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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然没听说过,”赫敏干脆利落地赶在我之前强到了我的作业,“是我刚刚创办的,并且,你们已经荣幸地成为唯二的成员——梅林,你到底有没有完完整整地读过一本书?这些东拼西凑的句子前后的逻辑根本不通! ”
“在数量面前质量必须让步,赫敏,我还有一半没写完呢,快还给我。”
“你要是能把心思花在学习上,”我抱头,赫敏生气地卷起羊皮纸敲我的脑门,“还不止,这个星期因为打架被扣掉二十多分……你们只要冷静一点,就不会次次上马尔福的当了。”
“他一直在针对我们,你又不是第一次听说?”哈利站在我这一边,绿色眼睛里充满了恼火,“你不知道,我都开始怀念以前的那个马尔福了。”
赫敏被逗笑了,我趁机要回了自己不过关差点被女巫销毁重做的论文。
“马尔福听到你的话一定很高兴。”
接着,她又兴致勃勃地开始讲起‘呕吐’来:“我们的短期目标,是保证家养小精灵获得合理的工钱和良好的工作环境。我们的长远目标包括修改不得使用魔杖的法律,还要争取让一位小精灵进入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
“海德薇! ”哈利忽然大声欢呼。
抬头,看到披着月光拯救我们于唠叨的雪枭,我的心情也雀跃了起来。
渐渐地,哈利的表情由惊喜转为懊恼,他用拳头猛地敲了一下自己的前额,惊得海德薇从他的膝盖上跳开了。
“我不应该告诉他的! ”哈利说,又用拳头使劲敲打着桌子,海德薇只好又飞了起来,我让出自己的椅子靠背,让她停在上面,“他以为我遇到了麻烦;决定立刻回来——可是我一点事儿也没有! ”
“哈利……”赫敏用息事宁人的口气说道。
“我要去睡觉了,”哈利不愿意多说,“明天见。”
“我去看他。”我冲赫敏点头,保证自己会照看哈利,然后快步追了上去。
哈利不在宿舍里,我听见洗手间里有声音,就坐在自己的床上等他。哈利出来的时候已经穿上了睡衣,自顾自地爬上他那张四柱床。
如果小天狼星冒险回来不幸地被抓住,那么哈利一定以为是自己的过错。
“哈利。”我叫了一声,他不肯答应。
——喂,被踩一脚就立刻缩进洞里……这可不是格兰芬多的作风!
“为什么你不能闭紧嘴巴呢?不过是几秒钟的头痛,你都要大惊小怪,到处宣扬,生怕别人不知道救世主的身体有多精贵似的。”
哈利本来躺在床上瞪着漆黑的帐顶发愣,听到我尖锐的指责之后他气呼呼地翻身,用背对着我。
“那么早就困了?亏你还睡得着,你怎么不想想小天狼星也许正在伦敦某条阴暗的街道上被摄魂怪们逼得走投无路。”
“别说了! ”哈利厉声尖叫。
我拉开他床上的帷幔钻进去,按住他扭动的身体以及不断捶打我的四肢:“你说他失去意识之前想的是什么?我想一定是他的教子,是你,哈利。”
哈利因为我放柔的声音稍微冷静了一些,我狠狠地在他的肩膀上捶了下:“小天狼星把你看得比生命还重,否则他就不可能从阿兹卡班逃出来。他相信你的坚忍和勇敢才会认为你的头痛不是你拿来吸引别人注意力的方式,而是真的到了你无法忍受的程度。你没必要瞒着我,因为你被送到斯内普教授那里就是最直接的证据——还是说,你想让小天狼星知道他的死敌比他自己还了解你的病情后回来找你算账?”
“……我现在不是已经好了吗?”
哈利不好意思地坐起来,揉着自己被我打痛的部位,迫不及待地想要写回信。
我跳回自己的床上,语气极尽鄙夷:“你还不如早点睡呢,猫头鹰棚屋在西塔楼最顶层,我们明天早上又有课,根本来不及寄出去,如果你敢这么尝试的话,赫敏会追过去把你从顶楼推下——除非你能在一个晚上长出羽毛,到时候别忘了用夜莺的歌喉感谢马尔福的祝福。”
哈利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声——他不久前还因为马尔福往他坩埚里扔了鸟喙而被魔药教授留堂。
早饭桌上,赫敏忽然发现一只灰色的猫头鹰正往我们这一边飞来。
我好奇地抬头,和同样疑惑的哈利对视,然后在他瞪大的绿眼中,我看到那只猫头鹰稳稳地停在自己的肩膀上。
“你可能找错人了。”
别看那猫头鹰的个头不大,分量却不轻,我用前臂把它引到桌子上,它用尖锐的嘴轻轻啄了啄我的手指。
“是找你的没错!快打开信看看! ”哈利催促道。
我只希望不是马尔福新的恶作剧,毕竟只有他的恶毒心思和金加隆闲得放在地窖里发霉。
手指打开信纸,我还没有任何不适,视线首先往最下方飘去,然后我激动地跳起来:“威克多尔!! ”
“谁?”隔着老远的双胞胎大声问道。
我才发觉自己已经引起了大多数人的关注,学院的魁地奇队队员看着我的目光隐隐带着抢劫意味的不善,我暗暗庆幸英国同名的巫师太多了,瞎诌了一个名字:“威克多尔·怀特。”
想了想这不足以解释自己刚才的激动,我给自己的脑袋下了死命令,它终于运转起来了:“一个麻瓜,额……苏珊刚刚认识的。”
“哦~”周围人恍然大悟,一副我理解并同情你的模样,赫敏仍然带着怀疑,我迅速抓了个面包:“我要把它弄到猫头鹰舍。”
“你会迟到的! ”赫敏反对,“它能自己飞过去。”
哈利倒是一脸遗憾:“早知道我昨天晚上就该把信写好的。”然后他荣幸地得到赫敏的瞪视。
“告诉特里劳妮教授我因为火星和木星不幸相合得了咳嗽,这和上星期交的论文完全一样,她没准高兴得还会加上两分。”
我让那只猫头鹰跟上来,一口气跑到西塔楼最顶层。
我还是第一次来这儿,打量了一圈,发现这是一个圆形的石头砌的棚屋,非常阴冷,刮着穿堂风,因为所有的窗户上都没有安玻璃。地板上到处是稻草和猫头鹰粪便,以及猫头鹰吐出的老鼠的骨头。
在直达塔楼最顶处的栖枝上,栖息着成百上千只猫头鹰,各个品种应有尽有。它们几乎都在睡觉,但是当我向里面走了一步的时候,所有猫头鹰都醒来了,不约而同地用圆鼓鼓的眼睛瞪着我。
我有点发憷,因为我看见连海德薇都表现得极为不安,停在我肩膀上的猫头鹰低低叫了一声,那种紧张的气氛更加强烈了。
停在枝桠最顶端的猫头鹰用刺耳的鸣叫回应,周围的猫头鹰顿时安静了。我认识它,那属于作威作福的马尔福家。
和马尔福家体型壮硕、绒羽蓬松、尾羽和两翼丰满有力的猫头鹰比起来,我肩膀上这只的长相就不如人意了。
个头比海德薇还要小上一些,我仔细打量了一会,才发现它的脑袋是不对称的,有一侧没有耳羽,因此另一边不大和/谐地突出一块来,像是被人在脸上揍了一拳,看上去有些滑稽。它并不是全身都是灰色,脸上有细密的褐色羽毛,明亮的橘黄色眼睛和尖锐的黑色的喙。
我还在怀疑马尔福家的猫头鹰是不是对新住户都要欺负刁难一番,肩膀上原本还安安静静的猫头鹰利箭一般就窜出去了。
“回来! ”我急得大叫,生怕它会吃亏。
我匆匆跑过去,脚踩在洒满鸟粪的地上差点儿滑倒了。
到窗边的时候,两只猫头鹰已经飞远了,我只能听到他们逐渐远去的叫声。
“可恶的马尔福……”
“穷鬼! ”
我吓了一跳,毕竟谁都不是在背后说别人坏话即使被当面逮住都还面不改色的马尔福。
“你来这做什么?”我警惕地问道。
“什么时候猫头鹰舍也被格兰芬多的虱子占领了?”马尔福站在屋子外沿,带着一贯的讽刺假笑。
我发现了他的僵硬,看来满地的猫头鹰粪便让他失去了嘲弄我的闲适。
确定他不敢过来,而我们的距离又远到超出了魔杖的射程,我顿时一点也不紧张了,暂时忘记了这学期他像是要活活掐死我才罢休的那股狠劲,打开信纸看了起来。
克鲁姆……不,现在该叫他威克多尔了,我完全控制不住脸上泛开的笑容,毕竟这实在是太让人惊喜了。 ——哪一天你的偶像忽然成为你的朋友,你也会高兴得想从塔顶跳下去的。
“物以类聚,和穷鬼混在一块的除了泥巴种恐怕只剩下麻瓜了。”
我不愿意找马尔福的麻烦并不代表他会安于寂寞,可是我的心情实在是太好,甚至都没跟他计较他对赫敏的侮辱。
“这回你错得离谱。”我在信里得知威克多尔是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他还说过不了多久就要来霍格沃茨参加三强争霸赛了。
我得立刻回信,告诉他自己一定力挺自家哥儿们——无论双胞胎的增龄剂有没有效果。
马尔福慢吞吞的说道:“看来,的确是那个保加利亚的野蛮人了。”
我在他的脸上看到了得逞的诡笑,因为讽刺和厌恶整张脸都扭曲了,我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之前会认为他的长相会让我联想起‘好看’这样的词,隐隐冒出的失望让我雀跃的心顿时沉了下来。
“那么,‘文明人’马尔福,管好你自己的事。”
他气得脸色发白,紧紧抿着嘴唇,我不愿再理他,调整了一番心情后才动笔回信。
考虑到这里的住户不会握笔,猫头鹰舍当然不会有桌椅,我只能坐在窗台上,一条腿弯起,另一条腿沿着墙壁垂着。我把纸放在大腿上,弯着腰写字。
“啧,真是难看的姿势。”
——太大意了!
我瞪着离我不到四英尺的马尔福,说不出话来。
我还以为他已经走了,万万没想到他居然受得了自己金贵的鞋底沾上鸟粪。
偷偷往下面瞄了一眼,我差点笑出声来,在马尔福完全看不出本来面目的鞋子上面,是他高高挽起的裤腿 ——看来,在意识到清理一新完全应付不了满地的污秽后,他好歹还知道弃车保帅。
我直白的表情激怒了向来标榜衣着得体的小贵族,他气急败坏地想要来抓我,完全忘记了脚下的地面有多光滑。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心里多少有点期待他倒霉的模样,好出一口被他当狗耍的恶气。
然而那狡猾阴险卑鄙的毒蛇好像料准了我不能抵抗他求救的目光一样,我只觉得眼前一片蓝光,回神的时候自己已经从床沿上跳下来并扶住他了。
——去他·妈·的·执迷不悟的直觉!
我在他发出冷哼之前松开手,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马尔福眼里还没反应过来的茫然和放松太容易让我想到信任,那样的错觉只会提醒我的轻信和愚蠢。
这时,出去决战的猫头鹰们回来了。
“赫拉! ”我听到马尔福叫到。
——真看不出来那只蛮横残暴的猫头鹰会是母的……
我心疼地摸着落在我膝盖上的猫头鹰,他的脑门秃了一块,本就不丰满的羽毛更稀少了,不过马尔福那只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在黑色的喙上我发现了残留的几丝绒毛,看色泽应该是从眼睛周围啄下来的。
想到这,我的目光不由地敬佩起来。
“威克多尔说你还没有成年,让我给你起个好名字,”我深沉地想了一会,“你觉得‘小灰’怎么样?”
马尔福慈悲地看着我,冷哼:“我注意到它眼睛边缘的绒羽有放射状的白线条,腿部和足部都覆盖着泛有精铁色泽的密羽,应该是棕榈鬼鸮没错。”他的热心介绍只是为了下面的攻击做铺垫而已,我恼怒他简短却比任何言语都具有说服力的轻嗤,打死也不愿承认自己在起名字方面完全没有天赋。
“你喜欢吗?”我不死心地和猫头鹰商量。
他用圆圆的大眼睛瞪着我,然后啄我了一下,我欢呼着抱起他亲了一口。
马尔福的轻蔑嘲讽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昨天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