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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眼前的布置,应该是酒会之类的活动。
“你们……”我的头顶被扔了件衣服,我现在确定了他们是故意找我麻烦,存心不让我把话说完。心里有种扭头走掉的冲动,可我又担心他们把我和德拉科之间的秘密闹出去,只好在他们虎视眈眈的目光下把衣服换上。身上的袍子是极其普通的样式,没有绣上学院标记,大小很合身。
弗雷德这才满意地笑了:“今天我们社团搞活动,只有老会员才能参加,现在时间差不多了,走,我们带你去看看。”
他们带我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可以清清楚楚地看清里面的情况,而里面的人却看不到我们。我无法形容眼睛看到的景象,里面有无数个或站或坐或卧的德拉科和自己。有的在亲切地交谈,有的在倒酒举杯。目光扫到角落的沙发,上面的德拉科和自己举止亲密、前者的手已经探进了后者的衣领里,完全就像我们私底下亲热时的模样……我的嘴巴,久久不能合上。
我觉得自己的眉毛因为怒气立起来了。
“你们到底搞什么鬼?! ”
“我们想办法做出了放了你们两人头发的复方汤剂,你的很容易,只是马尔福的麻烦一点。,为了达成目标,我们还吃了点亏。”弗雷德按住我的肩膀,我生气地用手肘抵开他。
“马尔福说你们之间只有肉/体关系,”乔治的手从另一边绕过来,我被他的话惊住了,一时间忘了反抗,“所以我们给你办了这个聚会,想要什么样的马尔福都行。”
我终于明白他们的意思了,如果自己真是为了泄/欲才和德拉科在一起,放纵之后的热情自然而然就消退了。
双胞胎手里拿着一小支药剂,以夫妻和交杯酒的姿势互相用手臂勾住对方的,同时说道:“哥俩好,一口闷。”仰头和试剂瓶里的药喝了个干干净净。
紧接着,我闻到了熟悉的气息,和小贵族一模一样的脸上出现了不怀好意的笑容。木着脸,我被双胞胎一左一右挟持着走进房间,里面的人并没有投给我太多关注,只在我进门时瞟了一眼就回头干各自的事情,也有人沉浸在自己的事务里连一眼都没看过来。
我从心底厌恶这样的场景,里面到处充斥着的赤/裸欲望无疑是对感情的侮辱,最初的愤怒之后,我就像局外人一样冷静地看着几个马尔福或几个自己纠缠在一起。
双胞胎误把我的冷静当作紧张。
“没必要觉得不自在,你习惯了就好,我们还弄到过哈利的头发呢! ”我低头,着实不敢看用德拉科的容貌做出的淫/笑表情。
“尽情享受这两小时吧!扮演得最像的两人能得到额外的复方汤剂,那是最后的两份了。”说完,其中一个往我胸口别了个号码,接着他们走向人群,没几秒我就再也分不出那两个马尔福是我的哥哥们了。
我在原地站了两分钟,房间里的温度本就不低,当气氛逐渐趋于热烈、迷幻的时候我感到一阵燥热。从桌子上拿了杯冰镇的饮料,用不耐烦的瞪视赶跑了过来搭讪的,一个人坐到边上。
偏开视线,我反复告诫自己眼睛出现了幻觉,自己并没有看到趴在斜对面沙发上撩起长袍露出臀/部曲线的红头发男孩儿,但仍然遏制不了怒火的蔓延——他·妈·的总有一天我要让爸爸把双胞胎逐出家门!
空气里的交谈声渐渐低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时高时低的呻/吟,间歇穿插布条被人撕开的碎裂声音。我灌了一大口饮料,冰凉的液体从喉咙冲进胃里,带走过于粘稠的温度,可紧接着就有一股更灼热的热气从身体里扩散开,我尝过酒了,相较而言这杯饮料的效果竟然比酒精还要刺激。
所有细胞好像都在瞬间炸开,我忍耐着握住扶手,把声带的振动降到最低,冲破牙关的气流带出颤抖的叹息声。
我捂住嘴,既羞愧又庆幸,自己只略高的喘气在这里并不惹人注意。
“很刺激,你说是不是,穷鬼?”
拖着长音的傲慢声音差点把我吓得跳起来,我直起背,绷着脸看向不请自来的马尔福。
“找揍?”我不客气地说。
他是场内少数几个没有精/虫上脑的人之一,完全没有看到我逐客的视线一般在我的旁边坐下,还翘起二郎腿。
“我说的是饮料,它的味道或许不是最好的,却是最强劲的,由韦斯莱兄弟——也就是你的哥哥们——调出来。”
莫名其妙地,我有了心虚的感觉,好像自己的身份已经被看穿,尽管理智告诉我自己并没有露出任何马脚。
对方并没有计较我的沉默,自顾自嘲笑着在欲/望里沉浮的众人,逐一品评那些迷醉、扭曲的表情。
几次用其他事情让自己分心,干扰大脑的活动,最后我的思路还是不可避免地跟着他的声音走。对方应该是个斯莱特林,否则他不会对德拉科的语气把握得那么到位,讽刺里带着惊叹的音调几乎让我相信在我面前的是小贵族本人了。
我和他对视了一眼,恍惚了两秒,浅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探究和引诱。
他把我一直握着的高脚杯放到茶几上,上半身倾向我:“你一进来我就注意到你脸上的厌恶,我不大确定你针对的是性/爱聚会还是另一个角色,所以在旁边观察了一会儿。”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我下意识地凑近,试图听清他的话,猛然反应过来,这样的距离太危险,刚想退开,他的嘴唇就压了上来。
理智告诉我应该立刻把陌生人推开,莫名的冲动驱使着我一手穿过他的腋下另一只手扣住他的肩膀,比起他唇舌极尽挑/逗的动作,他近在咫尺的脸上却让我想到了痛苦。
他的眼睛是紧紧闭着的,周围的肌肉一直绷着,眉头皱起,刻出几道轻微却让人难以忽视的皱痕,骄傲的铂金发丝垂落,有几缕轻轻搭在额头上。
我完全被他与行动矛盾的表情吸引住了,即使他喘着粗气离开我的嘴唇,我也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
接着,我看到他薄薄的嘴唇勾起,声音说不出的沙哑阴沉,不知道隐含了多少怒气:“罗纳德·韦斯莱,你给我等着! ”
作者有话要说:红毛要倒霉了
第二十三章 红毛必杀
All progress is based upon a universal innate desire on the part of every organism to live beyond its ine。——Samuel Butler
世人莫不怀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欲望,要把支出超过收入,此乃一切进步的动力。——勃特勒
“德……德拉科?”
我的声音因为极度震惊而颤抖起来,大脑出现了一长段空白。
对方一直在冷笑,不置可否地用鼻子用力喷气,五官在切齿的愤怒里扭曲了。
“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接近双胞胎,不听也就算了,还参加这样的聚会?”
苦笑:“我是被硬拉来的……”
“是么?和陌生人接/吻也是被迫的?! ”我的回答德拉科挑眉,每一个单词都像是花了很大力气才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的喉咙就像被人扼住了一样,在他欲啖其肉的逼视下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又不是陌生人——别生气,不然就中双胞胎的奸计了。”
铂金贵族危险地眯了眯眼睛,以亲密的姿态凑近我,修长的手指色/情地在胸口划着圈,不知怎的他那修剪整齐的指甲反而让我想到了磨利的匕首。
“感谢梅林,你居然有脑子想到这些。”我赶紧点头,讨好地笑着,他压在我身上,背部正好抵着沙发的扶手,这样的姿势很难受,但自知理亏的我没敢在他气头上伸手讨一个靠垫。
他继续用盛气凌人的语气说道:“别妄想狡辩,今天不说清楚有你好看的,而且,双胞胎剪掉我一把头发的帐也得算在你头上! ”
“凭什么?”你当我不知道马尔福对外表的重视和孔雀爱惜羽毛一个程度么?
出于本能我反驳了他,气势一顿,因为他骤然冷下来的目光让我的声音变轻了。
“我也是受害者呀,这里的气氛让人不自在,在这些人面前我感觉自己就像没穿衣服一样。可是我又不敢直接走掉,我自己倒无所谓,大不了和双胞胎一拍两散,把他们的丑事抖出来一起被逐出家门,只是担心他们和你过不去。对了,你也是被他们引来的吗?”
按照一般人的理解,大多会认为是狡诈的斯莱特林勾引了愚蠢的格兰芬多。我顶多被嘲笑,他就要承担大部分指责和攻击了。
德拉科略微冷静了一些,虽然眼睛里的怒火依然在燃烧。
“该死的!如果不是布莱斯主动坦白,我还不知道居然会有这么恶心的聚会——我早该料到他们干不出什么好事来! ”他皱眉,视线一直没有错开我的脸,周围渐渐攀高的呻/吟让我紧张,喉咙不自主地吞咽,无比赞同地点头,“别乱动,他们知道你胸口的号码,能认出你来。”德拉科凑近我的耳朵,热气吹到我的皮肤上,痒痒的,我忍不住往后躲。
“你……”我僵住了,眨眨眼睛,在耳垂上打转的柔软物体,的确是他的舌头。
“戏自然要做全,不如趁这个机会加深他们脑袋里我们只有肉/体关系的印象。”
“等等,”我伸手挡住他的嘴,“他们说的是真话?你真的是那样告诉他们的?”
德拉科露出疑惑的目光,继而是深深的恼怒:“是我理解错了,你不是为了制造假象才故意和别人亲热的?也就是说,你刚开始并没有认出是我,而是跟着身体的感觉走……哼,我就说,蠢狮子怎么会有这个本事……”
他眉眼间的冷锋刺痛了我,我急切地抓住他的肩膀,试图阻止他眼里光黯淡下去。
“立刻扔掉你脑子里的想法! ”刻意压低防止人听到的声音里,有着我自己从没意识到的惶急,“我只是觉得你很熟悉,没有反抗的想法,恍惚了一下你就吻上来了! ”
“你急什么?”他冷冷地问。
“我哪里急了。”我听到自己干巴巴的声音。
“还说没有?”我的额头一阵一阵痉挛地疼,不舒服的姿势造成的麻痹从后背蔓延到腰部和双腿,比起这些身体上的不适,德拉科声音里的怀疑和讽刺更让我难受,咬着牙不说话。
他冷哼:“不说话就是心虚。看来你哥哥们倒是挺了解你,韦斯莱家最小的男孩儿,只是被短暂地迷惑了。坦白告诉我,上了一个马尔福,你是不是觉得特别骄傲?”
“是! ”我不服输地瞪回去,那白眼狼果然是瞎透了,“你丫的,真以为我的耐心很多么?是你演技不够让我看出破绽好不好?亲就亲,干嘛一副要剁了你心脏一样的表情?想要试探别人,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水平。”
“给我闭嘴,穷鬼! ”小贵族气得嘴唇发抖,揪住我的衣领发出类似于蛇类嘶嘶声的威胁,“满嘴谎言!该死的……居然敢侮辱一个马尔福!给我道歉!! ”
我跳起来,挣脱他用力的摇晃:“做梦——!! ”
我敢用生命打赌德拉科在这次的陷阱里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二年级的经历使复方汤剂成为我熟悉的为数不多的魔药之一。要熬出给那么多人用的量,用的头发必定不少,以马尔福天生的谨慎和锱铢必较的胸襟,断然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双胞胎。当天晚上德拉科的表情,和被当作性/幻想对象的罪恶比起来,显得过于平静了。
沉浸在越来越激烈的争吵中,我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大到让所有人注意到的程度了。
直到旁边有人说:“哦,看来今天的赢家已经出来了~”
“破坏气氛,真无趣! ”
“……”
各种各样的评论让德拉科的脸色在两秒内变了好几遍,他挂上假笑,十分优雅地坐回沙发上,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纯粹的演技。
我深知他不能冒被认出是本人的风险,可心底的火气怎么也压不下去,笔直地站在那里。转眼看到满屋子的荒唐,我的脸色越发难看。
“嘿,别装啦,真当自己是救世主的跟班?”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声音让话里的内容更加刺耳,那声嘲笑引起了一片不怀好意的笑声,我感到自己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绷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