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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解语花前脚刚进盘口的门,就见粉红手机有陌生来电,他有些纳闷地接了,里面先是传来一阵声如洪钟地笑声,接着就听见几声苍老的声音,仿佛在被逼问着什么,且听声音,放佛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几乎有些失控到难以辨认,解语花意识到不妙,也不言语,过了一分多钟,才听到一声洪亮的说话声:“解当家,是我,没想到吧?”
“孙当家?找晚辈有何贵干?”
“哈哈哈哈哈,这不是看解当家无亲无故的孤独吗,把张景山这个老东西给你送到府上如何?”电话中又传来一声哀嚎,解语花紧紧攥着手机,压抑着怒火,故作轻松地说:“孙当家还在为新月饭店的事儿耿耿于怀?度量未免太小了吧!”最后几个字说得非常重,放佛一直利剑直直刺向对方的耳膜,那边微微停顿,又回到:“我琉璃孙自然不是小肚鸡肠的人,那件事我早就忘了。”
“那你想干什么!”解语花压抑的声音有了怒气。
“我要……想好了打这个电话!否则替那老东西收拾吧!”
解语花还没来得及答话,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他知再打过去也是无用,只好将手机扔在沙发上,头疼地捏了捏眉心,黑瞎子正在院子里跟长沙盘口的伙子们胡侃,这时敏锐地注意到解语花的不悦,立即遣散手下,轻声问解语花发生了什么事,解语花故作轻松地笑笑:“没什么。”
晚上,解语花以查账为由在书房坐了一个晚上,且拒绝了黑瞎子的帮忙和陪伴。黑瞎子心细如发,自然察觉到了什么,只是解语花不说,他也不会问了。第二天,解语花有些疲惫地在书房发呆,盘口的老板小心翼翼地进来,伏在解语花耳边说了什么,解语花挥挥手让他回去休息。
黑瞎子趴在窗外看到一切后更加不解,这时沙发上的粉红手机响了,解语花没听见,黑瞎子忙嗯了接听键,那边一看接通了,急切地说:“小花哥哥,霍老大逃了!刚才伙计来汇报说和琉璃孙去长沙了,你在长沙要小心点!还有,伙计偷听到他们说要绑架什么张三,总之你千万留意,需要帮忙给我打电话!”
黑瞎子学着解语花的声音答了声好,就挂了电话。他马上赶到张爷爷家,果然一片狼藉,邻居们说昨傍晚一帮人闯入后又迅速离开了,之后就没见过张爷爷。黑瞎子一路留意,并无跟踪,看来来长沙的时候还是大意了,不然不会察觉不到有人跟踪。
回到盘口,黑瞎子推开书房门,一股呛人的烟味传来,黑瞎子皱了皱眉,走过去从解语花手中夺过眼掐灭扔掉。解语花很久没抽烟,被呛的有些咳嗽,甚至都有眼泪流了出来。黑瞎子心疼地俯下身,小心地替解语花擦掉,轻轻拉到自己怀里,安抚地说:“别担心,花儿,我们一定会救出张爷爷的,我一定替你杀了那个琉璃孙和霍老大!”
解语花猛地抬起头,惊讶地说:“你怎么知道的?”
“秀秀今天早上打电话来说的,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没办法。”
“没办法?琉璃孙他们条件是什么?”
“只是把解家在长沙的盘口让给他,解家永远滚出长沙。”
“就这?”
“恩。”
“琉璃孙都快富可敌国了还在乎这点地盘?”
“我不知道,他就提出这个要求。”
黑瞎子不可置信地说:“那还不好说,咱们让给他就是了,还当多大个事儿呢?”
“不行,解家的盘口一个也不能少在我手上!”解语花斩钉截铁地说。
“花儿,那可是你张爷爷!丢了盘口以后咱大不了再抢回来!瞎子保证,以后绝对让那帮孙子死在我手里!”
“太冒险了,你别管了!”解语花有些不耐烦地说。
“不是,花儿他不就要一个盘口吗?你的伙计们也不会乖乖归顺啊,咱们留给他们一个空壳不就行了!”
“你知道什么!这个宅子是解家祖业,不能丢!”解语花生气道。
“可是花儿,那可是张爷爷,你说把他当亲爷爷的啊!”
“怎么?现在发现我的冷漠不近人情了?后悔了就滚!”
“花儿,你!”
“我什么我,我的血就是冷的!看清了吧?!失望了吧?!”
“花儿!”黑瞎子温柔的语气开始变得没有温度,似乎也是生气了。
“听明白我的话了就滚!别妨碍小爷我做事!”
“解当家,在你眼里亲情就这么不值一提吗?连个小小盘口都舍不得放弃?如果今天被绑架的是我黑瞎子不知解当家作何反应?”
“滚!”解语花吼道。
黑瞎子钳住他的手腕,盯着他的眼睛有些狠厉道:“回答我!”
解语花甩了甩手没甩开,同样凶狠地吼道:“别他妈跟我来这套!识相的滚出去!”
黑瞎子一脸失望和陌生的看着解语花,痛心地说:“在你眼里,我们都算什么?在解家面前,我们就这么微不足道吗?!恩?!”说到最后,黑瞎子都有些咬牙切齿了,他对眼前的人又爱又心痛。
解语花冷笑两声,看着窗外,没有回答黑瞎子。
黑瞎子仍旧逼着他回答:“说!除了解家你还在乎过什么!”
解语花不答,黑瞎子手上的力气越来越重,几乎要勒断手臂,解语花终于忍无可忍,另一只手把桌上的文件扫了一地,又不解气地一把抓住黑瞎子的衣领,狠狠地说:“除了解家,我只在乎你!满意了吧!可以滚了吧!”
黑瞎子听到回答,一愣,解语花趁机抽出手,逃出了书房。
黑瞎子苦笑两声,心说自己果真是混蛋,自己的花儿为了救自己连命都可以不要,怎么会怀疑他的心呢?果真是气头上口不择言了。正自责着要把解语花追回来,粉红手机又震动起来,黑瞎子点开短信,只有几个字:今晚六点东西未到,立即撕票!”
东西?能让花儿如此在乎的东西?天荫石!黑瞎子恍然大悟,如果浸透了瞎子血的天荫石落到别人手里重新吸血,那么瞎子不仅会失明,甚至可能会丧命!难怪!解语花会如此的决绝不动摇!而且为了怕他内疚自己默默承受。黑瞎子感动了半天,反应过来后看着短信思索了了片刻,计上心来。
黑瞎子曾经帮助一个高官盗过一件国宝,那人恰好是国安部的重要人物。他拨通那人号码要求监听琉璃孙的所有电话,那人倒也没推辞,很快有了回复,琉璃孙此刻正在长沙郊区的一家民居里。
黑瞎子决定独自去会琉璃孙,路上他纳闷地想,以花儿的能力和地位,要找出琉璃孙的位置也不难吧?怎么会无动于衷?表现得毫无主意。
等到了现场,黑瞎子就明白了。这次琉璃孙真是有备而来,几十个荷枪实弹的狙击手布置在二层民居的各个角落,张爷爷就全身捆绑着躺在中间空地上,不远处琉璃孙抱着紫砂壶悠闲地饮茶。解家无论带多少人来都只会死在密集的枪林弹雨下,更别说救人了!看来花儿真的是不打无准备之仗啊!
天色不久又黑了,民居里亮着几盏昏黄的灯,琉璃孙有些着急起来,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解语花似乎没有要拿出天荫石的意思,他生气地训斥着手边的霍老大,洪亮的声音甚至都传进瞎子的耳中。黑瞎子从远处的大树下滑下来掰了掰手腕,趁着夜色慢慢向着琉璃孙靠近。
突然,黑瞎子手指一动,如摘叶飞花般弹爆了所有的灯泡,四周霎时陷入黑暗。琉璃孙倒也不慌,毕竟周围的狙击手也不是盖的,大笑数声,说:“解当家,出来吧!”
黑瞎子趁着黑想悄悄摸到琉璃孙身边,没想到却在靠近的时候扑了空,琉璃孙的声音又在远处响起:“跟我玩阴的,你还嫩着点儿!”黑瞎子寻着声音悄无声息地光速摸过去,又扑了空,心里有些冒冷汗了,灯迟迟不亮,恐怕就是在等他偷袭,他们早有准备他会来这套!
平时黑瞎子都在没有活物的斗里活动,即便有粽子也不会思考,在地面上打架也是真刀实枪的硬拼,这些诡计却不是他擅长的,恐怕此时哑巴张在这儿也会头疼了!该死,应该叫来哑巴张的!四周一片死一般的寂静,所有的狙击手似乎都没有了呼吸,黑暗中只有微微的风声,此刻显得格外诡异和惊悚。
黑瞎子自从治好家族眼疾后,夜视能力也大大下降,不如以前清晰,眼前的黑暗对于别人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黑瞎子能隐隐约约看到人形的东西!可每次靠近人形,都一无所获,琉璃孙仿佛在跟他捉迷藏,甚至院子中间的张爷爷也不见了!
黑瞎子见敌人躲在暗处,决定先悄悄撤走,以退为进,刚溜到门口,四周大亮,他眼睛一下子难以适应,等看清楚才发现几十杆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那些枪手脸上还带着面具,难怪呼吸声都听不到,肯定特别处理过,更让他吃惊的是,有三个琉璃孙正笑得一脸横肉的看着他。
黑瞎子脸上依旧挂着笑,似乎刚才被捉弄的不是自己,他悠悠地说:“刚才这个游戏很好玩哟,没想到孙当家还有这兴致?真是返老还童了呢,哈哈!”琉璃孙最忌讳别人说他年龄大,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有点僵,语气有些不善地说:“竟然是你?天荫石带来了吗?”
“带来了,这不是吗?”黑瞎子话音未落,突然踢起脚下的一块石头飞向其中一个琉璃孙,同时飞速掐住了站在中间的琉璃孙的脖子,那人自始至终一直沉默着,此时也没有什么反应,其他人脸色有些不易察觉的变化,但被黑瞎子捕捉到了,此刻得意地看着众人。一直与瞎子说话的琉璃孙哈哈大笑:“你制住的是我的替身!尽管掐死他好了!”
黑瞎子听到对方喊话,依旧保持着笑容,脚下却暗暗发力,踢到了身前琉璃孙的小腿,一声闷哼挤了出来,黑瞎子趴在他耳边轻声说:“上次的伤还没好呢,是吧,孙当家?”眼前琉璃孙的脸色才发生了变化,手上开始有所动作,被眼疾手快的黑瞎子一把制住,琉璃孙全身都不能动了,黑瞎子又得意地说:“论近身格斗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真正的琉璃孙身体不能动,气势却不输,他终于不再伪装,大笑数声:“你逃不出这些子弹的黑瞎子!老子今天就跟你同归于尽吧!”
“哈哈,老肥猪,别逞强了,刚才说你返老还童你的替身都不高兴了,你还不第一个怕死?说来,你替身学你还真像呢,不过也暴露了你的缺点,你要是觉得瞎子说的不对,尽管下令开枪!”
琉璃孙没再废话,直接做了放人的手势,张爷爷被拎了起来,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黑瞎子眼睛亮了起来,却有些生气地说:“你不好好保护小臣儿,救我这条老命不值!”黑瞎子无语地想,果然一个家族培育出来的,真一样!
黑瞎子要来一辆车,张爷爷坐在车上后他胁迫者琉璃孙也上了车,然后迅速开往解家盘口,只是到达盘口,空空如也,解语花和众伙计不知去向,他这才担心起来,不知琉璃孙又设置了怎样的陷阱,瞪了琉璃孙一眼,没想到琉璃孙也摊摊手表示无辜。
将琉璃孙押进盘口,仍然等不来人,几个小时过去了,天都亮了,才有一众伙计回来看到黑瞎子都大惊,老板说:“黑爷,您没回北京?”
“废话!解当家呢?”
“他查到您拨了一个北京的号码以为您回北京去取天荫石去了,立刻飞回北京了。”知道花儿没事,黑瞎子拿粉红手机拨通了北京管家的电话,管家一接,喊了声解当家,黑瞎子暗道不好,忙问:“解当家没回解宅?”
“没有,出事了?我让伙计去找,解当家,您回来了?黑爷电话。”
解语花很生气,拿过电话也不说话,黑瞎子听到花儿的呼吸声才安心,笑着说:“花儿,你没事就好,我救出张爷爷了,现在马上回北京受罚!”解语花不理会嘚瑟的黑瞎子诉说自己的英勇,挂了电话才松了口气。
张爷爷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无奈一笑:“看来我得隐居到深山才行啊,这把老骨头还有人惦记着。”
“张爷爷,您跟我回北京吧。”黑瞎子恳求道。
“我不想再插手北京的事了,在那里啊不太平,你们要是想我了,就来看我。”
“您去哪里?”
“小臣知道,他当上解当家那天我带他去了那座山,你告诉他就行。你也别怨他,他在这世界上最在乎的就是你了,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走喽!”
张爷爷渐渐消失在大门外,黑瞎子给琉璃孙松了绑,嘿嘿笑着说:“你也看到了?解当家不吃你这套,以后别打天荫石的主意了!我本来想杀了你,可你在北京只手遮天,你的走狗们知道你死后跟解家又是一场恶战,我不想花儿再因为门派之争烦心了。”
琉璃孙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