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锥生零没有回答，他只是非常渴望，只要微微用力，他就能得到他想要的，但是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阻止他，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锥生零在犹豫，虽然本能的渴望着血液，但依旧在做着斗争，奈良鹿丸看了眼泛着银色月光的湖水，思考着是被吸血还是让他清醒。还是让他先清醒一下吧，这么想着，奈良鹿丸已经扣住了环抱住自己的手腕，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红色的双瞳在夜色下闪耀着，尖锐的獠牙渴望着刺破皮肤。奈良鹿丸猛一用力将锥生零推了下去。
锥生零沉入水里，冰冷的湖水刺激着神经，红色的双眸慢慢恢复成正常的紫色，探出水面，看到岸上的奈良鹿丸，“谢谢。”
“不用，举手之劳罢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第二次听到锥生零这么讲了，奈良鹿丸转过身，“砰”，这以下是他始料未及的。
“没想到会亲手杀了你，零。”夜刈十牙手拿着枪走了过来。
“师父。”锥生零站起身，有些怔愣。
虽然说是这样说，但明显与行为不符，零受伤的只是手臂，这人并不是要杀锥生零。否则，以那样的距离。奈良鹿丸松了一口气，幸好。来到这里他一直都是处在安逸中的，就算是扯进麻烦中，他也只是充当了旁观者的角色，现在这一件件事都在向他挑明，不能再这么放松了。
夜刈十牙的注意力都在锥生零身上，完全无视了一旁的奈良鹿丸，奈良鹿丸跳入湖水，走到锥生零旁边，“很痛。”
“虽然只是擦伤，但可是钻心的疼，这可是施过针对吸血鬼的咒术的子弹。零，虽然你已变得嗜血了，做好觉悟的理智还是有的吧。”夜刈十牙举起枪。
“活着就有希望，死了就什么都做不了了，不到最后不能放弃，有时候就算到了最后也不能放弃，谁知道奇迹会不会在最后一刻出现，就算不相信奇迹，也要相信自己。”奈良鹿丸面对着夜刈十牙，怎么总感觉自己是越来越会说教了，说不定回去之后可以去忍者学校任教。手指夹着石子，刚才落入水里的时候，顺手摸得，没有手里剑还真是不习惯，“你到底是什么人？就算是零的师父，有些事情还是让弟子自己处理的比较好。”说话的时候掷出石子射向夜刈十牙握枪的手。
“想要偷袭。”夜刈十牙察觉到奈良鹿丸的动作，抬手，手被石子击中，枪落到了地面上，“你用了两颗石子。”不对，他竟然连自己抬手的方向距离都计算到了。夜刈十牙这才正视奈良鹿丸，和锥生零差不多的年纪，一头朝天辫很是显眼，眼角下垂一副懒散的样子。
“住手啊，打架是不对的。”黑主灰阎匆匆忙忙跑了过来。拦在夜刈十牙的面前，“咦”黑主灰阎眨了眨眼睛，“夜刈十牙，你的枪怎么掉地上了，你的手……”
“咳，我和零先回宿舍了。”奈良鹿丸和锥生零爬上岸。
锥生零看着自己曾经的师父，低下头，离去。
“零，你现在还是先别回夜间部了，他们还在庆祝，我先带你去医务室处理一下伤口。”奈良鹿丸走过去扶着锥生零，在他耳边小声的说道：“不管如何，你自己都是不能放弃的。”若自己都放弃了，还有什么希望存在。
锥生零没有推开，两个人肩并着肩，离开。
“就是因为你这个样子，所以我才讨厌猎人协会的。”黑主灰阎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锥生的情况……
“那个小子是谁。”夜刈十牙拾起地上的枪。
“我没有说吗，奈良鹿丸，转学生，先前和锥生一个宿舍的，现在和锥生一起搬入夜间部，有他在，可以看着零，不会让零伤害到其他人的。”黑主灰阎想起他们转入夜间部之前，自己和奈良鹿丸的对话。
“你为什么这么帮助锥生？”
“只是想帮而已。”
“你知道吗，锥生现在的情况就像一颗定时炸弹，在他身边，你的安全并无法得到保障。”
“我可以保障自己的安全，同时我也会看着零，不会让他做后悔的事。零其实是个温柔的人吧，他很在意周围的人，并且不希望他们受到伤害。若这伤害是由他自己造成的，不用我们做什么，他自己这关就过不去。而我并不希望他走向那条路。”
“既然如此，锥生就拜托你了。他是个固执的孩子，什么事都不跟我说，所以我也希望你能开导开导他，让他叫我一声爸爸，我会很感激你的。”
“不可能的事情，我是完成不了的。”
“这个人很特别，他是什么来路？”夜刈十牙难得起了好奇心。他那个徒弟对人一直很冷淡，但是这一个……不一样。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他是不会伤害锥生的。”黑主灰阎笃定的道。“至少锥生愿意为他打开心门。”那个地方，一直是他和优姬无法触摸到的。
“感觉怎么样？”脱下衬衫，奈良鹿丸拿起毛巾仔细的擦拭着，涂上药水再用纱布一圈一圈的包扎。
“那个时候我抗拒不了鲜血的诱惑，只要闻到血液的味道，我就无法控制自己。”锥生零低着头闷声说着：“老师打了自己一枪，有那么一瞬间，我希望老师能够结束的我生命。但是我听到你说的，不能够放弃。”
“是啊，要是放弃了可就是懦夫。”奈良鹿丸看了眼挂着的钟已经凌晨一点了，现在白天没什么事做，可以休息，不过晚上也没有什么精力。“现在这里休息一晚，今天就先不会宿舍了。”吸血鬼对血液有多敏感，他今天算是有了初步的认识，这个样子去月之舍，还真担心会被人生吞活剥了。
“师父的眼睛是因为救我才瞎的，也是一只吸血鬼，levele，那个时候我还小，还不知道吸血鬼的可怕。”锥生零突然说道。
“看得出来他对你还是有感情的，否则这一枪就不只是擦伤了。”原来还有这样的事。
“我知道。”锥生零躺了下来。
奈良鹿丸去拿了床被子盖在上面，“先睡一觉，我也要休息了。”
☆、第17章 新来的老师
“咳咳……”锥生零撑着身体想要下床，头有些晕晕的，喉咙也不舒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要上不上，要下不下。
“零，要不，你留在房间休息，今天晚上的课就不要去上了。”奈良鹿丸将锥生零推回到床上，俯身摸了摸额头，依旧有些烫。现在这个时候夜间部的都要去上课了，零留在宿舍反倒是安全的。
锥生零也明白现在的自己最后不要硬撑，所以他也只能对着奈良鹿丸点了点头，“你自己小心一点。”
“我会的。”奈良鹿丸点了点头打开锥生零的房间门，走回自己的房间。坐在床头，掀开枕头，枕头下有一把苦无，他去校外的时候让工匠师父按照图纸做的的。伸出手将苦无拿在手中，摆出投掷的手势，虚晃了下，没有射出。“武器还是用这个比较顺手。”
“咚咚。”
“请进，门没锁。”这个时候回来找自己的无外乎就只有一个人，夜间部的帝王，麻烦创造者。将苦无别在腰间，有校服遮着，不容易引起注意。
“鹿丸学弟，要到交换班时间了，不一起走吗？”玖兰枢擅长以委婉地语言来表达足够的目的。征询什么的，对于外人来说只是的礼貌用词，从来不是结果。
“好。”拒绝就等于成为夜间部的公敌，夜间部有零一个公敌就够了，没必要再增加一个。被人围堵什么的实在是麻烦啊。奈良鹿丸站起身走了过去。
“鹿丸学弟，锥生呢？”一条拓麻挑了下眉，几乎算是连体婴到哪都能见到一起的两人现在却只有奈良鹿丸一个人出现，这不得不让人感到奇怪啊。
“一条学长，零身体不舒服，就在房间休息。”奈良鹿丸话音刚落蓝堂就急着发言，“宿舍长，我头晕，我请假。”
“蓝堂，我不喜欢别人对我说谎。”玖兰枢岁依旧是温和的样子，但所散发的气势无形中带着压力，尤其是属于贵族的蓝堂英，立刻汗毛直竖，忙笑着打哈哈：“又不痛了了，呵呵……”
“今天夜间部的其他人都不能请假。”玖兰枢又再次对这种吸血鬼道，说完率先走了出去。
“枢大人，怎么会维护锥生零那个家伙。”蓝堂英小声嘀咕着。玖兰枢的话其实就是变相的命令吸血鬼不能趁机袭击锥生零。
奈良鹿丸自然是听懂了玖兰枢话里的意思，只是抬眸看了眼前方就算是被簇拥着也依旧显得孤独身影。只能感叹现在的人不是早熟就是面瘫要不就是不喜欢别人接近。
“鹿丸学弟看上去心不在焉啊。”玖兰枢突然说了一句。
“不，我只是集中精神在别的方面而已。”比如欣赏沿路的风景，虽不是第一次看，但每一次看都会遇上一次有所不同。就像是变化多端的云，就算是同一种图案，在不同的心境之中也会有所不同。
“哦，是吗。”并不是疑问，只是语气词。大门缓缓打开，女生们依旧热闹的身影以及那抹不断努力维持秩序黑主优姬。
“优姬，会不会觉得很辛苦。”玖兰枢对着优姬道，语气里是不容忽视的关切，只是少女现在还无法体会到。
优姬有些羞涩，摇了摇头，“还好，不辛苦。”视线搜索着夜间部的各位，希望能看到熟悉的身影。
“奈良同学，零呢？”黑主优姬有些焦急的站到奈良鹿丸面前。
“零有些不舒服就留在宿舍了。”奈良鹿丸如实回答。
“这样啊。”优姬有些失落，“那零如果病没好，一定要告诉我。”
“你不用担心，零只是一点小感冒，休息一晚应该就没事了。”奈良鹿丸看了一眼将目光始终放在优姬身上的玖兰枢，没想到只是这一眼就被对方撞了个正着，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一行人继续朝着校舍走去。
走进教室，就看到讲台上出现的新老师，奈良鹿丸讶异了一下，是昨晚那个人。零的老师，吸血鬼猎人。脑中对这个人的资料少得可怜，不过光从这个人的穿着打扮以及行为举止就可以判断出这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不过看他对吸血鬼的态度应该也是个在某些方面很执着的人。
“我是从今天起教你们伦理课的夜刈十牙。请多指教，吸血鬼们！”
“夜刈？和现在吸血鬼猎人中被称为“NO。1”的男人同名呢。”早园琉佳说道。
“昨晚的枪声果然是这个家伙干的。”蓝堂英有些不满，他对所有吸血鬼猎人都没有好感。
“你们大可以放心，今天的我可是有教师执照的优秀教师。”夜刈十牙淡定的道。
“是来夜间部监察的吗？还是说，这里有你想啥的吸血鬼吗？”玖兰枢看向夜刈十牙，“夜刈老师。”
“多谢提醒，玖兰枢。不过很可惜，我的处决名单上现在可还是空白的呢。要是有人因为上课无聊而打瞌睡的话，我倒是可以在名单上记上一笔的。”此话一出立刻引来众吸血鬼的不满。
不愧是师徒，说话同样的傲慢，在对待吸血鬼这一点上。奈良鹿丸翻开书本，只是做做样子，视线已经被窗外的星光吸引。今晚的夜色还是不错的。
“居然对枢大人如此放肆。“一向很注重仪表的早园琉佳也只有在触犯到玖兰枢的时候会发飙。蓝堂英则时刻发飙着。
“我会注意的，老师。”玖兰枢合上手上的书本。
其实作为讲课老师，夜刈十牙还是很合格的。奈良鹿丸耳朵听着课，眼睛看着窗外，思绪慢慢地飘远。在忍者学校的时候，伊鲁卡老师总是对他们这群学生没有办法，但是他却是真心希望他们能够成为独当一面的忍者，也是尽自己所能的教导我们。现在想起来，要是回到那个时候，该逃课的时候还是会逃课，也是提不起什么干劲的。
“奈良同学，似乎对我讲的课不太满意。”
突然被点名的奈良鹿丸站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这个老师有意的，这些学生几乎没人会听他的课，但偏偏叫了自己。“并没有。”
“哦，那你来说说，我刚才讲了些什么？”奈良鹿丸从一开始讲课的时候就走神……
奈良鹿丸还真的就把夜刈十牙刚才所讲的内容大致复述了一遍。
“看来是我看错了，请坐，奈良同学。”
“你是怎么做到的？”蓝堂英转过头有些好奇的问道，就算是认真听讲也不一定能够完全复述出来，那他是因为记忆力比较强吗？虽然他自己就被称为天才少年，不过那只是显示在自己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