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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别人的玩物,你为什么对柳子墨那么仗义?而对我却这么无情?”
贾宝玉被他一席话问得哑口无言,毕竟那个真正的贾宝玉为了自保出卖蒋玉菡,害得蒋玉菡一个人承受顺王的怒火,是不争的事实。
他不仁不义在先,所以蒋玉菡恨他恨得合情合理,可是他也为此负出了惨重的代价,被贾政一阵乱棍打得魂归奈何天。
然而,这一切,让他怎么跟蒋玉菡解释?
无从解释!他还不想让别人把他当成个妖怪绑在刑台上烧死!
蒋玉菡一直在等着他的回答,看到他陷入沉默之后,原本破碎的眼睛变得无比灰暗,他绝望在仰天大笑。
突然,他像疯了似的朝贾宝玉扑过去,愤恨地哭吼:“贾宝玉你这个混蛋!你回答我!”
“你希望我回答你什么?”曹老大出奇的愤怒了,他替他改变贾府的命运还不够,凭什么还要替他还他惹下来的那么多孽债?一个水溶就够他头疼了,要是天天应付这些人,他宁愿做一个孤魂野鬼,让贾宝玉自己折腾去吧!
看着痛不欲生的蒋玉菡,他真的很想一巴掌呼过去让他清醒清醒,你看清楚了,我不是你的贾宝玉,你要报仇去阴曹地府找他本人去!
然而,他无意去逼死一条命,只能揪着蒋玉菡的衣领隐晦不明地低语:“你看清楚了,我是你要找的人吗?”
这句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把蒋玉菡打了个魂飞魄散,一下子就瘫倒在了他的怀里……
还没等他说话,黑衣人就把蒋玉菡从他身上撕了下来,像扔东西似的把他扔到了顺王府管事的身边,没等他站起身来,管事一脚就踢了过去,骂道:“你为什么不照着他的胸口给他一拳,只要他死了,王爷就会放你自由!”
蒋玉菡双手支撑着地面跪坐起来,咳了一声,笑道:“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他?不管今天贾宝玉是死是活,我都活不了,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如他的意?我还想留着贾宝玉的命替他添堵呢!”
管事的气急,扯着蒋玉菡的头发骂道:“你找死?”
“找死的人是你!”贾宝玉从轿子里走了出来,看着那个管事的眼神如同看着一堆腐尸烂肉,
管事的一看不对头撒腿就跑,被黑衣人一个扫腿劈了回来。
私事了了,咱们算算劫杀朝廷命官的帐!贾宝玉看着惊骇万分的管事笑得杀气凛然:“你刺杀本官是奉命行事,本官不会为难你,至于你家主子会不会为难你,本官可就管不着了!”然后,他对那几个黑衣人说道:“你们把管事的送回顺王府去,转告顺王,疯狗还是要管好的,万一惹出事儿来,他当主子的还得受连累不是?……哼,就说我并没大碍,只是受了一点惊吓,让他不用太自责!”
“是!”黑衣人应了一声,呼呼几下就把管事五花大绑,扛在肩上带走了,很长时间之后,还能听见管事凄厉的求饶声。
不管怎么样,这个管事肯定活不成了。
蒋玉菡呆呆地看着他,然后愤愤地哼了一声:“损!”
别看贾宝玉脸上云淡风轻的,心里早窝了一股火,要不是拼命压制着心里的怒气,他能把蒋玉菡给撕了,你们要我的命都追到大街上了,我还不能反击?
要不是你这个导火索,顺王算计我能算计得这么顺利?让我吃了哑巴亏还说不出话来?
“你瞪我干什么,我又没动手!”蒋玉菡坐在地上不服气地哼了一声,下巴抬得比天高。
“回府!”贾宝玉恨恨地瞪他一眼,转身进了轿子里。
只是,他的轿子一起程,蒋玉菡就追了上来,直到贾宝玉下轿的时候才发现,轿子后面多了一条尾巴。
“……我,我不想死!”蒋玉菡低头,紧紧地咬着嘴唇,讷讷地说道,忽地,他一抬头,满眼都是求生的渴望,“你,你能救我的,对不对?”
贾宝玉深深地看着他,不语。
“……看在我挨了几年鞭子的份上,你就当替以前还债!”蒋玉菡又低下了头,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贾宝玉沉思了片刻,然后狂点头,解下腰上的玉佩交给他:“拿着这个去找北静王,就说我说的,让他替‘宝玉’还债,好好保护你!”
蒋玉菡两眼放光,笑得无比灿烂,捧着玉佩欢天喜地地朝北静王府跑去了……有北静王保护,比贾宝玉可靠多了!
40、琪官泣血
40、琪官泣血
水溶看着穿门过堂一步步朝他走过来的少年,一口血堵在嗓子眼里差点喷出来,手里的茶杯被捏得咯吱响,几乎随时都有可能粉身碎骨。
他刚得知贾宝玉遇险的消息,现在正惊魂未定呢,连冷汗都还没来得及擦一把,就听下人禀报说,有个公子拿着贾宝玉的玉佩求见,他还以为是宝玉派来报平安的,没想到竟然是罪魁祸首!
“蒋、玉、菡!”这三个字似乎在他嘴里嚼烂了咬碎了才吐出来,破碎的几乎凑不成一句话。
蒋玉菡被他吃人的眼神吓得连连后退,直到紧紧地贴在雕花缕鸟的红木扇门上,眼看就要跟那门合为一体了,才止住脚步,惊惧万分地看着水溶。
“你来这里干什么?”好在水溶在不面对贾宝玉的时候都是很理智的,虽然他现在恨不得把蒋玉菡给生吞活剥了,但他还没忘记,蒋玉菡是拿着宝玉的玉来的,光冲这一点,他就不会直接要了蒋玉菡的小命。
所以,忍着将他碎尸万段的冲动,还是询问了他的来由,只是,当他听到蒋玉菡结结巴巴说出来干什么之后,水溶炸毛了,啪地一声摔碎了杯子,三步并两步冲到门口掐住蒋玉菡的脖子,恨恨地说道:“贾宝玉因为你差点送命,你还敢来王府求救?你倒是好胆量呐!”
蒋玉菡两脚离地,被掐得两眼冒泪,一边拼命挣扎一边掰水溶的手,嘴巴一张一合,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宝,玉!”
水溶冷冷地哼了一声,愤恨地将手收了回去,蒋玉菡捂着脖子一通狂咳,顺着门边缓缓地滑坐在地上,等他气儿喘顺了,才说道:“贾宝玉说的,让你替他还债……”
“他欠你什么?”水溶一边擦手一边好笑地问道,也就那个白痴心软,要是换成他,他直接把蒋玉菡跟那个管事一块打包给顺王送回去。
“他骗了我!他明明说要跟我在一起,结果却把我出卖了,这几年我在王府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你也应该有所耳闻,你说他欠不欠我?”蒋玉菡每每提到这个就恨得眼红。
水溶嗤之以鼻:“那是你绺由自取,你常年在风尘里打滚,这种甜言蜜语早该听腻了才对吧?你见过哪个伶人把恩客的话当真?”
……恩客?……伶人?
蒋玉菡惊惧地看睁大眼睛,脸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净,他似乎现在才意识到,自己跟贾宝玉的关系,只是伶人和恩客而已……
可是为什么,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把贾宝玉和“恩客”这两个字联系起来?他的潜意识里,这两个字,是对那个少年的侮辱,是因为他太纯净?还是因为他太温柔?他们初次见面的时候互赠汗巾的情景历历在目,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已经混淆了恩客和情人的定义。
恩客赠金银,情人送汗巾,所以他才把贾宝玉当成了情人,而不是恩客。
所以,才对贾宝玉的“背叛”恨之入骨,原来,他只是一个恩客,既然只是恩客,寻欢乐作乐之后就该一拍两散,又何来背叛之说?
如果贾宝玉真的只把他当一个伶人看待……
蒋玉菡突然觉得自己好傻,原来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贾宝玉从来都没把他当过情人,只是一个低贱的,任人玩弄的优伶罢了!
要不然,他怎么会这么多年对自己不闻不问?又怎么会像今天似的,把自己完全当个陌生人看待,甚至在自己一身是伤的情况下,还把自己扔在大街上不管不顾。
原来,他跟所有的恩客一样,只在喜欢你的时候才会有那么一刹那的温柔,在抛弃你之后,也一样冷酷无情,翻脸不认人!
蒋玉菡笑了起来,先是低低的闷笑,然后变成讽刺的大笑,最后化成了一声绝望的嘶吼……
而后,像具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似的,呆呆地倚在门上,空空地望着前方,眼角的那一串泪珠,似血一般艳红……
水溶真不知道该可怜他还是该嘲笑他,几年前的贾宝玉是什么德性,他能靠得住?你不见他有了姐姐就忘了妹妹?除了你,还有一个秦钟?说好听了是风流多情,其实那就是喜新厌旧,我对他不敢抱一点希望,你竟然敢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托附给他?
真是个痴,情痴!白痴!有眼无珠!
想起现在的贾宝玉,水溶心里涌上一股怜爱的情愫,上进,拼搏,虽然冷了一点,不好亲近,但至少他不乱来,懂得关心身边人的感受……
只是,水溶看向蒋玉菡的表情相当怨念,他想不通,贾宝玉为什么要把这么个烫手山芋扔过来?难道他不知道,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是情敌?
这不是给自己添堵么!
但是,既然蒋玉菡拿着贾宝玉的玉佩来求救,那他就不可能置之不理,哪怕他心里郁闷得吐血,执行起来也不会打一丝一毫折扣,这块玉佩在他心里,可比“如君亲临”的金牌还有份量。
于是,吩咐管家把蒋玉菡安置起来,又选了十个上好的优伶给顺王送了过去,毕竟,不能白抢人家的东西不是?
安置好了蒋玉菡,吩咐长府官备轿,去荣国府探望贾宝玉。
贾宝玉正躺在床上让太医们把脉,额头上敷着一条帕子,恹恹地半眯着眼睛,虚弱得很,贾政守在一边,几次欲言又止,不住地唉声叹气。
他真想让贾宝玉把官辞了好好休养,可这句话几次三番涌到嘴边却吐不出来。
掌院翰林学士,太子少师,宁荣二府还从没有人能如此显赫过,再往上爬一步,就能像柳子丹一样入阁拜相了!现在放弃,谁能甘心?
他盼着贾府出个能撑门庭的已经盼了几十年了,贾珠是个聪慧多才的,可是他不到二十就撒手人寰,好不容易宝玉这头让他看到了希望,结果眼看着又快折了,难道命中注定,他的嫡子都会早夭?或者贾府气数已尽,但凡有才的都要被老天爷给收回去?
“……唉!”一声叹息,道不尽的凄凉。
贾宝玉还没想好该怎么开口安慰他,就有人禀报说北静王来了,贾政拿衣袖拭了拭眼角,整整衣冠迎出去了。
太医们收拢好医箱,站在一旁垂首侍立,等水溶进来了,一齐跪下请安。
水溶在床边坐下,拿下盖在宝玉头上的毛巾用手背试了试温度,眉头紧皱:“怎么烧起来了?”
老太医上前回话,说道:“心脉受伤本来就没有康复,再加上猛然受惊,所以才会发起烧来,已经让人去煎药了,王爷不必担忧,很快就好。”
“没事就好。”水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理着贾宝玉的头发说道:“看来得多给你派一些人了,这回他没有得手,可能会在皇上的压力下收敛一段时间,谁知道什么发起疯来再祸及到你?”
贾宝玉点点头:“那四个黑衣人是你的人吧?”
“嗯,知道你现在受不得惊才把他们派过去的,谁知道他们竟然那么蠢,四个人都没护住你,差点酿成大祸!”只要一想到那一拳差点打到贾宝玉的胸口,水溶就浑身冷汗吟吟,“我再挑一些好的,把他们全换了。”
贾宝玉再次点头,这点他倒是同意,那帮子人都冲进轿子里去了那四个黑衣人才出手,反应也太迟了一些,不过那四个黑衣人怕也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有人敢劫杀他吧?
除了暗叹一声倒霉,曹老大还能说些什么?
“睡一会儿吧,我去宫里替你讨个说法,虽然不能报仇,但咱们也不能白受惊不是?”水溶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树大招风,我还是消停一点吧,这回遭算计不就是年前封官闹的?”
接理说顺王该去祸害柳子丹才对,皇帝对他的恩宠比榜眼探花加起来都多,而且他爬得最快,可是正因为人家是皇帝的心尖子,顺王除非挑旗造反了,否则还真不敢动他,所以,才挑了他这么个不算得宠又有点分量的倒霉蛋下手。
41、给众皇子上课
41、给众皇子上课
水溶进宫时,柳子丹也在,并且脸色十分不好,皇帝在一旁一副我也很无奈这事不怪我的委屈表情,水溶给皇帝行过君臣大礼之后,柳子丹又向水溶见礼,然后三人就陷入沉默。
柳子丹不说话,因为他心情极差,说白了也就是被贾宝玉遇袭事件给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