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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骑士zero-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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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始终看着窗外,几缕发丝挡住那双眼睛,幽幽的红光之中,一种深埋于黑暗之中的平静。
  “你还不能离开。”男人淡淡开口,加了一句:“对了,今天是立冬。”
  一句话瞬间就激起了猎人的恐慌,立冬?那么元老院?如果是真的,那真芝,还有协会?
  “放心。”淡淡的声音再次传来:“元老院中枢势力被重创,就算是玖兰李土的狗也不敢造乱。”
  “你还知道些什么?”锥生零问道,唯有此种情况,他必须保持绝对的冷静。
  “白昼白玲的丈夫是绯樱闲的兄长,因为妹妹被关押,所以沦为当时血族的棋子,成为与人类政治交往的工具。当时优姬没有觉醒,我不太管理血族,一条家钻了空,控制了大部分的血族还有猎人协会。玖兰李土依附的第一个身体就是绯樱闲的兄长,在那个时候就把自己的实力安插进了王宫。”
  “而我,是在最后收到黑主灰阎关于白昼白玲的请求,才在白昼一族全部level E化之前消灭了他们。不过白昼真芝的存在就连黑主灰阎也不知道,估计是那位母亲不敢拿爱女的性命做任何赌注。”
  “也在那几年,‘夜’开始由一个小仓库变成了一个地下王国。”
  “所以,你一直都知道‘夜’的幕后黑手。”锥生零插口道。
  “一开始是知道,被你杀了一次之后就想或者另有其人。”玖兰枢缓了缓,“白昼一家的牺牲我也有一部分责任,所以在优姬觉醒后,我便和黑主灰阎开始制定计划。老实说,你和白昼真芝的出现,基本把我的局全盘打乱。不过,现在看样子要回到正轨了。”
  “什么意思?”
  “我知道解咒的方法,”玖兰枢道:“吸血鬼始祖与白昼祖先的咒约。另外我正在怀疑的一点,玖兰李土背后的那个人。”
  谈话到这里,锥生零需要大量的脑细胞做出分析,以及计划的重整。玖兰李土背后的人,其实在那天察觉赤岩城的异常时,他同样做出过怀疑。
  “现在…”声音由远而近,玖兰枢突然出现锥生零的面前,压住对方的四肢:“…该由我来提问了。”
  锥生零做了几秒的调整,直视玖兰枢。
  “除了新城,还有多少人?”
  “很多。”锥生零回答。那个人,他的整个身子正向他贴紧。
  “整个白衣卫?”玖兰枢猜测,眼神中看不出情绪。“狱长也是你杀的?”
  “没错。”
  “还有…多少时间?”
  “快了。”
  玖兰枢沉默了,静静地打量起锥生零,想起了之前忽视的一些事情。所以那天水中他会那样的索求无度,在赌场他才会那么焦急的离开,并且这个人的身体越来越像人类一样的脆弱啊。
  那张脸靠得自己如此之近,就连呼吸都可闻见。
  “你还是玖兰枢吗?”
  “当然是。”玖兰枢看着那双水晶一般清透的眼睛,目光渐渐柔和。
  “那你还是不是那个为了优姬能牺牲一切的玖兰枢?”
  纯血之王开始沉默,注视之中,他抵住猎人的额头,他清楚感受到猎人的颤抖,然后那双眼睛又开始逃开了自己。
  “当然是。”自己又重新出现在对方的眼中,玖兰枢觉得这样心情会舒畅一些。“就算从头来一次,锥生家依然会是我的棋子。”
  “所以,你现在又在干着什么?”锥生零咬牙。
  真的要命,玖兰枢想,因为他又控制不住想要吻这个少年。锥生零察觉于此,开始挣扎。玖兰枢看着那双就算愤怒也依旧清澈的眼睛,于是轻轻吻上了猎人的额头,鼻子,来到那双带有人类温暖的唇。
  “混蛋!”锥生零一瞬间按觉得上帝是不是得了精神病,导致自己脑神经错乱才见到这样的现实。
  吻又变得汹涌了。
  玖兰枢抱住锥生零的脑袋,抬起他的下巴,让他跟他的吻变得深沉,缠/绵。锥生零大力推着男人的肩膀,甚至划伤他的背部,用脚去挣开他的双脚。可是一切的力气皆柔化在了口中的肆/略,太过深入和热烈的吻剥夺了他的所有力气。男人一只手抱住锥生零的腰,让他们的身体不留任何的空隙。坚硬物抵着锥生零的胯/下,整颗空白的大脑再次回神,可那一刻他羞耻的发现,自己的欲望正在抬头。
  所有的恐惧袭来,锥生零慌乱中用力一咬,趁男人停顿的那一瞬间将他推开。
  可是依旧没办法离开,锥生零与玖兰枢保持最大的距离,可是男人的气息依旧充斥他的全身。他几乎歇斯底里地冲那个欲望中的男人咆哮。
  “你是疯了吗?!”
  玖兰枢扣住少年的手,可是被凶狠的甩开。
  “恶心!”握得太紧的拳头流出了鲜血,那双眼中的厌恶不知是他还是针对自己的反应。
  可不管怎样,玖兰枢愤怒了。男人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睛褪去艳红之后,勾唇一笑。
  “这是你欠我的。”男人开口:“在湖中,难道不是吗?”
  “刚刚包括前几次还不够吗?”锥生零看到床边的衣服,他不想跟这个人浪费口舌。可是手还没拿到,衣服瞬间化成了灰。猎人气得发抖:“你想怎么样?!”
  玖兰枢再次扣住锥生零流血的手,将他扯到自己身下。鼻子嗅着那里的鲜血,道:“你似乎忘记了,我说的偿还,是指你的血。”声音变得冰冷:“你向我索取的那天,就应该做好还的打算。”
  “是不是还了,一切就可以了结了。”锥生零恨恨的道:“比如你那些变态的举动?!”
  玖兰枢想了想,然后点头。
  “好!”锥生零侧过脑袋,脖子上血脉在纯血之王的眼中显现,正发出诱惑的邀请。“给我快点!”
  獠牙狠狠刺入,感受、吸/吮那滚烫的猎人之血。
  双手抱住猎人的肩膀和腰,玖兰枢一边吸取,一边将锥生零重新压回床。他几乎越来越凶狠,带着愤怒和索取,使锥生零没有任何空隙来挣扎甚至反悔。一想到他让多少人捷足先登品尝了这里的美味,玖兰枢愈加怒不可遏。他几乎就想这样吸干他,让他完全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也不愿让别人染指。
  身体渐渐瘫软,锥生零觉得眼前的一切变得灰暗,就连最后的记忆都想不起。
  一直到对方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玖兰枢才放开了他。锥生零微微喘息,那双清亮的眸子渐渐失去光芒。
  玖兰枢舔了舔/咬痕,等到那里恢复后,他咬破自己的手指,放到少年的双唇之上。一滴、两滴、不断流入锥生零的口中。玖兰枢看着那双眼睛逐渐恢复清明,他无比享受这样的过程——这个人因为他而变得生动。等到那双眼睛明明燃起欲望却还透着恨意时,纯血之王笑了。他含住手指用力的吸了一口自己的鲜血,然后狠狠吻上那苍白的唇。
  “锥生零,这才是你真正偿还的开始。”你要用那一吻的代价,交付我你的整个身心。
作者有话要说:  

  ☆、猎之夜(中)(修)

  昙花正在盛开。这株让少女抱怨,被猎人精心呵护的花,居然在他的漫漫长夜中绽放了。
  菖藤不由得被它迷住,目光始终小心翼翼。他想起那个银发猎人,同样漂亮的外表,同样冷艳的姿态。男人有些忧伤的想,他就是这样被他迷住了。
  菖藤缓缓闭上眼睛,短短两天,却让他相思成疾。再睁开眼时,他发现他错过了它的凋零。男人捂住了心口,刹那之间,疼痛袭遍了整个身体。
  很久前,不知道是多久,菖藤还是一个拥有挚爱妻子的纯血种。因为心爱之人的死亡,他空寂了半个世纪,然后沉睡了半个世纪。他一度认为,自己其实早就已经跟死了没两样,自从孩子相继离开后,他的人生就已经完结了。所以,人生对他来说就是死亡的梦境,而他在这个梦境中,不需要去对生活做出理解甚至体会,只要等到梦结束就可以。
  他一直这样坚定不移的认为,然而却没想到,他还会有梦醒的一天。
  锥生零毫无征兆出现在他的视线,以至于无论现在包括未来的多少年,他都会回忆起,那个骑在马上的银发猎人,那副劲瘦的躯体之中流动的血脉,蕴含着惊人的生命力。他聆听着那颗心脏的跳动,可是那张漂亮的脸竟是如此的冷,神情之中带着一种霜花落尘的寂静。可是即便如此,菖藤还是在那双水晶一般的眼睛,看到了那个少年的温柔。他毫不客气的猜中了他的求死之心,却又温柔无比的给了他一份担忧。
  他的梦就这样醒了。以至于多少个夜中,他淡忘了那个心爱的女人,所有的思绪集中在了一个猎人的身上。吸血鬼终究是欲望的生物,心动到占有从来不需要过程。菖藤再一次很自信的认为,这个猎人迟早会成为自己的所有物,这是一开始就指向的必然结果。可世事难料,一个最不可能成为劲敌的人,不知不觉就要战胜了他。
  最开始他并不愿意相信,玖兰枢会对锥生零产生好感,因为整个血族都知道玖兰枢深爱着玖兰优姬,而锥生零只是一个注定一生悲剧的棋子。他不知道那七年改变了什么,他不认识七年前的锥生零,所以不明白七年前的玖兰枢和七年后的玖兰枢之间变化。
  不过想想,事情到现在,其实过程已经不重要。
  菖藤站起来,他体内流淌着有关锥生零的血告诉他,这两天他并未受伤,而他,现在已经回来了。
  最后一眼,菖藤看了那朵凋零的昙花。
作者有话要说:  

  ☆、猎之夜(中)(全)

  轻轻推开锥生零的房门,菖藤并未看到猎人的身影,而是听到从浴室传来的动静。男人褪下外衣,解开衬衣上的两粒扣子,躺在了锥生零的床上。几秒后,菖藤又坐起身,目光看着浴室的门射出的光线,眸色沉了沉。
  他觉得他不能再做绅士了。
  锥生零关掉水龙头的开关,取出浴巾站到镜子前,轻轻擦拭湿漉漉的头发。从玖兰枢的寝宫回来到现在,锥生零的思绪一直处于空白状态。所以,当睁开眼睛看到镜子中的菖藤时,他愣了愣。即便为时已晚,锥生零还是快速用浴巾盖住自己的身体。
  透过镜子接触到男人的表情时,锥生零面无表情地移开目光,可是双手带着一丝绝望抱住自己的肩膀。等到他再次看向镜子时,菖藤已经消失不见。锥生零抬手捂住自己的脸,自嘲地笑了笑。
  真是一团糟!
  锥生零一直躺到第二天清晨,可还是没有起床的打算,准确来说,现在才是他的睡觉时间。
  闭起眼睛,他想起翎羽将军和菖藤问过的同一句话,为什么要让翎羽少将取代自己护在真芝身边。
  答案很简单,因为自己时间无多。
  ‘十字碑’是血族最残酷的一种血契,对于这个契约的认识,还是在锥生零遇见真芝之前的旅程中,见到的一些吸血鬼遗址所了解到。‘十字碑’是主仆契中的一种,实行起来非常简单,只需取出对方的心之血,放进自己的心脏,契主便可以绝对操纵他们。但是过程相当困难,因为行契者必须要得到契约者的同意才能实施,所以除了新城以及血色地狱的狱长本身自愿之外,锥生零的选取对象只能是人类——只有人类才会渴求更多的生命。一旦成为契约者,他们的能力便会能力也会逐渐跟契主同步,他们等于在有意识的情况下加入了一场Game,不用做出任何牺牲的同时还能赢得更多生命。
  似乎听起来一切都是往好的地方发展,其实不然。作为契主,任何一个契约者所受的伤都会加倍反噬到他的身上,并消耗他的生命。当然契约者也会出现死亡,那是唯一的风险,但也仅有契主才能杀死他们。一旦出现那种状况,契主的寿命将会在原本剩下的基础上折半,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契主是不会选择此路。
  狱长已死,加上二十个白衣卫以及新城,锥生零也算不清自己剩下的时间。从后背的红色十字星蔓延的程度看来,也许明天,或者下一秒自己就会烟消云散。所以,这也成为他为什么需要不断吸食血液的原因。
  想到这里,锥生零睁开了眼睛,意外发现菖藤不知何时坐在自己的旁边。
  “冷吗?”菖藤问道。浅灰的眸色有着水墨一般的空寂。
  锥生零被这双眼睛看着,莫名有些忧伤。菖藤的手轻柔地抚过少年耳轮处的发丝,停在颈部刺青片刻,又沿着猎人锁骨,由胸肌线到腹中线轻轻滑动。
  “不冷吗?”菖藤又问。少年没有盖被子,连个浴袍也穿不好,领口袒露到了肚脐,就那样在床上躺了一晚呢。男人指尖来回缓缓滑动,意外锥生零的不加阻止,于是来到了腰下的带子,试图拉开,怎能只看到少年背部的曲线就满足呢。
  一只手还是握住了他,制止了他的行为。菖藤看着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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