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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崎虽说不是很愿意跟这位脾气古怪的队长呆在一起,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跟在他身后,一句话也没有说。
两人一前一后,谁也没有再说话,市丸双手拢在袖子里,慢悠慢悠地走着。到悬崖边,市丸突然停了下来,“宫崎桑,前面的就交给你了。”宫崎往前看,并没有看到什么不同,正向前走着,却被市丸一推,掉下了深崖。“蓝染队长应该把宠物放出来了吧。”市丸手托下巴,蹲在崖边往下看。
宫崎只觉得身子不停地往下坠,可能很久,也可能只有几秒钟的时间,到了崖底。观察四周,好似来到另一个境地。四下静得很,深谷里那种总带着几分凄凉的寂静被演绎的淋漓尽致,风吹过带起树叶沙沙的声音,更添几缕萧索。远方瀑布从天而下,灿烂入银,水声虽不震耳,却也算是大声,而就在这水声的掩盖下,危险慢慢地靠近了。
宫崎沉迷在大自然的美景中几乎无法自拔时,一声怒吼打破了这难得的寂静,一个似虚似人的身影不停地靠近,宫崎虽然没有见过虚,但出于本能宫崎拔出了刀,这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从宫崎知道刀名后,李·克斯特就再也没有回到体内,与普通斩魄刀一模一样。
来人痛苦地嘶吼着,身上被不知名的白色物体覆盖,挥舞着刀,向宫崎砍去。宫崎横刀架住,没想到这怪物的力气这么大,仅仅是第一个照面,就让他往后退了几步。
宫崎跃到一边,躲开攻击,心中暗作打算,这厮力道和速度都十分出色,却好似没有神识,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工具。就这么一分神,宫崎的左臂便被抓住,只听‘喀拉’一声,手腕脱臼,右手勉强顶着攻击,确是落了下风。
“蓝染队长,他居然连失败品都无法战胜,真是太失望了。”市丸躲在一旁窥视着。
“继续看吧。”蓝染依旧是信心满满,“他真正的能力还没有启动。”
宫崎的左手几乎是用不上力气,就当快撑不住时,李克特斯出现了。
“真是丑陋啊。”李·克斯特嫌弃地看着这不人不虚的怪物,“亲爱的,解放吧。”
“解放?”在李·克斯特的协助下,宫崎终于是能停下喘口气。
“仔细听听你心底的声音。”李·克斯特将手指放在宫崎的眉间,宫崎闭上双眼,全世界仿佛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命运是什么?情感是什么?想要的又是什么?’李·克斯特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
命运?情感?岂非就是那条看不见的锁链,冥冥之中牵引着我们前进。“绞杀,李·克斯特。”
“遵命,我亲爱的主人。” 李·克斯特行了个标准的宫廷礼,化作青蛇,盘上宫崎的右臂,与刀同时面对敌人。
从外表看,宫崎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手中多了一条冷血动物,相对过长的斩魄刀的周围似乎有什么东西不断地靠近被吸收,使得刀的形态发生了变化,已经超出了正常人能够举起的范围,但却又仿佛有生命一样,扭动着。
刀、也不能再说是刀了,李·克斯特直指欲再次进攻的怪物,后者动的刹那,宫崎也动了,当两把刀触碰在一起,怪物撕心裂肺地嚎叫,灵力一点一点地被吸走,李·克斯特越发的妖艳,因灵力的滋养,宫崎也越发的有精神,再次挥刀,直接将其腰斩。
“真是不得了啊。”市丸靠在蓝染身上,“蓝染大人是要拉他入伙吗?”
“当然。”蓝染注视着快要自动开启十字背负者的宫崎,“如果拿他来做实验材料的话,应该会成功吧。”
“不行哦,蓝染队长,我还没玩够呢。”市丸对蓝染的决定十分不满。
“别闹了,银,我们过去吧。”蓝染推开市丸,撕开镜花水月的伪装,出现在宫崎面前。看见两位队长的出现,强行压制快要爆发的力量。
“宫崎耀司吗?”蓝染满意地看着红了眼的宫崎,拔出刀,“效忠吾,吾名蓝染惣右介。”
“是的。蓝染大人。”宫崎收起刀,站立在原地。
“能圈养这么这么美丽的凶兽,真是荣幸啊。”蓝染抬起宫崎的下巴,“好好呆在朽木队长身边,别让他发现了,过段时间笼子建好了就带你走。”
所以说,就算有了李·克斯特这个作弊器的宫崎还是逃不了镜花水月的催眠,“把这段记忆藏好,不要让任何人发现,等到要走的时候再记起来吧。”蓝染的声音在宫崎脑中回荡,有些不适。等到真正清醒过来时,只剩市丸一人在身边,“啊啦,宫崎桑,你的任务完成了,我们回去吧。”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打来到尸魂界,宫崎觉得他老忘记东西。
“诶?你忘记了?”市丸关心地问道,“可是我也不知道呀。”
市丸的话堵住宫崎的询问,“是谁呢?”宫崎闭着眼,努力地回想那个感觉很重要的男人的脸,却怎么也看不清。
“别想了,回去换身衣服,弄成这样。”市丸拉起宫崎的手,引得宫崎一声闷哼,被虚化失败的死神抓的伤终于被发现了。
市丸皱了皱眉,拉着宫崎的手直接一扯一推,“真是的,这么麻烦。”三下两除二的功夫,就将宫崎的骨头正到原位。
“谢谢,市丸君。”宫崎活动着手腕,的确是没有问题了。
“那我们得跑了,好像快到晚饭时间了。”市丸的表情十分为难,“朽木队长会等急了吧。”
朽木队长会等急了吧。这九个字重重砸在宫崎心上,“我们走吧。”
“反正都要迟到了,就慢一点也没事。”市丸存心逗宫崎。
“……”语塞,不知道怎么接话的宫崎为难地看着市丸。
“好啦,骗你的。”市丸拽着宫崎,“抱紧了,摔下去我不负责。”
这话表示:其实瞬步比飞机更方便。之后,在门口等候的朽木君看到衣冠不整、气喘吁吁市丸和宫崎,握紧拳头,“先去梳洗下。”有意无意地隔开了宫崎和市丸之间的距离。
宫崎回到房间后,唤出了李·克斯特。“我被人催眠了?”几次的记忆缺失让宫崎十分不安。
“终于发现了啊。”李·克斯特摇着羽扇,“该隐大人特意交代,不能主动告诉你,也真是差劲,居然现在才发现。”李·克斯特虽然现在是宫崎的斩魄刀,但因为本质上还是血族,对该隐的命令无法反抗。一个响指,“幻象解除。”残缺的记忆一下填满,“蓝染大人?”看到在崖底发生的事,宫崎的脸色变的很难看,蓝染惣右介,这梁子是结下了。
“打算怎么办呢?亲爱的主人。”李·克斯特笑眯眯地问道,“是忍辱负重地卧底呢,还是堂堂正正地对决?”新的主人到底会作出什么样的抉择呢?真是好奇啊。大概血族总是有这看热闹的坏毛病,这不,连主人都不放过。
“怎么办?”宫崎换上新的衣服,“谁知道呢。”从宫崎的表情中,看不出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李·克斯特感觉一股寒气围绕在周遍,不自觉得打了个冷颤,回到刀鞘中。心里开始抱怨,‘是谁跟该隐大人说主人是很温柔的人!放P……’。
东边日出西边雨。
在侍女的引导下,整理完毕的宫崎来到席上,第一眼就看见坐在队长席上的朽木,微微一点头,算是打了招呼,随后径直走到市丸身边,“市丸君。”
“宫崎桑来了啊。”对宫崎的主动接近有些吃惊,市丸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
“市丸君在怕什么呢?”宫崎抚摩着斩魄刀,“还是说与我过于接近,蓝染惣右介大人会不开心。”
离得不远的蓝染听到宫崎的话,动作有些僵硬,市丸突然觉得眼前的宫崎好象是换了一人,“宫崎桑都不叫我市丸队长,怎么称呼蓝染队长为大人呢,果然是蓝染队长比较有威信吗?”
“蓝染大人的镜花水月还真是漂亮啊。”宫崎讽刺道,“要不是区区在下身边有位可爱的夫人,我也要被迷惑了吧。”
稍微靠近的朽木单单听到,‘要不是区区在下身边有位可爱的夫人,我也要被迷惑了吧。’有些挣扎,可爱的夫人?朽木改变行走的方向,与宫崎的距离越来越远。
“看来,你是决定要与我为敌了。”蓝染不做辩解,“你觉得这事说出去,有几个人会信你?”
“这我们各凭本事。”宫崎对检举这种事一点兴趣都没有,所受之辱,要靠自己来洗刷。
“呵呵,那我最后给你个忠告。”蓝染一点也不紧张,看向朽木离开的方向,“朽木队长好象听到什么让他不太高兴的事了。”
“那么,下次再见了,蓝染。”宫崎毫不掩饰自己对朽木的在意,“别想动他,否则就算玉石俱焚,我也会把你斩于刀下。”
看着宫崎离去的身影,蓝染笑着握紧了拳头,“宫崎耀司啊。”
宫崎追上朽木,四目交接,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朽木君,我们去喝酒吧。”
“不了,今天我想去陪我夫人。”朽木还在闹脾气。
“夫人?”宫崎有些吃惊,“真是好啊,你们夫妻一定很恩爱。不过你也真是的,也不介绍给我认识下。”什么叫不介绍给你认识,你不也没告诉我你有夫人。朽木听了宫崎的话更加恼火。“算了算了,你们夫妻两恩爱去,我个孤家寡人自己找乐子去。”宫崎拍了拍朽木的肩膀,不等他开口,就离开了。
孤家寡人,四个字砸在朽木身上,朽木猛然想起那时在悟刀殿里宫崎对自己说的话,‘很贪玩的夫人呢,我们走吧。’。所以说,可爱的夫人说的也是宫崎的刀吗?朽木回到房间,看着死去的绯真的照片,“绯真,你说我是不是爱上他了?”
酒席上,左右两边完全是两种景象,队长席这边,就连京乐这个酒鬼都喝地十分有风度,而副队长席,因为有松本这个超级酒鬼在折腾,现在已经乱作一团,阿散井有些受不了,掏着耳朵,跑下席散心去了,而这一散,就碰上了独自拎着一坛酒的宫崎。
“哟,宫崎,怎么一个人在这里。”阿散井重重地往宫崎背上拍去。“真是的,主人主角两个都跑地没影了,我还以为你和队长在一起呢。”
“朽木君吗?他说今天要陪他夫人。”宫崎说着又灌下一口,“朽木家的酒还真不错。”
“……”阿散井的脸色变得有些差劲,“你说队长去陪他夫人?”
“没错啊,看看人家多恩爱啊。”宫崎感觉心中有根刺,难受无比,习惯性地把酒当成水在灌。
“你不知道吗……队长的夫人已经去世很多年了。”宫崎的话让阿散井的脸色更加难看,所以说,阿散井也说出一个让宫崎变脸的消息。
“死了?”宫崎的表情十分复杂,怜惜、担心又有些窃喜,那坛只剩底的酒坛子被宫崎丢给阿散井,“我先走了。”
阿散井有些莫名其妙,这两人到底在搞什么,此时,阿散井的注意力转移到酒坛子上,闻了闻,“醉竹?宫崎酒量还真好啊,一坛子都快见底了。”阿散井完全忽略了醉竹是尸魂界后劲最大的酒。
当宫崎到朽木房门前时,已经有些头重脚轻,唰地拉开房门,看见朽木端坐在桌案前。“朽木君。”
“你怎么来了?”朽木侧过身子,看着满身酒味的宫崎。
“总觉得今天应该要和你在一起。”宫崎把刀放在一边,和朽木并肩坐下。“今天我做了冲动的事。”明明知道要隐藏自己,在最恰当的时候给蓝染最后一击,但那口气始终是无法咽下,高傲如他,居然被如此看轻,玩弄股掌之中。
“知道是冲动还要坚持的事,应该有你特别的原因吧。”所以说,亲近的人总是最了解自己的人,朽木并没有指责宫崎,反而为他宽心。
宫崎现在已经集中不了自己的视线,开始胡言乱语。“一个人若是要往上爬,就要付出很多,血和汗是再所难免的,可是,当他爬到一定高度,就会发现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但是,往下跳的话,就容易多了。无论是从哪里往下跳,都十分轻松。那种下坠带来的罪恶的快感让人沉迷,但掉到最底,他才会后悔。在最底下的生活,决不是人想要过的。”掰过朽木的身子,“你说,我还能爬上去吗?”生前几乎已经站在最高处的宫崎来到尸魂界碰到的人似乎都比自己强,让他对自己产生置疑。
“可以的。”凑到宫崎耳边,“如果是你的话,一定没有问题。”从宫崎的日常习惯中可以看出他的确久居上位,再加上异于常人的能力,现在的不得志只是因为还没彻底融入这个世界吧。朽木对宫崎充满信心。
“那样的话……”话只说一半,就没有声响,朽木只感觉宫崎整个身子压在自己身上,才发现人已经昏睡过去了。而那半句没有说出口的话,就只有天和宫崎自己知道了。朽木帮宫崎除去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