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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大皇子坐在了主位,水溶坐在他的右边,贾宝玉坐在水溶的右边,本来想让贾宝玉坐在自己左边,可是看了看笑得寒光闪闪的水溶,他还是明智地选择闭嘴,他可不想大庭广众之下跟北静王抢人。
剩下陪坐的六部尚书都自觉地跟他们离开那么一点距离,跟领导坐一桌是荣幸,可领导越大压力越大不是?更何况上面还坐着一个万年面瘫……
拜完花堂之后,柳子丹就被拉出来敬酒了,大皇子跟他不是很熟,虽然已经开始共事,但没有到相交甚厚的地步,所以非常客气地互敬了一杯,水溶他倒是熟,两人说笑了几句,又互敬了一杯,到贾宝玉了,贾宝玉托着下巴笑意盈盈地看着他,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酒杯:“子丹,你的喜酒我一定要喝,但我的身体你也知道,这样吧,我喝一杯,你喝三杯,怎么样?”
柳子丹眼角一抽,心说不是吧?紧要关头你给我玩临阵反戈?按理说今天你该替我挡酒才对啊魂淡!
贾宝玉托腮不语,眼里是满满的笑意,带着三分坏意的慵懒神情直把大皇子和北静王看得神魂颠倒,纷纷捂脸,贾宝玉你要不要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明目张胆地勾引人啊!
你找错了对像好伐?丫你转过头来看着俺们吧!别说让俺们喝三杯了,就是让俺们对坛子吹俺们也认了——这两货丝毫没发觉,他们森森地鸡肚柳相爷了!
于是,贾宝玉喝了三杯,悲摧的柳子丹喝了九杯,席上还有六个尚书没敬呢,好在尚书们有眼色,急忙不约而同地一起举起酒杯,俺们全干了,相爷您随意,您随意哈!
虽然柳子丹手里的酒杯够小,虽然和那六个尚书通共只喝了一杯,但离开首席的时候也有点脚下发飘了——他那悲摧的酒量,还不如贾宝玉呢!
贾宝玉看着柳子丹被敬酒的人群淹没,笑得十分开心,大家都在兴高采烈地喝酒敬酒行酒令,气氛高涨,欢天喜地,唯独他们这一桌有两位大神压阵,六位尚书话都不敢多说一句,相当沉闷,便笑眯眯地回过头来,说道:“这样喝酒多没劲,今儿还是子丹大喜的日子呢,不如来玩点热闹的东西吧!”
你们不是很沉稳吗?那你们就干坐着喝酒吧!敢在喜宴上玩深沉的人,杀无赦!
于是,六位尚书被分成了两组玩猜拳行令,第一组输了大皇子喝,第二组输了水溶喝,水溶和大皇子这回是真的深沉了,六位尚书表示压力很大。
“喜宴之上无大小,输了也没关系,你们要相信大皇子和北静王的酒量!”贾宝玉笑得杀气飘荡。
大皇子:……
北静王:……
众尚书:……
54、东窗事发
54、东窗事发
悲摧的六部尚书为了不让己方人员伤亡惨重,没法向王爷(大皇子)交待,划起拳来是拼了命地给对方设陷阱使绊子下阴招,双方战况相当激烈,个个大汗淋漓,双目圆睁,浑身颤抖,面目狰狞。
北静王和大皇子的前面摆着一溜酒杯,从酒楼的数量来看,大皇子方稳胜,但他们可没拼酒,而是在划拳,判断胜负的标准可不是谁喝的多谁喝的少,而是看看谁先趴下。
大皇子才将将十三岁,怎么可能跟长期浸润在酒杯之中的北静王相比?可别忘记了,他们在大皇子这个年纪的时候,都已经能拿着酒坛子去灌酒了,虽然下场就是不省人事地躺在地上呼呼大睡,但也绝不是大皇子这种被关在深宫里精心教养的皇子能比的。
所以,两个人现在的情况不分伯仲,刚开始的时候迫于贾宝玉的压力还能挂着温和的假笑,到后来越笑越平静,再到现在的笑不出来,醉眼迷蒙。
柳子丹已经喝高了,步履不稳,神魂颠倒,俊逸的小脸上蒙着一层红晕,活生生一个醉仙,被人扶着送进了洞房,当然,青天白日的,没指着他们那啥,先让柳子丹醒酒去了,闹洞房也得晚上不是?
新郎倌走了,百官的目光被上席划拳划得天晕地暗你死我活的六位尚书吸引了过去,再看看面色越来越和蔼可亲折两位酒桶,纷纷擦汗,心说谁这么损啊,这不是明摆着考验尚书们的心脏么?
唯独贾宝玉坐在一旁,依旧托着下巴,看着热火朝天的几位笑得春风徐徐。
直到皇子殿下和北静王爷醉得趴在桌子上起不来了,他大爷才站起来拍拍屁股,走人了。
柳子丹的管家看着不醒人事的王爷和皇子差点哭出来,一把扯住贾宝玉:“二爷,您可不能走!您要走了他们怎么办?不,更关健的是,我怎么办啊?我家主子可还醉着呢!总不能把这二位祖宗安置在府里吧?”
一般人安置也就安置了,可这两位要安置在府里,得专门准备没人住过的新房,要别人睡过的那就是不敬!现在满府人都忙得不可开交,哪有时间去准备新房间去?
贾宝玉看了看欲哭无泪的老管家,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支招:“他们来的时候不是跟着人么?打哪来的抬回哪去不就行了?”
说完,他老人家很不负责任地扔下两个间接被他灌醉的醉鬼,回府睡觉去了。
而皇宫里,皇帝也端着酒杯喃喃自语,在百花繁盛之中,低笑的神情尤显哀伤,他遥望着相府的方向,甚至觉得自己听到了从那里飘来的鼓乐之声,喜庆喧天。
甚至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把柳子丹的相府建得离皇宫如此之近,他想,如果当初把柳子丹扔得远远的,现在心里会不会好受一些?
如果当初能狠下心来快刀斩乱麻,从一开始就把柳子丹放到外面去做官,虽然会痛一些,但也就不会像现在这般困苦吧?
可是,哪里来的如果?就算有如果,时间真的能够倒流,流回到一开始,流回到他明知道爱上柳子丹会痛不欲生,他能舍得下?
“子丹,我祝你们……白头偕老!”他倒了一杯酒,一口饮下,尝到了满嘴的苦涩,却苦不过他的心。
说完之后,他忽而大笑了起来,笑声渐渐寞落,低低地呢喃:“你们要是白头偕老了,我怎么办?”
半垂的双眸里,压不住的杀气腾腾,有力的手指紧握着白玉酒杯,咯嚓一声捏成了细碎的粉末。
宿醉的结果就是头疼恶心,嘴里发苦,柳子丹大婚之夜,灌醉了四个人,所以第二天的早朝因为这四个人的缺席,在皇帝登基到现在十几年,非节非年的情况下,头一次误了。
第二天,仍旧没去。
第三天……
第五天……
一直到七天以后,魏公公现身说法了,他给出的理由是——皇帝病了,病得很严重,起不了床,朝政先交由大皇子和北静王协理。
大臣们惊慌万分,皇帝究竟得了什么病,几天的工夫就起不了床了?别是什么要命的急症吧?哎呀,这皇储还没立下来呢,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朝里还不得疯了?
顺王可是一直都虎视眈眈地盯着皇位呢,皇子们最大的才十三岁,是他的对手么?万一他发动政变,那可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啊喂!
众官员把皇帝病重最坏的情况在心眼里滚了一遍,纷纷看向六部尚书,尚书们又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靠,看俺们干嘛,朝里轮不到俺们说了算,找北静王和柳子丹去啊!
大臣们当然不敢跑到北静王府直接去问水溶,皇帝是不是不行了?皇储到底什么时候立啊?这不是明摆着咒皇帝早死么?万一水溶再给他们扣上一个“揣摩圣意、居心卜测”的罪名,吃不了兜着走喂!
语言是一门艺术,官场里打滚的人,统统是高级别的艺术家,他们很小心很小心地问,吾皇身体什么时候才能安泰?我们做臣子的很担心啊!
水溶抿了抿嘴角,要笑不笑地看着六位尚书,直把六位尚书看得双腿软成面条的时候,才慢幽幽吐出一句话,说道:“有大皇子同本王在,你们担心什么?”
言下之意,皇帝就算现在死了,我跟大皇子也能撑起这片天下,谁活腻味了想造反,谁尽管来!你们活腻歪了想做二心臣,也尽管做!我有的是杀人的钢刀!
六位尚书当下就跪在地上大表忠心,誓死效忠皇上,誓死替皇上分忧,天可以作证,俺们只是来问问皇上的龙体什么时候才能康复,俺们真的没想那么多啊!
打发走了六部尚书,水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叫什么事?好好的你装什么死?有本事你真去死一回去!
其实皇帝他离死还远着呢,他只是因为柳子丹大婚心思郁结罢了,因为心里难受,所以整个人都有力无气的,再加上双眼无神,嘴巴干裂,头上再勒一条抹额,躺在床上真虚弱的跟快要升天似的。
可是话说回来,任何一个人两天三夜不吃不喝,也能达到跟他一样的效果,哦,他不是绝食,再怎么说那也是一国之帝,是苍天主宰,是天之骄子,怎么可能为情,还是为了一个男人看不开去自杀?传出去非让别人笑掉大牙不可!
他只是没心情,没胃口吃饭罢了,可能是因为心里难受,也可能是因为喝醉了酒伤了胃,他吃什么都是苦的,哪怕喝一口水都跟喝了一嘴黄莲似的,没两天就饿得面黄肌瘦,憔悴不堪了,所以,才传出他病危的消息。
水溶抚额叹气,这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干脆穿上衣服进宫探疾,见那个没精打彩的男人正倚在床头,一小口一小口喝银耳莲子羹,呵,他自嘲地笑了一声,看来这家伙短时间之内是死不了了!
“最近好像不大太平?”某男有一下没一下地用小银匙拨弄着碗里的莲子,眉头微皱,似乎有诸多不满,“怎么传出朕快要升天的消息了?”
水溶嘴巴一咧,你以为御医里就没有顺王的人了?更何况你都已经三天没吃饭了,任谁也只当你绝食了好吧?要不是我往宫里跑的勤,我也以为你快升天了!
“朕只是觉得累了,想休息两天,你们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皇帝叹了一口气,一仰脖把碗里的汤喝了个精光,然后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有说过他味觉出了问题吗?放这么多糖是不是想腻死人啊魂淡!
灌了满满一杯浓茶,才把那刺嗓子的甜味给冲下去,喝完之后继续躺在床上装死:“再让朕休息两天,你就辛苦一些吧!”
水溶生想扑过去跟他拼命。
要知道,现在朝里可就他跟一个半大小子顶着呢,柳子丹那家伙新婚,一个月不用上朝,成亲第二天就带着妻子回老家祭拜父母去了。
谁知就在他走了没多久之后,满京城就开始风传他曾是庆喜班戏子的消息,就像一滴凉水滴到了油锅里似的,霹雳啪啦一阵乱响,百官震惊,满朝沸腾。
他们当然不能接受一个戏子位极人臣,压到他们的头上。
甚至有御史开始上疏皇帝,要求皇帝把柳子丹捉拿问罪。
皇帝还在“因病休养”之中,满朝官员无数双眼睛瞬间转向了北静王和大皇子,这其中可是还牵扯着贾宝玉,毕竟柳子丹赎身、求学、科考,全是贾宝玉一手催成的。
都知道北静王跟贾宝玉亲密,他们一边担心北静王会徇私,一边担心北静王因为坦护贾宝玉而拿他们开刀作法,在人人自危之中,都在觊觎柳子丹的宰辅之位——哪怕他们爬不到那个份上,也不愿意让一个戏子爬上去,都在拼了命地把他往下拉……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上火车,今天早上才到的目的地,补眠一会儿,更新迟了,勿怪啊妞们
55、处置
55、处置
不消多说,肯定是顺王又开始在老虎嘴里拔牙了,他的目标很简单,谁让他不痛快,他就让谁更不痛快,当年东平侯一家可是他的铁杆支持者,别人不知道柳子丹,他能不知道?
就算柳子墨和他弟弟消失在众人的眼前十年之久,在柳子丹考中案首的时候,他就已经有所查觉,同名同姓的人很多,但他还是隐隐感觉到,这个柳子丹,应该就是当年东平侯府上的二公子,所以,他立马就派人查了柳子丹的身世,顺藤摸瓜,果然一路摸到了东平侯府。
其实他很想拉拢一下他来个里应外合灭了皇帝,谁知道他竟然拒绝了,顺王当时就火了,拿他的身世威胁他,而柳子丹只是似笑非笑地扔下一句悉听尊便,转身就走。
把顺王气得四脚朝天,似乎被灭了门逼成戏子,想方设法要报仇的人不是柳子丹,而是他似的,问柳子丹为什么不去报仇,柳子丹竟然说,“他不是好人,你就是了?少拿出一副你为了我好的面孔,说你们是一种货色都抬举你了,你还不如他呢!”
好悬没把正值壮年的顺王给气晕过去,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