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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海猛的扑过去把金基范压在床上,撕着他的衣服,动作粗暴狂乱,金基范满眼全是恐慌,抓着李东海的肩膀一把把人掀翻开,李东海被扑通一声摔在地上,摔的狠实。然后他坐起来,坐在地上,眼睛空旷,惨淡说:“你看,金基范,你连亲我一下都不敢。”他说着,然后眼泪突然汹涌而下,是崩溃似的撕心裂肺了:“你他妈的你这个胆小鬼,你为什么非要祸害一个敢用命来跟我相爱的人?!你特么凭什么!!!”
李东海腾的从地上弹起来,伸手捏了一个酒瓶子,轰的一声在桌子上敲碎,剩下半个留在手里,残余的玻璃断面犀利冰凉的闪着光,他是疯了似的朝整个人怔住的金基范冲过去了。
金基范突然就心如死灰,就那么安静等着,看着那个自己守护着长大的干净小孩,现在狰狞着一张脸,疯了似的把那玻璃碴子朝自个眼睛扎过来。他是想让自个陪李赫宰一块儿瞎啊。
如果这么干你能心里舒服坦荡,就不恨了不疼了,瞎一只眼睛,也没什么大不了。
只是别恨我李东海,我就算这辈子下辈子永远永远都没法让你把心多放在我身上那么一点儿,我也不想你恨我。
脸边儿有辣厉的风扑过来,那瞬间金基范感到了绝望的力量了。可脸上有粘热的液体滴滴答答的淌在他脸上,金基范赶紧把眼睛睁开,然后突然就让惊恐胀破喉咙,厉着嗓子尖叫了。
那碎酒瓶子没插进金基范的脸,却插在李东海的手腕子里,暗红的血粘稠着从边缘处渗出来,一点点汇聚到一块儿,在他胳膊上淌出一条条暗红疤痕,毛骨悚然。
“李东海你疯了?!你赶紧跟我上医院!你赶紧跟我上医院!!!”金基范疯了似的拽李东海。
李东海却偏偏坐那床上不动弹,冷着眼睛看金基范,淡淡说:“你别碰我金基范,你再拽我我就把这玩意儿拔出来崩你一身血。我告诉你,我不把这玻璃插你眼珠子里,是因为我不能让我跟李赫宰我俩之间再因为任何外人产生一点儿纠结,我特恨我自个让李赫宰成了现在的模样,我毁自个一次,也算能让自己心里好受点儿,还有就是,我要让你看个清清楚楚,你金基范要是没勇气接近我,就彻底别再干预我,如果下次还有这种事儿,我还是不会伤你,你就等着我把自个毁了给你看吧,下次我就直接往自个脖子上插,你看着办。”
金基范看着那血滴滴答答滴在地上,竟都带了哭腔,他伸手想抓李东海的手却停在半空不敢动:“李东海,你别说了,我知道了我再也不管你了行不行!!!你赶紧跟我去医院吧!算我求你了成么?!……你别碰别碰!!你别把那瓶子拔出来!!拔出来就完了!!”
李东海脸上的冰冷松散了点儿,他眼睛里又浮起琉璃色的浅光,说:“金基范,你还是我弟,从今天开始我就忘了这件事儿,我还会对你好,我不会扔下你,但有句话,你得记着,今天我跟你说最后一遍,我是你哥,永远都是。”李东海开门走出去,嘭的摔上门,留金基范一个人坐在地上,那一脸的惨然是要荒芜了一整个世界了。
金基范放弃的仰了头,是终于知道,李东海再不需要他的保护了。
金基范其实真想告诉李东海,自个挺后悔当时没把李赫宰彻底弄死的。
因为你看,现在的李东海,他越来越像了李赫宰,那一身冰凉的味道,股子里透出的残忍坚强。这样的两个人,他们是把自己剥开,把对方植进了自己的血脉。尽管这么深那么烈,却全都是不被原谅的禁忌。这种爱,怎么安逸,怎么幸福。
可终究还是没能阻止的,也许这就是命吧。
李东海走着,血滴答了一路,走到电梯前边,身后有奔跑声,金基范跑到自个身边儿,小心翼翼把李东海的手抬起来,淡淡说:“哥,我陪你去医院。”李东海愣住,这是他活这么大,金基范第一次叫他哥。
是终于有了释然,李东海挑起嘴角笑的明亮:“走吧,我特么都快疼死了。”
这寒假李东海就算是赖在李赫宰家了,李赫宰常不在家,李东海也不管那套。有时候好不容易空出一天时间来,李赫宰就在家里陪他,俩人闹闹,看看电视,做做饭,完了喝个小酒,坐在桌边儿一聊就能聊上半宿。
有一次俩人去商场买衣服,买了两个一样的外套,李东海比李赫宰穿的小两号,看着就跟情侣装似的。李东海乐的颠颠儿的,到哪都穿着。这是李东海过的最平淡却最幸福的寒假。
人都说,爱情就是得耐得住如水的平淡,可李东海觉着,爱情是能把平淡的日子过的跟蜜似的甜。
能跟着李赫宰,李东海觉着自个是命好,那个人,把自己宠的上了天,哪怕就那么天天腻在一块儿,李赫宰他也总能把他感动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然后他就会笑着给他擦脏兮兮的脸,说着:“哎呦哪儿至于啊,来过来让哥哥亲一口。”
你看,就是平平淡淡的小日子,结果因为有了那么多的爱,变得生动的像是一辈子。
李东海一直定期去医院,刚开始他不太去,后来让那主治医生好顿臭骂,说他再不好好养严重的话就得得胃癌。这才吓怕了他,他可不能得那个病,他还得留着小命儿去跟李赫宰腻一辈子呢。他每次都趁着李赫宰不在家的时候去看病,胃药,镇静剂,他堆了一抽屉,定期去开药,也都按时的吃。就希望这一个假期能把身体养好一点,全当是为了李赫宰了。
寒假快结束的前两个星期,李东海躺床上拿冰凉的脚丫子蹬着李赫宰的大腿里子,瞅着窗户外边洋洋洒洒飘下的大雪说真冷,真想去个暖和的地方。还没等李赫宰作点儿反应,那人就呼呼的睡成了头猪。
结果第二天的下午李赫宰就把机票往茶几上一拍:“咱去南边儿玩几天吧,那边儿暖和。”
李东海当时正在那捧着个电脑玩游戏呢,听见这话,一口可乐喷李赫宰脸上,然后咳嗽个没完。李赫宰赶紧给他拍背,顺便伸手擦了把脸,恨的直咬牙:“你丫的哥哥我平时没虐待你吧?跟你出去玩一趟你至于这么兴奋么你?怎么样?好点儿没?”
“咳咳……我是让你吓的!……你前天不还说要出趟远门儿么?”李东海瞪着那双水亮水亮的大眼睛看李赫宰。
“你昨天不是说想去暖和点儿的地方么?”李赫宰干脆把李东海搂怀里给他拍后背,顺便占点儿小便宜:“去玩两天吧,这次说什么都得陪你,天王老子叫我走都不好使,感动不?”李赫宰乐的一脸的欠揍。
李东海眉毛一跳一跳的:“真的?谁叫你都不好使?就陪我一人了?”
李赫宰捏着他脸好阵子晃:“那你看,哥说话必须好使。”
李东海一听眼睛一眯乐的跟朵花儿似的:“那不去白不去啊,还有跟班儿伺候着,去,必须去。”
李赫宰也乐了,撑着大腿站起来把李东海坐那把转椅又推回电脑前边儿去了:“说走就走,你接着玩你的吧,我去把你那些破烂儿装装箱。”
李东海呲着牙一脚蹬过去,李赫宰噌的就没了影儿。
正收拾着,李东海在外屋就喊起来了:“李赫宰啊!你订的机票啊?”
“啊,对啊,怎么啦?”李赫宰停了手上的活儿,支着耳朵听。
“我想坐火车。”外边儿喊回来。
“道儿远,火车时间太长,遭罪!”喊回去。
“坐飞机多没意思啊,就是干坐着,火车多好啊,边吃边聊边玩边看风景,还安全,多好。”
李赫宰乐了:“特么的就你丫的事儿多!那我就退票去,换坐火车行了吧?没事儿了吧这回?”
就知道得听自个的,李赫宰从来都这样,嘴里把人家一顿臭损,最后什么都顺着李东海,李东海心里甜的要爆炸,看着自个电脑桌面上某人的照片,然后捧着电脑照着屏幕吧唧亲了响亮的一口。
俩人决定第二天就出发,第二天李东海在家继续收拾行李,李赫宰出门了,晚上回家。
李东海哼着小调颠着脚,满屋子来回乱串的收拾东西,忙活着一直到了下午。
门铃响的时候,李东海嘴都要翘太阳穴上去了,把手里的活计一扔,拍拍手,跑过去开门。一开门,那一脸繁花的笑突然就冻在脸上了。一女人站在门口,同样是愣着一张脸瞅着自己。
李东海还没反应过来,反倒是那女的先开了口问:“你哪位啊?”
外边儿大冬天的,她就穿了件一看就贵的吓人的皮衣,脚底下是十几厘米的高跟筒靴。扬起了脸来看李东海的时候,李东海看见那双上了淡妆的眼睛漂亮的不像话。李东海还没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女人已经一个闪身进了屋。
李东海马上就不乐意了,一把拽着她:“小姐,你这叫私闯民宅,我可以告你的你知道么?”
那女孩甩了李东海的胳膊说:“小哥,你在说笑吧?这是我家,我可没听我老公说家里有客人。”
李东海脸色刷的没了血色,整个人定在那,半天不能回过神。然后他缓慢吸了口气,转身倚着墙,抱了胳膊眯着眼睛问她:“谁是你老公啊?”
“李赫宰。”那女人也学着李东海抱着肩膀:“你到底是谁啊?我真没听他说有朋友住这儿了。”
李东海眯着眼睛的慵懒表情冻僵了,好像下一刻就得碎去。
好像血被抽干,他心脏皱成了一团。
毕竟分开这么久了,那么长一段的空白,再无处填补。他多害怕那期间发生了他没法预料也无力控制的事儿,他多害怕有些东西不能长久,有些东西无法单纯。
他头有点儿晕,光影在他眼前晃个不停,他无意中看见自个电脑桌面,那个人笑的依旧那么没心没肺的暖了一整个冬天。于是李东海突然就平静了,李东海向来不自信也不信人,却惟独信了李赫宰,确切的说,是李赫宰根本没给他怀疑的余地,他的爱像座城,坚固的能抗住任何打击,它把李东海严严实实的护在里头,这么些年,从没改变。要是这样还能去怀疑他,那也太不是东西了点。
于是李东海突然就笑了,就好像在看着跳梁小丑。女孩让他笑的发毛,心里没了底,恼羞成怒的皱了眉:“你笑什么啊?”
李东海笑够了,上下打量她一圈儿:“你说你是她女友?”
“怎么了?就是啊。”
“啊,没事儿。”李东海径直走到里屋去接着收拾箱子,手里忙活着,连头都不抬,说:“反正你来了我也就顺便通知你一下吧,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他前女友了,你被甩了,OK?所以麻烦你赶紧从我们家撤离,我忙着呢,一会儿还得扫地,不收拾利索的话你前老公就得生气,完后还得替我挨累。”李东海把最后一件儿衣服塞进箱子里,直起腰来转头看她:“就这么回事儿,你的明白?”
女孩已经站那动不了了,等李东海都已经开始擦地了她还没合上她那张开的嘴。
“闪开点儿。”李东海扫地扫到她脚底下:“下次进别人家记得脱鞋,这是最起码的教养。”
那女孩这才反应过来,一脚踩住李东海手里的拖把。李东海拽两下没拽动,人家毕竟也是女人,李东海没法对个女的太粗鲁,干脆一把撇了拖把。
“你什么意思?”她脚底下踩着拖布,瞪着眼睛看李东海。
李东海烦的脑仁儿疼,皱着眉头甩开她手:“就字面儿那意思,能理解你就赶紧走,不能理解你就站门外边儿想一会儿再走。”
李东海又弯了身子去捡拖把,女孩突然就在他头顶上开口问道:“你到底怎么回事儿?”
李东海蹲在地上抬起头来瞅她,眼神凉淡却闪着流光,他说:“没怎么回事儿,也不怕告诉你,我是同性恋,我喜欢李赫宰,李赫宰也喜欢我,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就算我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跟你一块儿了一段日子那也是纯粹娱乐,认真你就输了,我可以这么跟你说,李赫宰这辈子除了我李东海还没跟谁认真过,说了这么多你要是听明白了就知趣点,给我让个道儿,我得扫地。”
李东海把拖把捡起来的时候正对上那女人的脸,全是吃惊的盯着自个看。
看吧,就让你看个够,同性恋怎么了,我就是喜欢了,我没做错什么也就没必要藏着掖着,李赫宰说过。
“你就是李东海?”她眼睛里的惊讶这会儿全都淡去成了一脸的复杂滋味儿。
李东海低头扫地没吭声儿。
“我叫李小汐。”她伸过手来。
李东海看着眼前伸过来的漂亮的小手,鸡皮疙瘩突然就掉了一地,缩缩脖子说:“我好像没有跟人握手言和不计前嫌的习惯,我记仇,不好意思啊。”
李小汐清爽的笑起来,眼睛却还是冷着的:“怎么?当我是情敌啦?”
李东海抬了头笑的特灿然:“您真逗,你觉着自个能对我形成威胁么?”
李小汐不怒反笑,搞的李东海一头雾水更是心烦意乱。她往沙发上一坐,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慢喝起来。李东海收拾自己的,压根儿没扯她。
李小汐靠在沙发里,翘着腿:“李东海,我知道你俩的事儿,你放了李赫宰吧,行么?”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