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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
老马尔福的假笑面具破裂了,不完美的缝隙里透出吃惊的表情,他下意识地跟着我的节奏:“和谁?”
“我没有必要告诉你不是吗?”
他冷笑,志在必得地念出一串数字:“这个金库里的东西足够你用上一辈子了。”
我眨眨眼,说:“我没同意这样的交易。”
“这可由不得你。反正我会告诉别人金库里一个子儿都没有了。”
——世界上哪有这样强买强卖的?
我恶向胆边生,忍不住猜想在铂金贵族的血液被麻瓜和韦斯莱‘玷污’之间,老马尔福会选择哪个。
于是,我极具暗示地反问:“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和苏珊分手?”
此时老马尔福眼里的阴鸷丝毫不会让人怀疑他是食死徒,漠视生命的杀机,让我联想到了四年级暑假遭遇斯内普时的目光。上过战场的和没上过战场的巫师气质区别十分明显,一目了然。而真正令我心惊的,是他脸上并没有产生丝毫的慌乱,泰然自若,好像早有准备。
直觉地,我感到一阵寒意,声音失去了谈判的镇定:“你对苏珊做了什么?! ”
“啧啧,多么深情的格兰芬多,你担心什么?我只是让人清理门户而已,乱七八糟的低等生物休想迈进我庄园的大门,哪怕是死也得远远地死在外面。”
一方面,我无比庆幸自己来了这一趟,老马尔福的得意没有逃过我的目光,又或者他根本就没想过掩饰,利用感情来折磨我无疑是他目前最大的娱乐——我甚至觉得自己能够精准地猜中他的想法:这蠢货手忙脚乱的表情足够让人做一星期的好梦了。
另一方面,我对这样一个磨刀霍霍已经做好对我朋友下手准备的食死徒彻底死了拉拢之心,好感从零跌到了负数,超过了臭名昭著的魔药教授。
由于麻瓜养猫头鹰太过显眼,我和苏珊的联系基本上单向的,再加上开学后动笔写信的次数很少,我对她现在的状况一无所知。
现在我觉得就给他一个钻心剜骨实在是便宜了他,瞪着他铂金色的头发,一遍一遍提醒自己还在和他的儿子约会,这才没有掏出魔杖来给他一下。
但是,就这样走掉,实在让人不甘心,我顿住迈到门口的脚步。
扭头,发现他惊讶地看着我,没有料到我还有除了灰溜溜地逃走更重要的事要做。
我用自己所能最轻蔑的语气说道:“今天我不是自愿来这里的,你这样的败类死一个少一个——对了,你儿子的床上功夫很好。”
愤怒让我忽略了理智那一丝微弱的声音,一个血债累累的食死徒有什么好同情的?哪怕他儿子让我神魂颠倒一再变得不像格兰芬多。
——看你还能不能睡好觉!
带着痛快的念头我离开了傲罗司,直奔苏珊家。
麻瓜小区一如既往地安静,现在的人大多数在上班,只有寥寥无几的老人和小孩在散步。
我不敢贸然地敲门,绕到建筑的后面借助咒语往上爬,我挂在窗子边缘,手指发痛,意识到扫帚的重要性,脚上找到着力点之后,我才敢把头往上探。
窗户盖着厚厚的窗帘,看不清里面的情况,皱起眉头,这时候是大中午,又不是夏天,哪里需要拉窗帘?!我算计了一下两面窗户隔着的距离,用咒语打破了另一面,耳朵趴在墙上默数三下,果然听到了两人或两人以上的脚步声。然后迅速抓住时机从离自己最近的窗户跳进去,落地的瞬间我听到女性独有的高分贝尖叫。
“是我——!! ”我一边躲开应声而碎的花瓶,一边直起腰让苏珊看到我的脸。
“你这是做什么?! ”她在惊讶之后恼怒地瞪着我,“要来看我可以走正门啊!亏你还自诩是正直的格兰芬多!哪里学的爬窗户? ”
“我修,我修就是了,”我看向屋子里的另一个仍然在发呆的墨绿发色的年轻女人,“她是谁?”
“我的学姐,她在帮我做职业策划。”苏珊给了我一个很大的白眼,拉着受到惊吓的女人做到沙发上。
所用的安慰句子让我想要吐血:“他科幻电影看多了,就喜欢穿成这样吓唬人。”
我低头,才发现自己完全忘记了换掉这一身可疑的巫师袍,只能忍气吞声。
那女人没待多久就站起来打算告辞,我不顾苏珊急剧变化的脸色竖起了魔杖。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怪我虐L爹……
第六章 德拉科番外(十六)
What's the use of worrying
It never was worthwhile
So; pack up your troubles in your old kit…bag
And smile; smile; smile
——George Asaf; British poet
担忧又有什么用
不值得为它浪费时间
把烦恼塞进行囊去
让微笑永远充满你的心田
——英国诗人 阿萨夫 G
(以下为德拉科视角)
每个斯莱特林心里都有一把算盘,所以我们无时不刻不再算计。
把感情用价值来计量,听着荒谬,但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就拿我和我的跟班们来说,在父亲入狱马尔福这个姓氏的分量变轻之后,母亲的糖果已经买不了他们的追随了。
一切敌人只有在船在风雨中动摇的时候才会浮现出来,我冷冷地看着小丑们跳出来试图争夺级长的位置,要不是教父依旧是斯莱特林的院长,我还真抽不出时间收拾他们。
“德拉科,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抱着我的手臂。
“当然没有,我刚刚完全被你的眼睛迷住了。”女孩立刻发出一阵娇笑。
霍格莫德周,本来不应该耗费在应付蠢女孩上的,现在我开始体会到潘西的好处了,她虽然也啰嗦,却知道什么时候该闭嘴,而不是像烦人的苍蝇一样始终嗡嗡地绕着我转!
偏偏这时候不能随便找了个理由打发走她,我们相携着走进一家格调高雅的咖啡厅,我恍惚想起这是我曾经订过位子最终没能让那穷鬼见识一下的店。靠想象他看到价目表的表情,我才不至于无聊得对女孩冷下脸。
坦白说阿斯托利亚完全符合选妻的标准,只比铂金低一个档次的金色头发没有一丝杂质,容貌比她姐姐还要出众,脸蛋上也没有让人倒胃口的雀斑,小鸟依人的姿态也做得很到位,完全不是那个粗鲁莽撞的格兰芬多能比的。
可在她暗示在我寝室里过夜的时候,我还是兴不起半点热情,只好皱起眉露出对父亲的担忧,顺便旁敲侧击地打听格林格拉斯能做到哪种程度。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她强笑,毕竟邀欢被人拒绝是很失面子的事情,但我的理由很完美。
“我希望给你最好的。”女孩满足地走了,我厌弃地收了假笑,倒在床上休息了一会,想到穷鬼答应我今天去傲罗办公室,现在应该已经回来了吧?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推翻之前十几年堆砌起来的‘格兰芬多并不值得信任’的观念,但比起等待结果的过程,在穷鬼的边上总觉得空气都是鲜活的,而不会让我觉得时间走得越来越慢。我念了化兽咒语,借助夜色的遮掩溜到格兰芬多塔楼,不安分的狮子们每天晚上都有人加入到夜游的事业,我没等太久就借着来不及关上的画像溜了进去。
格兰芬多宿舍里比斯莱特林的安全多了,没有陷阱也没有警报,我熟练地拐进穷鬼的房间门口,室内的呼噜声遮住了我开门的动静,拉开帷幔的时候我满怀着给穷鬼两爪子的希望落空了。
——不会被傲罗司留在拘留所吃牢饭了吧?
我摇头,甩掉荒谬的想法,狮子最出名的就是团结,不会轻易对内部的小崽子下手,更何况韦斯莱是有名的救世主跟班。
我在床上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静静等待着,隔壁的床没有呼吸声,应该是波特用枕头和变形咒做出的假象,那么拙劣的伪装只有迟钝的格兰芬多才能一直维持无知的状态到现在。
到现在为止,我只承认韦斯莱一家不是笨蛋,圣诞假期被算计的事情是我一生的耻辱。大意了。我无法形容当时羞耻又隐隐带着兴奋的心情,只觉得穷鬼家并不是一无是处,和父亲传输给我的形象并不相同。
马尔福子息向来薄弱,我从没体会过那种狼狈为奸配合默契的氛围,但韦斯莱家诡异地把一个阴谋变成兄弟姐妹之间的大中型游戏。纯血的繁衍在红头发家里变得异常简单,他们颇有自知之名的‘陋居’,十分贴切地形容出了我脑袋里耗子窝的印象。
出入了那个狮子大本营之后,我的理智忽然产生了‘在那住着也不坏’的结论,这成为我答应韦斯莱家变相逼婚之后的第二个怀疑自己疯了的依据。
我不是没有对穷鬼在自己内心地位变重的趋势毫无所觉。实际上,我在很久之前就发现他一直在往上爬。
作为清醒的斯莱特林,我深知自己的所有资产以及非常时期依次舍弃它们的次序。马尔福这个姓氏必须放在首位,甚至包括自己的生命,接下来是父母亲。我十一岁生日的时候曾经为第四位的排名在财产和教父之间犹豫了很长时间,不知怎的被教父知道了,他帮我选了前者,因为他需要一个富裕的马尔福,其次才是和巨怪一样笨拙的教子。进入学校之后,我认识了讨厌的疤头和他的穷鬼、麻瓜跟班,开始正视打败救世主的重要性。一番思量我才把‘打败波特’的艰巨任务排到了骄傲和优雅的后面,因为没有那两项高贵品质,我即使赢了波特也没有炫耀的必要了。
注意到韦斯莱,严格意义上说并不是憎恨波特产生的附带作用,从我很小很小的时候父亲就提到了贫穷而善于繁殖的纯血叛徒。这些记忆,我都已经回忆了很多遍,并没有创新之处。韦斯莱始终是只鲁莽、冲动的狮子。
当他在火车上嘲笑我高贵优雅的名字开始,我就决定把打败他作为人生必做的一百件事情之一。他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跟在救世主的后面给我找不自在,直到我把他的名次提到仅次于一切包括女朋友在内的装饰品的位置上。
四年级暑假里遭到的欺骗让我重新认识了这个脑袋和手脚都不笨拙的韦斯莱,接下来的事情就失控了,尽管我一直以为自己处于优越的掌控地位,但事实却是相反。
主动出击的始终是他,第一个莫名其妙的亲吻,自以为是不顾我各种暗示阻挠的告白,精力旺盛不知死活往斯莱特林宿舍闯的鲁莽,哪怕被我推开他还是凭借毅力缠上来……他就这样一点一点地把我逼到理智崩溃的边缘,让我疯狂地抛弃了打败救世主的机会,还把教父的警告劝解忘得干干净净。连我视如生命的财产,我都不那么看重了,否则怎么会对一穷二白连使用浴室都要采用轮流制的陋居产生好感?
圣诞节在陋居呆的那几天,我终于明白韦斯莱饿死鬼的吃相到底从哪里来的了,粥少僧多,虽然不至于饿肚子,但手脚不够快的话就代表你和每盘菜的精华无缘了。以环境决定性格的理论来套,我发现并不合适,因为红头发家族的每个后代都有各自不同的个性和爱好,家境虽然产生了一定的影响,但并没有决定一切。就拿珀西·韦斯莱来说,他就能在战场般的餐桌上保持死板的礼仪,坚持站在双胞胎的食物大战之外,当然,前提是他必须牺牲自己的舌头。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我一直以为自己体内的懒骨已经被我父亲抽走了,但事实证明它依旧存在。也许是因为父亲远在监狱无法给我继承家业的压力?我摇头,立刻否认的这样的猜测,比起那个质疑自己逃避责任的声音,我更愿意相信这小小的空间里产生了其他地方给不了舒适感。 怎么会呢……自我怀疑之下我磨蹭着被褥,完全比不上自己宿舍里的柔软丝滑,周围还有各种梦呓磨牙呼噜声,更不如斯莱特林地窖的安静,可偏偏我的神经在这样的环境里松懈下来了,连韦斯莱本身在场的条件都不需要。
就好像,只要有那种他会回来的念头,一切等待就有了意义一样。(作者乱入:小龙乃贤惠了……)
我用力在脑袋里的那句话上打了个叉,诅咒自己软弱到卑微的心情,对待皮糙肉厚的格兰芬多,需要这么客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