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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瞥了他们一眼,不客气的下达指令。
「嘛嘛~」
山本笑着将愤愤的要暴走的狱寺拖走。
目送着闹腾的两人远去,言纲将视线转回云雀身上。
「什么意思。」
言纲看得出云雀是故意把山本和狱寺支开的,不明白他的用意。
「因为很奇怪。」
「什么?」
言纲的目光慢慢飘离云雀,落在了坐在骸身边不远处和库洛姆玩得很欢的纲吉身上。
真是,一不注意就跑到别的地方了。
连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温柔的莞尔。
「……器灵这种东西,能看到的人只有三种:创造这个器灵所属武器的人;这个器灵的主人;同拥有器灵的人。但是,你们两个不属于任何一种。」
云雀的声音渐渐将言纲的注意力抓回来。
眯眼,不明白云雀说那么一大番话并支开其他人的用意。
「所以?」
「你们,是什么身份。」
能够使用未知的武器,能够看到器灵,连教会都查不出的背景……围绕在这两人身上的谜团太多太多,警惕的同时,又不免产生想要了解的欲望。
「不知道。」
言纲沉着声音答道,澄澈的瞳上蒙上了一层阴影。
「喂,麻雀,别问了,这两人都没有记忆。」
「都没有……?……你刚才叫我什么?」
「麻雀。」
一拳头上去,骸捂着头找库洛姆哭诉去了。
「不……」
「唔?」
两人回过头看着面色不大对的言纲。
「最近,好像……记起些什么了……」
言纲的手覆在额上,遮住了一只眼,挣扎着,似乎在述说什么……『言!言!』
『求你了,不要!不要这么做……!』
『言!拜托你了,求你了!不要忘记我,一定……一定……不要忘记我……』
『哥哥……!』
有人在自己的脑海里哀求着,哭泣着。
但是画面只是一片黑暗,深深的暗夜……
是谁在哭泣,是谁在述说着那么悲伤的、痛彻心扉的字句……
完全记不起。
『我是谁。』
『言纲,这是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原来是有人赋予的,是谁呢?一点印象也没有……只是记得,有人赋予了自己的名字——仅此而已。
「喂,言?」
骸将失神的言纲叫醒,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
「啊……抱歉。」
「果然是记起点什么了么。」
云雀叹息一声。
看言纲这种表情也知道他回想起来的记忆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情况没有改变,依旧是意味不明,只是多了几个碎片而已。
「呐呐,你们在说什么?」
三个人把他一人丢在一边讨论什么呢?纲吉从言纲身侧探出个头疑惑地眨巴着眼睛问道。
「言纲说他……唔!」
骸没说几个字就被飞来的小人打断了。
「没什么。」
把黏在纲吉身上的库洛姆丢到骸脸上,言纲瞪了他一眼。
「唔?」
迷惑的目光扫了三人一眼,眼底闪过一些失落。
言有事瞒着自己。
这是不是说明言并不信任自己呢?不能说,不能坦言,是因为自己不是他信任的那个人吧。
但是骸知道……
纲吉摇摇头,将失落掩埋在心底。
「你们知道那个是什么嘛?太高了看不清诶……」
纲吉索性转移话题,指着高处的两条传送带问着三人。
「……!」
骸顺着纲吉所指看过去,只瞄了一眼就连忙转头,脸色也刹那间变得苍白,身体颤抖着。
「凤梨,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云雀看着骸这副样子,皱眉。
「……不知道。」
骗人。
云雀眉皱的更深了,他相信骸绝对知道些什么。
这两条传送带上的物体从这个角度看是什么都看不到的,然而即使看不见,骸依旧有那么强烈的反应,这很不正常!
在骸消失的那段时间里,发生过的那些事,云雀全然不知。
「发生了什么。」
云雀拉过骸的领子,迫使他的眸子对着自己。
「……不知道。」
「为什么。」
「不知道……」
骸闪避着云雀的目光,咬紧了下唇,身体颤抖着。
这是来自心灵深处的恐惧,侵蚀着他的神经。
「求你了……别让我回忆起来……」
「啧。」
云雀表面上不满,心底却遭到了强烈的冲击。
他从未见过骸这副姿态,虚弱、脆弱,似乎轻轻一碰一触摸,眼前的人就会支离破碎。
放下骸,云雀抹了抹骸并不湿润的眼角,转身远望两人的慢慢接近。
「我知道了,离开这儿吧。」
☆、24
「哇啊啊啊啊啊啊——!」
「很舒服呢,哈哈!」
「哈哈你个头啊!谁来考虑下我们该怎么降落啊!」
「到时再说。」
「到时就来不及了吧喂!这是谁的主意?!」
「我。」
罪魁祸首很淡然的任由锁链拽着穿梭在树木之间。
「言你这小子!!!」
骸要抱走了——虽然他们现在都在半空中,做不了什么事。
「别乱动,这锁链固定了轨迹,不会出事的。」
把努力挪动着身子想要去揍言纲的骸拽回自己身边,云雀淡淡的说道。
「嘛嘛~~很好玩啊~~」
好吧,这里还有只毫无危机感的家伙在。
这是个什么情况咧~~咱来解释下。
找回「陨羽」的山本和狱寺刚回来就被告知了立马逃离教会。
然后,完全不清楚这里是哪里的三人只能把目光放向了言纲、纲吉和骸身上。
「很简单,纲吉,交给你了。」
「啊?哦……」
突然被叫到名字,纲吉一时没反应过来。
锁链如触手般从纲吉的左手上的手链里伸出,缠上了五人的腰,一股极大的向前拉扯的力凌驾与上。
于是,所有人便被拖上了「束缚之杖」布下的轨道,飞行于半空之中,产生了上面那一幕。
树林慢慢褪去,众人面前出现了坑洼的山地,周围是稀疏的树木,枝干畸形的生长扭曲着,露出一副狰狞的景象。
「喂,再下去就是『沼泽迷宫』了诶!这样下去没事么!?」
狱寺倒飞着,看着后面惊恐的叫嚷道。
「糟糕了。」
剩下的人除了对「沼泽迷宫」毫无所知的纲吉外,其他人都开始抓周围的树枝想要减缓速度——但无疑,这只是在做无意义的破坏行为罢了。
被白色的雾气缠绕的地域已能清晰的看到,课众人都毫无对策,只能眼睁睁的被拖进浓雾。
刚被拖进白雾没多久,缠在五人腰上的锁链传来一阵颤抖,松了开来。
「诶?诶诶诶——!」
惯性加自由落体让掉下来的几人向前滚了好久。
而纲吉见其他人掉下去,连忙操控着锁链降低高度。
「大家!没事吧诶诶诶~~~~~~~~~~~~~~~~~~!」
还没问完话,纲吉就呈一个抛物线被拽了出去,惊疑的声音拖得好长好长。
「纲吉的武器是怎么回事?暴走了么?」
骸晃晃头爬起来。完了完了,又是头着地,一天之内头撞了好几次,再下去要脑残了。
「大概不是。」
云雀毫发无损的站起来,打量周围景色。
这里是「沼泽迷宫」内部没错,问题是要怎么出去了。「沼泽迷宫」作为和「鬼森」并列的死亡率最高的神秘地带,每年被困在这里出不去而死亡的数以万计。
「麻雀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咚!」
我的头啊……骸内牛满面,又是一次打击。
「山本,『陨羽』你有带着么?」
「恩,还没来得及交给纲吉。」
山本从怀里掏出一株柔嫩的红花,回道。
「那就好,你们的武器呢?」
「拿是拿来了,但一旦契约签订的话很快就会被发现。」
「给我就行。」
云雀呆在佳慧几年,也不是什么都没做。查看了大量武器制作的资料,将这两个武器切断与母体的联系也是小意思。
「你们,有没有看到言纲那小子去哪儿了?」
狱寺的身影从浓雾中显出来,脸上带着一副困惑的表情。
另一边,空中。
小小的身影被一条长长的绳状物拖出一道弧线划过空中,将浓雾带出一道道波澜。
「『束缚之杖』!!快、快停下来啊!」
无措无助的嗓音颤抖着。
离大家越来越远,完全看不见踪影,也不知道自己会被带去哪儿,纲吉急的直想哭。
「求你了……快停下来……!」
可「束缚之杖」根本不听纲吉的命令,继续将他拉往未知的地方。
「纲吉,你冷静下!」
这个声音是……!
「言,言!你在哪儿?!」
「我在前面的所脸上。锁链松开的时候我抓着锁链没掉下去。你现在冷金霞,试试能不能操纵『束缚之杖』。」
言纲的话语使纲吉原本焦躁的心顿时冷静下来。纲吉试着沉下心与「束缚之杖」做着沟通。
但是,事与愿违。
纲吉越是沉下心想要与「束缚之杖」沟通,拉他们的速度就越快。最后,纲吉还是放弃了。
错觉么,怎么感觉「束缚之杖」在着急?
紧抱住锁链的言纲奇怪的想着。
突然,呼啸在耳边的风静止了,身体也在直往下落。
怎么回事?!
言纲的眼睛着急地四处乱瞄,果不其然地看到了不远处随着锁链的一头一块儿坠落的纲吉。
没有大声的呼叫,言纲有种不好的感觉。
脚一蹬粗重的锁链,言纲的身子朝着纲吉坠落的方向疾飞出去。
「纲吉!怎么了?!」
没有听到回音。
远远地,只能看到纲吉的双眸无神的看着前方,任由身体坠落。
一咬牙,言纲拉住纲吉的手,一把将他扯进怀里。
空洞的目光让他的心一沉。
谁能来告诉他,发生什么事了……
☆、25
这里是哪里……?
一片黑暗,分辨不清自己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
「我是……谁?」
声音……很熟悉的声音……
当然会熟悉吧……毕竟,这是自己的声音。
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呢?我是纲吉啊,不是么?
「纲吉,这是你的名字。」
谁?是谁在说话?
「纲吉……我的名字……」
不对,这不是我在说话,是另一个「我」……这里到底是哪儿?究竟发生了什么?谁能来……回答他?
「对,你的名字。」
好温柔的声音,细腻的,好美……忍不住的想要沉迷在这温柔的细语中。
「那……你的呢?」
一丝柔和的光打破了黑暗映入眼里,即使前方依旧模糊不清着,隐约的,能看到一个人的轮廓。
「我的?」
男子的声音显得很意外。
「恩!我想知道你的名字……不行嘛?」
「没有哦,只是太高兴而已……」
声音又恢复了那种温柔。
但是……错觉么?这声音……好孤独好寂寞……
丝丝悲伤的情绪渗入心底,泪水徘徊在眼角。这种情绪是从那儿来的?这声音的主人么?
「那……告诉我吧,你的名字……」
光,越来越亮,视野也越来越清晰……
「我的名字……」
意想不到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不是吧……
「Giotto。」
言纲抱着纲吉,不断的打开穿越空间的裂缝。
他们离地面还有将近十几米的距离,这个高度摔下去不死也得半残,只能靠空间裂缝来将高度缩小,但因为效果范围只有一米内的任何地方,言纲只好努力掐时间,尽可能地多的开启裂缝。
「沼泽迷宫」的名字由来,不仅是因为这里有迷雾笼罩,会将人困死,也更因为这块地域是由各个不同的沼泽拼接而成的。一旦踏入沼泽覆盖的区域便会深陷进去,靠自己的力量是绝对无法脱身的,并且寄生在沼泽里各种神秘生物也很危险。
言纲努力找到一片业林,咬牙将纲吉护在怀里,背朝下跌了进去。
即使有林叶作缓冲,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的冲击也不是盖的。言纲忍痛察看纲吉身上有没有受到伤害。
「纲吉,纲吉!快醒醒!」
呼吸、心跳都很正常,但就是看不到纲吉有任何反应。
到底怎么回事……
「Gio……tto。」
细小的声音从怀中传出,瞪大的眼睛依旧无神,这声呼唤只是无意间的流露。
而正是这声呼唤,让言纲的心猛抽了下。
Giotto,应该是上次在鬼森出现的那个「人」的名字吧?
现在想想「守护兽」的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