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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手猛然一抖,如刀似的目光噌地射了过去,大皇子被吓了一跳,但还是坚定地看着他,希望他能给出自己答案。
“有闲时间干涉后宫里的纷争,倒不如回东宫去多学学怎么处理朝政!”皇帝冷哼一声,沉沉地命令道:“退下!”
“父皇……”大皇子并没有尊命,反倒又向前了一步,说道,“贵妃娘娘是太师的亲姐姐,两人虽是姐弟,却情同母子,极亲密,父皇是怕太师知道真相后会离开儿臣,对不对?”
皇帝扔下奏折,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从哪儿听来的消息,自己明明已经把和这事儿有关联的人全都送到地府里陪葬去了。
只听大皇子又说:“而且,贵妃娘娘好像怀……唔!”
话未说完,便被皇帝一把捂住了嘴巴,耳边只听皇帝沉沉的警告:“我不管你从哪里听到的消息,你要想留住贾宝玉,就给我闭紧你的嘴巴,装什么都不知道,滚回你的东宫去!”
“太师他不是傻子,就算他查不出来,北静皇叔还查不出来么?迟早有一天他会知道的!”大皇子使劲掰开皇帝的手,轻拧着眉心,愁苦不堪,“我们能瞒几时?”
“瞒得了一时是一时,朕不是正在想办法么?”皇帝放开他,重新坐回去,淡淡地说道:“从明天开始,朕会让柳子丹一起去做你的师傅,贾宝玉教会了你仁,柳子丹就能教会你狠,朝堂上再有水溶指导,只要你不是太傻,将来应该能做一个好皇帝吧?”
“儿臣惶恐,只希望能替父皇分忧解难,做好身为儿子,身为臣子该做的事……”不过你别转移话题行不?
继续装聋作哑,我良心不安,只怕到时候他知道真相了会更加愤怒!
不骗他,坦白从宽?他肯定会绝决地离去,谁愿意去大公无私地给仇人的儿子做师傅?
大皇子的眉心拧成了一股绳。
皇帝见他进退两难的模样突然轻嗤一声,说道:“你平时不是很强硬的么?怎么为了一件并不太为难的事为难成这样?要知道,该舍弃的时候,哪怕是挥刀割肉也不能留,不能放弃的时候,哪怕不择手段也要得到,这么简单的道理,还用得着朕教你?”
“儿臣惶恐,儿臣告退!”大皇子跪安,退了下去,暗叹一声,他在宫里活这么大,什么事不明白?要是对别人,他早十八般手段全使出来了,可对方不是贾宝玉么?
总之,自古情字最难了,更何情他还是情窦初开的那个情?
远远的,就见水溶迎面而来,一身素袍,为他沉着威仪的外表又添了一分淡然,大皇子往旁边退了一小步,待水溶近了之后,小作一揖:“北静皇叔!”
水溶也小作一揖,还礼:“太子殿下!”
两人寒暄了两句便各奔东西,看水溶不太好的脸色也知道,屋里那两人的谈话不会愉快,大皇子自嘲地弯了弯嘴角,在自己印象里,那两个人从来都是拧成一股绳的,配合默契,相辅相成,没想到今天为了贾宝玉分了杈,太师啊太师,你还真是名副其实的红颜祸水!
可不管怎么说,父皇说的对,君王不等于君子,万事都讲个取之有道,既然要留住你就必须欺瞒,那本宫也不择手段一把,更何况,这并不是害你,只是处于本宫的一点私心罢了!
打定主意,大皇子回了东宫,内心的犹豫终究被想要留下的欲望掩盖了……
而水溶正在跟皇帝第N次谈判的时候,贾宝玉回了荣国府,虽然不至于像大办丧事一样,但满府上下一睡素白,除了没有僧道念经做法,也差不多了。
国孝家孝两重在身,沉寂的气氛叫人窒息,贾政看着清瘦了许多的儿子,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清的滋味,他也知道贾宝玉一直都在追查元春的死因,只是查出来又怎么样?还能冲进去报仇?
皇宫本来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元春的死或许突然,但他也不意外。
开口想劝劝他不要这么固执,免得元春之死没查出来,反倒再引祸上身,但看到他愁肠百转的模样,还是生生把这些劝阻收回了肚里。
劝再多也无济无事,这孩子什么时候是个听人劝的?
贾宝玉亲手奉上一杯茶,说道:“父亲,我想去江南。”
贾政眨眨眼,有点反应不过来,人家别人削尖了脑袋往上爬,他怎么刚封侯入阁,就要离开京城?元春的死他不打算追究了?
贾宝玉笑着眯了眯眼:“所以,还请父亲大人护送着一家老小先过去,过不了多久我就去跟你们汇合!”
不是,这怎么有点逃亡的意思?贾政不淡定了,儿子你不会想做什么傻事吧?
贾宝玉解释:“本来想跟你们一起走的,可是辞官的奏折全都被他扣了起来,我可不相信除了我就没人教导大皇子了,八成是怕……”
贾宝玉急忙收口,差点把“把水溶带走”吐噜出来,要是让他爹知道他要拐走北静王,估计能一巴掌抽得爬在地上起不来。
算了,水溶还是悄悄地说吧,免得把老人家给吓到。
贾宝玉冷哼一声,我既然改变不了元春的命运,那我就再博最后一把,不用你来夺了,爵位官职我主动还给你,只要一家人能欢聚一堂,平平安安,比什么都重要!
而且,你害了我一个姐姐,还我一个水溶,很公平!
作者有话要说:啊嘞,我顶着锅盖逃了……那文档我忘记设着密码了,现在都改了,大家不要大意地奔进去吧。
点开标题“我”,里面是三章被锁了的章节,啊,我昨天试了试,貌似都能看的,能不能下载就不知道了,应该可以的吧?
嗯嗯,各位看文愉快!
59、要看请早
59、要看请早
皇帝拿着贾政辞官的奏折十分忧郁,朕为了表示愧疚又是封官又是赐爵,你们还想怎么样啊?漫不说凶手已经死了,就算她还活着,你们还能杀了她替元春报仇?
再看看眼前这个低眉垂目十分恭谨的青年,短短几年时间,脸上已经褪去了初见时的青涩,出落得越发清秀艳丽,眉眼看着十分柔和,却柔和得好像有些过分,所以显出一种淡淡的无情,和一去不复返的决心。
“为什么非要走呢?”可还记得你拖着病体进考场,出来以后差点没命?这么拼命地往上爬,不就是为了封官拜相,光宗耀祖?现在已然位极人臣,为什么要选择退出?那你以前的努力不全都白费了么?
“大皇子天资聪慧,是百年难得的旷世奇才,微臣才疏学浅,已经没什么能教他的了……”贾宝玉恭敬地回答,总而言之,我没能力,不敢尸位素餐,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你现在已经是内阁重臣,责任不仅仅是晦教皇子,也是要处理朝政的!”皇帝从御案后面站起来,拉着贾宝玉走到炕边,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自己则坐在小炕桌的另一端,说道:“宝玉,咱们开诚布公好好谈谈。”
谈?谈什么?怎么谈?贾宝玉站起身来,垂手侍立一旁,他不是水溶,也不是柳子丹,既跟皇帝不亲近,也跟皇帝不熟识,可不敢跟他平起平坐。
“坐下!”皇帝的语气带了一些命令的口吻,吩咐魏公公上了两杯香茶,又摆上了棋盘,说道:“陪朕下一棋吧,听子丹说,你的棋艺十分了得——别跟朕说你不敢,你虽然跟朕不亲近,但看在水溶和柳子丹的份上,也不该跟朕如此疏远!”
人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不从命也得从命,贾宝玉告了一声罪,抓起一把棋子猜单双,谁猜对了,谁执黑子,谁先走。
其实跟皇帝下棋是一门苦差事,你不能赢他,免得他输不起心里不痛快,也不能输得太明显,要不他知道你让着他,更不痛快,你是看不起朕还是怎么的?
一边布局一边输得不着痕迹,费心又费脑,总而言之一个字,累!
皇帝当然也明白其中的蹊跷,所以他想下棋只会找两个人,水溶和梅玉,那两家伙不会顾及他的面子,每每胜了之后就把他的棋艺嘲笑得一无是处,再后来又多了一个不会给他留面子的柳子丹,好吧,他也承认他的棋艺很烂!
但输赢不是目的,是一种与人沟通的手段,两人可以一边下棋一边谈事,在这个时候,人的心理防备是很薄弱的,用这一招拉近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百试不爽。
其实最能建立男人之间情谊的最佳武器是酒,可贾宝玉的破身子,如果自己真跟他把酒言欢,水溶一定会杀进宫来。
看着棋盘上胶着不前的黑白双子,皇帝不厚道地笑了出来,也亏贾宝玉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一直都输他一招,从头到尾都表现得我棋艺也很烂,咱们半斤八两的模样。
“宝玉,元妃的事,朕很抱歉。”皇帝趁贾宝玉思索的时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似乎这样,有些话就更容易出口一些。
贾宝玉执白子的手一顿,险些落错地方。
“人家都说,一入侯门深似海,要知道,皇宫里要比侯门可黑暗得多,一年到头,哪能不折几个人?这么说也许很残忍,却是不争的事实!”皇帝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愁苦,可是听进贾宝玉的耳朵里毫无感觉,丝毫引不起他的共鸣。
你愁苦个屁?反正你也不在乎她们的生死!对你来说,她们只是用来巩固江山或者生儿育女的工具罢了!
皇帝继续愁苦:“朕也知道,你很伤心,可是死者已逝,你们离开了有什么用?她是活不过来的,你要做的,应该是继续留在朝堂执掌风云,给她挣一口气才对!”
贾宝玉点点头,如果他的目的只是封官拜相光宗耀祖,皇帝的话的确已经打动了他,可是,对他来说,什么都没有家人的安全来得重要,荣华富贵可以通过很多方法得到,用不着非得趟官场里的浑水。
毕竟,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做官挣来的荣华富贵,也伴随着相应的危险,他现在没必要赌上一大家子的安宁换那什么狗屁的光宗耀祖。
皇帝见他点头,喜出望外,再接再厉,继续进行哄骗,啊不对,忽悠大业:“古往今来,有几个人能像你们这一科的一甲进士一样少年腾飞?如果你们弃官而去,简直是太对不起老天爷恩赐给你们的才华了!你看柳子丹,他跟朕还有灭门之仇,他不也舍弃了家仇,选择大义么?”
你应该跟他多学习啊魂淡!
贾宝玉终于舍得抬起头来了,他看着皇帝时而忧郁时而发亮的眼睛,嘴角抽搐不已,柳子丹留在官场就是舍弃家仇,选择大义?你未免也太能给自己往脸上贴金了,他明明是谨记他哥的教诲,要重震柳家行不?
我要是不留下来,就是太小肚鸡肠,太不明大义了呗?今儿总算见识到什么叫巧言善辩,舌灿莲花了,真不愧是水溶的同门师兄,颠倒黑白,胡搅蛮缠的本事简直是不分上下!
皇帝一脸微笑地看着他,似乎在问:“你觉得呢?朕说的是不是很有道理啊口胡!”
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己要是不再不给点反应未免太不给人面子了,贾宝玉也是微微一笑,啪唧一声,用白子堵死了皇帝的去路。
就像一滴浓浓的毒药,滴进了熙熙攘攘鱼群里,立马把皇帝的黑子杀死了一大片。
皇帝眼角一抽,原来他没打算让着自己啊。
贾宝玉笑得十分善良:“听皇上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臣真的是茅塞顿开!同时也深为自己的‘不明大义’感到汗颜……可是,臣的父亲已经年迈,没有任何余力再替皇上分忧,求皇上看在已经亡故的姐姐面儿上,开个恩典,让他去江南休养两年?”
你不是要开诚布公么?你不是很体恤臣子么?那我也就不跟你拘谨了,再说,你把他留在京城也没用,放他们走呗?
皇帝想了想,行,反正朕的最终目的是留住你,你爹走不走无所谓,别跟朕玩耗子搬家的游戏,以为今天搬一点,明天搬一点,最后就能不知不觉逃走,朕不想放人,你跟水溶谁也走不了!
于是,两人各退一步,皆大欢喜。
贾政辞官成功,没两日就带着贾母和一家妻小直奔江南了,贾宝玉派茗烟送他们去,倒也放心。
是夜,贾宝玉爬在大床上闭目养神,水溶坐在他旁边,倚在床头,一手捧着闲书,一边拉着他的手来回拨弄,那是相当满足(话说,王爷你也太容易满足了喂!),两人都相当放松,气氛十分美好。
可是摸着摸着,水溶就不满足了,狼爪顺着贾宝玉的脖子伸进了衣服里,那光滑紧致的肌肤,白嫩嫩的身子,让他浑身像着了火似的干热起来,一股股热流闪电似的直冲下腹,胀得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