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亚力哥哥死了那么多年…还有人记得他啊…
那你们谁还记得大明湖畔的毛团?反正我之前是真忘了…
霄哥…这个等仙四吧
代发君:聆烨
☆、师徒
“吾早已说过,不会将他交给汝,汝又何必苦苦纠缠?还是速速离去吧。”
在半梦半醒之间,苏逸听到有人这么说。
他几乎立刻意识到了这是个梦,可惜无论他怎么努力,也无法脱出这个近来日日夜夜困扰着他的梦境。
恍惚间,他想起自己因为之前的内丹自爆,浑身筋脉尽断,现在已是濒死一线。若不是被师傅放置在这凝碧池中,恐怕是早已气绝身亡。
原本澄澈的池水中早已被各种草药染成清透的碧色,他浑身无力,只能不由自主随着水波浮浮沉沉,一边忍受着无处不在的刺痛,一边仔细倾听听见外面谈话声,心中怒火暗起。
……那死不要脸欺负他一个晚辈的广什么真人,现在还好意思胁迫他师傅?也不知道去好好管管他的门人!一个个统统是狼心狗肺之徒,门内大行采补之道,从不管那些被采补的男女究竟如何!更有甚者挖人心炼生魂,只为炼制一件威力大些的法宝!
这那里还是正道门派,分明与魔门无异!
他一时激愤下仗剑挑了五灵宗这一代与自己同辈十大弟子弟子,毁了他们用来镇压童男童女原灵的镇山石,然后还杀了前来助阵的镇山灵兽,顺便烧了那收着一堆邪术的五灵阁。
他虽然不后悔自己的作为,可被整整一派人追杀也让他狼狈至极。直到最后广阳真人出手,他被逼至绝境,毫不犹豫的自爆内丹以免自己死后受辱。
没想到在濒死之时,他那个一直对他不冷不淡的师傅竟然会在那个时候出现,出手救走了他。
他对这个师傅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只记得他一直穿着黑色的袍子,学识渊博,可脸上总是淡淡的没什么表情。当初见面时,他也是带着这么一副不怎么在意的表情,问自己愿不愿跟他去修仙。
他当然是愿意的,乘风御剑,逍遥不老,谁不愿?
可自十四岁上山,与他相处十年内,除了请教修行上不懂的问题之外,他们之间的对话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对这个师傅,他怀着尊敬畏惧之意,但并无什么亲近之情。他一向以为自己对于师傅恐怕也只是个恭顺却可有可无的弟子。故而他做那些事时毫无顾及,只因他打定了主意一人做事一人当。现在自己不但被师傅救,还给他添了那么大的麻烦……
他心中惭愧,却又听得外面对话声一止,半晌,才又听得筠微显不耐的说道:“……烦死了。”
哪怕心中正怒火高炽,可听了这话,他仍是有些微讶异--这句话,真的是他那个整天都绷着个脸对什么都无动于衷的师傅说的?转而又想到这也多半是维护他而说,内心惭愧更甚。
半刻后,筠推门而入,身上并无半点伤痕。他想到自己现在的情状,忍着剧痛起身,却听的筠道:“你此时筋骨尽折,起不来就不必起来了。”然后盘膝做于池边,将手浸入池水之中。他立刻感到一阵温暖的真气环绕于自己周身,那种几乎是全身被撕裂的疼痛感和药水浸入骨髓时的麻痒感立刻减轻了许多。
“不要说话,凝神聚气,我来替你重铸经脉。”顿了顿,筠又道:“重铸经脉并非易事,期间痛苦更胜你现在所承受的痛苦百倍,尽力忍耐吧。”
“……忍不下来怎么办?”现在的痛苦就快让他难以忍受了,再多百倍?是要他命吗?
“我会替你收尸。”
他一噎,认命的发现他这个师傅有的时候实在是认真的过分。只好点点头道:“是是是---师傅……”
“之前所做之事,你可曾后悔?”
“不曾!”他一怔,决然道:“那些人禽兽不如,死不足惜!”
说话间拉扯到了伤口,他疼的倒抽了口气。
“那你又何必再对我说什么,”筠似乎早就知道他究竟要说什么,又道:“反正你终究要去做的。”
听了这话,他心中的惭愧之意更甚,“终究给师傅您添了麻烦。”
“麻烦?你说外面那个?”筠道:“他那里算的上麻烦?只是很吵闹罢了。”
他又被噎住了。不过想起那个广阳真人对自己时那幅正气凛然却傲慢无比的神色,再想想他对上自己师傅一定吃了不少暗亏,他心里就半点不爽快也没有了。
“师傅,你也觉得他们该死么?”
“有什么该死的?他们做的又没错。”筠仍然那幅淡淡的模样,“大道三千,何道不可行?只是他们福运不够,又不懂参误天机,走不到极处罢了。”
“……!”
“为何要惊讶?人之于动物植物又有何不同?既然可以杀灵兽吃天材地宝,又为何不能用人来当自己求取长生不老的基石?”
“这怎么可以!怎可为了自身修为就滥杀无辜!也不怕天道降下天罚惩戒!嘶……”“
说了叫你静心凝气,怎么又为了别的事分心。”筠道:“天道不会为此降罚,它也不过是为了维持世界运转不出差错的东西罢了,人世间的纷纷扰扰,只要不干涉天道运转,它一概是不管的。什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过凡人说来哄骗自己听的罢了。”
“……师傅你不赞同我所为?”
“为何不赞同?你不过是按你本心去做罢了。修道者参天道,悟气运,不就是为了夺那冥冥间的一线生机?他们又为何要去夺?不就是为了跳出五行,不沾因果,与天地同寿?”筠反问他:“既然修仙最后还是为了随心所欲,那我又为何阻拦你?”
他蹙着眉头,总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可身上越演越烈的疼痛让他不得不集中精力运转干涸的丹田内仅剩的灵力,不一会儿,光滑的前额已是汗珠密布。
筠见他这幅吃力的模样,似是怕他撑不过这一关,安慰道:“撑不下来亦无妨,若是你死了,我收拣你的骸骨后,自会去寻你转世,让你再续仙缘。”
“……不必,”他几乎被这话给气个半死,在如此百忙之中还抽了个空咬牙回话,“徒儿我还活的好好的!”
可能真的是气急了,原本无比煎熬的经脉重铸竟然无比顺利的就过去了。
等到结束之后,他几乎是立刻浑身虚脱的靠着池边躺倒。筠手一扬,一件宽大的外袍便盖在了他身上,遮住了他原本完全赤-裸的身体。
“师傅……”
筠本打算离开,却听得他在身后有气无力的叫唤,顿步回头道:“何事?”
“你就打算把你徒弟这么丢在这里吗?”筠想了想,道:“你也可以再下去泡一泡,有益于你强健体魄。”
“不必了,”他终于意识到跟这个师傅绕来绕去是没用的,果断伸手说道:“还请师傅高抬贵手拉你徒弟一把让我能回房睡吧。”
“哦。”筠上前把他横抱了起来,转身往洞外走去。
“……师傅。”
“何事?”
“……无事。”虽然这个姿势怪了点但师傅总是一番好意他还是别说什么了……
“师傅,若是我真有一天倒霉催的渡不过天劫,你真的会去找我吗?”
“自然,你我之间,缘分还未尽。”
“可师傅你之前不是说缘分不由天定吗?那又是由谁来定?再说了,就算找到又怎么样?我也不记得你了啊……”
“自然是你自己。”筠说的斩钉截铁且毫不犹豫。
“……”那还不是你说了算,还管什么天意啊!
“人之一生短暂如梦,无须太过在意,等你日后修为高深之时,自能通前世晓今生,又何必在意什么前世不前世?”
“哦……那我还是努力记得师傅你吧,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师傅你来找我我却把你忘了个干净,岂不是很可悲?”
“……嗯。”
“喂!你叫什么名字?”黑发的青年眼含敌意对着眼前之人说道。
那黑衣长发的人只瞧了他一眼,便道:“吾名,筠。”
他终于从梦境中醒了过来。拉开窗帘,眼前是繁华的夜景,闪烁的灯光融合在一起,成了一条流动的河,就好像天上的银河落下凡间一样,美丽极了。他静静的看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到底是谁呢?苏逸?洛空翼?还是那块不会说话也不会动的石头?在当初,他喊出筠的名字的时候,不但取回了有关苏逸的记忆,还取回了第一世,有关洛空翼的记忆。两种记忆,两种感情,让他一时混乱不堪,推开筠的手叫他别跟过来之后,他下意识的就来到了这个世界。
……也好,他终究还是有事没完成的。
这么想着,他拉上了窗帘,走进了另一个房间。另一个房间内是空荡荡,只有一张大床摆在房间中央,上面躺着一个正在沉浸睡梦中的少女,她身下绘着复杂的法阵,正一闪一闪的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苏逸看着她,神色变得温柔起来。
“好了,睡够了吧?睡够了就起来吧,回到,独属于你的城堡里去。”
“咦……我怎么在这里?”在七一路的拐角处,一脸迷茫的苏怡不解的皱着眉毛:“我明明记得我之前快到家了啊……”
“啊啊!”不小心抬头望见已经暗沉沉的天色,苏怡立即哭丧了脸:“天怎么这么快就黑了这不科学!天哪门禁门禁……”
她一边念叨着一边往家的方向狂冲而去。上了楼,她默默的在胸口处划了个十字,深吸了一口气,才战战兢兢的用钥匙开了门。
门内仍是她熟悉的摆设,只是不知为何格调变的有些灰暗,还有很多地方挂上了黑色的纱布,她的房间里,隐约有哭声传来。
“咦?这是出什么事了啊……”苏怡正不解,突然听到一阵哒嗒嗒的脚步声传来,她一抬头,正好看到自己哥哥那张难以置信的脸。
“嗨哥天气不错好吧我不是故意误了门禁的……嗯?!嗷哥你干嘛打算用怀中抱妹杀把你妹妹我干掉哞!”
“……你还活着,”他不管苏怡自娱自乐,只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你还活着……”
“哥……没事啦,我没事的。”苏怡一愣,安慰式回抱住他:“我没事。”
“走吧,”门外,苏逸看完这一幕,便对着眼前跟苏怡长的一模一样的少女说道:“跟我走。”
少女点了点头,沉默的跟他走了。
这个世界,他尚且能收集散魂使苏怡重生,可主世界里的苏怡却早已魂飞魄散,连轮回都入不了。
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好造了这么个玩偶。她有苏怡的面貌,有苏怡的记忆,比苏怡乖巧比苏怡可爱,但终究不是苏怡。
可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多,其他他已无法再做到了。
等把这个苏怡送回主世界之后,他……还想去见几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筠你一定对苏怡记不起自己是洛空翼这件事怨念很久了。
今天回复留言,奈何晋江老抽,所以只回复了几条…被落下的亲……真不是我不想回复来着…
这章算…回忆+解释?
我就不大意的说了吧没错苏苏上辈子(喂)跟筠说话的时候(喂)就是全果的(喂喂!)
代发:小渊
☆、重回言请小说世界(2)
“喂,这个世界的皇帝是谁啊?”
“今上之名,又岂是我等庶民可直呼的?”陆芊芊毫不客气的回道:“姑娘言语还是慎重些的好,若是被人听见你妄议尊上,恐怕会有些麻烦。”
“切……连言论自由都没有,专制!”罗潞潞嘀咕了一句,专而又兴冲冲地对着陆芊芊问道:“那,那,有没有武林四大家东方北堂西门南宫什么的?”
“看来姑娘对绿林之事十分了解?”发现她完全无视自己阴沉的脸色还在不停的叽叽喳喳的问些蠢问题,陆芊芊忍不住刺了一句:“我一个良家女子,又怎么会知道那些事?”
“这么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啊。”罗潞潞脸上露出了很明显的失望之色,勉勉强强的又跟她说了几句,就转去跟那驾牛车的老大爷说话了。
陆明珠松了口气,坐在车辕上理了理在路上被颠的有些散开的包袱,闭目小憩。
昨夜那个名叫苏逸的奇怪的人,等雨停了之后便离去了,那个少女虽然一脸失望,可陆芊芊却是松了口气。
等天亮之后,她本以为那个少女会自己离去,没想到她竟然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多不讨人喜欢一样,只在茅屋里晃来晃去,根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