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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是从小被教会收养的,教会对他们有养育之恩——或许这就是教会的目的,为了获得他们的一片赤诚之心。以狱寺的身份这么说教会或许有些不合适,但这是他的真实感受——无情、冷漠、对生命的漠视、对权利的追求——这是教会给予他的印象。
「说不定吧。」山本不置可否的笑笑「所以,我们不能指望教会,也不能轻易的相信。」
「山本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说起来……言纲能用『Double?Mild Seven』;并且同六道骸闯入教会劫走了『隐迹』和『极尽之域』,那他们为什么不一块儿将『陨雨』一块儿劫走?明明同属于……」
「不,那是不一样的东西。」打断狱寺的话,山本说着,伸出右手,低低的吟唱着「智之戒啊……打开书扉……」
食指上的指环绽放出翠绿色的光彩,像投影一样散开光束,一本古书敞开着书页悬浮在光芒之上。
「『母体』所登录的书中有记载,『Mild Seven』主要分为两个部分,一是正置七星,二是反置七星。由于制作得特性明显出于一人之手所以称之为『Double』。可教会的人都不知道该如何使用,无法同武器签订契约,一直被放在秘密保管室,几个月前才拿出来展览过一次,随即就被言纲和六道骸两人劫走了。」
「也就是说,『陨雨』言纲无法使用?」
「对,两个部分可能是给两个人分别使用的。不明白那个制作者为什么要费那么大的心思,也不知道另一个人是谁,又和言纲之间有什么关系……一切的一切我们都不得而知。」
作者有话要说:补上昨天的~
☆、14
听完老人的解释,纲吉和骸都陷入了沉默。
老人无心于两人的沉默,双手熟练的在壁炉前在做着自己的事情。
我到底是谁,和言又有什么关系?
纲吉心里不禁产生这样的疑问。
他对自己的从何而来又要去哪里,从不执着,也不介意,所以一直没有真正地仔仔细细的考虑过这个问题。
不,或许只是在逃避……?
家里人对他一直很好,也很照顾,可他们的目光却让他感到害怕,那种陌生的、排斥的。也许他们只是表面将他看做是一家人,但心里从未接受过。
特别是家主宣布了纲吉作为下任家主的命令之后,那隐藏在眼底的目光化为实体的利剑,排斥的因子在空气中也是蠢蠢欲动,变得赤果果起来。
他逃了出来,遇上了骸和言纲。
两个初次相识,从开始就将他排斥在外的两人。意外的,在为难关头时会来保护他、来救他,告诉他天真、死亡、恐惧,让他看到一个新的、未知的世界。
「我、我出去一下……!」
纲吉在骸惊讶的目光和老人充满意味不明的笑意的目光下站起来,跑出屋外。目送着纲吉离开,骸回过头,异色的双瞳凝视着在煮茶的老人,鼻下弥漫的沁人香味无法使他放松一丝一毫。
「你还知道什么?」
老人笑而不语,只是倒出两杯手掌般大小的茶,放在骸的身前,微微抬手。
「叮……叮……」
悦耳的如同玉石相击发出的鸣声,回荡在骸的耳边。
「嘶……」
双耳一热,灼烧的感觉刺痛着脆弱的耳廓,骸连忙把耳坠拿下。
「真是漂亮的武器。」
老人看着躺在骸手心里的一黑一白两个耳坠发出由衷的赞叹。
「啧。」
所以他才说为什么他一个大男人要带那么女性化的武器。只可惜,这是那人留给他的唯一的东西,总不可能扔掉或是毁掉……
「但是裂了呢……」
不知什么时候,耳坠已经来到老人的手中,白色耳坠上的玉石般无瑕美丽的晶石已经布满丝丝龟纹,只怕轻轻一碰就会化为粉末。
「喂!你……」
想怎么样?……
骸没由来的一片惊慌。
老人淡淡一笑,将两个耳坠分别丢入两杯茶水中,细小的水花顿时四溅开来。
骸睁大了眼睛,怔怔地看着两个耳坠缓缓得沉入杯底……
言纲站在屋外,面对着浓浓的雾气闭目站立着。
银镯和银针缓缓悬浮在他的四周,绕着他转着。
感觉到背后纲吉的慢慢接近,银镯回到言纲的左手腕上,银针还悬浮着,但也已经停下转动。
「什么事。」
「我……」
听着言纲冷淡的问话,纲吉心神慌乱了下,踌躇了很久深吸一口气才冷静下来,来到言纲的脚边坐下,他勉强的用着欢快的语气说道:
「我呢,是突然来到这个世界上的。那个时候……恩,大概四岁左右吧,醒来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陌生的地方、陌生的空气……除了『纲吉』这个名字,什么都不记得,一片空白。或许是我比较好运吧,被一家人收养了。那家人对我很好,教我很多东西,也很关心我……」
纲吉低下头,笑容中掩藏着些苦涩的味道,他继续说着:
「但是……有一天,我逃出了那里,然后遇上了你们。和我生活的世界完全是两个极端呢!」
「所以,你后悔了。」
言纲开口说道,上翘的嘴角不免有些嘲讽。他到这里来只是想说这些?
那,就算是同没有记忆,他也不会报以任何相惜之情。
「恩,很后悔,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逃出那里……否则的话,可能能早点遇上你们。」
纲吉扬起小脸,开心的笑着,这是发自内心的衷心的话语和笑容。
想遇上你们,同你们分担痛苦,共享喜悦,死亡也好,恐惧也好,只要能在你们的身边……
不对,是「你」,不是「你们」。
只是想待在一个名叫「言纲」的人的身边。
冷漠孤立的身影映入褐色的瞳。
几次想要伸手触摸,每每都会从指缝间流出,请让我抓住你的手吧……一次就好……
冰冷。
好冰的手……
纲吉有些惊讶的看着近距离放大的脸庞,那比琥珀更美丽的瞳,头一次如此接近。
言纲轻轻抚摸着纲吉的脸庞,嘴角一斜。
「你真是奇怪。」
诶?
「别人可以为了逃避死亡,做出各种伤天害理,泯灭人性的事。害怕死亡、恐惧死亡是人的天性,你竟然反其道而行,愿意追随死亡。你不怕死么?」
纲吉眨了眨眼睛,笑道:
「怕,很怕,但是比起死亡……」
我更想跟随在你的身边。
他在心里如此说道。
「真搞不懂你这个人,明明只相处了一天不到的时间,却能说出这种脸红心跳的话。」
言纲的手离开纲吉温暖的脸颊,他怕自己会依恋这个温度。
「这、这个是……」
突然发现的确如言纲所说,纲吉窘迫的脸红着低下头,不敢再看言纲。
「跟上来吧,如果你真的这么希望的话。」
他、他没听错吧?
纲吉喜出望外,抓住言纲斗篷的一角,高兴的问道:
「言!……那、那我可以叫你言么?」
「你已经在叫了吧?」
「啊……好像是诶……」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今天的……
☆、15
「这就是你们的命运。」
木门被打开,老人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带着淡淡的笑意缓缓走出来。身旁还跟着呆呆的表情复杂的骸,黑色和白色的两个吊坠已经回到了他的双耳上,裂缝已经全然不见。
「什么意思?」
刚从地上站起来,拍拍沾了草屑的裤子,看着老人歪头奇怪的问。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诶……不明白。
「比起这个……你们,想不想看看留存在这里的东西?」
老人笑着,转变话题,负手径直往前走着越过纲吉和言纲两人。
「恩。」
回答的是言纲。
「『隐迹』和『束缚之杖』,都是保管在这里的武器,现在都交还给他们的主人了。然后……还有一样……」
老人停顿了一下,开始喃喃着像是咒语般的话:
「正置七星之一——『隐迹』,反置七星之一『束缚之杖』……」
伴随着老人的话语,纲吉和言纲左手腕上的手链和手镯都亮起了柔白色的光,头发和衣服都像是随着风由下自上的微风飘动着,手链和手镯各自飞离主人的手腕飞上半空,互相旋转着。
「怎、怎么回事?」
「『门』,开!」
包裹四周的大雾突然转起两团漩涡,深深陷下去,渐渐地形成两道光门样的东西,里面似乎还停留着什么。
「弓?」
骸看着光门里的东西,疑惑着。
这两把弓都没有弦,造型纹饰也很不一样。一把是亮银色光泽,雕刻着复杂的条纹,另一把是暗银色的,技术高超的复式镂空设计。
但这些不是主要,更令三人在意的是,这两把弓似乎不是实体只是一个虚影罢了。
言纲下意识的把目光投向老人,相信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老人笑着摇摇头。
「我能说的都已经说了,该给你们看的也看了,你们到这里的旅程已经结束,去下个地方吧。」
「哪里。」
「凤鸟栖于火山,蛟龙眠于幽潭,兽王沉于冰川,磐石立于山峦,风君鸣于深渊,双兽守卫始源,钥匙追随身边。」
什么意思?
三人都表示不能理解这段话。
「记住这段话,这是『那个人』留给你们的唯一的信息,能找到哪个地步就看你们两个自己了。」
老人说完,两道光门融合为一道门,「隐迹」和「束缚之杖」回到两人的手腕上。
「从这里出去就可以离开鬼森,此时在鬼森里的人也会被送出去,所以不用担心。」
说着,老人还特意看了眼骸,似乎是说给他听的。
谁在担心了!
被看穿的感觉真不怎么好,骸狠瞪了老人一眼便把目光放向那道光门。弓已经消失了,只剩下光之后迷离的世界。
「刚才那两把弓……」纲吉疑惑地发问。
「记住它们的名字吧,『缚链之弓』和『隐匿之弓』。」
「终于出来了~!那个可怕的地方真不想再去啊~!」
纲吉呼吸着森林外的新鲜空气,伸个懒腰,贪婪的享受着这个沁人的味道。
「嘘……」言纲从背后捂住纲吉的嘴,把他拉到树丛里隐蔽起来,骸也是一脸凝重的如此做着。
纲吉坐在言纲的怀里,后背紧贴着他宽厚的胸膛看,不知是不是气氛的感染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纲吉现在紧张的要死,心怦怦的乱跳。
啊啊……冷静啊!要冷静!
「怎、怎么了……?」纲吉仰起头,看着言纲淡然中透着一丝严肃的脸庞,开口问道。
「那里有教会的人……你脸怎么了?」
言纲指了个方向给纲吉看,那边停了一个大部队,都身着着教会的衣服,排列着整齐的队伍团团围住了中间的三人。再回头看他的时候,发现纲吉的脸涨得通红的,不解。
「热、热吧……」
纲吉不自然地笑着,双手捂着脸背对着言纲往外挪了两下,与言纲拉开了些距离。
热?这种天?
言纲伸手感觉气温,十几度的温度会感觉热么?
「言,你看那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骸打断两人不该属于此时的对话,示意他们看大部队的地方。
似乎是山本他们被送出来之后直接和教会的队伍碰上了,照理同属教会的人是不会有什么大冲突的,但现在情况却出乎意料的,三人最后竟是被教会的人以强制的方式带走的。
「那是教会直属的执法部队。」
眼尖的骸看着那些人使用的武器,立即分辨出了他们的身份。
「狮子牢笼」,类似于阵法的集体大型捕捉型武器,这是执法部队专用的武器之一,力量与使用的人数成正比,专门用来捕捉目标,由于它的牢固性、坚韧性,连被称为百兽之王的狮子也无法打破,因此得名。而且因为是教会的执法部队,对教会的成员、武器都有压倒性的压制能力,所以只要是教会的人,就无法反抗。
「到底怎么回事……」
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男人被戴上缚具,压上车,骸紧咬住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要发生什么事了……?
☆、16
教会主室——
这里渗透着比鬼森更深的黑暗,隐约的,能看到高台上装饰得很华丽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周围也有不少护卫的样子,前面较低的地面上单膝跪着一个人,毕恭毕敬的汇报着什么。
「大人,三位叛乱者已经捕捉,现在在地牢里,请问要如何处置。」
「武器呢。」
奇异的声音,似男似女的,虚无缥缈的没有一个定点。
「『月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