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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卫建国你还想不想过了!”
卫庄一看,这要升级了。
便放下手里的盆,瓮声瓮气的说:“别吵,我不是分了吗。”
“分了你可别再找男人。”
“嗯。”
他爸斗不过他妈,气呼呼的掉了个头,进卧室。
他妈一看,当家的怒了,便也不太好意思,犹豫的溜两圈,跟卫庄说:“一会把空盆放回洗漱间去。”
说着自己去厨房,准备拾到几个他爸爱吃的菜,算是赔罪。
卫庄慢悠悠的回去继续晒衣服。
晒完衣服,趴在半封闭的阳台沿上,看着楼上那家的空调废水一滴滴从旁边掉落。
看着看着,有点好奇,不由得伸出大半个身子想去接。还没够着水珠,突然感觉身后一紧,嗖的被拉倒在地。
抬眼一看,是庄爸。
他爸坐在轮椅上,拿那只好的脚踹他,“让你想死!让你死!”
庄妈听着响动,跑过来一看,眼泪都下来了,赶紧抱住儿子,“孩子妈错了啊……孩子,妈……妈再也不管你了。”
卫庄头晕脑胀,倒也不觉得被踢的疼,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真的没想死啊,我真的。”
话说那一日,张良苦口婆心,也没有劝动颜路跟他走。
所以看见无双和白凤你是风儿我是沙的甜蜜相随状态,恨不得绑了颜路,偷偷偷运出去。
他安慰自己,没事没事,还有一年的时间,不信铁杵不能磨成绣花针。
所以这几日,跑北边也就勤了。
以前白凤跟颜路那里凑合的时候,他还能名正言顺的拉上无双,趁伏念不在家的时候四人……苟且一下。可是白凤最近也搬了,跟无双在崇文门附近租了房子住。他们俩人苟且起来是更方便了,可苦了张二少。加上也羡慕人小两口厮守一隅,自己见个姘头,搞得跟地下情似的,还躲着伏念,怎么想怎么难受。
这一日,是再也忍不住了,叫了颜路出来。
没想到,到了他们家门口接他,出来的不是一个,是俩。
张良一脸黑线的看着嘴里“噗噗叭叭”拿着俩玩具奥特曼对战的天明。
“怎么回事?”
“阿姨儿子生孙子了,回去看看。”
“你去雇个小时工,钱我来。”
颜路笑着摇摇头,低头问天明:“你是想跟我走呢?还是临时找个阿姨来给你做饭?”
天明头也不抬,“跟你走。”
张良一脸郁闷,颜路倒是笑得很无辜,最后还是张良妥协,“行了行了,都上车。”
这一路上啊,就听天明跟颜路那腻味了,什么路路我要吃肯德基,什么路路我要吃麦当劳,路路给我买玩具啦,要不然咱们去欢乐谷吧。
张良恨不得开开右侧车门把这个SB的孩子甩下去。
倒是颜路不厌其烦的回答,肯德基和麦当劳之能吃一个……玩具你不是有很多了吗……欢乐谷你还太小,很多东西都玩不了,要不咱们去游泳吧?
“颜路,别忘了咱们俩是有正事要谈的。”
“我知道。”颜路从后视镜里面看着张良,“我都知道。”
“你知道个屁!”张良皱眉,“你丫就会和稀泥!”
颜路笑了,“你不也是爱我这个调调。”
旁边天明听的急了,“什么爱不爱的!路路是我爷爷的媳妇!”
张良愈发的想把这孩子掐死。
俩人坐在麦当劳里面,天明在儿童区的滑梯上跟一群孩子爬上爬下,吱哇乱叫。
张良说:“你跟我走吧。”
颜路笑:“不论你说了多少遍,我是不会走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张良那张好看的脸纠结起来。
颜路仍然一脸悲天悯人的样子,笑着望着对方。
“求求你了行吗?”
颜路伸出手,握住对方的手,“我爱你亲爱的。”
“路路,你不要折磨我了。”
“我怎么折磨你了?”
“你心里到底有谁?”
收回手,颜路歪着头,好似少年一般,“谁都有。”
张良恨不得一口血喷薄而出。
“路路,这难道不是一种残忍?让我和那个……是吧,我名义上的父亲分享……你也不觉得跟乱伦似的?”
颜路笑了,“残忍?哈,你看多了琼瑶剧吧,这种话说出来不觉得酸;还有少说什么乱伦,你要是嫌恶心你就不要掺和进来,以后见面到可以名正言顺的尊我一声‘小叔’。”
“你今儿怎么了,突然变得这么……”
“一直很尖酸刻薄。”
“你让我想想。”
颜路点头,站起来,去儿童区带天明走。
张良看着他苗条的背影,看着他温柔的笑,不由的跟了两步,最后还是忍住了。
中午回到干休所,一进门居然看到餐厅里面有人做饭。
颜路让天明换了鞋洗了手去看电视,自己走进厨房。
不禁噗噗笑,“倒是这个围裙,你穿起来还挺像样。”
伏念转过身,皱着眉,抿着嘴。
颜路轻轻靠上去,从后面抱着他,“做顿饭这么大火气?”
伏念也不推开,继续切菜,“约会去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职业。”
“哼,”伏念停下手里的动作,“别以为我不知道,找我那个‘好儿子’去了吧。”
“怎么不行?”
“你……”伏念切了两下,终是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过身,“你到底怎么想的?”
今天还真是逼供日。
颜路往后退了两步,笑,“想跟现在一样。”
“我不许!”
“我乐意。”
说完便蹬蹬蹬的走出厨房,上楼去了。
伏念摇摇头,继续做饭。
没过一会,倒是咯嗒咯哒拉着行李箱的声音。
天明最开始还跟着电视“喜羊羊,美羊羊”呢,一抬头,看到这架势,腾的跳下沙发,一把抱住颜路,大喊“爷爷爷爷,你快来,路路要走。”
气得伏念哐的一声把刀扎进案板里,三步两步冲出来,“走!你走!走了就别进这个门!”
颜路不理他,就想往外走,可是天明哪干,急的一双大眼睛泪珠滚滚,“路路你不要走……不要走……”
伏念上前抱起天明,“让他滚!”
天明死命的挣扎,抻着两个小胳膊要够颜路。
伏念抬手就啪啪的打了两下天明的小屁股,天明嚎的更加凄惨。
颜路看不过,伸手抱天明,伏念不给,俩人一个抱胳膊一个抱大腿,倒是拉大锯扯大锯起来。
“放开我!我要找路路!放开我!大坏蛋爷爷!”天明使劲蹬着两条小胖腿,踹他爷。
伏念一松手,冷笑,“好啊颜路,不仅勾搭我‘儿子’就连我孙子也被你迷的七荤八素……怎么,我们祖孙三代让你这么过瘾?”
颜路脸白了,张嘴想回句什么,到底没有说出来。
抱着孩子就出门。
白凤很郁闷啊。
看着天明那个小崽子霸占了自己的电视,吃着呀土豆,还不停的把那只油乎乎的肉手往自己的布艺沙发上抹,他由衷有种摔死这个孩子的冲动。
倒是无双喜欢的紧。
不仅拿出了各式各样的零食,还不停的围着天明转,试图把孩子的注意力引导自己身上,净做些鬼脸逗得天明吱哇乱叫。
“无双。”
无双恋恋不舍的揉揉天明的小脑瓜,起身来到卧室,“什么事?”
“你怎么不赶紧生一个啊?”
无双笑了,上前抱住白凤,摸着他的肚子,“所以我要加把油。”
“加你大爷!”白凤挣扎,“还有你那摸过逼孩子的手别碰我。”
这时,白凤的电话响了,不认识的号码。
白凤下到小区门口,看见一个男孩手里拎着一个hallo kittey的袋子,嗤嗤笑了。
倒是星魂看见他,拽拽的走过来,“笑啥啊,脸上的褶子都开了。”
白凤收了笑,“怎么,身体好些?”
“全好了。”
“还是要注意。”
“知道了。”
然后星魂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他,“先还一万。”
白凤打开一看,整整齐齐的十垛。
“你哪来的?”
星魂耸耸肩,“你管。”
“魂魂不是我说你,这钱要不是正经的你就给我送回去,我一分也不要!”
“得了得了,你怎么这么烦啊,婆婆妈妈,果然是GAY。”
“GAY不GAY我也要说,你不能……”
“那好。”星魂正色,“你当初凑这一万的时候,是正经的?”
白凤不可置信的望着那个还只是初中生的孩子,简直眼珠子要掉出来了,“魂魂……你……”
星魂晃了一下身子,“我们可是两情相悦啊,不像你。”
“那也不行,你tm的未成年,奶娃一个,毛都没长全,是要犯法你懂不懂!你哥哥知道吗?也不管?”
“他?他现在就知道跟他那个灭绝师太恩恩爱爱,有空理我?”
“灭绝师太?”
“就是那个被盖聂甩了的端木蓉。”
白凤仔细想想,貌似见过此女。
倒是星魂看他半天不回答,“怎么吃醋了?”
“没有。”
俩人都不说话了,不知道是陷入了回忆还是在组织语言。
“其实……”星魂挠挠头,“我跟我哥说了。”
“嗯。”
“我说了你当初甩了他,和为什么甩了他,还有这些钱是你给的。”
“然后?”
“我哥他说……”
“他肯定会说,这不是借口对不对?”
“是,我哥说,再困难,两个人省吃俭用,一分钱掰成八瓣花,就是扛大包,洗尸体,甚至去捡破烂,他也不做那些皮肉买卖。”
白凤突然有点小失落。
他想,或许我还期待着什么,期待盗跖知道自己曾经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后会感动?或是跟他说句谢谢,更或者回头找他?
或许……或许我还在某个一念之间,想着他。
“算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想也是。”
最后星魂对着白凤说:“谢谢你。”
白凤突然有点激动,“魂魂,好好的。”
“我知道,”星魂点点头,“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也会照顾好我哥。”
于是白凤目送着那个男孩离开。
却忍不住心里难受。
他默念,等一会回了家,一定对无双好点,一定告诉他,我是多么的爱你。
错过的就不再回来。
放弃的就要是消散。
唯有珍惜眼前。
颜路听到有人敲门,并未去理会。反正自己不是主人,没有应门的道理。
无双跟白凤在卧室里不知道干吗,也不出来。
过了会,这敲门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
颜路无奈的笑笑,合上报纸,从沙发上站起来,“谁啊?”
“路路,是我。”
“颜路,开门。”
不是冤家不聚头。
颜路一开门,便看见一小一老的冤家。
“什么事?”
“咱们出来说。”
“天明一个人搁这我不放心。”
“不是还有白凤他们吗?”张良倒是挺着急,直接动手,拉着颜路就出了门,架着胳膊就走,“就跟我们出去一会儿,一会儿啊。”
“我还穿着拖鞋。”
“没事没事,跟车上说去。”
于是三个奇形怪状的人挤进伏念的那辆SUV。
伏念驾驶席,张良副驾驶,都回过身子看着后座上的颜路。
颜路笑眯眯的开口,“怎么想通了?”
顿时,张良和伏念都变了脸色。
“我说颜大老爷,你倒是还挺有谱啊,”张良翩翩佳公子形象再也撑不住了,“耍傻小子呢吧您。”
还是伏念涵养好,瞥了一眼张良,打断他的抱怨,“我们同意了。”
颜路一愣,不由的绽放出笑容,“怎么想通的?”
那笑,没准外人看来,不过是一个笑。
而在对面那俩人的眼里,没准就连佛祖的拈花一笑都不如这个,是那样的好看,那样的温暖,两眼角渐渐靠近,甚至有些小小的皱纹,一双含水的眼睛,装的都是千情万爱,怎么能让人舍去?
伏念叹了口气,抬手摩挲着颜路的鬓角,“你就是原因。”
盖聂其实是个无神论者。
他认为,世界上的万事万物总归要灭亡,灭亡了,就是没有了,不可能存在一丝幽魂,更不可能投胎转世。
但是他现在非常的想去烧烧香,看看自己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
为什么?
自从卫庄一通电话俩人两散之后,他发现自己一天比一天背。
先是校学生会副主席的职务到期,到期改选,明明稳操胜券,不知道哪里杀出个程咬金,把他给弄下去了,然后,班里头班长改选,又不知道哪里杀出个程咬金,把他给搞下去了,他心想,我个日,哪里来了这么多程咬金。
接着,他那上天入地无所不晓的老爹终于知道自己儿子跟男人鬼混的事情了。
断了他的一切经济来源。
不得已,盖聂接了份家教。
去学生家的第一天,下楼,一脚踩空,骨碌骨碌滚下来,右手骨折,跑去医院上了石膏。这份家教也便作罢。
此时,盖聂想死的心都有了,这是怎么了?
所以,他想去问问大彻大悟的佛祖,是否真是上辈子欠了卫庄的。可是,也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