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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关头,我“碰巧”的出现,救了他一命。当然,你要是相信这是个巧合,那你就天真了不是?
李赫宰更加对我深信不疑,说实话我看见他落魄成那样子,我都不忍心。不过没关系,他是我李特看中的人,他总有一天会成了惊天动地的大事。我将他从那破败肮脏的小胡同里扶起来,我说:“李赫宰,我这满世界找你,你能不能让哥省点心?你能不能不在这节骨眼上瞎跑?你不知道现在自个什么处境啊?再挨一次打,你就特么找阎王去了!你妈怎么办?你长点心行不行?你是不是想让我跟你急死啊?”
让你认识到我帮了你多大的忙是重要的,让你相信我依靠我,那是必要的。
李赫宰眼里冷凉的光让我心里难受,在这几个月里,他惨淡落魄简直到了惨不忍睹的地步,可我看见他眼睛里那些分毫没有削减的凛冽的傲气,野兽一样全是残暴的不容侵犯的高傲模样。
我想起以前那段日子,我亲眼看着他为了李东海从冰山变成深海,沉潜包容,静默深袤。我庆幸除了李东海再没有什么能让他改变,可我也悲哀他永远都有那么一个致命弱点活在他心底。他跟我说:“谢了哥。”
我一脸担忧的看着他说:“李赫宰,上半年的帐结完了,我手头现在有点钱,我能借你十万,你再凑凑,把那些钱先还上,要不你这成天提心吊胆的,谁受得了?”
他犹豫,我知道他不想借钱,但是他感激我,那就成,我要的就是这感激,钱我不缺,他借不借都无所谓,我要的就是个结果。
“……我不想到处借钱,丢不起那人,但是哥我得谢谢你,真的。”
“你就别跟我这儿虚了,我要是能帮上你,你让我干什么我能不干?你别死要面子活受罪成么?你不是次次都能遇上我,你这不等于玩命呢么?”
“……”
他不说话,但我能分辨一头野兽被狩猎到绝路的样子,他显然已经穷途末路。于是我说:“李赫宰,我有条路子,能让你立马摆平眼前所有状况,但我得提醒你,不是一般的事儿,跟你说,证明我当你是哥们儿,你给我绷住了。”
我看见李赫宰眼里的光突然就亮起来,我有预感这事儿能成,他眼里是最原始的野兽的求生渴望,他定然不会拒绝如此诱人的生的机会,我听见他问我:“什么路子?”
上钩了。来吧,你必须上我的钩。
我趴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句,李赫宰立马吓的眼睛都快撑开:“哥,你没闹吧?那可是要命的事儿啊!你……你别告诉我你现在就干这个呢……”
我笑笑说:“李赫宰你太天真了,我要是不干这个,光靠收贷,我哪来那么多钱?俩月前还一分掏不出来呢,这会儿就马上能甩给你10万,我不是金英云,我没钱的大哥!”
“哥……你让我再考虑考虑……这事不是闹着玩儿的……”
我皱着眉说:“李赫宰,你不至于吧?你以前不是这么软的人哪?我是真看不上你这没出息的样儿……为什么人家崔始源跟金基范能弄走李东海啊?恩?还不是因为你特么没能耐?你没人家背景硬,还特么的不敢闯,你这样你有什么资格跟人家争啊?你看看你现在那落魄样儿,谁能看上你?我要是李东海,我也甩你!”
李赫宰听见最后一句话,突然就疯了似的把我摁到墙上,我看见他露出来的右眼里全是嗜血的光,他是野兽,这正是我想要的,你最好更疯一点。
李赫宰最后平静下来松开我的脖子,然后死死的攥紧了拳头。抬起头的时候眼睛里全是凌人的冷光,他跟我说:“哥,我干。”
你看,完胜。李东海是多好的砝码,不用太多,一个名字,足以勾着李赫宰去赴汤蹈火。
曺圭贤早就已经被我摆平了,我的两个轴心已经搞定,其他的人还会远么?
李赫宰首先被我安排在一些酒吧里做些最低级小买卖,往那些瘾君子手里少量捣药。他是个人才,不用我提点,他自己就知道从中联系各路人脉,收买各方暗线儿。他开始做的有模有样,并且办事利落漂亮,如鱼得水的样子我特别欣赏。
3个月,他还上了所有债款。
高三上半学期大部分时间他在逃学弄那些玩意儿,高三下半学期他已经混的有头有脸,成了给下边小喽啰供货的上线。高中毕业以后,他已经可以联系货源地并且盘下了个小仓库改建成了小型的工厂,那是我们第一个作坊。
他没参加高考,李文英并没说什么,他跟李文英说自己跟李特做买卖,以后有时间了马上自考。
大学没毕业的时候我就常往金英云家的公司里钻,但学校的事儿也并不荒废。有了金英云的帮助,我常常是连升三级,但是底下的人,没谁敢说个不字。是怕金英云,也是怕我。
曺圭贤跟李赫宰的成绩差不多,他天生叛逆,他老子是军区高官,自古以来官匪一家,他靠着这方面,也混了点名堂。
我还得再努努力,等到我能在金家的公司里说上话的时候,估计李赫宰他们也做到了一定程度,只要把买卖往这么庞大的公司的血脉里一输送,我的时代就指日可待了。
人生嘛,就得像花一样,华丽丽的绽放那么一回,你得让全世界都记住你的美,哪怕之后马上枯萎,也不枉绚烂了那么一次。
会的,我会让毒品破坏千千万万个家庭,然后看着站在高处欣赏毁灭。那一定特别美。
金希澈说过我是雪狐,没错,漂亮的,狡猾的,可是我能让所有人都喜欢我,那就够了。我只想告诉这世界,我曾经来过。
那些小手段,就当是雪狐的调皮吧,老天欠我太多,所以总会原谅我。
你呢?你也愿意原谅我的,对吧?
(第一部番外完)
第二部
楔子
那件事发生以后,金俊秀就再也不想留在这伤心地儿了,大三那年,脑袋一甩大笔一挥交了留学申请,脚一抹地飞去美国留学了。说白了,他是看不下去了,他不得不走。
这场戏,哪怕他只是配角,他也不忍看它一路惨淡最终面目全非。
已经在国外窝了一年,有那么一天,他在自个租的公寓突然接到了一封来信,没有署名。
但他打开,就马上认出李东海独特的漂亮清俊的笔迹了。
信如是说:
“致俊秀:
你已经离开一年了,一直忙着不能问问你的近况,我很抱歉,希望你在那边一切都还顺利我这里一切安好,我需要向你报个平安,虽然我知道你也许恨不能让我马上去死。
我托人去看望过李赫宰,他也安好,勿念。
我知道你肯定又在骂我了,希澈哥也骂我,全世界人都骂我,可我还是不敢见他。现在的我没有勇气见他,我早已经不是当初他爱着的天真澄澈的模样,我进了那个染缸,已然面目全非失掉本色,我怕他见了如今的我,会是无论如何也爱不起来了。
我常常因为这样的恐惧每夜每夜辗转反侧噩梦缠身。
想必你是知道的,从大三离校以后,我一直代替他的位置帮李特哥忙他的生意。这一年的时间,我便看见了这世界张扬着爆开的丑陋,我背负了从未预想过的沧桑,我从没想过原来一个人可以活的这么累。你不会明白在这个位置上,有多少人际关需要料理,有多少人心叵测需要猜破,有多少生死一线需要逃脱,又要承负了多少人性跟良知的谴责。每日心惊胆战不得安稳,这是流离失所的流浪,那其中的苦,只有经历了才能真正懂得。每次我想到李赫宰那两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我就忍不住掉泪。你至今未离校园,想必你不会深切懂得那些人心不古匆匆形色的荒凉。你若是能回来看看现在的我,你也一定会有了惊诧的,我想我一定不会再跟你打架了。
时光奔忙忽而蹉跎,我终究被抹去了那些青葱的痕迹,一夕苍老。我不阻止不了自己飞快的老去,因为我现在每天提心吊胆不能安睡,白天也总是神色恍惚脾气暴躁。最近风声很紧,我被上上下下折磨的快要丢了命。我身体越发的不好,医院成了我的根据地,我总是会呆在那里,却难得逃离现实,偷来片刻心安。
你一定想不到,我现在已经不再轻易掉泪了,毕竟我需要倾覆太多去支撑一段艰难路途,我再没有多余的力气留给脆弱。我需要强大到恐怖,让伤害都自动远离,我需要保全自己,然后完成一段艰难的等待。
是的,我在等他,每时每刻。他是唯一能救我的人,救我逃离这一场没有止息的孤独漂泊。
我没有间断的盼望着他回来,然后等他一如当初的待我,将我当做了整个世界那样呵疼溺爱。那种对待是能让我对生命重新抱有期待感恩的,他的温柔霸道能温暖了整个世界。
其实最难熬的还是一年前,发生那件事的时候,我的家里也发生了变故,我成了世上最悲惨的人。那段时间,所有苦痛都一瞬间朝我扑过来,我无法招架,我试过自杀,可是我还是没办法放任自己逃脱。
因为我爱他,并且从未削减。所以我不能丢下他,我们约定过。
这段感情必然是无往的劫数,我却甘愿成为最甜蜜的俘虏。
他爱我,这是我这一生最值得炫耀的事。
你曾那么多次跟我说过,何必呢,既然这么苦。有时候我也问过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丢弃那些情动跟感动,是不是那样我就可以活的自在不再伤疼。可我办不到,那份感情浩大成海,我早已沉溺不能自拔。李赫宰之于我,是比命更厚重的存在,我愿舍了一切换一个他,我愿背叛世界去成全一段我们相伴走过的路途。哪怕如今已经走到了这么惨淡的一步,我也从不抱怨命运,毕竟是命运安排我们相遇。哪怕我所有的苦和煎熬都根源于这段不被原谅的感情,我也绝不回头。
爱上他,我永不后悔。
也许你至今还是不懂,为什么两个取向正常的男子能爱到如此刻骨。我想说,如果你能遇上那样一个对的人,你一定会有个周全的懂得。但有的人,也许终其一生也不能拥有一份至深的情动,所以我能遇到他,何其幸运。经历了那么多,我们都尝过了生不如死的疼,但我终究还是放不了手。岁月斑驳凌乱,身边人事纷扰,可走过这一生,我所看见的,我所在乎的,也就那一个身影而已。
俊秀,我需要你原谅我,是我一定要拉着他陪我赴汤蹈火一路向暗。
也请原谅我,太年轻的时候不懂得,有些错过造就曲折,一路走来,终刻成殇。
俊秀,谢谢你听我啰嗦这么多。你知道我只能把信写给你,因为你总是能置身事外,尤其对于我。我需要一个冷静到甚至残忍的旁听者,这样我才能倾诉的心安理得。
最后,愿你一切安好。
李东海上”
金俊秀看完信半天没抬起头来,过了好一阵子才抬头挑着嘴角,伸着手指头弹弹信纸说:“李东海这丫的还挺能跩的呢,恶心劲儿的。”
他同班跟他一块儿出来留学的朴有天在床上躺着看书,听见他声儿挑起眼睛看他一眼,说:“看来把你恶心的不轻啊,这眼睛都恶心的通红的。”
金俊秀挂不住脸了,使劲儿吸吸鼻子,把信往朴有天脸上一摔转身出了屋。
朴有天坐起来把信拿到手里,突然就心里发酸,那湿漉漉的印子是金俊秀刚才弄的没错,而那原本就有的泛黄的褶皱,想必是李东海弄的了。
朴有天把信折好,小心翼翼放进金俊秀的抽屉里,然后给紧紧关上。
正文
高三那年李东海跟着金基范跟崔始源就那么走了,从那以后,他变成了只猫。
他开始不说话,走路不发出丁点儿声音,你甚至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他安静淡漠不哭也不笑,只是他眼睛里常有崩裂的琉璃碎光,那模样让人不敢看,全是伤。
回了H市,崔始源每天跟李东海一起上课放学,隔三差五的跑李东海房里跟他一起睡。李东海也不拒绝,乖的跟个洋娃娃似的,就是没了生气儿。崔叔偷摸找崔始源问过好几次,想打听打听李东海在外边儿是惹了什么气了,整个人都蔫了。但是崔始源总是搪塞不说,告诉他放心,过一段儿就好了,那总不能让他跟自个爹说李东海跟个男的搞一块儿去了,结果事让人爆出来,俩人闹翻了吧?
不过崔始源说那话不是凭空说的,他的确觉着李东海沉闷一段也就能好了。但是后来事实证明他判断错了。李东海越来越少说话,眼睛越来越空,晚上的时候常常折腾到半夜也不睡觉。他那黑眼圈,从他回来就跟印到了脸上似的,压根儿就没褪下来过。
李东海成绩没原来好了,下滑的很严重,不过人家底子好,家底子也殷实,林淑慧跟崔叔都不太重视那个。
因为高三课程特别紧,没什么时候是闲着的,李东海也就机械的忙来忙去,没空想些乱七八糟。高三一年,李东海整个人瘦的快皮包骨,脸色惨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