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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早就习惯了自己哥哥这种态度,完全不在意的拽着他往花田旁边的那片树林里跑,边小跑着还边说道:「别老坐着啦,听父亲说那里前段时间形成了个湖泊,很漂亮噢!」
「……没兴趣。」言纲的停下硬是让纲吉疑惑的住了脚,回头望着他。
四目相对了会,最后还是纲吉开了口:「那我们就不去了呗。」眼底是埋不住的失望。
犹豫地松开抓着言纲的手,纲吉直接蹲□埋入花丛堆里,鼻子贴上了花骨朵,吸了吸,小小粉尘进入鼻腔,之后便是不断地喷嚏,一个……两个……直到眼角含上了泪,才逐渐停歇。
「哈哈、花粉真是呛人呢……」他勉强发出笑声来,用手指抹去眼角的泪。「我们做束花吧,把它放在房间里,每天早上起来第一眼就能见到花朵、闻到花香,接下来的一天就会变得美好哦。」
「……嗯。」言纲淡淡的应了一声,没说什么,也蹲了下来,拨弄下草丛或是随手折下几朵花来,是野菊、郁金香或是其他,就不得而知了,这里的花的花期奇怪的可怕,总会有不同季节的花卉在同一时期开放。
纲吉心不在焉的摘下花来,只要是在手边的,便顺手折了下,之后把花放入另一只手聚成一簇百花花束。
「够了。」伸向粉色玫瑰的手被大手握住,耳边冷漠的警醒同时使纲吉怔愣一下,几秒后才反应过来是言纲在说那明显捧不过来的花束。
「啊……不小心,多了……」玫瑰……在看清手边的花卉种类后,纲吉不由得挣脱了身边人的手,想要去将它摘下。
看着他的举动,言纲蹙了蹙眉。
他挣开了他……
心中一阵不快,他突然站起身。这样举动,惊动了将要摘下花来的纲吉。
「嘶……」他猛地收回手来,十指连心,指肚上的小口子隐隐渗出血来。
血……
想起什么来的纲吉连忙丢开了满满的花,拉着言纲立马往树林反方向跑。
可没等他们逃出几步,树林里就传来一声震天哮声:「嗷————」
「糟了。」纲吉转身望着树林的方向,倒退几步。
言纲没有看向树林,只是低下头仔细打量纲吉的身体,最后停留在他手上的那道小口子上。他的瞳孔猛得一缩,伸手拉过他的那只手,用带着愠气的目光盯着诧异望他的人。
「对、对不起,我……」
「为什么不说。」
「我……我不是故意的……」他急忙抽回手,垂下头不去看那生气的人,「我会把它引开的,所以……」
所以请不要生气,不要厌恶他……
言纲强硬的拉过他的手,「跟着我。」
☆、51
血狼,这个世界中最嗜血的生物,没有之一。
浑身猩红色的皮毛根根竖立犹如尖刺,透着张扬和疯狂,灯笼般瞪大的眼牢牢锁定住前方的两个小小的身影,巨大的鼻子嗅动两下,眼中隐隐露出痴狂之色。
血狼嗜血,是渗透到骨子里的。哪怕只是一丝一毫,他都能立马寻着空气中的细若游丝的腥味出现在目标跟前。
「嗷——!」仰天厉吼,血狼后爪扫地,作势就要扑上来。
「『浮石』。」言纲冷然望去,左手将纲吉拦于身后,右手虚空一抓,些许光子缓缓集中于他手心,化作一把弓状。在他话音落后,银色长弓脱离手心,悬于前方上空,猛然变得巨大,几乎要赶上前面那只庞然大物。
「『凤羽』,风。」
白光一闪,箭架弦上,尾羽红芒闪现,飓风四起,刮得他们发丝凌乱,不禁眯起眼看。
这风非寻常之风,血狼四爪紧抓住地面杂草,利爪深深陷入土地中,这才堪堪稳住身形,没被这风吹得往后退去。
「破空——」言纲低吼一声,身体后倾,双手拉开作拉弓姿势,浮在空中的巨弓似经牵引,细弦带着箭往后拉开,呈满弓之势。
血狼似乎感到那弓箭之中传出的巨大威胁,不安地低吼连连,苦于飓风作祟,不敢有所动弹,生怕身体确实平衡而导致弱点的暴露。
「吼——」
「——箭!」
箭在弦上白芒闪过,再待发现它时已破入血狼的前肢。
血狼吃痛,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四肢一松,立马被风刮得失去平衡。趁此时,风再起,仿若有灵性般,将其缠绕卷至空中,硬生生地将他丢进那片庞大的森林之中。
风去,弓箭消散,除了向四周倒去的花草和地上的那滩触目惊心的血迹外,一切无常……
「呼……」纲吉松出一口气的同时,腿一软,摔坐在地上。
言纲看着他,不发一言,只是走近了犹豫了下俯身将颓丧的小家伙抱在了怀里,手轻抚着他的背。
依靠在这温暖的怀里,纲吉只觉得鼻子发酸,只想哭。
「呜哇哇——」他拽紧了言纲的衣襟,放声大哭起来,泪像珠子一般顺着脸颊两旁滚落。
大手依然在抚摸着他的后背,只是这时,言纲轻声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我喜欢你笑的样子。」
淡淡的、冷冷的声音,却听得出其中的真实。
纲吉的哭声戛然而止,抬起头怔怔看着他,「你刚才……说什么?」
「……」
「我、我不哭了!」纲吉手忙脚乱的拭去脸上的泪水,似乎是紧张了又或者是其他,他将自己的小脸都擦出了红印,即使这样他依然在擦。
言纲似乎是看不下去了,赶忙抓住他的手,「别再擦了。」
「但是……」
双手捧住他的小脸,拇指轻柔的擦着。纲吉呆呆的注视着这个做出意想不到的举动的人,脸唰的一下变得通红。
「我弄疼你了?」言纲收回手,奇怪的问。他不记得他有下手很重啊……
「唔唔……」纲吉捧着脸摇摇头。「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儿吧,那头血狼再回来就不好了。回去之后再去摘些花……」
纲吉高兴的说着,牵起了言纲的手,回去的一路上嘴中一直说个不停,若是平时,言纲一定会觉得吵闹,但现在……或许偶尔这样也不错吧。
☆、52
言纲陷入了疯狂,入了魔一般,肆意的将力量扩散至周围,一片狼藉。
「嗷——!」血狼遍体鳞伤,身上数百道被凌厉的风刮开的伤口,血从伤口处流淌到草坪上,流淌进这被树木环绕的空地中心的那汪水潭……染红了碧色。
「不……哥、哥哥——……言——快住手!」纲吉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右手捂住了胸口声嘶力竭的呼喊着想要挽回陷入疯狂的人。
鲜血,将雪白的衣衫染得血红,纲吉的神情显得有些萎靡,大概是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身体变得虚弱无比,血的流失不会让他遭受死亡的命运却会让他陷入无尽的沉睡,直到恢复才会醒来……
事情究竟是为何会变成这幅景象,这还是因为纲吉执意要来森林看看湖泊的缘故……结果,遇到了血狼的偷袭,使得纲吉受到无法瞬间治疗的重创。
言纲怒了……在眼中的世界被纲吉胸口那摊殷红与他倒下的身影填满之后,他的力量就不受控制的爆发出来。
若是早知道如此,他是绝对不会说要来这里的!
可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哪怕是纲吉现在心中充满了懊悔,他也只能干干的流泪。
不要……快停下来……快停下来!
血狼无力的瘫倒在地上,巨大的眸子里充满了不甘。
可烈风还在继续,言纲的眼……依然是赤红色。
「哥哥……哥哥!求你了……快醒过来!快停下……!」纲吉不断的哀嚎着,用本就不多的力气紧紧抱住了他的双腿。
血从额上留下来,几乎要蒙住他的双眼,可他依然执拗的睁着眼,再这样无尽的释放力量,言会崩坏的。
他不能让这一切发生!
「住手吧。」
随着话落,空气如同静止了一般,所有的喧嚣刹那间消失于天际。血狼早已没有了知觉躺在血泊之中,言赤红的双眼在看到来人之后猛地睁了一下,随即摔倒在地。
哭泣的声音、撕心裂肺的呼喊终于传到了他的耳里。
被血染红的身子蜷缩在他怀里,豆大般的泪珠从脸颊两旁滚下,将他的衣衫打湿。
「言……言……言……」不断的呼唤着那人的名字,仿佛一旦停下这样的呼唤,他就会随风而去再也不会回来。
「对……不起。」脱力的言费力的举起手放在毛绒绒的发上,做完这样一个动作他却无法移动任何一根手指来完成他想做的事。啊啊……什么时候安抚一下都成了这么困难的事。
「到此为止。」男人冰冷的声音从头上落下,怀中的小东西被轻而易举地拉开,而言的目光也不意外的撞进了那双几乎与他相同的眸子里——将要溢满出来的愤怒与……嫉妒。
是啊是啊,嫉妒吧,他关心的我。
言看着男人,嘴角微微勾起,带着挑衅的意思。
「砰!」瘦小的身子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带出一道散落的血珠。
「没在你出生之时就毁了你是我这一生犯下的最大的错误。」Giotto丢出一道光圈将纲吉笼罩,然后划出一条美丽的弧线消失在天际。
纲吉已经进入休眠状态,被带离这里也是不愿将他牵扯进去。言也不怕Giotto会伤害他,因为他们都爱着那道给他们带来欢笑的、唯一的光。
「本来把你留着只是怕小纲孤单」Giotto边说着边步步走近颤抖着想要站起的人,「但是,你这次犯下的过错太大了,我不会轻易放过你。」
言沉默不做任何应答。这是他应该受的,不是对眼前这个人的妥协,而是为自己伤害了所爱之人而作的一点自我惩罚。
真不爽呢,这小鬼从头到尾都让他不爽。
「『束缚之杖』,捆住他。」话音刚落,言的脚底白芒闪过,银色的锁链如同一条条巨蛇一般缠上他的手脚将他捆住并扯开的双手双脚停在半空之中。
「『七月石』,天罚阵。『时至』,布上结界阻断时间流动。」
这家伙……这些武器可都是纲吉的一部分啊,他是想用纲吉来对付自己么。言微微眯起眼,注视着淡然站在那边的男人。
「时至」竖起的结界缓缓展开一道黑色的帷幕,将他的世界与外面阻断,不甘的看着那人的笑消失在视野之中。天地之间两个巨大的法阵以言的为中心张开,火焰、雷芒、冰锥、飓风、土刺……一切能构成的自然法则都被完美的再现——这是天罚,也是由纲吉降下的惩罚。
他需要在这里多久?时间的阻断令他无法感受到时光的流失,只能一味的在这里承受无尽的痛苦。但是,这里是纲吉的一部分,绑住他的锁链也好、困住他的时光也好、惩罚着他的法则也好……这一切都是他的一部分。
现在是因为纲吉的沉睡而被Giotto夺去了操纵权,既然如此,一旦这一切消失就意味着他的苏醒。
那等着就好……等着这些消失的那一天,等着那人醒来的那一天……
☆、53
从那个时候起过了多久呢?纲吉不清楚,他一直在沉睡着,在深深的黑暗之中有着温暖的一角将他包容起来。他知道,这是父亲的力量。
「怎么样,好些了吗?」大手覆在额头上,温柔的话语从头上降下。
「唔……我睡了多久……」纲吉微微睁开眼,适应着许久未接触的强光。
「很久。」这里没有时间的概念,这是他创造的世界,一切的法则在这里都会无效化。Giotto只是象征性的回答了一句。
纲吉撑起身子,扶着依然晕眩的头,弱声的低声问道:「言、言呢……言在哪里?」
Giotto的瞳瞬间紧缩了一下。又是那个人……
「小纲,你一醒来都没有叫过我的名字呢。」Giotto拉过纲吉的手,将他拉到近前看着他道。
「父亲……?」纲吉不解地叫了一声,近在咫尺的金色眼瞳令他一阵恍惚,言……好想去见她。
「叫我Giotto。」
「Gio……tto……唔…」
该死的,这小家伙永远不知道自己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别人的时候是有多诱惑人,想让人忍不住的欺负他,在那纯白的纸上留下属于自己的污浊的痕迹,然后……成为自己的所有物。
细细品味着纲吉唇上的味道,轻易的撬开他的牙关,灵巧的舌在口腔中搜寻着,缠住小巧的舌。
「唔嗯……」细碎的□从嘴角流出来,肆意地被男人从口中夺去用来呼吸的空气,不会换气的纲吉不一会儿就涨红了脸,却又不出力去推开罪魁祸首。
啊啊,这孩子是要引诱自己到什么时候呢。
Giotto最后流连的用力吮吸了下,这才放开憋足了一口气的小人,满意地看着他通红的小脸晶莹的唇——这可是都是自己的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