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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不要,你快走!”
白如风狂吼着说:“照做!”白岩他们只能将手中的枪放在地上,向后退去。
小野接着说:“白少爷,看来你还真是爱极了尊少爷。那么,现在我想要你废了自己的右手!”
白如风怒目圆睁,瞪着小野。小野讥讽得看着他说:“怎么?你不是很爱他吗?一只手都不肯为他牺牲?”说完,他就将一只手探入了何尊的衣内,猥琐的乱摸着。
白如风大喊着说:“你不要动他!”说完左手持着枪对着自己的右臂开了一枪,鲜血顺着手臂流了下来,白岩和他的手下人一阵惊呼。
何尊绝望的看着白如风,他哭泣着:“不!不要!如风!”小野笑了起来,说:“白少爷,果然是用情至深啊!那么,现在我要白少爷的一条腿!”
何尊惊恐的看着白如风,大声哭喊着:“不要,如风,求求你!不要!”白如风微笑着安慰何尊说:“没事的,尊儿,不过是一条腿而已。”
脑中闪过阿蒙的话,何尊知道他的存在永远对白如风而言都是一个威胁,他是他的软肋,他是他的致命弱点。
何尊的手慢慢的摸向自己的靴子,他笑着流泪,对白如风说:“如风,先不要动手,我有话对你说。”
白如风暂时停止了动作,定定的看着何尊。何尊眼中带着深深的眷恋,他的眼睛突然发出如月光般柔美的光亮,略略的带了一丝惆怅,他的嘴角泛着奇异的微笑,他温柔的对他说着:“如风,我爱你……”说完,他猛地从靴子中抽出那柄青铜剑,用力的刺向了自己的心窝。只听见白如风的绝望的惊呼:“不……。”何尊的身体往下滑去。
小野对此突如其来的变故,无所适从,而此时,白岩抽出藏在后腰的枪,对准他就是连续数枪,小野被射成了马蜂窝,重重的倒在了榻榻米上。
白如风冲上前去,紧紧的抱着何尊,凄厉的哀嚎着:“尊儿!尊儿!”何尊吃力的举起他的手,抚着白如风的脸,微微笑着对他说:“如风……遇到你是我今生最幸福的事……我爱你……。你要……”
他的手终于滑落了下去,他的声音也终于低了下去,那一句话他还没有说完,今生今世,他的声音不会再响起。
白如风如重伤般的困兽痛苦的吼叫着:“啊!”他的身体痉挛着,紧紧的抱着何尊沉重的跌坐在地上,他像从深渊中落下,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彻心肺,感觉自己的心被撕成一片片,一颗颗眼泪从眼中落到何尊的身上。
伸手抚摸着他的脸,还有余温,他的睫毛上沾染了白如风的泪水,只是他的眼睛再不会睁开,白如风伏在何尊的身上痛哭出声。旁边,周自康瘫坐在一旁。
白岩他们在一旁抹着眼泪,想要将白如风扶起来,奈何白如风如狂暴的野兽一样,不让他们接近。
过了一会儿,白如风将何尊抱起,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像一具行尸走肉般缓慢的行走着。他轻吻着他的额头,一如当初一样在他耳边说:“尊儿,我带你回家。”
他抱着他艰难的走出和室,他和他的血混合在一起,滴滴落在地上,蜿蜒到了和室外。有风吹来,竟是如此刺骨无情,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雪,无声的落下,入手冰凉,雪花落在地上,濡湿了一地……
他带着他的爱人,永远消失在黑夜中,从此,踪迹渺然……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白如风
“小风,你乖乖在家等着,我们很快就回来。”白汉卿抱起了自己的宝贝儿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王至凤笑着看着亲昵的两父子,内心的幸福感油然而生。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此刻就在她眼前。
五岁的白如风赖在白汉卿怀中不肯下来,他有些撒娇的说:“父亲,等你回来,我要骑大马。”白汉卿爽朗的大笑了起来:“好!乖儿子!”堂堂华东军副司令毫不介意儿子会骑在自己脖子上玩耍。
这时有人轻敲房门,打开房门,原来是白岩,他恭敬的说着:“司令,车备好了。”白汉卿放下儿子,又叮嘱了他几句,便挽着王至凤向洋楼外走去。白如风爬上靠窗的书桌上,打开窗户,看着父母的背影,他挥着手大声喊着:“父亲……”白汉卿和王至凤回过头来,也对儿子挥了挥手,笑意可掬。
汽车开出了白家公馆,刚刚转过那个弯,只听到一声惊天巨响,火舌瞬间就吞没了汽车。白如风从窗口看见白岩和公馆里的人都疯了一样往公馆外冲。后面的事,白如风忘了,但他知道,从此他没有了家……
白汉成抱着五岁的侄儿,眼中尽是悲伤,他哽咽得对白如风说:“如风,虽然你父母不在了,但伯父还在。伯父一定会更疼你,乖孩子,记住你爹娘。”
小小的孩子在目睹了汽车爆炸那一幕开始,就变得沉默寡言,心中早已种下了仇恨的种子。弑杀双亲的血海深仇岂能原谅?他小小的心脏就揪作一团,双手紧握成拳,他对着白汉成说:“伯父,如风想亲手杀了害我父母的人。”白汉成惊诧得看着这个只有五岁的孩子,半晌说不出话来……
十四岁的白如风似乎早已没了少年心性。每日玩命的练习,师父白岩对他格外严厉。武艺上的精进也换来他身体上日益增多的伤疤。每每练习枪术时,听着砰砰作响的枪声,就有冰冷的气息包裹着他的心,让他心底的柔软一点点冻得僵硬。这些东西都是教他如何取人性命,如何让自己的心肠变的硬如磐石。伯父更是将这个侄儿看护的更紧,派人寸步不离,生怕白家的这根独苗再遭任何不测。
终于有一天,白如风觉得烦了,这一切对于一个只十四岁的少年来说太过沉重。他逃了,后面追着他的是白汉成派来保护他的人:“少爷!少爷!你去哪里?!“白如风拐进一个巷子,翻上了旁边一所宅院的墙头,此时已经快近黄昏了。
一个小孩儿正蹲在地上看蚂蚁玩,厨房里的杨大娘就大声唤着他:“尊儿!去小屋子里帮我拿一瓶酒来!”小孩儿答应了一声,蹦蹦跳跳得向小屋子跑去。
推开门,就看见白如风缩坐在地上。白如风看着这个小孩儿,不过三、四岁年纪,白白嫩嫩的,红扑扑的脸蛋像苹果一般可爱,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定定看着他,乖乖巧巧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上去亲他一口。
白如风起身走到小孩儿身旁,将他抱到屋子里。他用手指竖在唇前发出:“嘘~”的一声。然后故意做出一副凶狠的表情说:“小孩儿!别出声!不然我打你屁股!”
小孩儿看着这个陌生的大男孩,小嘴一瘪,露出怯生生的表情唤着:“哥哥。”
只这一声甜甜腻腻的有些委屈的呼唤,便撞向了白如风的心底,长久没有的柔软感觉就涌入了他的胸间,他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就柔了下来,他的脸上也换上了自然的笑容,对小孩儿说:“乖,别出声,哥哥不打你。”小小的孩子就从鼻间发出一个细细的单音节“嗯”。
“尊儿,找到酒没有?!”杨大娘又大声的问着。小孩儿向着屋子外回了一声:“来了!”他挣开白如风,拿起一瓶酒,回头看了白如风一眼,慢慢的走出小屋子,然后关上门。
白如风看着屋子外越来越暗的天色,想着今晚凑合在这里过一夜,明天天亮后再做打算吧。只是肚子这时却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真饿呀。可这屋子里除了酒和一些杂物就再没有别的食物了,他只能咽了咽口水。他往一堆杂物后面挪了挪,那堆杂物刚好挡住了他,就算再进来人应该也发现不了他。
过了一会儿,小屋子的门又打开了,只听到那个甜甜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哥哥。”
白如风从杂物后面看出去,只见从门外探进一颗小脑袋正在往屋子里东看西看的寻找着他,是那个小孩儿,当真是可爱无比。小孩儿发现了他,就走到他身边,对他说:“哥哥,给。”将手中之物递给了白如风。原来是一个馒头和一个鸡腿。
白如风心中涌起一股暖意,这是人生中第一次除家人外的关怀,竟是来自一个陌生的小孩儿。实在是太饿了,他拿起馒头就啃了起来,吃的太快,所以他有些噎着了,便大咳了起来。
那个小孩儿转身跑出了小屋子,过了一会儿又颠颠的跑了回来,手中多出一个碗,递给白如风:“哥哥,喝水。”白如风接过了碗大口喝了起来。
吃完小孩儿带来的吃食,白如风看着小孩儿闪闪亮的眼睛,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嫩嫩的脸蛋。小孩儿扭了扭自己的小身子说:“疼,疼,哥哥,疼。”白如风又忍不住在他脸蛋上亲了一口说:“好小孩儿,不能把哥哥在这里的事说给别人听,这是我们的秘密。”小孩儿眨着眼睛认真的说:“嗯。我谁也不说,连自康哥哥也不告诉。”
这时,又听着一声唤:“尊儿!你在哪儿?”那小孩儿听了那声呼唤,变得特别高兴,他对白如风说:“自康哥哥找我了,我要走了。”说完,就走向门口。
刚准备迈出门,又见那小孩儿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悉悉索索的搞了一阵,小孩儿又回转身对着白如风笑:“哥哥,吃。”白如风的唇边便多了一块甜甜香香的东西,橘子洋糖的味道便遍布了白如风的口腔。
小孩儿走了,白如风觉得许久不曾有的孤独感和失落感就向他袭来。他真的太孤独了,近十年来几乎无人能走进他的心内,他早将自己封闭了起来,所以他没有什么朋友,他也拒绝与同龄的孩子接触,拒绝去学校。所以白汉成只能请了老师在公馆里教他,白如风觉得自己与那些孩子是不一样,果然是不一样的。
夜色越来越重,白如风也觉得寒意越来越重,他不禁将自己缩的更紧。
小屋子的门又开了,小孩儿的声音又在黑夜中响起:“哥哥。”白如风看见小孩儿穿着单薄的小衣服站在门口,他竟然觉得有些心疼。
小孩儿冻的有些发抖的说:“哥哥,这里好冷,你快跟我到房里去睡吧?爹爹去了前院,他不知道的。”说完小孩儿就上前去牵他的手,小孩儿的手有些冰凉,白如风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顺着小孩儿,他觉得自己没办法拒绝他。
跟着小孩儿到了他的房间,小孩儿关上门。白如风看着这个小房间,有些黑黑暗暗的,完全没办法跟自己的房间比,可是现在他觉得这房间给他一种难以描述的感觉。
小孩儿将他拉到床前说:“哥哥,诺,我这里有被子,很暖的。”说完,那双亮若灿星般的清澈双眸就看着他,白如风终于忍不住将他抱在怀中,胸中那种久违的感觉浮了上来,他知道那种感觉叫温暖。
怀中的小人儿终究是不安分的扭着,用甜甜细细的声音说:“哥哥,外面好冷,我们钻到被子里就不冷了。”说完,拉着白如风就想往床上爬去,白如风无声的笑了笑,将他抱起,放到被子里,自己则脱下衣服鞋袜也钻进被子里。
小孩儿看着他,有些得意的说:“对吧?哥哥,钻进被子里就不会冷了。”白如风看着这个可爱淘气的小不点,只觉得心胸都被柔软舒适撞了个满怀,看着他长长的睫毛一扇一扇,白如风伸出双臂将他抱入怀中。
小孩儿的手脚触到他的皮肤,凉凉的。白如风皱起眉头:“这么凉。”就将小孩儿的手放在自己怀中,又用自己暖暖的手包住小孩嫩嫩的脚丫说:“冰冰的,哥哥帮你暖。”小孩儿将自己的小脑袋往白如风的怀中拱了拱,像一个可爱的小动物一般,这动作,就直接将白如风的心撞开了一个口子,而通过这口子注入心内的却是甜美与温暖。
小孩儿大概是有些困了,打着哈欠说:“哥哥,我们睡吧。”白如风低头亲了亲他。没多一会儿,小孩儿就睡着了。白如风在黑暗中看着这个小孩,这个小东西怎么会这么甜?这么暖?这么可爱?白如风脸上的笑随着心中的欢喜自然而然的发出,他觉得他在这个小东西身上感受到了许久不见的温情,这种温情好像叫做家的感觉……
第二天一早,白如风缓缓睁开眼,还有些半梦半醒,昨晚睡的太舒服太安稳,他还不想醒来,被子里暖烘烘的。却瞥见小孩儿甜甜的睡颜,他忍不住亲了亲小孩儿的温软的小手,看见了小孩儿的右手中有一颗红红的朱砂痣。
小孩儿这时也睁开了眼,但明显还是半梦半醒间,黑亮的眼中带着朦朦胧胧的光,还有些傻傻的张开小嘴:“哥哥。”白如风就伸手去捏他软软嫩嫩的小脸蛋,真好玩儿。小孩儿撅着嘴,扭了扭小身子撒娇道:“哥哥,不要捏,疼。”白如风这才放开手,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呼喊:“咦?!尊儿,今天还没起床吗?哥哥要去上学了,今天不送哥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