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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先回叔公家拿护照和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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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1、惊慌失措的重逢(上) 。。。
好像夏季的暴风雨即将来临,空气不安的浮动着,沉闷而粘腻。
戴着茶色眼镜的青年穿着单薄,坐在的士的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发呆。去机场的路上拥堵着大大小小的车辆,远处辉煌的夜色让人目不暇接…而这就是他奋斗了两年的地方。
曾经无数次想象过回去时该是怎样的情景。虽然后来已经很少去想了,但是那一刻间虚假的快乐就像是会让人上瘾的毒品,让他又眷恋又痛苦。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以前…记得最清楚的记忆却是,那一次清嶺给他的拥抱。
跟随老爸走遍了很多地方,慢慢想清了清嶺的重要,满怀着即将回到他身边的喜悦下了飞机…然后看见了从人群中走来的清嶺。那一次的拥抱粗暴而急切,他倚在清嶺的怀里听到自己的骨骼被挤压的声音,忍不住想哭又想笑。
宝的双眼聚焦,从车窗的倒影上看见自己脸上的不由自主的微笑。虽然这一次回去没有清嶺接他,但是,终于还是可以见面了!
下了车子直奔机场,宝就去售票处。
“非常抱歉,头等舱已经没有座位了,请问经济舱可以吗?您也可以乘坐两个小时以后的下一班飞机。”有着一头金色卷发的女孩礼貌的询问,一边难掩激动好奇的盯着他。眼前这个穿着T恤和牛仔裤的青年,那张有些苍白但是美丽的脸近来频繁的出现在各大时尚杂志和电视上。的确就是他没错啊…
“没关系,我只是要最快到东京的航班。”宝发现不少人打量的视线,轻声说。
“您没问题吗?需要我为您做些什么吗?”制服女孩忍不住问。
“…不,不需要。”宝深吸口气,取过机票,转身之际向她们露出一个真诚的微笑:“谢谢。”那是一个…灿烂又脆弱的笑容。
白色的飞机划过夜空,带着些微的轰鸣声隐入低低的云层。
东京此时却因为一阵雨猛然降温。是和纽约截然不同的寒冷。
宝一坐上的士,就引起了司机的注意。
“天气很冷啊,即使是年轻人也不能大意呢!”
“…我,来的地方还很热,所以不知道。”宝听见自己喃喃回答。头很昏很沉…整个人就像是浮在云里,连周身的寒冷都有些模糊。
“到了,客人。”司机熄火,转头轻唤。可是身旁的这个青年已经昏然似睡,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等到唤醒他,递过钱的指尖却冰冷似铁。
“谢谢…”宝脚步虚浮的下车,无力的靠在候车牌上。
司机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慢慢将车开走。好像很不舒服啊那个孩子…那么一张漂亮的脸孔,即使是自己这样孤陋寡闻的人也在街头的广告牌上看见过啊。
宝歇了一会儿,才向不远处的公寓走去。
到了…我们的家。
31、31、惊慌失措的重逢(上) 。。。
他的视线从门口花坛栽种的兰草一直移到铁艺雕花大门,还有门上一角刻着地址的铁牌。一瞬间失去了力气,他顺着大门缓缓抱膝坐下,好累啊…连开门的力气都没有。
车子不在,清嶺他…不在家。宝将头埋入双臂中。
门外面的台阶积了一层灰,就连窗台上的天竺葵都快要枯萎。清嶺他…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
另一边,清嶺带着微醺的醉意开着车。再转过一个街角就到那个地方了。明明已经很久不回这个地方不是吗?为什么该死的开着开着就到了这地方?!
他啧了一声,单手转过方向盘,另一只手点起一支烟。虽然喝了不少酒,但是仍然很清醒…回去看看好了,也许,该找个时间把房子解决一下。
今年就要毕业,所以这学期没什么必要去学校…保坂的事情解决之后,应该是要去那女人的律师事务所,或者还是靠比赛赚钱就好?算了,这种事情无所谓…
利落的倒车熄火,他随手甩上车门。路灯下的一切都暧昧而昏暗。走向大门的脚步渐行渐慢,终至停下。
连呼吸也屏住的安静。
…小个子…?
这个世上最可笑最不可能的幻境。
作者有话要说:。。。天啊天气干燥小心鼻血!!!我今天竟然两个鼻孔轮流鼻血。。真是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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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2 惊慌失措的重逢(下) 。。。
门下有一团小小的阴影。
清嶺轻轻按下走廊的灯,蜷缩的人影便猛地一颤。清嶺面无表情的瞪着,却只能看到深栗色的发顶,削薄的发丝披散着露出后颈白皙细腻的皮肤;单薄的黑色T恤因为躬着的背部勾勒出细瘦的腰身…即使只能看到这样的程度,男人也很清楚是谁。
但是他毫不犹豫的开门,然后用力——
“砰!”门口的人竟然不躲不闪,结果被撞个正着,然后就慢动作一般,整个人向前倒去,再无反应。
清嶺一向懒有表情的脸立刻阴沉下来,他退了出来,一脚把门踢上,然后单手把宝提了起来。一瞬间,一股寒意从接触的皮肤间传来,他粗鲁的捏起宝的下巴抬起他的头,呆住。
漂亮的双眼紧闭,脸色一片惨白。原本小巧红润的嘴唇被残忍的紧咬着,彷佛在极力忍耐着什么,血迹斑斑!
“…小个子…?”清嶺感到指尖有些颤抖,连发出声音都有些困难,“小个子——?!”刚才还满腔的怒火完全消失,心里只剩下慢慢的慌乱。简直、简直…就像那一次。那一次也是这样,毫无生气的软在自己怀里的家伙…为了自己承受痛苦的家伙…因为痛苦而毫无血色的脸。心脏刺痛难忍。
宝恍惚的睁开眼,好像看见那人眼里熟悉的,不可思议的惊慌和担忧,忽然委屈的泪水就控制不住的流下。盼了好久,好久的…真的好久好久——
“呜呜…清嶺…好…痛…”真的好痛哦…这一刻身上的痛简直没有办法忍耐…
“哪里痛?小个子——哪里痛?!!”清嶺不知道该怎么用力才好,小心的问。为什么?怎么会哭成这样…一定是很痛很痛才会这样!那一次送小个子去医院,小小的手一直抓着他怎么都不肯放…他胡乱想着,一把抱起宝转身向车子跑去。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腿竟然有一点发软。他小心翼翼的把宝放到副驾驶座上,然后迅速发动车子箭一般的冲了出去。还是那个时候,当小个子倒在自己身上时,他也是这样,整个人完全当机…脑袋里一片空白…看来经过这么几年,还是,一点进步也没有呢。
T大附属医院。
“应该是神经性胃痛,另外重感冒高烧差点转成肺炎…睡眠不足,轻微脱水,失温…”年轻的医师耸了耸肩,“除此之外…还好。”
在他对面的高大男人靠着墙,眼睛只盯着病床上的人。虽然面无表情,但是拿烟的手却极其细微的颤抖着。
安静的走廊突然响起手机震动的声音。医师拿起手机一看,皱起了秀气的眉。
“怎么又是这个家伙?都已经是这个礼拜的第十几通了?”他不满的哼了一声,抬头看向清嶺:“喂,保坂,你那个死党又打电话给我了。我说,就算你不
32、32 惊慌失措的重逢(下) 。。。
想他们找你,也不要害我这么麻烦啊。不过就是认识了你…就惹了这个橡皮糖…”伸出手把手机递到清嶺面前,用眼神询问他到底要不要接。
按说病房里的问题根源都回来了,眼前这个家伙不需要再这样谁都不见了吧?
清嶺看着那个不断震动的电话,最后还是拿了过来,按下通话键。
“广泽!!!你到底知不知道清嶺在哪里啊?!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他你就不要再骗我了——”
“有朋,是我。”清嶺不耐烦的打断。
“…清嶺?清嶺!?”有朋在电话那头欣喜若狂的大叫着:“你这家伙怎么能动不动就闹失踪啊?有什么事情都不能告诉你!”
“到底有什么事?再不说我就挂了。”清嶺吸了口烟,淡淡问。
“啊啊,我差点忘了,不好了!!小宝在纽约失踪了!!”有朋这才变得惊慌的声音传来“皓叔叔他们让我问问你小宝有没有回日本,亚也子姐也在找你…”
清嶺看来一眼病房里的人,眼睛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在我这里。”
“…我拼命的找你都没有办法结果你真的在那家伙那里——什么?!小宝在你那里?你在家吗?!”
“我在医院。”
有朋安静了一下然后更加惊慌,“什么?!医院?你又受伤了?不会…是小宝吧?!不行…我和大家说下,就在广泽那家医院对吧?”
“你们不要来,”清嶺沉下声音,冰冷的说:“我和小个子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你们不要来。”说完就挂了电话。
广泽智看了下清嶺的脸色,连忙后退了一步。
“…小个子怎么样?需要在医院呆多久?”清嶺眯起眼,问道。
“按他现在身体状况需要调理一段时间…”广泽瞥了清嶺一眼,立刻笑眯眯的转口说:“当然,并不是必须在医院。开一点药水和补品清单给你,就可以带他回去喽。”
“我记得。。。你在轻井泽有别业?”清嶺弹了弹烟随口问。
广泽在心里哀叹了一声…天啊,他真的不想要惹到柏木那群人…但是眼前这个姓保坂的家伙也不是好惹的…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呢?认命的掏出一串钥匙甩给保坂清嶺,沮丧的摆了摆手。
“去办出院手续吧。那个是车钥匙和别墅的钥匙。”至少短期内可以清净一点…只要那个该死的有朋不要来骚扰自己。
半个小时之后,等到宝正在吊的这瓶水到底,清嶺就抱着他出了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这个就是原来写的部分。。我原来YY的时候果然是往虐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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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2、没有后悔的爱你 。。。
银色的索兰托行驶过盘山公路,湿漉漉的路上落满了被雨水打落的枫叶,车轮压过时发出细碎的声音,更显出车内的安静。
清嶺没有去看在一旁睡着的宝,漫不经心的开着车。多么熟悉的场景,他在心里嗤笑。
曾经最希望的就是和亚也子两个人一起生活,没有其他人的干扰,后来认识了小个子…开始了完全不同的生活,虽然一开始觉得麻烦,但是渐渐也觉得不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比起考虑亚也子的事情,最先想到的却是小个子,每一天都要看到才安心,总要抱在怀里才能忍耐。很早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小子对于自己来说,绝对不是像征也说的那样,只是玩具…那种在乎和独占的欲望越来越强烈,甚至会有想要毁灭的冲动!绝对、绝对不容许他人的觊觎!
“为什么,嗯?”低沉的声音在余音出透出一股阴鸷。为什么要离开呢?实在是…太自以为是了,小个子…在全部交付了信任之后,怎么能轻易的离开?任何,理由,都不能被…原谅。
背叛了他的信任,就必须付出代价!
又是梦境。
然而像这样安静的梦已经很久没有做过了。
蓝色的世界显得好悲伤,但是又让人不由的感到很安心。就在这样的世界里一个人走着,明明知道是梦境,却因为只有自己一个人感到好伤心,但是同时又感觉到熟悉的令人安心的气息围绕在身边,啊啊,真的好矛盾啊…
男人坐在床边,看着宝紧闭的眼角慢慢沁出透明的眼泪,然后轻盈的滑下脸颊。他眼神闪了一下,缓慢的俯□,直到鼻息触到那白皙的脸颊,才一点点吻去那一道泪痕,动作轻柔而小心翼翼。
唇上感受到的细嫩的触感和湿润的咸涩让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做梦了吗,小个子?”清嶺低喃道:“…我还要,怎样对待你…”要怎样对待你,才能乖乖的待在我身边?两年来的怒气要怎样才能消弭?
他直起身,把手上放着水和药的托盘放到床边,缓步离开。
很久之后,宝长睫颤抖的睁开双眼。他怔怔的注视着陌生的天花板,一点点侧过身,抱住棉被把头埋了进去。热烫的液体不断从眼里流出,却再也控制不住嘴角弯起的弧度。内心强烈的喜悦混着淡淡的苦涩让他一阵阵晕眩。
“…清嶺,”他小声的呢喃着不断的重复:“清嶺…”
俊美的男人仰头靠在门外,叼着烟静静站着。
这一扇门,这一次,他不会主动去开。
可是…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宝伸着袖子擦干眼泪,有些吃力的活动了下僵硬的四肢,然后掀开被子,赤着脚走了下去。柔软的脚掌没有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声音,他眨了眨眼睛里再次漫出的水汽,轻轻但
33、32、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