大嫂子,你瞧瞧,惜春绣的这只小狗多好玩,那么大的肚皮,真是太有趣了。”
李纨走上前来,细细端详了一番,道:“看着虽然与普通的狗不怎么像,但还真是挺招人疼的”
惜春吩咐下人将东西收拾好,又送上了一壶清茶,这才说道:“大嫂子和三姐姐过来,可是有事儿?”
探春闻着缕缕茶香,笑道:“好几日没有看到你了,我和嫂子过来瞧瞧。“
惜春淡淡的说道:“我不过是嫌天儿冷,不愿意出去罢了。再说,二哥哥过了年就要成亲了,我想绣些东西送给他做礼物。”
探春瞧着丫头们收起来的绣品,说道:“四妹妹,你绣的那只狗儿太可人了,二哥肯定喜欢。”
惜春喝了口茶,说道:“那本来就是二哥哥画出来的,我不过是照着样子绣出来罢了。”顿了顿,她又道:“只是宫里面的太妃死了,不知道二哥哥的婚事能不能如期举行。”
探春摇头道:“应该不会影响到婚事儿吧。虽然死的是位贵太妃,但名声再好听,毕竟也只是上皇的妾氏。朝阳公主可是当初的皇后所出,没道理正宫娘娘的女儿要因为一个妃子去世,守什么孝吧……”
旁边的李纨忙扯了扯她的衣服,生怕她说出什么其它话语。
惜春左右一瞧,便将身边的几个丫头都赶了出去。
李纨这才说道:“探丫头,你就是嘴巴太快了。皇家的事儿咱们少说几句,谁知道那句话会犯忌讳?”
惜春在一旁笑道:“大嫂子,现在这里只有咱们三个,想说什么就说呗。我觉得三姐姐说得也不错。贵太妃身份再尊贵,那也只是上皇的妃子,公主不可能因为她去世了就延迟婚期吧。”
李纨想想还真是这个道理,遂笑道:“应该是这么个理儿。只是上意未明,老太太和太太已经将所有准备事宜都押后了。”
探春又喝了口茶水,说道:“停下来也好,万一真要延期,咱们巴巴的准备着岂不是白浪费了银两?如今家里的主事人都不在,就咱们姑嫂两个,能维持住日常秩序就不错了。真让咱们操持,也没有头绪啊。”
探春,李纨都觉得贵太妃身份虽然贵重,但到底不是上皇的正妻,葬礼不会太过隆重。
可让人觉得奇怪的是,在太妃薨逝后,不仅贾母等有诰命之人皆入朝随班按爵守制,今上更是敕谕天下:凡有爵之家,一年内不得筵宴音乐,庶民皆三月不得婚嫁。
有爵之家一年不得筵宴音乐,更遑论嫁娶了。宝玉的婚事自然也就需要延期了。
*
水溶和徒斐都忙着太妃薨逝之事,宝玉则细细思索着皇上下的这道旨意,只觉得其中大有文章。
一位上皇的贵妃,而且既无子嗣,又无恩宠,为何要这般隆重的安葬?这其中又有着怎样的玄妙呢?
宝玉只觉得皇上的每一步行动都蕴含深意,这回说不定又有着什么后招。
果然,贵太妃刚刚下葬不久,宫里便传来消息:宁郡王在国丧期间行为不检,惹怒上皇,被罚闭门思过。
*
长春宫中,甄太妃哭的眼睛红肿,往日里保养的甚为娇嫩的脸庞,这会儿也显得有些蜡黄。
她盯着跪在地上的一干奴才,颤抖着声音说道:“给我查,给我严查,那个贱婢是怎么进入宁郡王宫里的?是谁,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给她放行?”
第一百七十二章
听着甄太妃狠厉的言辞,贴身宫女青云低声劝道:“娘娘,上皇如今正怒着,咱们还是低调行事的好。”
甄太妃也是心思灵透之人,不过是因为爱子受到惩罚而有些失了方寸。这会儿回过神来,便将下面的奴才都赶了出去,只留下青云在身边伺候。
说起来宁郡王徒辉也是有些太过大意,自以为自己的母亲在后宫中经营多年,无所畏惧。谁料有人精心布局,竟然让上皇发现了他在国丧期间与宫女私1通。
这在平时本不是什么大事儿,可是贵太妃刚刚薨逝,作为皇帝的徒耀都日日吃素以尽哀思。宁郡王徒斐却在宫里面与宫女寻1欢,这还了得?
人上了年纪难免会多想,上皇此刻就觉得徒辉可以在贵太妃薨逝后寻1欢,那当他有朝一日驾崩了,这个儿子会不会也不当一回事儿?
有了这样的想法,上皇一看到徒辉便有些膈应,干净利落的将他赶出宫,让他回府闭门思过。
宁郡王虽然回到了他的郡王府里,但是与甄太妃的联系却从没有断过。
他细细的回忆了当日的情形,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绝对是中了圈套。
而且他平时虽然不是什么意志坚定之人,但是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在国丧期间与宫中的女子私1会。
思来想去,他觉得肯定是有人陷害他,在他所用的饮食或是香料里动了手脚。
儿子被人陷害,作为母亲的甄太妃岂能不动怒?可是时至今日,一切的探查却是毫无进展,这让甄太妃百般憋屈之下,也只能朝着下面的奴才发火了。
听了青云的劝解,甄太妃这会儿也稍稍冷静了下来。
她深吸了口气问道:“贾妃那边有动静吗?”
青云摇摇头,“这些日子她老实得很,连宫门都没有出过。不过依奴婢看,这并不像是贾太妃的性子。上次她吃了咱们那么大的亏,心心念念的孩子都没了,却能一直忍着,看来她的耐力不低。这次虽然没有什么证据证明她有插手,但是奴婢总觉得和她脱不了干系。”
甄太妃的手重重的拍在了一旁的檀木桌上。
她一向最自得的便是自己生了一个聪明伶俐,深得上皇喜爱的儿子。
虽然儿子因为年纪的关系没能登上帝位,但是她却觉得那个位置迟早都会是自己儿子的。
这些年的布局也慢慢有了效果,上皇不止一次的提出要废掉徒耀,立徒辉为帝。甚至上一次若非上皇得了急病,这道旨意就下了。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辉儿遭人陷害,让上皇厌弃了。
就算日后能重获皇宠,中间也会有些隔阂。
甄太妃心里面堵的慌,满心思量怎么才能将这件事情的影响降到最低。
御书房
徒斐心情愉悦的坐在徒耀的下首。这次能让宁郡王徒辉栽个跟头,实在是大快人心。
徒耀的心情自然也十分不错,只是他十分看不上自家弟弟喜形于色的模样,实在是太沉不住气了。
若是让外人瞧见了,难免会腹诽他的不着调。贵太妃薨逝了,你却笑的像是一朵花,能让人看着顺眼吗?尤其是上皇宫里的那位,结合着徒辉的霉运,说不准就会猜到徒斐在其中也参了一笔。
轻咳了声,徒耀说道:“你也差不多点,如今贵太妃薨逝,你笑得这么诡异,出了门还不知要让人怎么编排呢。”
徒斐笑眯眯的说道:“皇兄,我知道厉害,出了御书房的门,我肯定会哀痛万分。这会儿您就别计较了,甄氏和徒辉受到了教训,我实在是忍不住啊。”
也难怪徒斐高兴。当年甄氏权倾后宫,徒辉又受宠,他可是没少受闲气。
尤其是母妃病逝后,他的日子更加的不好过。幸好皇兄后来回京了,成为了位高权重的荣亲王,后来更是登基为帝,要不然他怕是想当个荒1唐王爷都当不成。
徒耀敲了敲桌案,冷笑道:“只是闭门思过,你就高兴了?你等着看吧,我要让他们后半生都生活在悔恨之中。”
说起来,徒耀的母妃当年并不是十分得宠,本来不会有什么杀生之祸。徒耀跟随师父远离京师,不会威胁到他人,徒斐年纪又小,更没有什么威胁力。
所以徒耀开始的时候才没有想过母妃不是病逝,而是被人害死的。
当年徒耀的母妃之所以会被甄氏毒害,只是因为她想要陷害当时另一位受宠的琴嫔。
负责调查的宫人皆是甄氏的亲信,琴嫔面对着一大堆的所谓证据,百口莫辩,一条白绫,自缢于宫中。
若非甄氏后来妄想将知情人一网打尽,陈家也就不会救下其中的一名宫女,最后知道了这件骇人听闻的宫廷秘闻。
依照陈家一贯的处世原则,这种宫廷之事,并不愿意参与其中。哪里知道陈梅为了得到徒耀,竟然将此事捅了出去。
时至今日,陈家为了富贵荣华,又与徒耀恨之入骨的甄家串连在一起,成为了徒耀必须清除掉的敌人。
只能说一切皆是命运的安排,半点不由人。
徒斐兴奋过后,又想起了一事。
“皇兄,这回父皇厌弃了徒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