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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在座的血族寒着一张脸,逐个退场。
似乎气氛也随着血族的离开变得轻松,真芝不再顾及形象打了个哈欠,随意道:“各位大人还有其他的事物吗?”
仅剩下的五位人类官员中,其中四个还在为刚才所发生的事情感到后怕,只有国务大人保留了几分胆色。“回王上,关于三天后的国宴……”
真芝摆了摆手:“大人自己裁定吧,散会。”
真芝在座位上等了等,却见翎羽将军坐在座位,一动不动看着自己。
锥生零走上前。
“大人?”
翎羽将军缓缓站起来,接着在真芝疑问的目光中跪下身体。
“王上,臣找了你很久。”
锥生零眉峰一横,快速护在真芝面前。真芝几秒后回过神,并让零放下戒备,问道:“你找我?”她的身份可是除了零和自己的父母,便无人可知。
“是的。”将军突然脱下自己的左手套,在手心处,一个跟戒指上的花纹一样的刻印展现出来。在锥生零不解的眼神中,真芝激动地握住了将军的手,“血契?!”少女满眼不能置信:“你是…”
将军点头,神情渐渐松缓下来,变得慈祥,俨然不是锥生零最初见到的印象。
“你还活着?”真芝双目突然有点湿润。
“绝不会弃白昼而去,这是我白羽家的承诺。”将军亲吻白昼真芝的手,目光虔诚无比。
锥生零似乎能感受到真芝内心的激动与喜悦,就连他都为此感受到了上帝的温暖。他想,至少,这个少女在遇到他之前没有真正被全世界抛弃。
初上任的真芝不得不在皇宫安寝。在前往寝宫的途中,锥生零一步不离守护其左右。路过长廊、大厅、楼梯,他们没有一句话的交流,只是安静的接受护卫们的行礼,保持着一步的距离。一直到锥生零打开白昼之王寝宫的大门,那位少女才再也忍不住,紧紧抱住身边的他,流下了两年以来唯一的眼泪。
“零,我…”
“我知道。”
“可是……”
“傻瓜,现在真芝身边多了一个人信任,我很高兴。”
“零…”
“接下来的事情我没办法时刻待在你旁边,有这样的一个人出现,对我来。说是必不可少的。”
在对方的温柔中,少女用全身所有的力气抱住他,短短一秒后,真芝离开了锥生零的怀抱,并快步走到宽大的床边,躺上去。
“零,晚安。”
“晚安。”
锥生零走出房门后,翎羽将军正在等候。将锥生零请到唯有国王和自己知道的密室,翎羽不等对方发话,单膝下跪,重重一礼。
“谢谢你保护王上,你将是我翎羽家世世代代的恩人。”
锥生零沉默片刻,然后稳稳坐到身后的长椅,道:“夜还很长,大人可以跟晚辈多讲点故事。”
白昼和白羽两个家族在建国之前就是主仆关系,而后演变成君臣。在祖辈的时候,白昼的族长收藏了被流放的白羽一家,从而导致被国家抛弃,并逐出的故土。在那以后,翎羽就以火焰起誓,订下了绝对不能离弃背叛白昼的契约。从逃亡到开疆建国,白羽一直忠心耿耿的守护在白昼身边,不离不弃。
在这两年间,翎羽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等待白昼的再次崛起,暗中假装投靠血族并忍受对方施与的所有屈辱。
“你们的出现,等于再次改写了我白羽一家的命运。”翎羽叹道:“因为新国王一旦上任,就是我白羽一家的死期。”之所以还留着他们,是因为他们需要一个拥有民心的人稳住人类的情绪,那样就可以更好的欺骗人类,让他们相信那次的政变是光明正义之举。
“有查到什么可靠的消息?”锥生零问。
“在下惭愧,也许还没大人掌握的消息多…”翎羽说着走到角落的书柜,又道:“不过,这里有一份每一任白昼之王交给我们白羽保管的秘密文件。”
几秒后,锥生零就看到对方取出一筒长长的牛皮卷纸,并递向自己。
“这样可以吗?”锥生零没有接过。
“没关系。”翎羽一瞬间苍老了十几岁,“这两年,翎羽家族开始分裂,剩下的势力没办法应对接下来的事情,所以,在下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大人身上。”将文件亲自放到锥生零的手中,接着道:“这份文件白羽家世世代代都完好保存,但是里面的内容我们却不得而知。不过白玲在生前的时候曾提到过它——如果人类和血族要开战,那么就要将这份文件交给他们之外,能够带领人类走向未来的人。”
锥生零收好文件,然后鞠身行了一礼。
“能告诉我,两年前白昼白玲发生了什么?”
可翎羽却摇了摇头,一边叹息,一边连续不断的摇头。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能阻止白羽一家的分裂吗?”
锥生零曾经调查过,但是除了知道是吸血鬼所为,其他一概不知,仿佛是有人刻意销毁了所有的证据。
“是哪个家族?”
“我希望你能帮我找到背后的答案…”翎羽双膝下跪,“那个将白玲变成吸血鬼。。。并利用她杀了我上下六个兄弟姐妹的血族!”
作者有话要说: 此为过渡章~
关于黑主灰焰,本文的设定伪黑,所以爸爸党的大大们至少不要讨厌这里的设定哦~
还有,天气原因界子很悲催的生病了,所以,养好身体之前会更得比较慢
最后还是谢谢大大们的支持和喜欢,以及收藏了此文的亲们,你们是界子更文的动力,大谢哟~
☆、风之夜(中)
黄昏褪下,夜幕拉开,皇家国宴举杯进行。
门厅的守卫陆续报出到场的人员。受邀的每一位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来到大厅中央最高的位置,亲吻新国王的戒指。
这里汇聚了人类的贵族以及各个领域的精英,另外包括一些对人类社会做出贡献的血族人士。他们与人类相谈甚欢,优秀而完美,掳获了一个个笑容。锥生零盯住他们的目光不敢有丝毫松懈,作为同类,他无比了解野兽所带面具的千千万万种形态。
“零,不用那么紧张。”真芝轻轻拉扯着银发男子的袖子。而同时,门卫正报着黑主灰阎的名字。“零,放松一下,你应该有很多话要跟那位交流。”说着,真芝随手招来了翎羽,锥生零见此也就安心离开。
将黑主灰阎领到私人会谈室,锥生零却只是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并未发话。
“零。”黑主站在门边,看着那个自己养育了十年的人,微微有些寒心。
锥生零似乎很擅长应对安静,即使再过尴尬的场合,他都能保持着最为淡漠的姿态。黑主终是长长一叹,最后坐到锥生零的对面。
“你师父…他在哪儿你知道吗?”似没料到对方开口如此一问,锥生零目光立刻转向对面的人,见对方不是玩笑,便道:“不是你给他派了任务?”
“果然,你见到他了。”黑主摘下了眼镜,拭擦镜片上的灰尘,“那就再去见一面,十牙那家伙居然被L。E重伤…”
锥生零呼吸一顿,师父。。。怎么会?
“好了,来谈正事吧。”黑主灰阎重新戴上眼镜,直视锥生零道:“那份文件的内容,你们是认真的?”
“当然。”
“为什么?”
“最近这个国家的不对劲,你不是也派了师父做调查吗?”
“没错,但你们那样的做法太过激。”
“过激?”锥生零站了起来:“看样子已经没有谈话的必要,因为你黑主灰阎早已经是那边的人了。”
“零,难道你忘了优姬?”
锥生零停下开门的手,对上黑主的视线:“那十年以来,我对你来说究竟是什么,跟玖兰枢一样作为优姬的棋子?还是玖兰树里的女儿的棋子?”锥生零淡淡一笑:“很抱歉我对玖兰优姬不能从一而终。需要背负锥生一族的命运,不能像你因为爱上了一个吸血鬼就可以背弃人类。或者,你黑主灰阎原本就是吸血鬼,不是吗?”
锥生零回到宴会的时候,看到让他异常担忧的一幕。
“零,没关系的。”真芝握上玖兰枢的手。白与暗的两位君王似乎在传递着最后的和平。
锥生零握紧拳头,这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零!”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锥生零看过去,才发现玖兰枢身后,玖兰优姬携着蓝堂,正向他微笑地打招呼。
眼中人回以一笑,那估计是他给她最后的温柔了吧。玖兰优姬眼中的苦涩一闪而过,然后同蓝堂走到不远处黑主灰阎的面前。
“王上,能否占用一点时间?”这时,翎羽走了过来,身后似乎跟着一位少年。真芝看了锥生零一眼,见后者并无异样,便安心同翎羽将军离开。
即使是那么多人的宴会场地,锥生零还是觉得只要跟玖兰枢共处一处就头痛。刚转身要离开,但又想起了什么。“麻烦移步。”说着,也不管对方的意思,打头就走。等察觉到对方真的跟了过来时,锥生零才稍稍惊讶了一下。
“还给我!”锥生零伸出手,而对方仿若未闻,直径坐到了沙发上。
“先聊一聊。”一直等到猎人坐到自己对面,玖兰枢才再次开口:“听说你的女王大人马上要跟血族宣战了?”
“你没有听错。”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玖兰枢看着猎人,优雅一笑,“被你这么一搅,我的立场应当如何?”
“继续下你的棋,”锥生零冷笑:“这么简单的事还需要我提醒?”
玖兰许十分认同的点头,然后从风衣的口袋内取出匕首,放到两人中间的茶几。锥生零快速将匕首收回鞘后,直径走到门边。
“别玩过头了…”猎人拉开门的同时,玖兰枢沉声道:“我的意思是,小心别惹到我的脾气,锥生君。”
空气一阵凝滞,银色匕首瞬间脱壳,越过玖兰枢的右耳,插在了沙发的靠背上。锥生零闪速冲向玖兰枢,猎爪对准纯血种的心脏,凶狠刺入。
玖兰枢微微垂目,仅仅扣住猎人的手腕,那尖锐的爪子依旧留在他的皮肉中。
“我说过不要用命令的口吻,”猎人道:“我已经不是你的棋子!”
“呵,那真是可惜了。”玖兰枢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挑了挑眉。
猎人再度使力,让纯血种的鲜血涌出更多,却见后者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玖兰枢沾染了一点自己的血液,然后放到口中尝了尝。猎人眨了眨眼,紫眸突然变得红艳。玖兰枢笑了笑,然后凑近猎人的耳边,道:“又饥渴了吗,脆弱的猎人?”然后那颗银色的脑袋渐渐往下,纯血之王感觉到猎人的舌头正舔着他胸口上的血液,并着猎人五指进一步的刺入,异常的感觉正强烈地传达到他心底。
可是没过多久,他就感觉心脏一阵刺痛,那把银色的匕首穿过猎人的手背插/进他的心脏,不是很深,疼痛却有增无减。
“上次忘了问你…”锥生零再将利器推进,丝毫不在意自己鲜血流失得更多,“怎么样,虽然不是血蔷薇,但插/进心脏还是很不好受对吗?”猎人勾唇一笑,那样子骄傲得像不可一世的神明。“你想杀就杀好了,就算我死了,我的计划也照旧完成。”
就在此时,玖兰优姬、黑主灰焰以及蓝堂英推门而入。见此一幕,‘黑主父女’只能愣在原地,唯有蓝堂英第一时间做出反映。
寒冰即要袭向猎人,玖兰枢却将后者推开,同时阻止了下属的进攻。
“枢、枢大人?”
“抱歉,是我说了过分的话。”玖兰枢道,真诚得让人无法怀疑。
锥生零许些疑惑的看了玖兰枢一眼,最终甩开莫名的烦躁,越过众人离开。
“枢哥哥。。。”
玖兰优姬看着对方不是很深但血流不止的伤口有些忧伤,她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不用能力愈合它。
少女伏下脑袋,舔着那株盛开的血玫瑰,可身体突然被拥住,紧密得无法动作。
“没事的,优姬。”玖兰枢道,那双醉人的红眸装满了千年的温柔,却落进了虚空。
一直连续两夜,玖兰枢都坐在藤椅上欣赏满园的白蔷薇,明明是春季的花,却在秋季开得貌美非凡。纯白的一片,似一个月光湖,夜风中荡漾起撩人心弦的涟漪。说起来,这是玖兰枢第一次使用起绯樱闲的这个能力。
玖兰枢伸手采摘了一朵,却不妨被刺伤,指尖传来微乎其微的疼痛感,另他想起那天他们从竹林返回的情景。
当时锥生零按照自己的标记原路返还,可显然猎人进入的次数还是不足够,所以并未全部摸清路线变化的规律。玖兰枢却大致熟悉了路线,毕竟一万多岁不是白活过来的。可他依旧跟在少年的身后,跟着他饶了一个又一个圈,一直到少年自己察觉不对劲。
“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