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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夏终于扯掉了两人之间的障碍,温热的肉体相贴,两个人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季夏四肢并用,将罗建飞缠得严严实实的。张开嘴,啃住了罗建飞的脖子。
罗建飞一惊,连忙伸手来挡:“嘿,你怎么跟小狗一样啊,张嘴咬人。别乱咬,明天有牙印怎么跟中校交代。”
季夏一想也是,现在天气还没到穿高领毛衣的时候,容易留下罪证,便松开牙齿,伸出舌头在啃咬处轻轻舔。罗建飞终于失去了理智,呼吸变得紊乱起来,他一翻身,便将季夏压在了身下,一手掰住季夏的脑袋,准确无误地吻了上去。
就跟梦中的感觉一样,不,比梦中的感觉更美好,温软又甜蜜,想叫人将那两片唇吃到肚子里去,还有那条灵活柔软的舌头,怎么吮吸都觉得不够,越吻越觉得心中焦渴。仿佛饮鸩止渴,越喝心底的火就越旺。
季夏只觉得自己坠入了一个从未敢肖想的梦境,罗建飞热烈又粗鲁,反复搓揉着自己最柔软的地方,将欲|火烧得熊熊烈烈,几乎要将灵魂都烤炙出来。他一只手勾住罗建飞的脖子,张大了鼻孔出气,心里突然涌出一个念头:这个特种兵的肺活量真大!
终于罗建飞移开了双唇,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用鼻子去蹭季夏的脸颊,鼻梁,眼睛:“季夏,季夏!”他喃喃叫着季夏的名字,似乎要将这个名字刻进自己的心房。
季夏将另一只手从背心下摆伸进去,摸着罗建飞温热光滑的背脊,富有弹性的肌肤手感好得令人不忍撒手,季夏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这个人,这个人终于是自己的了。
罗建飞用牙齿咬住季夏的鼻尖:“小流氓!”
季夏挺起胯部去蹭罗建飞已经反应了的□,戏谑地笑:“嗯,飞哥不流氓。”
罗建飞伸出手,一把扯下了季夏的小内裤:“算了,我就彻底流氓一次吧。”
季夏惊呼一声,抱紧了罗建飞的脖子,脸上却露出了笑容,虽然发展快得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但他很乐意接受。
罗建飞褪下了自己的短裤,用已经半勃|起的□去蹭季夏的。就在这时,门铃大响。屋内的两个人吓了一大跳,都停止了动作。
罗建飞问了一句:“Who is it”
门外的人用汉语大声说:“小罗、小季,快起来,虎子好像有些不对劲。”
罗建飞赶紧放开季夏:“方中校?怎么回事?”说着火速拉上了自己内裤,套上了衣服裤子,开了床头灯。
季夏也拿出最快的速度将自己收拾停当,罗建飞回头看季夏穿得差不多了,便开了门:“怎么回事?虎子刚刚不还是好好的么?”
“不知道,我睡着呢,伍元将我叫醒来,说虎子呕吐腹泻,我估计是感冒了。得赶紧找个医院看看才行啊。”方中校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这总共就来了两条犬,没想到虎子一来就病了。
罗建飞和季夏都跟着到了隔壁房间,伍元正守着趴在地上的虎子,虎子身前还有一堆秽物。见他们进来,伍元红着眼睛,无助地说:“怎么办?虎子病了,喂了药似乎效果也不是很好。”
季夏看了一下:“你没给虎子准备个垫子?地上太凉了。”他们在家那边,这个季节都开始给犬垫稻草了,这边比家那边更冷一些。
伍元惭愧地说:“走的时候把装毯子的包给忘掉了,本来想来这边买的,结果这还没来得及买,虎子就病了。”说完声音都带了些哭腔。伍元是第一次出国,难免有些兴奋紧张,他和季夏又有些不同,一个人照顾一条犬,有时候难免顾不过来。
罗建飞说:“送医院吧。我去找人帮忙,叫辆车来。”
于是这个告白的夜晚,本来是该激情四射的,但是被虎子的意外感冒给打断了。罗建飞请酒店的人帮忙叫了一辆车,送到附近的宠物医院,折腾了大半夜,给虎子打了针,这才好转,又顺便在宠物医院买了条垫子。
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当地时间凌晨四点了。本来不累的几个人,被折腾地都困得要死,好在虎子打完针,看起来状态还不错,这才放了心。罗建飞回到房间,季夏早就睡着了,他要留下来照顾飞电,就没跟着他们去医院。罗建飞洗完手,坐在季夏床边看了一下,伸手轻轻摩挲了一下季夏的脸颊,替他拉了拉被子,这才关上灯去睡觉。
天亮之后,最先醒的是飞电,屋子里拉着窗帘,外面的光线一点都透不进来,但是却不怎么妨碍飞电的视线,它走到季夏床边,前爪搭在季夏床上,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季夏的脸。季夏正做昨晚被打断的后半段的美梦,被飞电一舔,醒来了。摸到飞电毛茸茸的脑袋,有点哭笑不得:“傻儿子,又坏老爹的好事。”
看了下时间,赶紧爬起来,拉开窗帘一看,外面已经天亮了,充满异域风情的风景让他想起自己目前正在法兰克福。他走到罗建飞床边,这家伙睡得正香呢,不知道后来虎子怎么样了,等着等着就睡着了,后来他也没叫醒自己。
季夏蹲在床前,捧着脸看着这张英俊的睡颜,如刀削般的浓眉,高挺的鼻梁,微微下陷的眼窝,因为睡着了,平时内双的双眼皮此刻一览无余,嘴唇厚薄适中,唇形刚硬又不失柔和,经过一夜,下巴上长了些青色的胡茬子。这个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自己的了吗?真叫人不敢相信。季夏越看越爱,忍不住上去舔了一下那两片唇瓣。
床那头的飞电看见季夏舔罗建飞,便想有样学样地去舔罗建飞。季夏连忙眼疾手快地架住了飞电的大嘴:“这里你不能舔。”
“哪里不能舔?”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
季夏低下头,撞进一双含笑的眼睛里,那双眼还有些红血丝,季夏一囧:“飞哥,你醒了?”
罗建飞伸出一只胳膊,将季夏勾了下来,伸出舌头在季夏唇上舔了一下:“这里我能舔吧?”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无穷的诱惑。
季夏脸上一红,不知道怎么接话,原来不是自己做梦,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飞电急吼吼地也要来争宠,身体挂在床上,尾巴摇个不停,表示自己心急难耐。罗建飞伸出另一只胳膊,抱住了飞电的脑袋,就这样左拥右抱,将一人一犬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季夏将头枕在罗建飞胸膛上,听着沉稳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让人觉得格外安心:“飞哥,我以为是在做梦呢。”
罗建飞用下巴蹭了一下他的头顶:“傻孩子。”
过了许久,罗建飞说:“起来吧,我们去看看虎子怎么样了。”
季夏这才想起来:“对了,虎子没有大问题吧?”
“医生说大概是在飞机上长时间处于密闭空间,又加上水土有点不服,还着了凉,所以有点感冒。昨天在医院打了针,回来的时候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我们去看看它。”季夏松了口气,无论怎么说,这次虎子和飞电才是主角,要是它们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还真不好跟上面交代,想想又觉得自己幸运,把飞电叫过来,抱起转了一圈,“幸亏我的飞电是个乖宝贝,适应能力那是杠杠的。”
这说的也是实话,飞电和虎子相比,一个就是在乡下长大的野孩子,一个就是养尊处优的城里宝贝,而且飞电一路参赛,跑了好几个地方,适应环境的经验比虎子要丰富得多。
他们出门的时候,方明杰和伍元也起来了,正牵着虎子往楼下去吃早饭,虎子看起来已经好很多了,除了不太精神,也没什么大碍。
季夏问:“上午我们坐飞机,虎子怎么办?”其实法兰克福到不莱梅的只有一个小时的飞行时间,但是他们的军犬托运要提前两个小时,那就说明它们还得遭几个小时的罪。
罗建飞说:“我去打听一下,有没有折中点的办法。”
结果这一问,问出大问题来了。过了大概十来分钟,罗建飞回来了,还带回来了飞机上认识的那对帅哥,费恩和雷奥,他们看见季夏,伸手跟他打招呼。
罗建飞说:“中校,我问了一下,因为虎子病了,不能再坐飞机了,酒店的人员建议我们坐火车过去。但是火车要去科隆转车,还不知道火车托运是否也需要健康证明。这两位是我昨天在飞机上认识的两个朋友,他们建议我们自己租车过去。”
雷奥会讲汉语,他说:“从法兰克福到不莱梅,全程高速的话,大概是三个多小时。”
方明杰皱起眉头:“可是,我们还得找一个司机啊。”没有国际驾照,会开车都不能开啊。
雷奥笑了一下:“我和费恩可以给你们当司机。”
罗建飞用英语说:“这怎么好意思,你们今天还要去结婚呢,太耽误你们的时间了。”
费恩说:“没关系的,我们本来就打算下午去结婚的,开车去不莱梅,下午我们能赶得及的,不莱梅到阿姆斯特丹很快的。”
罗建飞简直太不好意思了,怎么能耽误别人结婚啊。可是目前这情况,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飞机和火车都坐不了,要不然就得等虎子完全康复,又要去找本地的医生开健康证明,其中的麻烦事不用想都知道。
方明杰和伍元都愁眉不展:“怎么在不莱梅那个小地方举办呢,什么都不方便。”其实他们忘了,来国外参加,就已经什么都不方便了。
最后他们都去机场,退票的退票,改签的改签,然后在机场旁边的租车公司租了一辆房车,就是那种全家出去旅行用的车,因为要足够大,才能装得下六个人和两条犬。幸亏欧洲国家各种服务配套都很齐全,否则来回一折腾耽误,时间就哗哗地流走了。车子还是奔驰的,没办法,想要一辆普通的都没有,人家只提供奔驰和宝马,汽车王国就是不一样。
直到上了车,季夏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这刚到德国,就开始旅行了?等上了高速,罗建飞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他以为雷奥说的三个多小时不大靠谱,但是他现在觉得完全可以在这个时间内赶到。因为车开得实在是太快了,时速可能已经超过200公里。
方明杰原本的担忧此刻已经全都化作云烟了,他哈哈大笑:“这才是开车啊,瞧瞧,不限速,超一流的高速公路,而且还没有收费站!这简直是司机们的天堂啊。”
季夏和伍元都没开过车,体会不到方明杰的心情,但是这种又快又稳的感觉,确实非常好。罗建飞说:“这时速肯定超过200公里了。”
方明杰摇头:“我估计都不止。”
伍元问:“为什么他们的高速公路不收费呢?”
罗建飞笑道:“其实是收了的,都算在油费里头。”
季夏挨着罗建飞坐着,没有说话,只是看向窗外的风景。西欧平原的风景那是没得挑,一望无垠的平坦,五颜六色的庄稼地和大片大片的苍绿森林如编织彩绸一般斑斓,红的、黄的、绿的、蓝的,深深浅浅,斑斑驳驳,美丽炫目。红顶白墙的房子在这副彩绸中不时闪现,如人工缀上去的明珠,更增添了几分生气。
季夏看得都入了迷:“这真像童话中的场景。”
罗建飞在方明杰和伍元都看不到的地方悄悄捏了一下季夏的手心,小声地说:“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要不然我们哪里有机会能够有机会能够在德国驾车旅行。”
季夏转头会心一笑:“要好好感谢一下费恩和雷奥。”
第五十二章 节约用水
伍元从那边转过头来;压低了声音说:“罗中尉,你就不怕他们是骗子?”
罗建飞看了一眼驾驶室里的那两口子,笑着反问:“他们骗我们什么?你觉得他们从我们这里骗得走什么吗?”两个特种兵;再加上两条军犬,方明杰和伍元自保总能的吧;他们能占到什么便宜。而且这房车都是以费恩的名义租的,当然钱是他们出的。罗建飞又补充了一句,“你有这种防范意识,很好!”
伍元抓了抓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骗子什么的,自然是伍元脑补过度的结果。他们发现德国人的素质真不是盖的;而且严谨得令人咋舌;每过一个小时,费恩或者雷奥就会将车停在公路休息站,两个人都下车,换另一个人来开。
季夏很好奇:“怎么要换人呢?”
雷奥说:“防止驾车疲劳,出于安全考虑。”
在第三次换司机时,他们看到了路上的指示牌,离不莱梅还有100公里。大家都松了口气,他们说得果然不错,三个半小时就能到达。按照原来预定的计划,房车直接开往不莱梅机场,因为费恩和雷奥要赶飞机去阿姆斯特丹。
到了机场,还完车,时间是正午十二点整。罗建飞坚持要请他俩吃饭,被他们拒绝了:“不,不用了,我们上飞机上去吃,正好就要登机了。很高兴认识你们,希望有机会还能再见。”
季夏说:“祝你们新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