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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段,开始刻襄阳王的印章和西夏、辽国的国玺。
白玉堂拿着那张纸一边用掌风烘干,一边望风,心里还在默默吐槽黑狐狸大大用萝卜刻别国国玺的事情……
展昭这会儿又从横梁上下来了,沿着墙往下爬到窗口翻出来,拎起那具死囚的尸体从窗口丢到了铜网上。
白锦城这会儿还用手固定着那个铜灯呢——要是放开的话,铜灯一弹回去机关又要启动了——于是就看到展昭一溜小跑到自己头顶的铜网上,一脸好奇地问:“含章,你刚才把铜网炸开那招叫什么?感觉很像平常江湖上大家用的霹雳雷火弹啊,哇,那声音把我吓一跳。”他刚才望风的时候顺便到窗口偷瞄一眼,刚好就看到白锦城枪尖三团巨大的火光爆开的大场面了。
“就叫霹雳啊,”白锦城像个麻袋一样整个人挂在枪杆上,实在郁闷得很,“你要实在好奇回去让你看个够,现在先干正事行不行?”
展昭嘟嘟囔囔地把死囚的尸体搬到铜网正中间:“这不是正在干吗?你说这个角度他中的箭会不会更多点?”
白锦城被他吓了一跳:“哇,你这是干什么?这么凶残!人家都死了你还要算他中的箭够不够多干什么?”
“哼,你要是知道他是怎么变成死囚的,保证比我还凶残,”展昭把那死囚的尸体摆弄了几回,终于选好了一个满意的角度,“这人是专门祸害小姑娘的,他还不是那种一般的采花贼呢,采花贼好歹不太杀人,这人是祸害完小姑娘之后还把人家碎尸,是那种十来岁的小姑娘啊!否则智大哥也不会挑中他做我们的替死鬼,弄他个万箭穿心也算是报应了。”
他弄完这个,就在窗口系了根绳,哧溜一下从铜网被炸开的缺口爬了下去。地面上的暗坑早就已经在白锦城扳下铜灯的时候又被地板盖住了,是以他很快就跑到白锦城身边,往铜灯上挂了一个白玉堂做的机关将铜灯压住。
白锦城终于可以脱身了,赶紧拔下枪,沿着展昭刚才系的绳子爬了上去,安全回到了窗外。
展昭牵着一根系在白玉堂做的机关上的绒线也爬了上来,一会儿他们要离开的时候,只要点燃这根绒线,绒线燃烧到尽头那个机关就会掉下来,铜灯便会弹回去,重新启动冲霄楼的机关,不但箭雨会继续射,底下的暗坑也会重新开启。等到箭雨射光了,铜网便会撤开,任那具尸体落入暗坑中,被利刃戳得死无全尸面目全非。
智化也刻好了萝卜,沾了印泥往那张被白玉堂掌风烘干的纸上印好了三个印记,再让白玉堂烘干一下就照着盟书的原样放进了盒子里。
展昭再次爬上横梁把盒子系回金链上,等他撤出来的时候,其余三人已经收拾好了东西,白锦城又换回了夜行衣。
“玉堂,下面没情况吧?”向白玉堂确认过襄阳王府的人依然没动静之后,展昭拿个火折子点燃了那根绒线,看着绒线烧到尽头,白玉堂做的那个机关发出一声轻响就散开了,铜灯一下子弹了回去,箭雨又开始从周围的墙面上射出来。
“撤吧!”白锦城满意地点点头,四个人照原路撤了出去,又在襄阳王府后园围墙外等了一会儿,就听到里面乱了起来。
过了没多久,沈仲元背着个小包袱溜出来跟他们汇合了,“哦!你们出来啦?还挺快啊,我还担心你们没能及时撤出来呢,他们已经发现了,快走快走。”
回到太守府,他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信鸽将盟书送出城去,等在城外驿站的丁月华只要一收到盟书,马上就会派人火速将盟书送回开封。
等到丁月华“成功送出盟书”的回信到了,众人终于不约而同地长出了一口气。
“非常值得庆祝一下!”丁兆蕙一边嚷嚷着一边提出几坛酒,“快快快,去厨房把菜都端出来,今天可是颜大嫂亲自下的厨。”
颜查散立刻很自觉地冒出来炫耀媳妇儿:“我夫人厨艺很不错的,专门给你们几位功臣准备的!”他夫人就是当初他被冤枉入狱时离家出走去开封为他伸冤的那位柳小姐。
白锦城数了数酒的数量,“才这么点酒怎么够,小丁再去多拿几坛来!”他也实在很久没有跟好基友们畅快地一醉方休过了啊!
小丁很给力地又弄来了十几坛酒,一群人热热闹闹地就在太守府的园子里拼起酒来。
最先倒下的必须是手无缚鸡之力还十分呆萌的颜大人,损友们一边鄙视他“百无一用是书生”,一边把他还给了颜夫人。颜大人被扶走的时候还在很不服气地喊:“你们、你们太过分了!欺负我不会武功……夫人他们欺负我……武功好了不起吗!凭什么武功好酒量就高!我不服!夫人呜呜呜……”
颜夫人笑得都快扶不住他了。
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一半醉的时候,小丁突然问了展昭一个问题:“展大哥,你怎么会看上玉堂呢?他这臭脾气多招人嫌弃啊!”
五爷冷冷地哼了一声。
展昭笑得一脸傻气:“哪里招人嫌弃了,我觉得玉堂挺好的。”
五爷立刻给了他一个笑容。
小丁突然哀怨地叹了口气:“连玉堂这个讨嫌的家伙都有人要了,我还打着光棍,下次回家得让我娘帮我相看一下有没有什么好姑娘才行。”
黑狐狸大大眯了眯眼睛,慢条斯理地说:“你急什么,含章都一把年纪了还是光棍呢,你还年轻。”
白锦城不高兴了,“什么叫一把年纪了,我才二十多!再说了军师你比我还大啊!而且我早就不是光棍了,我们家祯祯可温柔可贤惠!”
展昭倒吸了一口气,杀鸡抹脖子地给他使眼色,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白玉堂和智化全都瞪大了眼睛看向了白锦城,丁兆蕙本来还在状况外,不过想了一想,也想起来了——白大哥是不是经常管官家叫“祯祯”来着?
“白白白白大哥你!”小丁的三观再次被震碎了——之前被展昭和白玉堂震碎之后才刚粘回来不久——他整个人都跳了起来,“白大哥你没在开玩笑吧?”
军师大人一脸呆滞:“谁敢拿官家来开这种玩笑?”
白锦城一看瞒不住了,清了清嗓子,神秘兮兮小声说:“你们知道就行了,是兄弟的就别说出去啊!”也怪他刚才太放松了,加上跟好基友们一起喝酒实在很开心,一不小心就说漏嘴了。
白玉堂喃喃道:“我早该想到的……你们俩一开始就不太像正常朋友啊。”
丁兆蕙呆呆地坐了回去,过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顿时一脸崇拜看白锦城:“白大哥你太牛了!那可是官家啊!你还能说他温柔贤惠!”
智化终于消化了这件事,闻言郑重点头:“了不起。”
白锦城笑了:“也就是说,你们都不反对是吧?”
五爷朝天翻了个白眼:“反对什么?我们不就应该一直站在你这边吗?”
“就是就是,别说娶个官家了,就算白大哥你要娶玉皇大帝,我也支持你呀!”小丁拍着胸脯说。
智化揍一下他的后脑勺:“胡说什么!不怕天打雷劈啊!官家就算了,玉皇大帝……你可真敢想!”
“哈哈哈哈,喝酒喝酒,”白锦城得到了好基友们的支持,顿时心花怒放,殷勤地给大家倒酒,“要是以后有机会一定要给你们介绍我的一个朋友,跟你们一样讲义气!江湖朋友们都说他是全大唐最仗义的路痴哈哈哈!不过大概是没什么机会了……”
“大唐?”智化又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
白锦城点点头,借着酒劲描述了那个波澜壮阔的大唐,那个气度恢弘的大唐,那个他可能永远都回不去的大唐。
“不过回不去又有什么要紧?男人嘛,一辈子只要能有一个一起过日子的媳妇儿,几个像你们这样仗义的好朋友,就差不多了,在哪里都是一样的,”他拎起了一个酒坛,仰头灌了一大口,爽朗笑道,“我是没有叶芳璟那样的运气还能想回去就回去,不过我在这里交到的朋友可比他的多。”
其余几人刚才听他说了一通他在大唐的事,自然知道他说的“叶芳璟”就是他口中那个全大唐最仗义的路痴,不由都笑了,于是举坛共饮。
61、第六十章 拿什么拯救你写不出大场面的苦命真人?
因为前一晚喝得太多睡得太晚;第二天白锦城和他的好基友们一直睡到了下午才起床;而襄阳王那边果然已经中了他们的计,以为盟书还没丢;于是襄阳城内还是一副风平浪静的样子。
白锦城向颜查散打听过城中的情况之后;收拾了一下就打算出城了,他还要带领城外的那两百多天策卫去扫荡襄阳王手下的土匪。
“我们算是先锋军吧,先把那三瓜两枣解决了;大军来的时候就只需要解决襄阳城的厢军了;这里的禁军襄阳王是指挥不动的。”这个计划在来之前白锦城就跟赵祯商量好了;所以就简略地跟好基友们说了一下。
大宋的军队分为禁军和厢军两种;禁军是直属朝廷直属皇帝的;不过并不是所有禁军都会驻扎在京城;在各大州府也是有禁军驻防的;但是各大州府的禁军并不归州府管辖。厢军就不一样了,厢军算是地方军,归各州府管辖,主要从事的是各种劳役,比如维护地方治安、修桥建路、运粮垦荒、制作兵器之类的,只有少部分是能作战的,但是厢军人数多啊!赵祯这次会出动开封的一万禁军精锐骑兵,也是因为查到襄阳王的手已经伸到了厢军里。等那一万精骑到了,再加上襄阳禁军的配合,打厢军就很轻松了。
白锦城要先灭掉襄阳王手下那些匪类,主要也是怕到时候他们用一些江湖上的贱招来扰乱战局,反正对付江湖人本来就是他的老本行嘛。
于是白玉堂和展昭就得留下来保护颜查散了,因为丁兆蕙和智化作为副统领和军师,肯定是要参战的。天策卫们去打土匪,留在城里的人也不是闲着的,颜查散和那位襄阳太守金大人以及公孙先生,也要开始跟襄阳禁军的将领通气了。这三位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没有展昭和白玉堂护着实在很危险,要知道他们现在都是赵祯明面上放在襄阳的钉子,就是襄阳王的眼中钉肉中刺,襄阳王时刻都想除掉他们。
白锦城带着丁兆蕙和智化乔庄出城,一路狂奔到了丁月华带着大部队驻扎的驿站里。这两天丁月华可是也没闲着,她已经带人查明了他们的第一个目标——镇海蛟邬泽——的情况。这个邬泽是襄阳王手下的水匪,他手下的喽啰加起来约有一千人左右,不过都是些乌合之众,除了他本人之外没有什么高手。
单个的天策不擅长以少打多,但是只要结成战阵,两百多打一千多还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他们养精蓄锐到了晚上,所有人披挂整齐,静悄悄地在夜色的掩护下到了邬泽的水寨外围。
丁月华和智化这两个天策卫中轻功最好的人,带着昭武营和宣威营精挑细选出来的一小队斥候,十分高效率地暗杀掉了水寨周围的明哨暗哨,打开了寨门。
白锦城举起了长枪向下一挥,隆隆的蹄声中,队伍犹如一把尖刀,刺入了水寨中。
蹄声将水寨中的人惊动起来,水匪们乱成一团,有的在找兵器,有的居然还在找衣服,不过已有一些人迎了上来。
水寨门后就是一片广场,应该是水匪日常操练的场所,场地十分开阔,也没有什么障碍物,否则白锦城也不会选在这里发动冲锋。这些水匪都是乌合之众,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骑兵发动冲锋的样子。他们的首领邬泽平日经常吹嘘他们自己的战斗力,认为自己的水寨在襄阳王的支持下已经是兵强马壮,就是比之禁军也不差什么了。直到如今这些水匪才意识到正规军是多么的可怕。
两百多红袍银甲的天策卫,就像一台冰冷无情的绞肉机,只是一个冲锋,马蹄就碾碎了迎上来的那一波水匪。
在白锦城长枪的指挥下,队伍在广场上来回了一趟,已经将最先反抗的水匪杀得一干二净。
水匪首领邬泽终于提着一把大刀领着乱哄哄的一大帮人从水寨各处赶了过来,见到这个场面顿时一声大喝:“江湖上哪路朋友来我水寨送死,还不快快报上名来!”
白锦城根本懒得理他,长枪向前一指,“所有人准备,断魂刺!”
邬泽身边一人惊恐地提醒他:“寨主,是天策卫!你看他们的大旗!”
邬泽正要说句场面话表示自己不怕什么天策卫,那一道钢铁洪流已经飞速向他们的方向涌来。轰鸣的蹄声中,天策卫渐渐散开布成了一道长蛇阵,瞬间就到了他们面前,马蹄扬起朝着他们当头踏下的同时,马上骑士的长枪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