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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疾风,他在地上翻身躲过,顺手给了偷袭的那家伙一枪。
两边的伙计们都杀红了眼,鲜血染红了地板,天上居然下起了细细冷冷的秋雨,下雨天,流血的天气啊!还没等两家伙计分出胜负,只听一个女声从门口传来:“住手!”解家伙计没停,李宽带来的伙计却退了过去,解语花一看来人,竟是霍秀秀!也喝止了自家伙计。
秀秀看了一眼满身血迹的解语花说:“还好,我没有害死你。”李宽看着秀秀居然大吃一惊,说:“秀秀,你怎么来了?!”秀秀蔑视地看了他一眼,说:“你以为你能关的住我?哼!李宽,你是什么东西!连给小花哥哥提鞋都不配!”李宽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咬牙瞪着解语花,秀秀纤细白嫩的手中把玩着一只小手枪,转了两圈突然将枪口指向李宽,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李宽眼看着那颗子弹打入自己的胸前,血喷涌而出,秀秀却没有停,连续打了五发子弹才停。李宽难以置信地看着冷漠的秀秀,眼里早没了往日的阴狠,满满的都是悲伤和绝望,自己心爱的人毫不犹豫地杀了自己,这应该是世界上悲哀的事情了吧。
看着缓缓倒下的李宽,解语花再一次对秀秀刮目相看,虽然李宽多次陷害自己,但对秀秀却是一片真心,甚至为了她谋划这一切。没想到秀秀竟毫不留情地杀了他。秀秀看着解语花陌生的眼神,扬了扬手道:“来人,抬出去喂狗!”
解语花拍拍手道:“秀秀小姐果然有当年仙姑的风范,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秀秀绽开一个甜甜的笑容,说:“谢谢小花哥哥夸奖。不过我想跟小花哥哥做笔交易。”
“请说。”
“只要解霍两家联姻,我将归还李宽抢夺的解家所有盘口,还奉上天荫石,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你
“天荫石在你那里?”
“是啊,我在你困在斗里的时候潜入解家拿了出来,现在我手里也有了钥匙。”
解语花竭力忍住即将脱口而出的拒绝,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不能为了自己的私情让解家再次陷入危难之中,何况还有自己苦寻十年不得的天荫石,也就犹豫了一刹那,他的脸上便恢复了淡漠的笑意,说:“请霍小姐择个良辰吉日吧!”霍秀秀听了莞尔一笑说:“我看不如就订在五天后吧!我在家等着小花哥哥的花轿哦!”
“好。”
秀秀带人走后,解语花面无表情地吩咐管家筹办婚礼事宜,如果没有要事不要打扰,管家领命去张罗了。
解语花在冷冷清清的秋雨中一步一步走回书房,缓缓关上门,心痛地闭上了眼睛:瞎子,今生终究还是要错过了。突然,他的视线落在粉红色的戏服上,嘴角扬起一抹明媚的笑。
他慢慢走过去,脱下满是血迹的粉红衬衫,将戏服小心翼翼地穿上,又走到梳妆镜前,淡扫蛾眉,轻点朱唇。看着镜中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他觉得自己真他妈是妖孽,害人害己。
再次打开门,暮色伴随着点点滴滴的秋雨缓缓袭来,园中一片凋零,款款走到海棠树下,瘦削,孤单的背影在花下更显风流婀娜,眼波流转,眉目含情,长袖一舞,玲珑婉转的曲子飘在寂寥的空中,粉红色的海棠花瓣伴着冰冷的雨落在他淡色的发丝上,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落在他有些发抖的纤长手指上,“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熟悉的曲子应了今日的景,和他的情,禁不住潸然泪下。
突然,他仿佛有心灵感应般顿了一下,缓缓回眸,就见那人一身单薄的纯黑色,宽大的墨镜遮住了半张苍白的脸,长年挂在脸上的痞笑消失的无影无踪,两人无言对视良久,任凭秋风肆虐。半响,黑瞎子疾步走过去,将解语花轻轻揽在怀中,哑着嗓子道:“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海棠无香,解语花无语。瞎子等不到期望的答案,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狠狠地捏着怀中人瘦弱的肩膀,盯着他氤氲着水汽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可以帮你夺回解家。”解语花眼帘半遮,双手轻轻环上黑瞎子的腰,还是摇了摇头。
黑瞎子趴在他的耳边,嘶哑着嗓子一字一字说:“我要你。”说着打横抱起解语花,大步走向卧室,一脚踹开房门,正在收拾的仆人一愣,看着自己八面威风的当家被一个男人公主抱在怀里估计谁都会有点接受不了吧,况且自己还是霍家派来监视解当家的。但自己再呆在这里已经不合时宜,只得退了出去。
黑瞎子把解语花放在宽大的床上,立即欺身而上,双手撑在两边,盯着那张闭月羞花的脸,火热的唇狠狠吻了上去。两人唇舌纠缠,都发疯的想把对方吞到肚子里,黑瞎子一把扯下戏服,看到身下人一弯雪白的膀子,更加疯狂地吻了上去。
那晚,黑瞎子几乎要把解语花折腾到死,他要疯狂占有他的身体,让他把他印在脑海里,烙在心上,永远也不能磨灭。
第二日一早,解语花的生物钟就准时叫醒了他,他下意识去摸自己的枕边,竟然空空荡荡,马上一惊,睁开眼睛,身边哪有人影,他想爬起来,却感到身后的肿胀和疼痛。又扑到软绵绵的被子里,没出息的哭了出来,一切都结束了,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婚
解语花听着窗外雨打海棠,在床上躺了一天,终于在黄昏穿上衣服,走到书房,既然是自己选择的道路,那么就跪着走完吧。逼着自己看了看账本,脑海里却怎么都甩不掉那人的身影。这时,解南城带人回来,在门外求见,解语花让他进来。
解南城的长相是忠厚老实型的,身形倒是与解语花有些相似,表面上愚钝,却是大智若愚。他已经听说了解霍联姻的消息,只汇报了让当家欣慰的消息,解家在北京保留了一半的盘口,其他省的暂时安然无恙。解语花点点头说:“南城啊,过来陪我下棋吧。”
两人对弈到深夜,解南城才告辞回去,解语花刚回到卧室就见粉红手机铃声响起,忙奔过去,看到来电是吴邪时居然有些失望,叹了一口气便按下了接听键,那边吴邪一看电话接通立即说:“小花,你跟黑眼镜怎么啦?那家伙今天晚上来了什么都不说一直灌自己酒,还拉着小哥一起喝,我劝都劝不住!”小花淡淡说:“他跟我没有关系了。”说完迅速摁掉了电话。他又何尝不痛苦?可是他连借酒消愁的自由都没有,解家需要他,他的无奈和宿命的羁绊根本没办法破解,只能硬撑着走下去。
一夜无眠。早上没顾得上吃早餐就赶往各盘口查账,中午,吴邪的电话又追了来,他本想不接,可还是忍不住想知道黑瞎子的情况,还没意识到,电话已经接通了,那边吴邪明显带着怒火的声音传来:“小花,你他娘的怎么要跟秀秀结婚了?怪不得黑眼镜把自己折磨成那样,你到底怎么想的!”
“他告诉你了?”
“黑眼镜倒没说,是秀秀刚跟我打电话说你们三天后要结婚,我听了都懵了,小花,黑眼镜对你可是一片真心啊,在这点上,他跟小哥一样,都只会用自己的命去证明,你也知道,怎么还娶别的女人啊?!”
“小邪,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羡慕你,从小在父母的关怀呵护下长大,可以天真地面对这个世界,能够和小哥有情人终成眷属,但是我不能,我从八岁接管解家,一路踩着鲜血走过来,我的周围都是阴谋诡计,尔虞我诈,生死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我不能用苦苦经营十几年的解家来成全我自己,我也不想拖着黑瞎子进入这残酷的泥潭,你能理解吗?”
吴邪听了半天没言语,末了才低低的说了声:“小花,不管怎样,我都会站在你这边的,你肯定也不好受,我会帮你看着黑瞎子的,既然你已经选择了,就只能走下去了。”
“谢谢你,吴邪,我很幸运还有你这个发小。”
“嗨,跟我别客气了,你忙吧,婚礼我就不去了哈,你跟秀秀说一声,原因你知道的。”
“好,我明白。”
挂了电话,解语花收拾了一下心情,逼着自己继续工作。
转眼到了五天后,解语花和霍秀秀在解宅举行婚礼。按照秀秀的要求,婚礼完全是西式的,甚至有些梦幻。解语花依旧穿着粉红衬衫,外面是笔挺的白色西服,少了几分柔美,多了几分潇洒。
道上有头有脸的人都已经被秀秀请来,自己只需要像以前一样站在门口迎接,寒暄,应酬即可。
等宾客都来得差不多了,自己被秀秀挽着走上了红地毯,婚礼进行曲的音乐响起,客人都在赞叹郎才女貌,小花面上挂着笑,心里却在滴血,谁能在这喧嚣中听到我的呐喊?谁能看到我面具后那张痛苦的脸?没有人,眼前都是模糊的笑脸,和嘈杂的声音。
秀秀请来的洋牧师慈祥地看着这一对新人。
“霍秀秀小姐,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贫穷还是康健,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的尽头?”
“我愿意!”秀秀兴奋地喊道。
“解语花先生,你是否愿意这个女子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贫穷还是康健,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保护她,尊重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解语花刚说了一个字,粉红手机肆无忌惮地响了,秀秀的柳眉都蹙了起来,解语花不好意思地笑笑,想随手挂掉,却看到来电人是吴邪,也不管众人疑问的目光,立即接了起来,吴邪焦急的声音传来:“小花,黑眼镜折在云南的斗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找人(一)
解语花听不清吴邪后面说了什么,只觉得头“嗡”的一下炸了,脸色瞬间变得白如纸,秀秀不明所以一把搀住他,却被解语花猛地推开,转身飞奔了出去,留下满堂惊愕的众人。
解语花冲到门口,一把揪下来正停车的司机,玩命地飙车到了机场。
这边是急躁地团团转的吴邪,小哥捏了捏他的肩膀让他镇定,说:“解语花一定赶往云南,我们去昆明机场等他。”吴邪恍然大悟,马上订票。
还好之前未雨绸缪帮小哥办了j□j,吴邪暗暗祈祷一定要比解语花先到昆明机场。还好,飞机难得准时起飞,并在三小时后抵达昆明。一下飞机,吴邪就拉着小哥左张右望,始终寻觅不到那抹粉红色的身影。
就这样焦急地找了两个小时,小哥突然拉着吴邪向门口奔去,吴邪顺着小哥的视线看去,一眼发现惊慌赶路的解语花。吴邪紧跑两步,一把拉住他,小花回头一看是吴邪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样,急切地说:“小邪,快去救人!快点!我相信他不会丢下我一个人不管的!”
吴邪看着快急疯了的解语花死死钳住他的胳膊吼道:“解语花,你冷静一点!你知道去哪儿救人吗!”解语花愣住了,是啊,他只知道一路赶到这里,却根本不知道要去哪里。吴邪看着呆了的解语花,转头对张起灵说:“起灵,你去叫一辆去玉溪的车,要快!”张起灵点点头消失在人潮中。
当三人坐在一路疾驶的面包车上,吴邪才说出了具体情况。原来黑瞎子那天晚上醉在吴邪家后第二天一早就要去下斗,吴邪和张起灵怎么都拦不住,黑瞎子说,只有在危险的斗里才能暂时忘记解语花。听了这句话,张起灵便要陪着他一起去,黑瞎子死活不让,可吴邪终究觉得不安心,便从三叔那里借来潘子跟着黑瞎子一起去,表面上是让他带点明器回来,实际上一路看着黑瞎子,免得他有什么自残的行为。
谁知上午吴邪接到潘子的电话,潘子正急的团团转,说小三爷,黑瞎子丢了!估计凶多吉少!吴邪没顾得上骂他,忙问怎么回事。潘子说,黑瞎子一下斗就跟不要命一样,见墓门就炸,徒手就跟粽子搏斗,受了一身的伤也不让包扎,山里没信号,潘子没法请教吴邪,只能拿枪勉强护着黑瞎子,谁知一个转身击毙粽子的时间,重伤的黑瞎子就不见了!一起来的伙计见明器拿的差不多了,拒绝救人,直接回去了,潘子只好一个人一间一间墓室地找,除了血迹根本没发现黑瞎子的踪影。他在一个墓室却发现了一个炸开的洞口,顺着山洞走就到了一处断崖,断崖上都是血,还有几片破碎的黑布,关键是黑瞎子长年不离身的黑墨镜都碎在了崖边上,他探身一瞧,那山谷根本深不见底。也不敢耽误,就上山找到信号给吴邪打了电话,吴邪立即给解语花打了电话。
解语花揪着心听完后,已经将自己的手捏的发白了,他将头埋在自己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