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走。”展昭神情变得沉凝。
白玉堂被那阵尖叫换回神,连忙压制内心莫名的悸动,随着展昭迅速前行。
当街行凶。
白玉堂一跃而起,用轻功跳过众人,轻而易举制住手持凶器的凶手。
展昭蹲下身探了探血泊中的男子的鼻息,又将手指按在他脖颈上,抬起头向白玉堂摇了摇头。 白玉堂冷眼看着被自己踢翻在地的男子,看上去不过是个普通百姓,毫无功夫,却有胆量当众杀人。
凶手伏在地上,不停发出痛苦的呻吟,看样子白玉堂那一脚不轻。
“猫儿……”
“泽琰,当地的衙役已经到了。”展昭示意,目光从男子身上扫过,男子不经意抬头时,正和展昭目光相撞。
除却疼痛,剩下的是过分的镇静,镇静得茫然。
见过当地官员,展昭即刻开始查案。
死者是当地居民,生前开着一家笔墨店,与人无争。与凶手也只是泛泛之交,并无仇恨,用几个与死者相识的人的话,就是死者是个好人。
展昭和白玉堂心里都明白,死者恐怕生前虽然不是坏人,但也不是个处处与人为善的大好人,至少对这几个人来说,私下里肯定没少结怨。原因么,人说谎时语调、神情、眼神、举止、体温都会有异,不是所有人能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甚至连个躲闪慌乱的眼神都没有。
“小民怎么敢杀人,这种事小民想都不敢想啊。”凶手自从被押到衙门后就叫苦连天,根本不承认自己杀过人,自称自己只是在镇上卖卤味,从伤过人。“小民和他真的是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他。”
“说谎,你可能表面上没什么,但心里很讨厌他,恐怕不止一次想杀了他。”白玉堂语气冷凝,他听够了这些人言不由衷的话。
“大人,小民真不敢杀人啊,大人~~”彻底变成嚎了。
白玉堂不耐烦地翻了白眼,对展昭道:“这里交给你,爷受不了这些鬼哭狼嚎。”
“泽琰请自便。”展昭又对疑犯道,“你当真不记得刚才发生什么?”
“小民什么都不记得,真的什么都不记得,大人您要为小民做主~~”继续嚎。
白玉堂用左手捂了捂左耳,心道:要是每个疑犯能像这小子这么能嚎,小猫还不变成聋猫。他还是在外面等着猫出来的好。
“之前你在做什么?你还记得什么事?”展昭似乎毫不受影响,继续问道。
“小民、小民和平常一样,准备做生意。今天一早就有生意,小民切了好大一块肉,然后……然后……”他用力摇摇脑袋,却还是然后不出来什么。
看他说不出个所以然,展昭令衙役将他暂且关押,准备提审之前的疑犯。
白玉堂看着泛黄的落叶脱离树枝,无风而舞,归于泥土。不知看到多少片落叶,展昭终于走出牢房,对着外面的阳光轻叹一声。
“如何?”
“他们都记不得发生过什么事,背女尸过街的宋某甚至说当日他背的是别人送的粮食,但是谁给他的,他也说忘了。”展昭越发疑惑,“要说江湖上控制一个人的方式不少,但是为什么要对这些平民百姓用,为什么要杀那些人?”
“莫非是中了什么迷药,不一定只有江湖人才知道那些药的配方。不如去查查药房纪录,配迷药总需要药材。”白玉堂提议道。
“之前这里的官员也查过药房纪录,却一无所获。泽琰,你行走江湖多年,博闻强识,也许能发现他人不曾发现的东西。”展昭想到白玉堂的义兄卢方之妻卢夫人精通医术,红颜知己殷姸桐也是奇才,加上白玉堂本人的见识和经历,调查这种事情定然是小事一碟。
“小猫,会偷懒使唤爷给你做事,那你去干什么?”白玉堂灿然一笑。
“展某要去查看第二起案件的案发现场。”
鼠猫逸事之八 迷失4
死者是个鳏夫,在本地和周围乡镇往来做着生意,与他人并无太多过节,表面来说还算是个好人,更深次而言,是个有不少让人厌恶的缺点的家伙。
看似大方慷慨,其实津津计较;表面充好人,背后做小人;还有妒忌、虚伪等等,总而言之,不是恶徒,却是个伪善的小人。
展昭环视自从凶案发生后就再无人进入的房间;已经蒙上一层细灰,四溅的血液依然触目惊心。
死者是被人从正面用斧头袭击,受伤过重而死。展昭看着地上深褐色的血迹,似乎想到什么。
清浅的脚步渐近。展昭叹气,这人,一时半会儿都甩不掉。倒不是他不希望白玉堂出现,而是发生某些事情之后,再看他围绕在自己身边总有尴尬,虽然自己想着不介意,而且那一位也忘了,但是,事情总是不会如愿以偿的。
“小猫,爷不在你查到什么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晃眼,白玉堂一身亮白出现在房中。
“泽琰已经调查完了?”展昭转身,语气平和,却不见笑意。
“那点小事也需要爷亲自动手?”白玉堂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一定会让小猫满意。”这种事情能办得牢的人一堆,陷空岛的势力分布广泛,而调查这种繁琐的事情最得力的人手何况莫过殷姸桐的线人。殷姸桐手里能掌握那么多线索可不全是她占卜而来,她的线人,从达官贵人到乞丐伎女都有所分布。
展昭点头,他相信白玉堂的能力。“据周围邻居说案发前并没听到死者和人争执,可见凶手是早有预谋,突然袭击。泽琰,你看,死者死亡时留下大量血迹,地上墙上都有。”
“溅的四处都是……”白玉堂的目光和展昭东停在了同一处。
“这里本来溅上的鲜血就很少,不是很容易发现这个空白处,当时这里有东西。”展昭检查着墙上的空白,“地上没有痕迹,看样子不是原先这里放了什么东西,也许当时这里站了一个人,这个人离开时应该从容不迫,因为他竟然没有踩到地上的鲜血,慌乱中的人做不到这一点。”
“猫儿,你说过当时房里只有死者和凶手,现在看来还有第三个人。邻居是怎么知道这里出事了?”白玉堂眼中精光一闪。
“是死者的一个邻居过来还借的水桶,当时大门没锁,他进来就看到到在血泊中的死者和站在一旁手持凶器的凶手——展某一开始就很奇怪,凶手高大强壮,不应该那么容易让目击者跑开,但直到衙役赶来,凶手都只是茫然站在尸体前。泽琰,他们都是控制了神智,被人命令杀人。”
“好主意,让别人杀人,自己跑掉。”白玉堂冷笑,“控制神智,他倒是个高手。”
“还有经验,这个真正的凶手很有经验,他知道如何不让别人发现他。泽琰,我们应该去查查以前是不是发生过类似的案子,不过当时他恐怕没那么熟练。而且,他杀的人有相同之处,男死者是虚伪之徒,而唯一的女死者,与其他人情形不一样,这个女子对凶手而言肯定有不同的意义。”展昭将房屋查个彻底,连前后门都彻查一遍,心里有了主意。
“说的没错,不过呢,爷可不想饿着肚子查案。小猫,爷可要先去填饱肚子。”白玉堂来之前就托人安排他和展昭食宿之事,这只猫那么瘦,可不能再饿着累着。
“泽琰,现在……”想想时间确实不早了,自从来到这之后就马不停蹄的查案,展昭不由有了几分歉意,“是展某忘了时间,那就不妨碍泽琰用餐。”
白玉堂脸色微变,听这意思展昭没想和他一起用餐?“臭猫,爷是哪种只顾自己吃喝的人?”说着他突然伸出手,在展昭腮上拧了一下,“瞧着小猫脸还剩下多少,爷可是一番好心,担心你这只猫瘦过头了。”
白玉堂有些轻佻的动作烧红了展昭的双颊,心头更是一慌,他连忙稳定心绪。“泽琰,展某还要查案。”下意识的回绝,白玉堂的关心和某些举止让他不由自主生出不该有的念头。
“差这一顿饭的工夫?臭猫,爷的好心好意你哪次能爽快些,非要扭扭捏捏跟个娘们似的。展小猫,你快点跟着爷走,要不然爷让全天下都知道你变猫还是爷给你洗的澡。”白玉堂话一出口,突然想起来展昭手里也有自己的把柄,而且最后那句,怎么有点……变味?
“是,泽琰说的是,”展昭浅笑,眼神微变,他得给这只白老鼠提个醒,“这天下人能知展某变猫,却不可能知泽琰幼时的……小事。”
白玉堂转过头,撇了撇嘴,这只猫其实是黑色的吧。“那些小事不提也罢,你该不是不愿和爷一桌上吃饭?爷真是好心没好报,为帮只猫查案却这么不被待见。”
展昭心里默默叹息一声,这只白老鼠真是他命里克星。“正好,展某也饿了,不如一起找个酒楼如何?”
“爷早安排好了,哪用得着你操心。”白玉堂得意,突然又伸出鼠爪不安分地挑了下展昭的下巴。“小猫,乖。”
“泽琰!”这只老鼠,绝不能给好脸,蹬鼻子上脸就是说这只老鼠。外加轻浮,难不成这白老鼠平时没少在烟花之地钻来钻去,或是轻浮惯了?
“经不起斗的害羞猫。”白玉堂嘀咕一声。
二人从后门出来,展昭还带着几分恼怒,白玉堂偷偷瞄着猫脸。假正经猫,又不是姑娘,爷摸一下就生气。白玉堂倒是忘了,若是姑娘,可不会只是生气。
还没走出后巷,一扇门吱的一声打开,一个素服女子正要举步走出,一抬头,看见白玉堂和展昭二人,不由一愣,露出惊讶的神情。
白玉堂亦是一愣,心里讶异怎会遇到她,正在惊疑间,却见那女子像是想到什么,迅速退回门内,紧紧关上大门。白玉堂见她回避,先是松了一口气,但见展昭神情异样,顿时想到方才的情形易让人生疑。
“那个,猫儿快走吧,他们应该已经安排好了。”白玉堂干笑一声。
欲盖弥彰。展昭心道。“泽琰说的是。”
这猫有亮爪的可能。白玉堂心里叫苦,不是他和这女子有什么联系,一眼就能认出是当年印象深刻,谁编的英雄救美就要以身相许,当年他一时善举,得到她感恩戴德,死缠烂打要以身相许,吓得他连夜逃了。
当时他初入江湖不久,也只有十五六岁,那女子……当初也只是十三四岁,正是娇憨可爱的时候,不过刚才那一眼,却见她头戴白花,一副孀居模样。白玉堂眉宇微蹙。
鼠猫逸事之八 迷失5
白玉堂偷瞧展昭神情,并无不虞,但依然感到莫名心虚。该死,爷对着只猫有什么心虚的。心里这么想着,依然小心翼翼舀了碗汤摆到展昭面前。“猫儿,先喝口汤,党参乳鸽汤很滋补身体。”
展昭何尝看不出白玉堂的讨好之意,心里暗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并没有动那碗汤,淡淡说道:“多谢泽琰费心。”
白玉堂斟酌下用词,力作平静地解释:“其实,爷曾经有恩于那个女子,其他倒也没什么。”
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说的就是这只白老鼠。展昭淡淡一笑,正色道:“泽琰,不必解释,展某相信泽琰,而且,现在展某是在查案。”
白玉堂点头,现在还真不是说此事的时候。“现在是喂猫的时候,小猫,吃些菜,爷再给你挟块肉。”白玉堂嘴上不停,筷子飞快,给展昭挟了一堆他认为有营养的食物。
展昭看着桌上的菜,多是清灵灵的时令蔬菜,肉食也做得清淡可口,可见白玉堂是费心让人做的准备,当下心里舒坦了些,把那股不明的抑郁之气疏散了许多。“泽琰还真懂得关心他人。既然曾经有恩与那个女子,也算旧识,不如何时去拜访一次。”
“拜访?得了吧,你也看到她现在孀居,爷上门不方便,不过要是她有什么困难,爷肯定也会帮衬一二。猫儿,爷可是正人君子,千万别胡思乱想。”看着展昭微露笑意,白玉堂松了口气。
“展某当然相信泽琰。”展昭动着筷子,心里也知道,白玉堂的风流非彼风流。
“猫儿,吃过饭跟爷走,你要爷查的消息应该已经送到。”白玉堂忖度,这只猫的毛应该已经撸顺了。
……
上茶的丫头低着头静静离开。
简洁大方的摆设,低调沉稳的装饰,空气中有着若有若无的清淡香气。
展昭意味深长的看了白玉堂一眼。“不知道这又是白五爷的哪位红颜知己的家?”
“别乱吃醋,猫儿,你五爷我是找的殷姐姐的线人帮的忙,人家姑娘家,清誉要紧。”白玉堂隐瞒了两点,第一,曾听殷姸桐讲,此女有奇异特长,第二,不动用陷空岛的势力的私人原因是他不想让兄长们得知他和展昭更多的事情。
展昭瞪了一眼白玉堂。吃醋?“不是说白五爷诗词书画皆通,怎么词不达意?”
不待白玉堂回答,一个容貌俏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