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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开始自成一党。而四弟和十三弟成了他在宫里最信任的人。
也许是压力太大,七年后,胤礽在跟皇上南巡期间病倒了。
「呜。好冷。舅公,舅公抱抱。」胤礽躺在床上呢喃。
「太子爷,皇上来了。」胤礽的贴身太监贾应选道。
康熙挥了挥手,贾应选连忙闭上嘴巴。康熙轻轻坐到在太子床边,紧握起胤礽双手。
「呜。孤不要皇上。孤要舅公,孤要舅公!」太子挣开康熙的手,捶了几下被子。
皇上脸色愠怒,站起来说:「梁九功。」
「奴才在。」
「传朕口谕,宣索额图过来侍疾。」
「奴才遵命。」
康熙大步走出胤礽的房间,靴子敲得地板咚咚作响。
一个月后,胤礽病愈,跟索额图同坐一马车回京。
「舅公,保成不要回京。」胤礽在车内摇着索额图的手道。
索额图伸出食指用力戳了一下胤礽的额头说:「不想回也得要回去。我上个月托人交给马齐的信,现在皇上也该知道了。你回去陪我演这出大戏,然后我就乘势告老回盛京。这些年你都收了不少党羽,我也总算是放下心头大石了。」
「可是,舅公,你那堆信造得怎么样?我怕会弄假成真呀。」
索额图搓了一下胤礽的头说:「哼!那堆『证据』造得比明珠老头十四年前的『证据』更拙劣,皇上又怎会相信呢?你八弟门下那个马齐,我早就看他不爽!今次我顺道帮你挫一下你大哥跟八弟的锐气,以后你就要靠你自己了。」
「保成知道。」
康熙四十二年,胤祀夜审索额图。索额图因谋反罪伏诛。
过了一阵子,索额图六子亦被处死。
乾西所内,弘时紧握拳头,梦呓:「老八,孤绝不,绝不放过你。」
☆、入门
正午时分,弘旺顶着大太阳站在家门口等着他的新家人搬过来。至于守在大门两边的侍卫,他已经习惯无视他们了。
喀哒喀哒,弘旺擦了好几次汗,终于看到弘时的车队了!五辆马车徐徐停在大门前,弘时跳下马车,向弘旺拱了拱手,缓缓走到弘旺跟前。而其他马车里的仆人也跳下马车,站在马车旁边。这些丫鬟和小厮全都穿上白衣裳,弘旺看到他们的装束,不禁愕然。
「大哥,其实搬家也不是什么扫兴事,何需穿得这么败兴?阿玛今天备了一桌洗尘宴,待会咱们兄弟俩好好喝一杯吧。」弘旺说罢拍了一下弘时的肩膊,可惜拍不走弘时脸上的阴沉。
弘时看着弘旺的脸,几番犹疑,终于开口:「二弟,我女儿。。。。。。昨夜走了,所以我才会叫他们穿素服。要是阿玛介意,我回去叫他们先换衣服才进家门吧。」弘时语毕正欲转身,弘旺连忙拉住他的手道:「不,不。大哥你千万不要。是弟弟莽撞了。求大哥原谅。」弘旺正要下跪赔罪,弘时赶紧阻止道:「二弟快快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可以随便下跪。这不过是误会一场,我不会怪罪于你。」弘时一把扶起弘旺,向马车后方扬了扬下巴,然后对弘旺说:「二弟,我女儿的棺木就在车队后方,我先进去问阿玛可不可以让她进来。我去去就回。你也别站在门口了,搬家当的事儿叫管家安排就好。我们一起进去吧。」
「大哥,礼不可废。既然阿玛叫我迎兄嫂进门,我又怎么可以丢下嫂嫂她们呢?我又何妨再站一会?大哥,既然你忙你就先进去吧。」弘时看了弘旺一眼,既然劝不动他,只好向他拱手,自行进去。
允祀坐在前厅的主位上,扫了一下茶沬,茶杯还没有碰到唇边就看到弘时走进来。弘时一踏进厅堂就小跑到允祀脚边,咚一声跪下来。允祀匆忙搁下茶杯,正欲叫弘时起来,却看到弘时低着头,自顾自说:「阿玛!皇父好狠呀。他害死了我女儿。阿玛!月儿。。。。。。她才五岁就死了呀。皇父还说我已经出继,不许她葬入皇家陵墓。阿玛!月儿明明是他的孙女,皇父怎么可以这般狠心呀。」弘时本来只是想在允祀面前挤几滴泪,可是泪水却不听他使唤,乘他哭诉的时候,通通跑了出来。
允祀看着弘时,眉头紧皱。埋在他脑内深处的记忆,不经意涌上心头。
很多年前,乾清宫里也有一个皇子向父亲哭诉过。
当年他只是在密折向皇父请示他以后该怎样走,怎料到他的示弱只换来一句句「阴险」、「歹毒」的批示。
那些蚀骨的评语再次刺向他的心窝,允祀强忍着痛楚,弯下腰,伸出双手,扶起弘时。
候在一旁的小严子见状,连忙帮忙扶弘时到一旁的座位上。
允祀等弘时坐好才开口问:「那,时儿今趟有带大格格出宫吗?」
弘时抬起头,泪眼对着允祀,回道:「阿玛。我有带她过来呀。月儿的棺木就在车队后方,有二弟看着。」
允祀舒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那你先跟小严子去后院安顿好你的家眷吧。至于我孙女儿的白事,我待会叫高管家送她的棺木去我庄子附近的卧龙亭吧。棺木先在卧龙亭停放一晚,我有个相熟的风水师,明天请他过来帮忙择日找墓地。时儿,这样的安排你满意吗?」
「谨遵阿玛吩咐!」
「那你先去忙吧。待你收拾完我们一起吃晚饭。」允祀语毕摆了摆手,弘时跟着小严子远去。
直到两人的身影缩成小黑点,允祀才想起他忘了跟惠太妃商量孙女的葬事,惠妃母会不会责怪他自作主张呢?想到此处,他匆忙站起来,脚下一个不稳,差点跌倒。他用力按着椅子的扶手才能站稳。力量沿着他的手掌走向扶手,再绕了一圈回到他的肩膊。肩上的重压仿佛在嘲笑他,嘲笑他不自量力。他以为自己好不容易才逃得过的明黄色身影,现在却由另一个更无情的人来继承。
八面玲珑的廉亲王,此刻真的不知道该怎样走眼前的路。
作者有话要说:
☆、家无宁日
弘时搬进廉亲王府翌日,大清早就领着妻儿到客厅请安。
客厅正中有一张椅子空着。空椅子左右两边都放了椅子,允祀家人早已就座。允祀和八福晋坐在左方,而弘旺和他腹大便便的福晋舒穆禄氏则坐在右边。待弘时和妻儿走进客厅,站在空椅子旁边的老嬷嬷才走去内堂,扶惠太妃进来。
惠太妃入座后,微微抬手,太监高明会意,连忙弘时奉上茶杯。弘时接过茶杯,走上前向惠太妃敬茶。
弘时跪在地上,说:「孙儿祝惠玛嬷凤体康健,寿如天齐。」弘时语毕将茶杯高举过头,惠太妃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水,然后将茶杯交给老嬷嬷。
「以后叫我玛嬷就是了。既然现在成了一家人,就不用那么见外。」
「孙儿明白。」
惠太妃视线离开弘时,看了看弘时身后的妻儿,说:「让老身看看你那个小女儿吧。」
弘时起身,从锺氏手上接过女儿,再抱到惠太妃面前。惠太妃探头看了曾孙女两眼,道:「嗯。挺缥致的。」然后放了一枚玉佩到曾孙女胸前,说:「跟这块玉一起养着吧。」
「孙儿代月儿谢玛嬷恩典。」
「乖了。过去倒杯茶给你阿玛吧。」
弘时将女儿交给锺氏,然后向允祀、八福晋和弘旺敬茶。弘时敬茶后,允祀指了指弘旺身旁的椅子说:「你忙了这么久,坐下吧。」弘时就座,他的嫡福晋栋鄂氏坐在他旁边,锺氏抱着女儿站在栋鄂氏背后。
待各人坐好,惠太妃就问:「祀儿。我那无缘的曾孙女丧事,你办得怎么样?」
「回额娘,大格格棺木暂时停放在庄子附近。另外儿子已经请了叶天师下午过府一趟。待他选好地和择好日子就能下葬。」
「嗯。今年这里发生挺多事儿。你顺道请教一下天师,看看要不要在这里办场法事吧。」
「儿子明白。」
惠太妃接着看了舒穆禄氏的肚子一眼,道:「你的月份也不小了。你额娘的身子不好,以后帐本就由你长嫂看着吧。」于是舒穆禄氏就唤丫鬟拿帐本过来,当丫鬟正要将帐本交给栋鄂氏时,弘时突然跳起身,一手抢过帐本。弘时紧抓着帐本,咬牙切齿说:「玛嬷。这帐本,可不能交到心肠歹毒的女人手上呀。」
栋鄂氏慌忙解释:「爷,好端端的你在说什么。。。。。。」
「闭嘴!」弘时抢白:「以前在宫里你已经害死我一双儿女,我绝不能再让有机可乘!」弘时起身,跪在惠太妃面前说:「请玛嬷收回这本帐本。」
八福晋看着眼前的闹剧,泪水汩汩而下:「都是我,都是我不好。要是我的身子好一点,管得了家,就不会害到你们吵架。」允祀见状,连忙拥着八福晋轻声安抚一番。而弘时面前的惠太妃亦面露不悦,两人僵持了片刻,惠太妃才接过帐本说:「大清早就这么闹腾。罢了。管家的事,还是照原来的样子办吧。反正我那小曾孙子明年才出来,舒穆禄氏你也该多动动筋骨了。」
舒穆禄氏道:「孙媳妇明白。」
惠太妃扶了扶额,续说:「弘时。你福晋也该修修性子了。你就叫她搬去偏院,以后多抄点经书,回给你的孩子吧。」
「孙儿明白。」
「老婆子老了,经不起折腾。你们都散了吧」惠太妃语毕,由老嬷嬷搀扶离去。
惠太妃走了以后,允祀就搂着八福晋的肩膀回房。而弘旺瞥了弘时一眼,见他没有什么动静,犹疑片刻,决定还是牵着舒穆禄氏的手,小心翼翼的走远。
此时,客厅只剩下弘时这一房人。
「爷。我。。。。。。」栋鄂氏想求情,却被弘时挥手制止,道:「既然玛嬷都决定了,你亦不需多作解释。」然后弘时一个人离开了客厅。
到了下午,叶天师来到廉亲王府,跟允祀和弘时选好大格格的墓地,也定了落葬日期。
允祀请教叶天师:「天师。最近我府诸事不顺,走了两个孩子。不知是否需要做场法事驱去坏气呢?」叶天师捻了一下胡子道:「这样吧。反正过几天就是秋禊了。你带家人一起去河边祭祀,回府后用香草泡水沐浴就行了。」
「可是我。。。。。。」允祀停顿片刻,拱手道:「谢天师赐教。」
随后高明送叶天师出府,留下允祀和弘时对坐。
弘时率先开口:「阿玛。既然定好大格格的日子,我待会就递牌子,明天进宫告诉额娘。」
「毕竟大格格是齐妃的孙女,你去通知一声也是应该的。」
「那我先走了。」弘时急欲离去,居然不待允祀回应就跑了。
允祀看着弘时的背影,心里生起一丝奇怪的感觉,然后摇头赶走这丝异样。
当天晚上,弘时在书房内不停用下午买来的朱砂写字,他边写边笑,烛火在纸窗上映照出一个晃荡的影子。
次日,弘时进宫向齐妃禀告大格格的丧事,然后在某条走廊摔倒了。
「痛死爷了!小桂子,你赶快找御医来看看我的脚。」
「奴才遵命。」
弘时甩掉尾随自己的太监,再看看四周,确认四下无人之后,走到一棵大树之下。他用指尖戳了一下树干正中,一片圆形的木片掉了下来。树干中心有一个小洞,洞内放了一个锦盒。弘时取出锦盒,将锦盒内的纸条换成自己昨夜写好的纸条,然后将树干恢复原状,再走向走廊。他拍掉鞋上的泥土,又用帕子抹好双手,再装出一副脚痛的样子。因此小桂子领人过来时,没有察觉弘时曾走到外头。
两个时辰后,粘杆处的侍卫照旧伸手进树洞拿任务锦盒。
三天后,大格格下葬了。又过了一天,来到一年一度秋禊的日子。
黄昏时份,高明备好马车站在廉亲王府门外。允祀握着八福晋的手,依依不舍。过了半晌,终于放手,站在门口目送妻子及儿子和儿媳一行人远去。
至于今天为何只有一个侍卫在廉亲王府门口值班,倒是没有人有空去理会。
祭祀完,八福晋一行人的马车徐徐停在家门前。八福晋看到弘旺扶着舒穆禄氏下车之后,才安心步向家门。怎料到八福晋右脚才踏入门口,本来守在廉亲王府门外的侍卫不知从哪处弄来一个木桶,将桶内的液体泼向八福晋。霎时间,八福晋全身沾满暗红色的液体。八福晋身上浓郁的血腥味熏得舒穆禄氏呕吐起来。而自流产后精神欠佳的八福晋更是被此情景吓得尖声狂叫。
本来坐在客厅等妻儿归来的允祀忽闻爱妻尖叫,自然如箭般跑到妻子身边。当他跑到门口时,看到妻子满身血污,而本来门外的侍卫则提着一个木桶,血花染满手臂。他立刻明白眼前现况,抓着侍卫肩膀,问:「为什么?有事就冲我来!为什么要向我褔晋泼血?」侍卫紧抿双唇,允祀看到侍卫拒绝回答,怒火满腔,一把掌拍掉侍卫手上的木桶,然后跟侍卫厮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