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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让卫子夫给自己穿上衣服,今日还是上朝的时候,李延年已经准备好了车,往承明殿而去。
刘彻到的时候,诸侯王和大臣们已经到了,刘彻宿醉不舒服,就想着若没什么事,早点撤了。
结果刚一坐定,太尉就呈上奏章,道:“陛下,匈奴人在边境大小郡县开始烧杀抢掠,百姓死伤无数,钱财损失无数。”
刘彻一听,本身身体不舒服,现在心里又熬了一口气。
刘彻干巴巴的道:“好啊,匈奴人开始侵犯大汉的边关了,诸位的意思呢,正好今天各位诸侯也在,你们都来谈谈,这也是老话重提了。”
他说完话,没有一个人敢出声的,毕竟第一个总讨不到好处,也不清楚皇帝是什么意思,等着别人揣摩完了圣意,再站出来应和,岂不是好事。
众人不说话,刘彻的目光不善,冷笑了一声,扫了眼承明殿上的人。
这时候韩安国站了出来,行了礼,对刘彻道:“卑臣以为,匈奴人烧杀抢掠,其实是一种信号,匈奴人之前已经遣派特使过来,想要陛下早些送公主和亲,现在却打撒烧杀抢掠,恐怕是在给陛下信号,让公主早日过去。”
他说完,刘彻更是冷笑,道:“你的意思是,匈奴人等不及了,若朕不赶紧送个公主给他,他们就不再手下留情了,是么?”
韩安国垂着首,没有去看刘彻的脸色,只是很淡然的道:“正是这个意思。”
“放肆!”
刘彻排了一下桌案,喝道:“这是威胁,他在威胁大汉!”
其他人都被吓了一跳,即使是跪坐着,也被惊得一歪,险些倒在地上,而韩安国却没有受惊的样子,依旧很淡然,道:“虽然卑臣不想承认,但依现状看来,确实是这样子的,是威胁。”
刘彻被韩安国镇定的态度弄得没了脾气,道:“河间王呢?”
“臣在。”
河间王突然被点了名字,连忙站起来走到殿中间,行了礼。
刘彻道:“太皇太后平日里总是和朕说,河间王博览群书,是个少有的人才,这件事情河间王怎么看?”
河间王哪敢对匈奴置喙什么,道:“祖制是和亲,和亲能包边关太平,何乐而不为呢陛下。”
刘彻笑了一声,“太平,好啊……退朝!”
刘彻并没再多说什么,他脑子都要炸了,再加上这帮火上浇油的人,没一个人敢站出来说要打匈奴。
卫青最近有些清闲,被封了赏,却没有加官,仍然做着建章监,平日里负责皇上的安全,带带建章卫,要打猎了,挑选士兵一起去,其他时候就组织自己这几百名将士训练。
皇上的意思是,要把这几百名建章卫,一个个都培养成将才,只是将才如何好培养,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不能急于求成。
卫青看见嬴政坐在不远处,因为之前是被皇后娘娘提拔的,所以见着了不过去请安实在不成体统,卫青又是极为知恩的人,自然要去请安。
卫青走过去,跪下来行礼道:“卑将卫青,请皇后娘娘圣安。”
嬴政知道卫青是个人才,虽然卫子夫三番两次挑衅自己的底线,不过卫青确实是个可用之人,只不过不知道这种愚忠的人,会不会是个木疙瘩,怎么点化也还是愚忠于刘彻。
嬴政道:“起罢。”
卫青是个不怎么会说话的人,虽然已经在宫中混了不少时日,但是他并不喜欢说太多的话,只要别人不算计自己,那就成了。
卫青正在愁说点什么,似乎承明殿那边已经下下朝了,今天下朝倒是很快,三三两两的大臣们一面走,一面议论着什么,有些嗓门大的也能传过来断断续续的几句,竟是匈奴怎么怎么样。
嬴政笑了一声,道:“你想打匈奴么?”
卫青老老实实的回话道:“只要是个兵,自然没有不想打匈奴的,卑将也一样。”
嬴政点点头,道:“匈奴人穷凶极恶,在边关屠城杀戮,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你知道为何匈奴人如此猖獗么?匈奴人比汉人要少,匈奴人吃的穿的哪一样比汉人金贵?匈奴人的商贸也不如汉人繁华,可为什么就打不过。你知道么?”
卫青皱眉想了一会儿,道:“因为匈奴人的马强壮,匈奴人的刀坚硬。”
嬴政却哂笑着摇头,“汉人总是不耻秦朝的暴政,但是秦始皇筑长城来抵御匈奴,大汉却做了什么?嫁女人,用女儿姐妹来换取可笑的和平。”
他说着,卫青禁不住低了头,确实是这么回事。
嬴政又道:“更可笑的确实,朝中上下,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要打匈奴。匈奴人的马是强壮,匈奴人的刀是坚硬,但这些都是大汉可以解决的问题,输却不是输在这一点上。”
卫青连忙道:“那是输在哪里,还请皇后娘娘教诲。”
嬴政道:“我是欣赏你卫青的才识,本来嘛,像我这种在后宫里的人,不该置喙朝政,只是有些话不说出来又不痛快,还请不要透露给皇上是我说的。”
卫青连忙点头道:“卑将自当严守本分。”
嬴政道:“是输在了舆论上,朝廷的舆论。太皇太后看不上穷酸的儒生,只是现在的儒生确实是舆论的导向,有一杆破笔杆子,就能攻筑人心,引导舆论,百姓听得还不是这些儒生的舆论。现在朝中的舆论都是和亲,从来没有人告诉他们,该打匈奴人,该让他们退回老窝去。打匈奴不仅仅只要马,只要兵,只要武器,还要舆论的导向。”
卫青听了有些愣神,随即似乎恍然大悟,道:“娘娘说的太在理了!”
嬴政笑了一下,道:“我还有很多在理的话,只是由我说出来,恐怕不能服众,改日里再说罢,今日我也乏了。”
卫青这才想到,皇后娘娘是身怀有孕的人,自己一时听得入迷,竟然忘了这点,赶紧跪下来道:“卑将恭送娘娘。”
嬴政点点头,回身走了,卫青等他走远了,才敢站起来,一个人站在原地低着头想了半天,也转头走了。
嬴政走出老远,这才回头去看,已经看不见卫青的人了,嬴政脸上挂着笑意,像对付这种愚忠的人,就要把自己扮演成一个十足的好人,让对方十足的佩服自己,十足的敬重自己,那也就好办了。
楚服虽然跟在嬴政身边,但就是听见嬴政和人聊天,说几句话。楚服虽然是聪慧的人,但是并不懂什么国家大计,更不懂行军打仗,所以也是一个耳朵听,一个耳朵出。
刘彻下了朝,出了承明殿,正要回去,刘芳早就守着,就等刘彻出来了,刘彻上了车,刘芳就过来,道:“陛下!”
刘彻蹬了一半的车,低着头看她,因为宿醉头疼,也不怎么记得昨天的事儿了,想了半天,才换上不太真切的笑意,敷衍的道:“原来是刘芳妹妹。”
刘芳笑道:“亏的陛下还记得我。”
她说着垂着眼笑了一下,颇有几分羞涩的赧然,道:“我刚去给太后和太皇太后老人家请安回来,好巧呢,就碰见了皇上。”
刘彻点点头,道:“朕先回去了,你有空多去和太皇太后说说话儿。”
刘芳一瞧刘彻要走,赶紧道:“陛下是要去椒房殿么?”
刘彻没想到刘芳竟然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刘芳笑道:“皇帝哥哥和阿娇姊姊那么恩爱,妹妹怎么能瞧不出来呢,真是羡慕的紧,正好妹妹也要去椒房殿给皇后姊姊请安问好,就大胆的请求,和陛下一同过去,可以么?”
刘芳的意思是说,她想和刘彻坐一辆车过去,这样车上也好四下无人的单独相处相处。
刘彻哪能看不出来这个所谓的妹妹,尽对自己暗示,刘彻道:“好啊。”
刘芳一喜,提起下摆刚要上车,却听刘彻道:“李延年,给河间王翁主备车,去椒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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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鱼包扔的一个地雷蛋蛋,大么么=3=
今天作者菌过生日,所以放假不更新,今天不存稿也就是说明天早上八点停更一次~嘎嘎嘎
☆、38·第三十八章 感情
刘芳看着刘彻上了车,她没想到皇上就像没听懂一样;根本不理自己。
李延年也是聪明人;怎么能看不出河间王翁主的意思;当下心中暗笑,但是行动却一点也不耽误,立马躬身上前,赔笑道:“请翁主稍待一会儿。”
刘芳横了一眼李延年,李延年只做没看见,吩咐跟在旁边的内侍去备车马来。
刘芳就眼睁睁的看着刘彻登上车;骑奴驾着皇帝的车仗走了。
内侍很快准备好了车马,请刘芳上车去;刘芳心中气恼;却也不能表现出来,愤愤的登上车去坐着。
骑奴驾起车,刘芳心想着,若是皇上早到了椒房殿,又去和皇后恩爱就不好了,于是掀开车帘子,道:“快点,赶上前面。”
骑奴也不敢说什么,只道:“诺。”罢了赶马快跑。
御驾一路很平稳,所以刘芳的车很快就赶过来了,尾随在后面。
御驾停下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卫青从椒房殿的方向往这边走,内侍打起车帘子,刘彻从里面矮身出来,卫青赶忙上前行礼。
刘彻道:“你在这里啊。”
卫青参见了刘彻,道:“是,卑将刚拜见了皇后娘娘。”
刘彻掸了一下衣服,道:“你去椒房殿了?”
卫青恭敬的道:“不,卑将是奴才,未敢去椒房殿叨扰皇后娘娘歇息,卑将方才在花园附近,正好看见娘娘在散步,因着卑将收皇后娘娘举荐,不前去拜见,似乎不成体统。”
刘彻点点头,随即笑道:“卫青啊,你就是太谨慎了。”
他说着,还拍了拍卫青的肩膀,道:“你跟着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做事用不着这么谨慎,没人要治你的罪。”
卫青道:“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君臣有别。”
刘彻又笑了一下,也就不去和卫青辩解什么君臣之别,其实在刘彻心里,已经把卫青当做了心腹,毕竟他现在几乎没有什么心腹,在格化改制的时候倒是有几个儒生心腹,自己的老师卫绾被太皇太后逼得辞官了,王臧和赵绾也是当世大儒,结果落得狱中“畏罪自杀”的下场。
刘彻太年轻了,他总是把自己的感情带入到政治中来,这就促使了他的政治注定会走向悲剧,同样也会把那些心腹推向深渊。
自从王臧赵绾死了,刘彻就再也没有什么心腹,所以对待卫青就格外的真诚,卫青又和王臧赵绾都不同,卫青小心谨慎,并不像那两人一样,以为有皇帝为自己撑腰,就大刀阔斧,这也是卫青为何能在宫中安安稳稳的原因。
刘芳感觉车子停了下来,她等了等,毕竟自己是姑娘家,她还以为皇上会来扶自己下车,哪知道外面似乎传来了刘彻的笑声,也不知和谁谈笑上来。
刘芳等得不耐烦了,就让内侍打起车帘,自己下了车。
刘芳当下换上一副笑颜,上前柔声道:“皇上,这是哪位大人?”
刘彻随口道:“这是卫青,朕的建章监。”
刘芳笑道:“原来是卫青将军。”
卫青不知道对方是谁,也没听皇上说起,当下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礼才好。
刘彻似乎根本就没想让卫青回礼,道:“行了,卫青你先下去罢。”
卫青应了一声,匆匆就走了。
刘彻这才往椒房殿去,李延年赶紧跟在皇上身边,让身边的内侍去通传一声。
嬴政刚回到椒房殿,就有内侍急匆匆的过来,跪下来道:“娘娘,皇上来了,已经到了殿门口。”
内侍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道:“河间王翁主也跟着一起。”
嬴政听了笑道:“有劳了,楚服,带着他去拿点赏。”
内侍当下眉开眼笑,连说不敢,却老老实实的跟着楚服下去了。
刘彻很快就到了,刘芳跟在后面,嬴政上前行礼,刘彻赶紧过去托住他不让他弯腰,道:“来,快坐下来,不要伤了身子。”
刘芳瞧皇上宝贝紧张的样子,禁不住心中有些不快,虽不见得刘芳有多喜欢刘彻,但刘芳的目的正是要让当今的皇上对自己迷恋不已,这样才好巩固河间王的地位,巩固了自己父王的地位,自己这个翁主不也就有地位了么。
自从七王之乱以后,诸侯王的地位不同于以往,远远比以前削弱了很多,尤其刘彻登基以来,命令所有诸侯王返回封地,并且得令各封地不得擅自设关卡,城门要打开。
这种做法让各诸侯王都有些人心惶惶,谁知道接下来年轻的皇帝又要做些什么事儿,这不是明摆着不相信他们这些诸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