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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我看了全身裹了被子呈现为一个小土包的珍贵动物,迟疑了一下,即使反锁了门窗也不放心,暴怒的马尔福不知道会不会把我家的房子一把火烧了。而且,万一让双胞胎看到它受到的优渥待遇,一定又要怀疑我精/虫/上/脑了。
从衣柜里翻出旧毛衣,包裹了依旧在熟睡在白鼬,我默默道歉,同时打开猫头鹰笼子,把它放到里面,施了保暖咒,锁上笼子才敢离开。
到圣芒戈的时候,圣诞节的装饰已经充满了整个病房。
“你怎么才来?”妈妈俯身吻了吻我的面颊,接着习惯性地检查我的领子有没有翻好。
“爸爸,你感觉好点了吗?看上去还是有点憔悴。”我瞧了眼病床上的爸爸。
“我感觉很好,只要没人再拿相同的问题问我——这是第七遍还是第八遍了?”爸爸的声音很偷快,伸出那只没受伤的胳膊抱了抱我,“要是他们能把绷带拆掉的话,我都可以回家了。”
“为什么不能拆,爸爸?”弗雷德问。
“因为每次拆的时候我都流血不止,”爸爸轻松地说,伸手拿过搁在床头柜上的魔杖,轻轻一挥,床边多了六把椅子,“好像那条蛇的毒液里有一种特殊成分,能阻止伤口愈合,我现在只是要每小时服用一种补血药。可那一位,”他压低嗓门,把头朝对面床上一点,那儿空荡荡的,“被狼人咬了,可怜的人,因为两天就是满月而被单独隔离了。”
“狼人?”妈妈惊恐地小声说,“他在公共病房安全吗?”
“治疗师今天早上跟他谈话了,想让他相信除了满月那几天他依旧可以过正常的生活。我跟他说我认识一个狼人——当然没提名字。我说他人很好,过得也不错。”
“他说什么?”乔治问。
“说我要是不闭嘴他就让我挨一下咬。”爸爸耸肩,扯到伤口,声音扭曲起来。
所有人都笑了,一大家子在病房里过圣诞节,气氛依旧热烈,弗雷德和乔治依旧与珀西不对盘,哪怕珀西已经得到了爸爸妈妈的原谅,一如既往地在珀西的椅子上放会放出响亮放气声的垫子,成功地让疏于防范的前级长青了脸色。
“我始终没弄明白,你是怎么受伤的。”查理粗声粗气地问,因为爸爸的伤势,他不得不提前从火龙和火龙蛋周围离开,嘴里嘟囔着比尔为什么能逃开圣诞节的噩梦,能继续和心爱的金库呆在一块。
“我们也想知道——”双胞胎和声,他们关注的,自然是第一个问题。
“这不是你们该知道的事情!查理,你不该在孩子们面前提这个,作为凤凰社的社员,必须谨记在关键时刻要用生命保守秘密,不能让外人知道……”
爸爸发现了哈利骤然收敛的笑容,立刻打断了妈妈的话:“其实也没什么,那天轮到我值班,我实在太累了,睡了一会……要不是哈利,我可能就在劫难逃了。”
哈利的眼睛亮了一下,回以微笑,然后因为心事被看穿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
“值班?你在看守什么?”乔治低声问。
弗雷德接口:“那是神秘人要找的东西?”
“安静! ”妈妈训斥道,她的反应恰恰证明了双胞胎猜测的准确性,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激起了好奇心,连珀西都没有立刻制止双胞胎的捣乱。
“哈利,你不是说神秘人有条蛇吗?”弗雷德问,一边看着爸爸的反应,“好大的一条?你在他复活的那天晚上看到的,对不对?”
妈妈生气地拧着他们的耳朵,开始赶人:“晚餐到此结束!疯眼汉和唐克斯在外面呢,亚瑟,他们想进来看你。你们给我出去! ”她又转头看向我们,“时间不早了快回家,洗洗睡吧。哈利你还和罗恩睡一个屋吗?”
哈利如我所料地谢绝了:“不了,我得回学校……你知道,我的伤疤……”
妈妈怜爱地又给了他一个拥抱,这让落在哈利身上的同情目光更多了。
我们退到走廊上,阿拉斯托朝我点头,和唐克斯走进去关上了房门。
随即,弗雷德扬起了眉毛。
“好啊,”他冷冷地说,手在口袋里摸索着,“就那样吧,什么也别告诉我们。”
“找这个吗?”乔治说,递过一团肉色细绳状的伸缩耳。
“你不愧是我兄弟,”弗雷德咧嘴一笑,“不像某人……”他拿眼角瞄了一眼我左手边的珀西。
双胞胎打开线团,在我的坚持下分给所有人,珀西没什么心理障碍地进行着不光明正大的行动,忠厚老实的查理换了副截然不同的表情,一脸比尔不能回来的惋惜。倒是哈利,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拿。
我用手肘顶了他一下:“拿吧,哈利!你救了爸爸的命,如果谁有权利偷听他讲话,那就是你了……”
哈利禁不住笑了,拿起线头,把它塞到耳朵里。
“好,走吧! ”弗雷德小声说。
肉色的细绳像长虫般地蠕动着,一扭一扭地从门底下钻了进去。一开始我什么也听不见,然后我听到唐克斯在小声说话,清晰得就像在我身边一样。
“……他们把那里搜遍了,就是找不到那条蛇,它好像咬了你之后就消失了……可是神秘人不可能会指望一条蛇进去吧?”
“我想他是放它出来侦察的,”是阿拉斯托的声音,“因为他至今没什么进展,对吧?我估计他是想探探情况,如果亚瑟不在那儿,那畜/生就会有时间多看看。对了,波特说他看到了全过程?”
“对,”妈妈的声音有点不安,“你知道,阿不思似乎一直在等着哈利看到这件事……今天早上阿不思跟我说话的时候,好像有些担心哈利。”
“他当然担心了,那孩子通过神秘人的蛇的眼睛看东西。他显然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如果神秘人附在他身上——”
哈利惊得往后退了一步,伸缩耳掉了下来,他看看我们,我们也都望着他。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哈利的视线在绕了一圈后落到我身上,像是盯着我,又像是在发呆。我急忙又推又抓地把一群还在发呆的人转移走。
在家里的壁炉里挤成一团,我们大眼瞪小眼,线还挂在耳朵上,每人都带着突如其来的惊恐。
“这就是邓布利多不再正视我目光的原因吗?他是不是担心会在里面看到伏地魔,怕我那绿色的眼睛会突然变得血红?”哈利惊魂未定地在不大的客厅里来回走着,用手摸摸自己的后脑勺,似乎在想象伏地魔从脑壳里钻出来会是什么感觉。
“哈利……”我首先开口,但收效并不大,哈利反而更加激动起来。
“你已经看到了不是吗?!那种憎恨邓布利多的目光!在你爸爸被咬的那天晚上! ”
我哑然,以为哈利当时并不清醒,无法反驳事实。
其他的四个红头发一脸震惊地看着我,我见掩饰不下去,只好点头:“是的……但那只是因为噩梦的影响,哈利,伏地魔在给你下心理暗示,你只要学会大脑封闭术就可以了。”
“你在骗谁?你自己吗?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那种真实的感觉,我恨邓布利多!还有那个梦……我不只是看到了那条蛇,我就·是·那条蛇! ”
“这不可能,哈利,这说不通,你在学校,我是说……霍格沃茨不能幻影移形,神秘人不可能把你捉走然后将你变成一条蛇再放回你的床上,”金妮白着一张脸,“再说,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被附身的感觉是怎样的……你醒来时有一大段空白,不知道自己在一长段时间里做过什么吗?”
哈利静静听着,摇了摇头。
“这就说明你没有被附身,太好了……”我忍不住发出庆幸的叹息,哈利的脊背也松了下来。
然而就在所有神经都松懈的时候,一个极具讽刺的声音在气氛刚刚缓和起来的房子里响起。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幸运?”我愣愣地盯着神色怡然地从楼梯上下来的身影,好像他不是一个马尔福而这里也不是红头发的摇篮兼大本营。
下一秒,大部分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
冷汗,刷地一下冒出来了。
珀西知道我并不惊讶,毕竟赫伯特是个斯莱特林,很可能为了一个优质画框把我卖了,但为什么连金妮也……
不在状况的查理一脸怪异,他扭头,问离他最近的珀西:“理发店终于敢提供把头发染成铂金色的服务了?”
珀西扭曲了嘴唇,把难题丢回给我:“罗恩最清楚了,你问他吧。”
查理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我的脑袋此时还处于罢工的状态,没能运转起来,直到我看见所有人下巴掉下来的震惊表情;怀里多了一个熟悉的冷傲的身体。
长着德拉科脸的家伙恣意地在一群狮子的面前展示和我的亲昵,我无力地挤出一个没什么说服力的笑容,勉强找到一个比较合理的理由,用越来越低的声音说道,同时也在告诉自己。
“他是扎比尼喝了复方汤剂假扮的。”
作者有话要说:九月中旬完结的目标浮云了……
继续奋斗啊奋斗
第三十四章 又一个圣诞(下)
If you run after two hares;you will catch neither。脚踏两条船,必定落空。
“他是扎比尼喝了复方汤剂假扮的。”我的直觉叫嚣着反对,舌头和喉咙都因为这样的抵制而让我的声音变得越来越虚弱迟疑。
“你什么时候和那家伙扯上了关系?! ”双胞胎出人意料地首先跳了起来,我以为身为女性的金妮对花花公子的反感程度会更强烈一些。
“如果我没记错,这是你第二次把我认成别人了。”坐在我大腿上的斯莱特林挑起虚假的笑容,上半身贴上我的胸膛,右手勾住了我的脖颈,手掌顺势搭着我的肩膀。
除了双胞胎以外,其他人都倒吸了一口表示恐怖的冷气,双胞胎反而击掌表示庆幸:“听我们的,绝对不要和那个恶心卑鄙龌龊肮脏的玩意儿交往!连马尔福都比他强! ”
“是么?我是否该感到荣幸?”他冷冷地哼了一声,眉头不以为然地挑起,对于乔治和弗雷德他们几乎赞扬的话语,他的脸上并没有半点和欣喜有关的表情。
由始至终,他的视线都只绕着我转,好像旁人都是桌椅板凳——还是缺胳膊断腿从旧货市场上淘来的那种——我的脊背已经有不少冷汗的主干支流了,在他越来越暧昧火热的目光里不断地往下淌。他的亲昵姿态,比敌意和阴谋还要让人心惊胆战,对比一下以前的谨慎和掩饰,我再一根经也知道他这么做并非出于真心的亲近愿望。
但我还是不争气地被一阵晕眩夺走了光明,再一次被他的阴谋笼罩的抗拒和浑身环绕他气息的满足感相互碰撞,在我的身体里争夺控制权。两眼前的黑暗一直持续着,直到我的哥哥妹妹们从死寂到沸腾最后又变回沉默。
“罗恩,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查理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一脸的茫然。
我无言以对,凝视着铂金色头发下的灰色眼睛,里面的甜蜜弄得像是要把我溺死才甘心。他嘴里的第一次是在双胞胎的性/爱聚会上,那时他利用了扎比尼的会员身份,变相地参与了双胞胎拆开我们两人的计划,用诡计试探我的感情,我是有足够理由愤怒的。但现在,我们之间的角色对调过来了,他现在是以受害者的身份对我进行报复,因为我十分迅速地移情别恋,还和‘新人’联手谋害‘旧人’,虽然这并非出自我的本意,但现在造成的情况的确是我,罗纳德·韦斯莱,绑架了一个马尔福,还愚蠢地被对方捉住了把柄。在道德和情理上,他都是占了优势的。
“我……”吞吞吐吐地,我完全不知道小贵族在打什么主意,求救地看向周围。
双胞胎好像忽然发现对方的长相有和自己不一样的地方,深情地对望着,已经完全脱离现实世界了。珀西翘着二郎腿,仿佛对现在的糟糕状况早有准备,镇定自若地扮演着‘开明’兄长的角色,脸上的表情既不是全然的反对,也不是直白的支持。查理……唉,他比我还搞不清楚状况,也许他到现在还以为这是双胞胎和我共同设计的恶作剧。最让我痛心的是哈利,那个万红丛中一点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