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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不在饭后吃冰镇的东西,就拿着花茶摇摇头:“没桃子么。”
吴邪看了看吃剩的盘子,还没说话,就见霍秀秀一把把牌摊开,笑着两手合在一起:“阿弥陀佛,三阳开泰,可给我赢了一次,拿钱来!”
“这也行!什么牌啊这是!”吴邪看着连续三副炸弹真是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他拖拖拉拉地把钱包打开,一边质疑霍秀秀肯定出老千,一边偏过脖子重新看解雨臣,“刚才说桃子?昨天没买,就剩几个梨了,我怕坏掉,都搁冰箱了。”
“不过几个水果,饿不死解九爷的啦。”霍秀秀数了数手上的钱,“你没看他晚饭吃的,要多补有多补,可别小瞧了解家的厨师啊。”
解雨臣看霍秀秀整个就已经见色忘义了,眉头一挑,嘴角就勾了起来:“哦,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我帮小三爷看看牌。”
“喂!”霍秀秀连忙把牌按到地毯上,“你不许拼进来!”
“这有什么,只是看看牌而已,再说,你刚才不是赢了么。”说着就坐到吴邪的边上,把脸凑过去看了一会儿,抽了一张方块7出来。
霍秀秀眼见赶不走他,只好重新把牌拿起来,斟酌了半天,一副牌里露出她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两指一按,放了一张红桃8。
解雨臣伸着一双手,十指修长地翻着吴邪手里的牌,怎么看都不满意似的,索性让吴邪捏住牌底,自己抽了几张,重新排起了位置。
两人靠得近,解雨臣又是两手并用,吴邪不合时宜地意识到,自己怎么就整个被圈进怀里去了。但是目前三人当中,除了自己,其余两个都是备战状态,压根就没注意这该死的坐姿问题。吴邪忍耐了半天,好不容易等解雨臣理好牌,还没来得及舒气,就在转眼间瞥到解雨臣似笑非笑的眼神,立时不由得在心里大怒,妈的这小子分明就是故意的!
吴邪气哼哼地抽了一张人头出来,却被旁边那人抬手一挡,重新拿了张黑桃。
霍秀秀瞪着眼睛撇了撇嘴:“解九爷你是故意想赢我的钱是不是,我可是就这么点零花,比不得你大少爷的小金库,你好意思么你。”
“我都吃不起核桃在那里流哈喇子了,哪里来的小金库。眼巴巴的,就等着霍大小姐拿点小钱出来接济接济我,怎么不好意思了。”解雨臣说话间亲切和蔼面色不改,吴邪看得背脊飕飕直冒冷汗。想到刚才在车上自己也落井下石取笑了他一番,不禁神色紧张,不知道他的报复什么时候会降临到自己头上来。
“梅花!”
“方块。”
“六七顺子!”
“八九连通。”
“四五炸弹!”
“四七结对。”
……
大半天过去,等解雨臣起身,霍秀秀的手工刺绣钱袋已经翻得只剩一块五毛了,中途吴邪倒戈借了点钱给她,结果自己也赔进去几百。两人都有点哀怨地看着解雨臣,那人微微一笑,手指灵活地拿起叉子叉了一颗草莓,淡淡道:“承让。”
吴邪忍不住翻起死鱼眼:“你不是不想吃么,还有那是我的叉子。”
解雨臣皱起眉,顺手拿起手边已经冷掉的花茶漱了漱口,吐掉水后拿餐巾擦擦嘴:“你怎么不早说。”
我草……!!吴邪简直就要气得内出血了,娘喂,好一个解雨臣,用得着这么嫌弃么,又不是姑娘家,搞得这么洁癖干什么。而且退一万步讲,两个人又不是没有嘴对嘴过,那天在山洞里,还是他解雨臣解大少爷自己凑过来亲的呢!
想到当时情景,吴邪忍不住又要开始冒热气,仔细一想自己似乎还没跟他算完账呢,这个闷亏就这么不了了之地自个儿吃下了?他拿眼睛看看霍秀秀,无奈现在旁边坐着个纯洁正直的黄花大闺女,他有什么事还不能明着使出来,难道要在霍秀秀面前指着解雨臣鼻子说“你干吗不肯用我吃过的叉子?”或者再加一句“当初四川山洞亲过来的不是你么!”,神呐,他光是想象一下就觉得这个弃妇一般的场景非常恐怖。
吴邪正在那里愁肠百结,解雨臣已经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一把拉起还坐在地毯上的霍秀秀:“快十点了,再不回去你几个哥哥就要来我这里领人了。”
“赢了我的钱就想赶我走啊,”霍秀秀收紧钱袋,摊开一只手的手掌来,“解九爷拿点什么东西来打点我呀?”
解雨臣无奈地笑起来,往旁边看了看吴邪,用目光上下找了一会儿,忽然伸手把他领子上的纽扣扯了下来,转身放到霍秀秀的掌心里:“走吧,我开车送你。”
这么一动作,别说霍秀秀脸红得再也调侃不起来,连吴邪这个什么事都没有的人,都莫名其妙地涨红了脸。
第二天起来打算吃早饭的吴邪,在路过书房的时候,看到了趴在电脑前睡着的解雨臣。
没有东西是可以不劳而获的,就算出身,才能是一种天赋,也是需要付出努力之后才会有更多的回报。解雨臣把所有的心血都留给了解家,毫无保留,全心全意,他的确是一个优秀的当家。吴邪知道,自己再也没有立场去质疑他,责备他,他所做的一切,是建立在自己无法理解的世界架构上,可以做的,只有认可他,钦佩他,甚至,尽自己的一份力量,帮助他。
吴邪在门口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端着牛奶煎蛋的佣人刚好也走了上来,看到里面的情况,轻声问吴邪:“解先生还没起啊,吴老板要不要先去楼下用餐?”
“他常这样么,我是说熬夜不回房间睡什么的。”
“解先生的事情我们帮佣的也不能太过问,这里都是定点工作,规定时间内进出解宅的。不过轮到我的班次的时候,解先生的确有几次工作得晚,不过赚大钱的生意人,都是这样啦。”
吴邪回想了一下,好像前几天在这里住着,的确没什么佣人在眼前晃。这么大的宅子,通共就解雨臣一个人,冷冷清清的,也没有关心他的家人,这些佣人到了时间就走,更加不会干涉老板的生活,会养成这种不规律的作息习惯,也的确是避免不了的。
他看了看煎蛋,半生不熟的,又是解雨臣那纯粹的洋做派,于是顺着拿过了盘子,冲着佣人点点头:“你先去忙吧,等他醒了我拿给他。”
吴邪本来担心这话听起来可能会有些喧宾夺主,不过那佣人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交接完工作后就轻手轻脚下了楼。
等解雨臣醒来在餐桌上皱着眉头的时候,吴邪一把把套在脖子上的围裙往手边一扔,拿了一个勺子就放到碗里去。
“吴氏早餐,趁热吃。”
解雨臣刚刚换了药,整个人就有点不太舒坦:“张姐呢,是想被炒鱿鱼么。”
张姐本来躲在厨房门口,看老板表情不对已经有点气短,这一句话听了哪里还有内力,简直就想掐死那个住在这里白吃白喝好几天的吴老板了。还当他是解先生以前的那些“朋友”,要搞点特殊情调,没想到被他诓骗了去,这下可好,要是因为这个丢了饭碗,那可不是要晦气死了。
“你少摆少爷架子,每天吃那些管饱么。”吴邪不知道张姐在背后腹诽他,一屁股在解雨臣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这里有小米粥有叉烧包,豆浆牛奶自己挑,本来还想炒盘粉条的,不过你伤口不能碰油腻,就煮了点馄饨。”
解雨臣盯了会儿馄饨上的葱花:“小三爷,这里是我家。”
吴邪知道解雨臣的古怪劲儿又要上来了,不能太硬碰硬,就打算动之以情:“你看,我到时候也是要回杭州的,白住了你这么些天,不付房费多不安心,所以做点早餐什么的,心里也就过得去了。”
解雨臣看他好笑,那副婆妈样子怎么跟哄三岁小孩吃药似的:“谁说我不收你房费,你做梦呢吧,一天一千,少一分都不行。”
“你爷爷的,黑心生意啊,我都住了几天了你才说,坑死我啊!”
“并不贵啊,这房子,哪点不值这个价,堂堂吴家小三爷,拿不出这点钱么?”解雨臣闲适地撑了撑脑袋,整个人裹在淡色的开领线衣里,说不出的贵公子风情。
“少和我扯淡,明知道我现在落难。巴乃那边怎么样了,他们顺利回来的话,就可以把玉玺的事情了了。”
“干吗,急着回去啊。”解雨臣看起来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你不是要收我房费么。”吴邪顺势白了他一眼,拿起个叉烧包放进嘴里,“真的不吃?错过我的手艺,不吃后悔。”
解雨臣笑着拿起勺子放到唇边,用吴邪的话来讲就是骚包了起来,只见他一脸阳春白雪道貌岸然,轻轻含了一口小米粥,一字一句:“怎么会不吃,家有仙妻呢。”
Chapter Twenty…three
天气已经渐渐冷了起来,现在每次从床上睁开眼睛,都需要极大的勇气。不过对于生长在南方的吴邪来讲,有暖气的北方城市,还算是比较舒适的。麻烦的人是解雨臣,他一向不肯亏待自己,一到冷天简直就跟要进入冬眠一样,怎么拖都拖不起来。而且起床气又大,哪个佣人进去触到楣头了,保不齐要被扣点工资。所以“叫解先生起床”这种艰巨任务,就落到了“白吃白喝吴老板”的头上。
吴老板不怕解先生扣钱,但是还是每次横眉竖眼地进去,满脸通红地出来。也是,被解先生气着了,肯定血气上涌想打架,难免的嘛。张姐现在少了早餐活计,就时常热着牛奶摸摸鱼,不过渐渐地解先生连牛奶都不大喝了,厨房里多了台豆浆机。张姐一边擦着玻璃柜台,一边在“轻松了起来”和“会不会没活干”之间挣扎了一会儿。
“我操!”楼上又是吴老板的怒吼声,张姐默默数了七秒钟,果不其然,卧室的门就被用力打开了,吴老板满头都是青筋,神色窘迫地从楼梯那里快步走了下来。解先生一边翻着领口,一边施施然动了动脖子,冲着下面随口一句:“张姐,来份报纸。”
今天是休息日,所以解先生和吴老板的日子就更加热闹了点。
吴邪在镜子前刷着牙。自从前几次自己用冰袋叫解雨臣起床之后,那个冬眠动物终于临界点爆发,逮着旁边的活人就是一顿狠咬。吴邪被咬到好几次嘴唇,每次都恨不得把接吻狂解当家一巴掌给拍飞了。自己的行为的确有失妥当,如果有人拿冰袋来扰自己清梦,也确实会想要立刻把他大卸八块。但是解雨臣也太熟练了点,扯过脖子说亲就亲,万一旁边戳着的人是张姐呢,你他娘的也闭着眼睛就这么活生生亲上去么!
在心里稍稍想象了一下,吴邪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么怕冷。”解雨臣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拿了条绒巾罩到吴邪的脑袋上。
吴邪在绒巾里露着一张挑衅的脸:“咱俩站大门口去试试,先跑进来的绝对是你。”
“谁像你这么幼稚。”解雨臣伸手取过洗脸台上的刮胡刀,仔细看了看,“小三爷,你别告诉我你用过我的。”
吴邪眼皮跳也没跳就撒谎道:“没有。”
解雨臣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捏过他的下巴左右撇了撇,凑近闻了一会儿,眉头就拧起来:“啧,真不卫生。”
吴邪觉得面子上非常过不去,这解雨臣每次都把自己当朵花,别人用用刮胡刀又怎么了,嫌他胡子有传染病还是咋的:“不卫生的是谁啊,还没起床就亲…那什么,我嫌你没刷牙了么!”
解雨臣看着吴邪拿着牙刷,想起早上这人嘴里的薄荷味,忍不住笑起来:“怎么,你知道我会亲你。”
吴邪看解雨臣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整个头就胀起来:“我哪知道!害我刷两遍牙!”
结果解雨臣仿佛是要证明什么似的,伸手抓住吴邪头上的绒巾,两手一用力,那个热气腾腾的脑袋就被拉了过去。他微微侧头就轻而易举吻到了嘴唇,两人鼻尖一靠拢,对面那人就条件反射般把眼睛给闭上了。所以说什么东西都是需要练习的,几个月前的这只小雏鸟,在打打闹闹亲了几次之后,反应还真是越来越到位。
解雨臣和他靠在一起,轻声轻气地取笑了他一句:“再刷一遍吧。”
视线里是吴邪一双不大服气的眼睛,带着点尴尬和心虚的表情,一瞪一瞪地盯着自己。解雨臣并不是吃窝边草的人,他也知道有些人是不能碰的,否则以后出点什么事情,吴解两家之间只怕要闹出大笑话来。但是每次吴邪从哪个角落里没头没脑冒出来的时候,解雨臣都忍不住想要看他窘迫的样子。那人会因为自己脸红,慌乱,不知所措,就算掩饰也好,挑衅也好,这种可以握在手心的感觉,虚荣又明亮,让解雨臣觉得,莫名地就安心了。
“你吃了草莓么,”吴邪看着解雨臣,“最后一篮不是说晚上给秀秀的么。”
霍秀秀每个休息日都会来解家折腾一会儿,丫头嘴刁,什么都得备得齐全。冷天草莓少,吴邪上礼拜打游戏输了才答应送霍秀秀一篮,结果这解雨臣也不是什么好货,居然趁自己不注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