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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涉知道烈匕图这是要将自己软禁了,也知道烈匕图还是心有不甘,有些想从自己这里弄到真正的火药配方和西川新军训练的秘诀。反正此地深入鞑靼境内,也不怕自己逃跑,烈匕图要杀还是要软禁,对他来说,都没什么区别。
便也不再多话,跟着烈匕图帐下军士,朝着自己营中走去。
当天晚上,便有郝经前来拜访。两人曾经在临安联手整过赵德,将他污蔑的有口难辩,也算得上是相熟。
因郝经来访,有些事情不便让赵启所送的侍卫得知,贾涉命他们在外等候,自己和郝经两人独坐。
郝经前来跟贾涉叙旧一翻后,对贾涉道:“贾太傅可知,大汗本来是打算等你一来便杀的,但为什么改变了主意?”
贾涉有些意外,没想到烈匕图这么看得起自己,真是拼着儿子不要也要杀掉自己这个威胁。便摇头道:“我真不知道,郝先生明示!”
郝经道:“往日你身边的那个贴身侍卫呢?怎么不见了?”
贾涉道:“郝先生是说令狐春水?我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他了,怎么听你的语气,好像见过他一样?”
郝经停了停,道:“下官的确见过!这也是大汗为什么不杀你的原因!”
贾涉吃了一惊,不知郝经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郝经道:“这也是大汗的意思。几个月前,大汗的死对头哈里格的帐下忽然多出来一位能人,出谋划策颇有才能不说,武功也十分高强,数次刺杀军中大将,弄得大汗十分的头疼,直到十日之前,才知那人正是贾太傅的好朋友令狐春水!大汗自从得到这个消息后,日夜盼望贾太傅的到来!”
90、再见春水
郝经道:“自从大汗得知那人是令狐春水后,便日夜盼望贾太傅的到来!”
贾涉迟疑了一会儿,道:“烈匕图是想让我去劝降令狐春水?”
郝经道:“贾太傅和大汗是好朋友,令狐春水和贾太傅是好朋友,朋友的朋友,当然是朋友了!劝降什么的尽力而为就行,只是让他不要再为哈里格卖命就行了!”
贾涉道:“这……如果我办不到呢?”
郝经一脸遗憾:“大汗说他不会留没有用的人,我虽数次劝他莫要做的如此绝情,但大汗并不是一个容易被劝服的人!听说今日贾太傅有弃暗投明的意思,这正是太傅归我鞑靼的第一件功劳!”
贾涉想了想,道:“去试一试也不是不行……只是他在哪里?他武功很高,要是万一说翻了动起手来,需要有人保护我!”
郝经很怀疑贾涉的目的,便道:“太傅所带的随从,恐怕不太方便和太傅一起前行吧!”
话音未落,烈匕图的声音忽然在帐外响起:“郝先生你说话太委婉了!”说着,便已经掀开账帘走了进来,帐外的贾涉侍卫也齐齐抢入帐中,围在贾涉身边,生怕烈匕图对贾涉有什么图谋。
烈匕图道:“贾太傅,本汗要跟你单独说话,让你的人出去!”
贾涉盘算了片刻,便命带来的侍从出去。
烈匕图径直来到贾涉面前,道:“本汗正与哈里格交兵,你那个老朋友就在哈里格的帐下,离这里不远,骑马走上四五天就到了!本汗给你三天的时间,一来一回正好是十三天!若是你能劝的他投靠本汗,自有重赏!也是你投靠本汗的诚意!”
贾涉心中想了想,正愁自己被软禁起来无法四处走动,有这等好事送上门,自然是乐于答应。便道:“行!一言为定!”
烈匕图笑了笑,看了郝经一眼,郝经即刻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瓶中倒出一枚朱红色的丹药,送到贾涉面前。
烈匕图道:“这是我鞑靼特制的忠心丸,十三日内如果没有解药,就会肠穿肚烂而死,贾太傅,吃了它吧!”
贾涉叹了一口气,从郝经手中取过药丸,吞入腹中,道:“我若真心想要做什么,这东西能够威胁到我么?”
烈匕图不去理会贾涉,只是道:“解药在本汗这里!你十三天内赶回来,会有一线生机!本汗派张杰将军带上一队人马与你同去,别想半路耍花招!”
贾涉耸了耸肩,嘻嘻笑道:“大汗难道不怕我和春水串通了来骗你么?”
烈匕图哈哈大笑:“你还是先保命要紧吧!你可以怀疑本汗会在你们归来之后直接扑杀,但说不定本王是个重承诺又爱才的人,值得赌一把!反正你现在也没得选了,今天好好休息一天,明早就出发!”
贾涉伸手:“我的确信不过你,这样,把解药给我,我交到我的侍卫手上,侍卫留在你这里!”
烈匕图也不去和贾涉讨价还价,道:“好!你去叫一个信任的人来!”
贾涉转出帐去,叫了一名侍卫进来,烈匕图将解药给贾涉看了,又交到那名侍卫手上,道:“从现在开始,你带来的这一百多名侍卫,被我软禁了,不得出行一步,贾太傅没有意见吧?”
贾涉扬了扬眉毛,点头道:“好!!”
贾涉第二日一早便起来,穿好衣衫,走出帐外,只见帐外有一名身高八尺的壮汉,身穿盔甲,目不斜视的等候在外。那人脸上数条刀疤,将他的脸都划得看不出本来的样貌。
那人见到贾涉出来,便对贾涉行礼道:“贾太傅,大汗命末将护送你前去哈里格处!”
贾涉笑道:“你就是张杰将军?”
赵杰道:“正是末将!马匹已经准备好了,请上马吧!”
贾涉点了点头,翻身上马,张杰亦带了百十来人,都是黑色盔甲,从金莲川出发,朝着更北的荒漠走去。
贾涉举目望去,只见远处群山连绵,山顶覆盖积雪,所在之地则草木繁盛,足足有齐腰高,风一吹,草木低头,隐约可见隐藏在其中的牛羊。当真是天苍苍,野茫茫了。
贾涉问道:“张将军,我们走到哪里了?”
张杰道:“这里已经是北面草原,正是鞑靼发源之处!”
贾涉点了点头,他还记得以前在鄂州的时候看的那张地图,南面和中原绘制的详细,而北面则是十分潦草。他当时曾经问过顾鹏飞这是为什么,顾鹏飞告诉他是因为历年来很少有人前去北面荒漠,不知其地形的缘故。
一行人行走间,忽听得远处传来隐隐马蹄之声,恍若奔雷,贾涉举目看去,只见远处草木微晃,忽上千匹马驰骋而来,贾涉惊道:“可是半路遇伏?”
张杰道:“不是,草原戈壁马匹甚多,这些马连鞍都没有,不过是牧马人在牧马,太傅不必惊慌!”
贾涉心中感叹,他在天水朝的时候,由于地处南边,水网交织,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马一齐奔腾,这南朝骑兵比不上北国,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马匹缺少的缘故了。
走了两三天之后,一行人来到山脚,张杰等人搭建帐篷,将贾涉围在中央,一方面是防止他逃跑,另一方面这里也已经接近哈里格的控制范围,为了保护他的安全。
贾涉看着远处山巅积雪,不由的问道:“这是什么山?”
张杰一面搭帐篷一面道:“这就是天山了,明日我等从山间走廊而过,再行一日,就能够抵达哈里格的王庭。”
贾涉不觉咂舌,只见此处天空澄明,万里蓝天上漂浮着朵朵白云,看上去十分的分明,这正是他在南边从未见到过的景象。因贾涉留了个心眼,夜间张杰看守他的时候,便问道:“张将军,你的汉话说的不错啊!”
张杰道:“末将本是汉人,家父原本驻守鄂州。”
贾涉他乡遇故知,忽觉得十分亲切,却听见张杰继续道:“小的时候家父跟随南朝一位将军作战,结果南朝害怕鞑靼,将打了胜仗的将军斩首送给鞑靼以示两邦交好,家父也在牵连之中,便连夜出逃,投奔大汗。岂料在过江的时候被人发觉,射死江中,叔父将我带过来的!”
贾涉一愣,随即道:“那你不是认识顾鹏飞?”
张杰愣了片刻,点点头道:“很小的时候见过一面。听说他还在为南朝的昏庸朝廷卖命,真替他不值!”
贾涉听了,不觉叹道:“怪道大汗旗下汉人很多!”
张杰提起烈匕图,满脸都是崇敬之色,他将马匹拴好,道:“大汗向来赏罚分明,作战勇敢,对于汉人也没什么偏见,是以都甘心为他卖命。至少他决不会将自己的功臣砍了脑袋送给敌人!”
贾涉便有些说不出话来,道:“其实天水朝也并非你所说的那样,新君前不久即位……”
贾涉尚未说完,张杰便道:“天水朝一向如此,听说贾太傅有功于国,也不是被送来当人质了么?依末将看来,贾太傅不如就此投靠大汗来的好些!”
贾涉无语,他本来还准备试试看能否策反这个张杰,现在看来他反倒来劝说自己了。
第二日一行人纵马奔驰,一日之间穿越天山,黄昏的时候张杰对贾涉道:“贾太傅小心了,明日就会抵达哈里格的王庭。哈里格小王子帐下将领,多恨汉人,且又骁勇,这两年与大汗交战,互有胜负,不分上下。此次末将作为大汗的使节拜访,也很难说能够保护太傅全身而退。太傅行事的时候当更加小心!”
贾涉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还是商量一下,明天见到哈里格的时候,该如何行事吧!”
张杰道:“正是想同太傅说这个。明日你扮作我的随从,我与小王子说话,你就去问明令狐春水的住处。依照以往两方各派使者的经历来看,最多能够停留三日。这三日内也不是能够随便乱走的,希望太傅能够尽快的说服令狐春水,不负大汗所托!”
贾涉开始头疼了,他心中暗想:我恐怕是劝不动令狐春水的了,还是趁机逃跑比较简单一点!可如果就这样跑了,恐怕是很难完成来鞑靼的目的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第二日一早,果然越过天山,两边景色全然不同,放眼望去,皆是戈壁沙砾,天气显得十分的炎热,又无水流绿洲,地面上偶尔还会窜出一些毒蛇,贾涉见了都远远的绕开行路。
众人一路前行,中午的时候便遇到哈里格的巡逻部队,张杰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后,便被缴了武器,押送着朝前走去。
贾涉留心周围的环境,只见哈里格的士兵看起来比烈匕图所部更加凶悍勇猛,戈壁上的马匹也更加粗壮耐力强劲。不仅有骑兵,还有不少骑着骆驼的骆驼兵。
张杰悄悄的对贾涉道:“数次交战都不能胜,皆是因为这里戈壁沙漠,大汗的兵马难以前进!而对方的骆驼兵更加吃苦耐劳!贾太傅就跟在末将身侧,装作末将的随从!处处小心,哈里格一语不合,便有可能将人丢如毒蛇窟!”
贾涉身上打了个寒战,一行人走着,便看见远远的戈壁滩上一处绿洲,绿洲上建着一处城堡,皆尽巨石所铸,城堡守卫森严,城外一圈碉堡,碉堡顶则是瞭望台,有士兵在其上巡视。
等来到沙堡前,黑色的铁质城门缓缓的大开,张杰勒马走在前面,贾涉走在其它的士兵之中,只见城中颇为繁盛,街道皆用石板铺成,两旁有着些店铺,叫卖当地的瓜果和布缎,还有些高鼻梁大眼睛的姑娘面罩薄纱路过。
贾涉心想:想不到戈壁之中还有这样的地方,看起来不错的样子。他正这样想的时候,忽然见到正前方的石板路上缓缓的行来一辆马车。只见那马车浑身红色,四周并未遮盖严实,仅用轻纱罩住,风一吹偶尔还能看得见里面的情形。
带领贾涉入城的士兵见到那马车,即刻勒马让到一旁。贾涉心中暗想:这马车是哪个大人物的?连我们都要让路?他这样想时,便忍不住朝着马车看去。此刻正好微风吹过,将马车的左侧的轻纱吹开,露出一角。
贾涉看得清楚,车中一人居中,背对着自己,那人身穿宽袍大袖的红色绸衫,正懒洋洋的半依在车中,他身旁有着两名少女,两名少男,都是十六七岁的样子,穿的甚少,只能勉强遮羞。一个在帮那人揉肩,一个在帮那人捶腿,还有一个蜷缩在他的怀中,正在给他喂葡萄。
贾涉暗想:这货真会享受啊!等老子有钱了,也这样,找几个美女,看一个,上一个,玩一个,摆设一个!
却不料那个人此时正好动了动,坐起身子,扭过头来。
贾涉的目光,正好与那人相对。
那人一双凤目婉转风流,眼角一颗泪痣,不是别人,正是令狐春水!
91、蛇窟
那人一双凤目婉转风流,眼角一颗泪痣更显妖冶,不是别人,正是令狐春水!
贾涉吃了一惊,忍不住“呀!”了一声。
贾涉身旁的士兵低声问道:“你怎么了?”
贾涉摇头:“没,没什么!”
说话间令狐春水已经去的远了,张杰一行人继续前行,贾涉策马走到张杰身边,低声道:“刚刚过去的那个,就是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