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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逸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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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出五爷心情不虞,白福知趣地转移话题:“五爷,这画上的女子是谁呀?比丁小姐都生得美。”
  白玉堂淡淡一笑。“蝶舞。”
  ……
  夜色静谧,月华似水。
  轻柔的月光照在挂在墙上的画上,影影绰绰。白玉堂躺在床上,目光从未离开过画卷一刻。
  温柔美丽的画中女子,那无法忽视的熟悉神情。
  白玉堂的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该想什么,或者说,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有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今夜,他白玉堂的梦里,该出现谁?
  展昭的房前有一颗桃树,一颗金桂,枝繁叶茂,想来花开时节,桃花人面相映红,桂花九里香。一春一秋,倒也是雅兴。
  只是不知这天生劳碌命的猫,可曾留意过?
  那只猫难得的闲静,就是无案可查,府里四个好热闹喧哗的兄弟也常拉着他喝酒练武去。
  白玉堂知道展昭有过。
  有一次,白玉堂“路过”展昭住的厢房,正是桂花飘香的时节,他看到展昭一身素雅蓝衣,独坐院中石凳,含笑独酌。
  白玉堂自然不是大煞风景之人,悄然隐身,没有扰乱难得的雅静。嗅着桂花渗入清冷空气中的馥郁香气,凝视那人轻松淡然的神情,月光之下,清逸更为宁静,有那么几分不真实之感。似乎他和展昭之间永远都隔着一道他无法越过的沟壑,眼看着那么近,却是那么远,他无法真正到他的身边。那一刻,他静静独立在藏身之处,默默无言,凝神注视。
  难怪他白玉堂这么早就念起中秋,不是等着中秋团圆,是等着秋日桂花开。
  喃喃梦中自语。
  月光下,人常比在日光下诚实。
  她抿嘴一笑,看来是有心上人,要不然能梦里面还念着名字,缠绕口齿的缠绵,何等萦纡忘情,不是恋慕到内心最深处,没有那么深刻的浓情。
  “小猫,你爬也该爬回来了。”白玉堂翻了个身,嘴里犹自念叨,“再不回来,小心五爷淹死你。”
  她轻轻摇了摇头,真是个孩子。
  孩子,有的时候很诚实,轻而易举地坦露自己的内心,有时,明明内心深处有那么一种莫名的悸动,却偏偏不肯承认,还会采取违背心意的方式,但那么做后,他常常是沉默,没有丝毫的沾沾自喜。
  每一次白玉堂嘲弄过展昭后,他都是静静一个人喝着酒,没有和任何人讲过他如何挑衅展昭。那些事,他自己也不认为是值得炫耀的。
  “笨猫,还燕子飞呢,分明是狗熊爬。嘿嘿,谁让你字熊飞。”
  “你慢慢爬吧,五爷自己喝酒去了。”一个翻身,被子都不老实地飞到床最里面。
  衣纱摩挲;淡如纱,薄如雾,记不得多少年都已不为人。
  物是人非,真的是物是人非,人世间辗转颠簸,多少年,却没有见到至死不能忘怀的人。
  我非她,只是你笔下凝成的思念。
  那日,你仓惶藏画,只因那个阻断你所有爱恋的人出现。
  多少年了,蝶始终未能舞。
  白玉堂梦中不安,那个神情与展昭相似的女子对自己的相公温柔浅笑,却不知碾碎另一人的心。
  “吾心系表妹多年,本以为青梅竹马,定能彩蝶双飞,谁知……”沉重的叹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她愕然。“表哥,你……既然如此,为何从不曾见表哥有所表示。”
  “难道,表妹不知?”
  “表哥向来恪守古礼,行为端方,妹心许久矣,可久不得表哥提亲,误以为表哥无心,妹暗自羞愧。”
  他凄然。“原来,表妹允婚并非对吾无情。”
  原来,是你我自误。
  白玉堂明了,并非不能画完画意缺失的部分,而是无法完成,相思过重,神情憔悴,无法举笔。
  心里,纠结着不能明言的沉重酸楚。
  有些事,一时开不了口,以后就是有再多的机会,再大的勇气,也不能表述自己当初想说的话语。
  纵然说出,也无济于事,错过的,再也弥补不会来。
  白玉堂突然惊醒,一抹额头,竟是满头的冷汗。
  方才的梦,算不得噩梦,生死离别也差了些。
  有情人不成眷属。
  房间里似乎多了某种气息,女子身上天生的香气,隐隐约约。
  白玉堂望向挂在墙上的画,月光早就移开,画隐在黑暗中。不过,习武之人暗中视物也能看得分明,依然是清丽水灵的容颜,温柔淡然的神情。
  白玉堂轻叹一声,也不知为何起了缠绵柔软的心思。他起身走到画前,低声细语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你长得和那猫那么相像。
  画自然不会回答他,依然浅笑吟吟。
  “既然错过了,就不要再执着,回不来的。你叫什么名字?”白玉堂自嘲一笑,自语道,“这有什么关系,知道不知道都无关紧要。”
  也许,方才的梦是要提醒自己,千万不要错过。
  “蝶舞呀,蝶舞,你托梦给我为是白费心思,五爷我可没有不能错过的心上人。”白玉堂已经没有心思睡觉,也没有点起蜡烛,只在黑暗中躺在床上,望着床帐,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
  五爷我是不会错过的。
  那只猫,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回来?
  犹记得他去时,桃花渐败。
  夏花夭夭,彩蝶飞舞,忙于公务,怕是无暇顾及。
  ……
  白玉堂遥遥展昭风尘仆仆地回来,一身平常衣装,他想象地出他是怎样带着疲惫,帽檐衣衫沾尘带土。
  天下所有的猫都懂得如何让自己悠闲地在太阳下眯着眼,生活写意,哪怕下一顿还没有着落,唯有这只猫,只会让自己更为劳累。
  他撇了撇嘴,闪身走人。也许是不希望展昭走近时发现他,见到了该说什么好,总之他白玉堂绝对不是每日都要到城门口逛逛,看看他是不是回来了。
  就算是,也是想找个人斗斗嘴。
  那么,五爷,你为什么要走开?
  与一年轻女子擦肩而过,白玉堂恍惚看到画上的蝶舞,回头看时,又觉得自己是产生了幻觉,只远远看到展昭。
  他一打扇子,潇洒而行,心里却有些忐忑,不知道方才回头的片刻,展昭是不是看到了自己。
  还有,那个女子到底叫不叫蝶舞还是个谜。
  熙熙攘攘的人群,布满街边的小贩,正是汴京最热闹的时候。
  白玉堂却生出凄清寂寞之感,也怪不得他想念陷空岛的兄嫂,只是,还是缺了什么,缺一些他说不清,道不明,也不想说出的东西。

  鼠猫逸事之三 夏暑

  落日西坠,余晖斜照。
  暴晒一日的余热仍在,走在街上,依然是薄汗裹身的不痛快。
  展昭就在这样的天气下提着一只木桶走在街上,额头上也沾着些许晶莹的汗珠。不过比起在日头毒照,扬尘滚滚的路上巡街好好的多,那密合的官袍和皂帽容不得一丝一毫的松懈和不整。
  相比之下,木桶里的活物倒是轻松自在了好多。
  展昭自嘲一笑,恐怕他见到自己,又是一番冷嘲热讽。
  他款款步入酒楼时,正对了时辰。
  小二迎上来:“展大人,您真是稀客,您请楼上坐,五爷今个早就吩咐过,要是您来了,就请到三楼的雅间。”做小二的都有一番眼力,明了展昭绝非是来公干,何况还有那位爷早就下了吩咐,只是他还有些不解,眼睛只盯着展昭手里的木桶:“展大人,您这是……”小二有些疑惑,不知道该怎么说。
  展昭看了看手里的木桶,浅浅一笑,将木桶递给小二:“把这红鲤鱼按照白五爷喜欢的口味做了端上来。”
  “好的,展大人,您请稍等。”小二接过木桶,心想,这展大人也是有趣,火辣辣的天,他就这么领着一个木桶一路走了过来,里面还是带给自家爷的鱼。
  展昭刚走上楼,白玉堂就在酒楼里面现身,神情冷峻地看了看小二手里的木桶。鲜活的红鲤鱼,果然尾巴跟胭脂瓣似的,少说也有一斤半。
  “难得呀,猫嘴里还能吐出鱼来,把这鱼用心给五爷做好,五爷有赏。”白玉堂一摆手里的折扇,心道:无事献殷勤,绝无好事,哼,五爷管你是鸿门宴还是什么宴,五爷给你改成全猫宴。
  说来也奇怪,昨日展昭才公干回来,今日就请白玉堂酒楼相聚,莫说白玉堂不解,白福也犯了嘀咕:“奇了怪了,最近五爷也没做什么,就是脾气大了些。”他忍不住凑了过来,小心翼翼地问道:“五爷,您该不是又盗了什么宝?”
  白玉堂毫不客气用手里的书招呼他的头:“你当你家爷盗上瘾了吗?开封府那些东西五爷五爷还看不上眼。”
  白玉堂走进雅间,凝神望向从容不迫起身相迎的展昭。与昨日见到的风尘仆仆的样子不同,神清气爽,身上的武生服也换成了时常穿的深蓝素服,露出亵衣洁白衣领,真是文雅秀士。
  “白兄。”展昭轻浅一笑,心里暗暗叹息,倒不是他愿意相请,而是着实不愿与白玉堂那么每日斗来斗去,何况,有些事情总要说清。
  “难得呀,猫请鼠,不知道这鼠要是赴了猫宴,是不是有去无回。”白玉堂心里暗翻白眼,自己不都来了,要是不愿意,一口拒绝就是。
  “白兄说笑,展某乃是真心实意。”展昭心里也暗自嘀咕,要不是你这白老鼠太聒噪,我还想呆在府里纳凉。想起自己竟然提了一尾红鲤鱼走了那么久,真是自找累受。
  白玉堂入座,看到桌上用棉布细细包裹的刀,双眉微挑,意态洒脱,带着淡淡嘲弄说笑道:“怎么换上了刀,还真成带刀护卫。”
  “白兄,”暗暗叹了口气,“此刀乃是展某要送与白兄的。其实展某心里一直充满愧疚,断了白兄的兵器……”
  白玉堂打断他的话,神情散淡地说道:“五爷技不如人,无话可说,展大人不必挂怀。”
  “白兄,展某真是一番愧疚之心,”展昭正色道,“虽然白兄不曾提及,但展某知道因为展某,令白兄与令兄产生间隙,确实是展某不对。”
  白玉堂不答话,自斟自酌,心道:你也知道当初自己做的不地道。
  五爷,好像是你先不地道的。
  “此次展某有缘得到一柄宝刀,特送与白兄,还望白兄能看在展某一番诚意的份上,收下这份薄礼。”温文和旬的语气,坦然自若的态度,若是他人,不得不汗颜自己平日的无理取闹,但对方是锦毛鼠白玉堂就不一定管用。
  白玉堂不语,端起酒瓶,徐徐往自己的酒杯里注着酒,眼神幽深,不知在想着什么。
  展昭也缄默,他知道白玉堂骄傲的性情,有些话不要说得太多才是好的。
  “你不热么。”白玉堂突然莫名其妙地说道,伸手展昭斟酒,“这酒最是消暑。”这是他特意吩咐酒楼准备的,让他们取出去年酿的菊花桑叶甜酒酿,想着展昭辛苦多日,今日还不管不顾地领着人巡街,他看着都要中暑了。
  展昭微楞,方才他刚进雅间,还不知桌上备的什么酒,白玉堂就进来了。他只注意到桌上精致玲珑的小点心,该是特意为白玉堂准备的。“白兄……多谢白兄。”展昭端起酒杯,迟疑,却是不知道如何挑起话头,说起自己早就想说的事情,不由得涩然,真的不知道该这么将话题引上去。
  平日里狂放不勒的目光多了几分沉静,白玉堂淡淡说道:“一把刀而已,再好也不比人,昨日才回来,一点都不觉得辛苦?”
  展昭凝眸,双目如碧空之星,温温一笑道:“多些白兄关切之情。”与习武之人而言,兵器绝非小事,自从他们化解干戈后他就一直惦记着,也希望终究能完成玉帛。端起酒杯,徐徐入口,甘醇清凉,口齿间留着淡淡菊香和柔柔酒韵。只是,白玉堂不是一向不喜欢这类酒,他喜欢的是女贞陈绍,展昭心里疑惑,却不说出口。
  “行了吧,猫儿,你到底有什么事要对五爷说。”白玉堂摇着上品缀汉玉扇,一副风流洒脱的富家公子像。
  展昭却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总不能直接说白玉堂养了一日的猫有问题,那猫可能是他变的。
  沉默带着尴尬,沉默的是白玉堂,尴尬的是展昭,好在白玉堂似乎不急着展昭给他回答。
  慢慢入喉的酒似乎没有平时让他感到无趣,原来清淡的酒也能有有滋有味。看着展昭微垂眼睑,浓密纤长的睫毛遮住他清澈淡然的眼睛,嘴角带着淡淡温柔而又有着些许尴尬的笑意,越看越像他养过的猫。
  小的时候那只小白猫,淘气可爱,总是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伸出小嫩爪东挠西抓,上串下跳,闯了祸的时候一溜烟跑到自己身后,一副乖巧讨好的样子,眼神清澈无辜,极力想表明自己什么都没做,就像现在的展昭,带着无辜又尴尬的神情。
  还像那只只待了一日的蓝毛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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