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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熟悉的,不如将军今夜留下,你我同榻而眠,下官向你讨教一二可好?”
12、秉烛夜话 。。。
贾涉道:“将军不如今夜留下,下官向你讨教一二可好?”
顾鹏飞二话不说,站起来就往外走,贾涉赶忙上前几步,张开双臂拦住顾鹏飞的去路,不解的问:“顾将军要去哪里?”
顾鹏飞近乎咬牙切齿:“狗改不了吃屎!”
贾涉全然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了,难道是自己的用词不够恭谨,还是自己的笑容有些虚伪?抑或是自己水平太差,对方不屑和自己讨论问题?
顾鹏飞冷冷的扫了一眼贾涉:“贾大人以为,你拦得住末将么?!”
贾涉小心的收回自己张开的胳膊,赔笑道:“啊,不,顾将军自便好了,不过本官真的有一事不明,鞑靼军中有无底船,那是做什么用的?”
顾鹏飞瞥了贾涉一眼,贾涉满脸都是欲望——求知欲。
顾鹏飞道:“无底船造起来快,废料少,军士站在船舷上,敌人如果想要跳过去作战,便能够趁机将他推入江中!”
贾涉点了点头,眼中燃烧着熊熊欲火,当然,还是求知欲……
贾涉又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指着纸上的东西,诚心问道:“顾将军,这是我在鞑靼敌营见到的,他们要造的东西,看着像个小车,但是四周都有铁皮,又不能作战,是干什么用的?”
顾鹏飞皱眉:“这是铁皮车,下面没有底,攻城的时候,士兵躲在车内,可以趁机挖地道,破坏城墙!”
贾涉再接再厉:“我见到鞑靼军中,好像重骑兵不是很多,不是一直说,鞑靼军骑兵无敌于天下么?为什么重骑兵会这么少?”
顾鹏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鞑靼军在旷野作战时,重骑兵负责中锋,用来挫伤敌人,轻骑兵掩护两翼,用来侦查和射杀敌军。但是此刻他们在鄂州附近,要攻击城池,不会大规模的旷野作战,所以更加需要的是工程器械和轻骑兵,重骑兵不需那么多!!”
贾涉两个眼睛闪着光,在心中默记,又继续提问:“为什么烈匕图已经占据了上游南岸的浒黄州,却还没有发起攻击?!他在等什么呢?”
已经走到门口的顾鹏飞停下脚步:“贾大人是真心想知道?”
贾涉连忙点头:“是啊,我自从头风病醒了过来以后,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所以问题会稍微多一点……这个,我想顾将军不会去到处宣扬,鄂州的主帅,实际上是个不学无术的白痴吧!”
顾鹏飞将贾涉上下打量了一番,对方一脸诚恳,不太像是别有用心的样子,难道这个人,真的改性了?不过,不论怎么改,不学无术倒是真的!
贾涉察言观色,看见顾鹏飞脸上神色有所松动,见缝插针的道:“本官还有很多疑惑,顾将军过来,看一下这张地图。”
顾鹏飞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转身,跟着贾涉进入房中,贾涉指着地图,这张地图乃是地势山川图,贾涉指着画的详细的南边和画的飘渺的北边,问道:“怎么南边山川河流都很详细,北边却好像荒芜人烟似地,为什么?”
顾鹏飞叹了一口气,道:“一百年前,我天水朝本来拥有天下,可是蛮族入侵,攻破都城,我天水朝被迫南迁,中途也丢失了很多东西。”顾鹏飞说着,指着中原故地,道:“这汴州城,便是我天水朝的故都,故此记得详细。”又指着北边,道:“这长城以北,一直都是鞑靼和蛮族的地盘,去的人少,所以很难得知那里的地形!”
顾鹏飞说的时候,贾涉不免要插嘴几句,两人一问一答,已经换过两根蜡烛。顾鹏飞不禁心中疑惑,他看着贾涉,贾涉正在皱眉思考自己刚刚所说的阵法,只见对方一会抓脑袋,一会又沉思的样子,竟没有半点其它的心思。这样的贾涉,让顾鹏飞疑惑之余,也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贾涉在房子里兜了一个圈子,忽然站定,摇头道:“不行,这样是不行的啊!!”
顾鹏飞道:“什么不行?”
贾涉道:“我天水朝,一无长远的战略目标,二来三面被围,第三更缺少资源马匹,鞑靼却地域开阔,可退可进,这样下去,天水朝迟早都要被鞑靼灭掉的!”
顾鹏飞听了贾涉这番话,半晌不做声,过了一会儿,问道:“贾大人也会担心国家?”
贾涉道:“当然了,有国才有家,要是天水朝亡了,你我恐怕都没有好日子过了!到时候你被拉去做奴隶,我被抓去下苦力,哦,对了,你有老婆没?”
顾鹏飞猛然被呛住,剧烈的咳嗽起来,咳了一会儿,摇头道:“发妻九年前已经去世,顾某是孤家寡人一个!”
贾涉叹道:“所以你还好一点,我将来还准备娶个十多个老婆,要是被鞑靼人抓去,我老婆肯定也保不住了!!虽然说,投降也是一条出路,但是我感觉,烈匕图大概不会接受我的投降的,即便接受了,也不会允许我老婆比他还多……”
顾鹏飞看了贾涉半晌,终于道:“贾大人果然是……深谋远虑啊!”
贾涉点点头,拍着顾鹏飞的肩膀道:“说真的,我还是很羡慕你们这些人的,你今年看样子才二十多岁吧?”
顾鹏飞看着贾涉的爪子搭在自己肩膀上,微微蹙眉,道:“末将今年二十五。”
贾涉内心各种羡慕嫉妒恨,酸溜溜的道:“天啊,你十六岁就有老婆了!!我只比你小两岁,还是处男一个啊!!你说要是鄂州城保不住,我一个老婆都还没有就当了汉奸亡国奴俘虏苦力什么的,我该多悲惨啊!!”
顾鹏飞终于没忍住,将贾涉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拎开,略有愠怒,道:“大人还有什么要问的没有?没有的话,末将告辞了!”
贾涉张了张口,随即闭口,摇头道:“算了,没有了!”,看着顾鹏飞离去的背影,贾涉心中暗想:其实我和这位顾将军也不算太熟,如果要问他,女人是什么滋味,干那事儿的时候,感觉如何,大概不太合适吧?
作者有话要说:忽然想到顾鹏飞说的那句:狗改不了吃屎。
狗是贾涉的话……那屎不就是……
这到底是在骂谁啊!!!
13、天才还是添乱 。。。
贾涉看着顾鹏飞离去的身影,心中暗想:其实我和他也不太熟,有些事情问出来,恐怕不太合适吧?!
直到顾鹏飞的背影不见了,贾涉这才宽衣,刚要躺在床上的时候,忽见到李文德前来。
李文德神色有些慌张,却还在强自镇定,贾涉心中直觉得不妙,问道:“出事了?!”
李文德道:“大人,刚有探报,浒黄州的敌军有异动!”
“什么?”贾涉吃了一惊,从床上跳起,这真是一个可怕的消息!
浒黄州在鄂州上游,且在长江南岸,若是那里的敌军顺江而下,别说鄂州城外的渡口不保,就连鄂州城,也要完蛋!这也就是贾涉这几天一直担心的问题,刚刚他与顾鹏飞商讨半夜,顾鹏飞对此十分担心,却也没有任何办法,毕竟五六万步兵,不论如何,绝不是二十万骑兵大军的对手。更何况这一路战场上,都是各自为战,临安的皇帝统一指挥,远水难解近火。
贾涉正在担心的时候,李文德又继续道:“而且,江北的敌军,也已经在强行渡江!”
这下子贾涉可是睡意全无,他赶紧穿好衣服,跟着李文德一起前去城外,半路上又遇到赵京中,赵京中带来一个更加糟糕的消息:高达丢了江边渡口要塞,被困在外城了!
贾涉两步并作三步,赶紧爬上城中的瞭望台,朝远处看去,果然瞧见不远处的江边上,人头攒动,天水朝军士正在阻截大批鞑靼兵,但寡不敌众,尽管他们死守不后退,却也已经被杀的七零八落,眼看江边要塞是守不住了的!
贾涉跺脚道:“愣着做什么?还不派兵前去支援?!要塞眼看着是要丢了,但至少先把人救回来啊!”
李文德答了一声是,正准备领命而去,却被赵京中叫住。
贾涉不解的着赵京中,赵京中低声道:“大人,好机会呀!!”
贾涉问道:“什么好机会?”
赵京中道:“当初大人渡江,高达见死不救不说,还回去睡觉!!如果不是顾将军及时相救,下官就再也看不到大人了啊!!”说道这里,赵京中眼睛又转了一转,道:“像高达这种卑鄙小人,大人不用跟他客气,让他为国捐躯得了!”
贾涉眼前一亮,让高达为国捐躯,真是让人悠然神往啊!但他转头朝外看去,却只见高达属下的那些士兵依旧奋勇作战,临死不屈,手中的刀剑没了,甚至用牙齿,用指甲当做武器,在和敌人交战,血流满了全身,却仍然高呼“我军必胜”,竟不肯退后半步!
贾涉的眼神黯淡了下来,他心中暗想:借烈匕图之手干掉高达,这的确是一个好机会,只不过,那些士兵是无辜的,他们都是保卫家园的热血男儿,他们是用来上阵杀敌的,而不是用来被出卖的。
贾涉吸了口气,道:“坑害高达本官十分赞成,但不是这个时候!”说着,他一指城外,“城外上万士兵,都是保家卫国的好男儿,怎能让他们和高达一起殉葬于此?不必多说了,开城门,让李文德将军出城救援!”
贾涉的话音刚落,忽然听见背后有着叫好声。贾涉回头一看,来的人正是几个时辰前,还在对贾涉怒目相视,骂他狗改不了吃屎的顾鹏飞。
顾鹏飞一身铁甲,头顶红缨被风吹得微微扬起,眉目刚毅,神色凝重,手中提着一杆长枪,对贾涉道:“贾大人说的不错!不应为一己之私,就罔顾无辜性命!”
贾涉笑了笑:“顾将军终于赞同我的观点了!”
顾鹏飞点头:“贾大人总算是有点心胸!”
贾涉扬眉:“废话,本官一向气度恢廓,那是震铄古今,前无古人……”
顾鹏飞打断贾涉的吹嘘,道:“只不过李文德将军带来的多是步兵,守城尚可,与鞑靼军作战恐怕会有些勉强,末将请命,出去接应高将军!”
贾涉大喜,上前一步,拉住顾鹏飞的手,只觉得对方掌心布满了老茧,但指尖却在微微颤抖。贾涉心想:大概他是被我这亲切的慰问动作感动的吧?他是不是觉得受宠若惊呢?
想到此处,贾涉便愈发紧紧的握着顾鹏飞的手,道:“顾将军英勇无敌,肯出去是最好的了!”
顾鹏飞微微蹙眉,想要将贾涉的咸猪手甩开,却不料对方竟然粘上了,这也不是发作的时候,只得忍了,躬身道:“大人赶快令李将军严守四壁,末将这就出去!”
贾涉点头,看着顾鹏飞策马带兵冲出城外,与鞑靼军杀成一团,李文德亦命手下军队赶紧将库房中的大炮抬来,又命人将水袋运到城下,准备撑杆,镰勾,预备作战。
贾涉朝着城外望去,只见顾鹏飞带的人虽少,却颇有谋略,他先命一队人马佯攻,随即大队掩护而上,便战边走,吸引了大部分鞑靼军,贾涉鼓掌道:“顾鹏飞果然有两下子!”
赵京中看着贾涉,意味深长的道:“大人不要沉迷太深了!!”
贾涉茫然回头:“沉迷什么?”
说话间,高达已经脱离险境,带着残兵退回城中,鞑靼军也已经掩杀到,李文德趁机命城楼开炮,掩护顾鹏飞进城。
顾鹏飞留在最后断后,鞑靼军岂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都嗷嗷直叫,要生擒顾鹏飞,一个接一个的朝他冲来。
顾鹏飞手中铁枪杀出,竟无人能够近身,他带着亲兵,竟在敌人大军之中,来回数十个回合,断后掩杀,直到所有人都进了城,李文德命令拉起吊桥的时候,顾鹏飞才脚尖在马背上一点,手一挥,袖箭射出,射杀了最靠近城门的数十个敌军,纵身入了城门,城门在他身后,哄的一声紧紧合上。鞑靼军在烈匕图的指挥下,开始攻城。
早在城楼上准备的士兵赶快上前,投滚木的投滚木,泼热油的泼热油,双方大炮互相轰炸,有些是火炮,有的却是石炮。整个鄂州城都被震得地动山摇,城中的百姓纷纷躲在家中哀叹,街道上军士来往不断,天却已经蒙蒙亮了。
鄂州城的府衙位于城中,围城之时最为安全。贾涉坐在府衙的议事厅中,炮石震动,竟连府衙的房子都跟着一起震动,他的身子晃了一晃,强忍着想要钻到桌子底下的冲动,问道:“敌人看起来是想要围城,城中兵马粮草都很短缺,你们说怎么办好?”
顾鹏飞看了贾涉一眼,心中十分鄙视贾涉的贪生怕死,却也并未表露出来,只是道:“贾大人,趁着现在尚未被围,当快些写信给临安朝廷,请求往鄂州调派兵力!”
顾鹏飞话音落下,文书便奋笔疾书,唰唰唰的写着军情。
李文德道:“这次烈匕图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