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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嫉妒北冥琤嫉妒得发了狂,他常常在想,他哪里比那个人差呢,若是他典肖提前一步认识丛笙,他就不信他比不过北冥琤。
北冥琤除了年轻,典肖自持他任何方面不比北冥琤差。
北冥琤是北冥家的家主,他是百炼阁的阁主。北冥琤是年轻一代的翘楚,千年不遇的奇才,他是玄极大陆的第一炼药师。北冥琤俊美年轻,他优雅雍容。
他哪里差了,典肖至今还记得他和丛笙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美丽得不该存在人间的人轻轻笑着说‘你叫肖啊,真是个好名字。’
从此他便失了心,丢了魄,碎了魂。
相思入骨,心如飞絮,情丝万缕,屡屡刻着一个人的名字——丛笙。
所以每次他在暗地里听见丛笙用着好听缠绵的嗓音叫着北冥琤‘阿箫’时,典肖总能自欺欺人的觉得那就是在叫自己。
他总会在心里轻轻的答应着,然后再轻轻的喊一声‘阿笙’,唇形和北冥琤重叠。可笑容却没有北冥琤幸福。
他几乎是入了魔,他将北冥琤和丛笙在一起的事迹细细致致的查个清楚记了下来,然后他发觉丛笙似乎格外钟爱‘xiao’这个音。
每当他用着温柔以极的嗓音念出这个字时,典肖总能听出不一样的深情。所以他常常在想,如果他先一步认识丛笙,当听到自己的名字,丛笙会用什么样的声音念出来,是不是和念纪玉箫的箫一样,旖旎,缠绵,深情,万般感情尽在这一个字?
典肖等到了,这个重来的一世,他终于从他爱的这个人嘴里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如他所想那般,缠绵又多情。
典肖几乎要克制不住自己立刻就抱着眼前的人一遍遍的诉说着自己的情深。
他忍住了,越是情深越是情怯,他不敢让自己留一丝不好的印象在那人的心间。
忍耐是值得的,当然脸皮厚也还是好用的,他的系统教给他的东西的确很有用。
丛笙真的不拒绝他了,两人开始像恋人般相处。
可是典肖始终不能安下心来,因为北冥琤,这个前世丛笙的恋人。典肖始终不能理直气壮,所以背着丛笙他一遍遍的在北冥琤面前宣示所有权,一遍遍的明示暗示的告诉北冥琤,丛笙是他的。
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追求者典肖忌惮的始终只有北冥琤,事实告诉他,他的忌惮是没错的。
他眼睁睁的看着丛笙眼里看向北冥琤的目光一日一日的不同,看着那双美丽的眼眸里慢慢漫上的情丝,典肖心里的绝望何人可知?
他看着北冥琤当着他的面宣示爱意,宣示他的宣战,看着他吻丛笙,看着丛笙眼里的心动,看着心动后面的克制,典肖无能为力。
这两人互相吸引,不因为时间早晚,不因为某些特殊的字眼,他们被彼此吸引,就像是本能,就像是天雷地火,一遇见就彼此靠近,就天崩地裂。
典肖看着这一切发生,他无能为力。
可是他始终不甘心,明明他现在才是丛笙的恋人,可以随意牵着丛笙的手,随时吻那双甜蜜的唇,随便和那人拥抱谈笑。
所以,他不会退让,这可是他求了两世才求到的爱人,他怎么会放弃,他绝不放弃。
他更加用心的对丛笙好,他一刻也不敢离开丛笙,他帮助丛笙完成他那系统发布的任务,
时时刻刻,想他所想,做他想做。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直接和丛笙完成恋人最后的一项,那个他梦回无数次的旖旎。
可是丛笙的回避让典肖黯然,因为丛笙自己或许都没有发现,他在本能抗拒着和他发生关系,抗拒着那最后一步的到来。
典肖有时又觉得自己像个卑鄙的小丑,兀自跳来跳来,可是那两人仍旧慢慢恋慕,一个暗自隐忍,一个毫无自觉的隐忍。
一个已经发现自己的心意并且为了不吓坏对方而小心翼翼的隐忍,一个因为有了恋人而无知觉的克制着悄悄生长的情丝。
典肖看着这一出情深剧目,觉得自己就像无耻的小人,因为他的感情是偷来的,所以他始终不能心安理得,所以他总是拘束不已,所以他总是不像自己了。
拍卖会的意外,丛笙和北冥琤一同消失,典肖心急若焚,他除了担忧丛笙的安全,又担忧这两人在危难时刻会发生他难以接受的发展。
他发动自己所有的势力,牺牲了许多的精英,终于找到了那两人。
这就是命运吗?
典肖在地牢里找到狼狈的两人时,心里只有无力。
北冥琤周身狼狈得如同乞丐,可是他的神情傲慢得如同帝王,他看向自己的眼神赤果果的宣示着毫不示弱的占有和霸道,典肖在那一瞬心生怯意。
他听到了北冥琤的告白,也听到了丛笙的拒绝。
他明明该高兴的,可是他笑不出来。他觉得自己就是棒打鸳鸯的恶人,因为典肖知道若不是有着别人没有的奇遇,他是半点机会也没有的。
可就算是有了别人没有的机会,典肖依旧弄得一塌糊涂,只因他不能心安理得,只因他不够果决,不够无情,不够冷酷。
若是他够心狠手辣,他就会利用系统除去北冥琤,若是他够冷酷,他就会无视丛笙的抗拒得到丛笙的身体,可是他一样都做不到。
若他做了,他也就不是典肖,可他若是典肖,也是不是说明他始终和丛笙情深缘浅。
哪怕是重来,哪怕是先一步认识他,诱导他,最终还是无法得到这个人的心。
典肖觉得很疲惫,他爱得很疲惫了。
他决定最后努力一次,这次他放出了主动权,他将选择权交给了丛笙,这一次他让丛笙用自己的心做选择。
他想得到丛笙,他希望得到丛笙,他渴望得到丛笙,可是他要的是这个人的心,这个人的心甘情愿。
就算他使了手段和这个人在一起,哪怕得到了身体,可是那背离的心却始终是他最想要的东西。
他回到了自己的百炼阁,强迫自己不要去后悔,不要去懊恼,他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平常心平常心。
度日如年不过如此,再次见到丛笙典肖觉得他似乎已经知道了答案了。他的心一半痛苦一半释然,一半火焰一半海水。
丛笙在危难时刻的选择终于让典肖决定放手,放过自己也放过丛笙。
有些东西真的是天注定,不是你的怎么努力都不是你的,是你的你也拒绝不了。
“你说对吗?”
典肖喃喃的对着身后忠诚了两辈子的暗卫笑道。
☆、第一百零五章 召唤卡2
丛笙看着那人仓惶而出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他从不软弱,也不愿示弱,可是如今的状况,他的心里未没有想要靠着一个肩膀停靠一下。
若是他没有认出这个熟悉的灵魂,他也不会如此心酸,忍忍也就过去了。可是在他最落魄最狼狈的时候,这个人猝不及防的出现在他的眼中,丛笙不是没有期待的,就算没有了那些过往的记忆,可是明明之前那么默契的总能同样对他不一般的灵魂,如今却是如此避着他躲着他,丛笙如何不难过?
丛笙心里生出点淡淡的怨恨,为什么记得的只有他一个人?往昔那么多美好记忆只有他一个人记得,这何尝不是对他的不公平?
心情不好就更容易钻牛角尖,所以的事情都会往坏的方面去想。丛笙也避免不了。
像个废人一般的躺在床上,手脚无力,容颜尽毁,还失去了男人最重要的尊严,所以那个人是嫌弃他了?
丛笙无法克制自己这样想着,果然吗?
因为他现在如此鄙陋,如此不堪,形同废人,比废人还要糟糕,他连男人的尊严都已经被摧毁,所以那人就不会再次爱上他?
下身的残缺,所有的一切加起来让丛笙首次生出自卑,如此不自信起来。
丛笙闭紧了眼,强忍住涌至喉头的酸涩。
许久终于平复安然的情绪,丛笙想起了自己的金手指,召唤卡。
召唤卡:可随机召唤各种小说或漫画中的虚拟生命,每次召唤的人在召唤之人的世界停留三个月,召唤卡一共可以召唤三次,过后即废。
丛笙看着视野里那张悬浮的白色不明材质卡片,只见上面滚屏似的闪动过许多的名字,速度极快,丛笙机会看不清那些名字。
‘暂停——’
随着丛笙的叫停,卡片上滚动的名字终于停了下来,一个名字出现在了卡片上面,白色的卡此时颜色也变得淡了些。
————康敏
不是他想的那个康敏吧?!
丛笙唯一想能够从这个名字联想到的就是天龙八部,居然抽到这么一个角色。丛笙还真不知道该是什么表情。
这个女人……
不等丛笙细想,一个身段风流,长相漂亮的女人凭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屋子里。
“奴家见过主子,这厢有礼了。”
康敏行礼的姿态婉约妩媚,礼仪一丝不错,可是丛笙从没有见过有哪个女人能将这般端庄温婉的礼仪做得如此的风流多情,千姿百媚。
她的每一根头发丝,每一片衣角都流露出赤果果的春。情和诱惑,一双桃花眼就像是春。药做成的,看你一眼就能让男人浑身发烫。
“幸得公子垂怜,奴家才能有这般奇遇,这段期间,奴家任凭主子差遣。无能何事,奴家必定完成得漂漂亮亮的。”
说完还朝丛笙抛了个媚眼,一双火热的眸子婉转风流的看着丛笙,好似对他此刻的宛若废人的情景视若无睹,她看着丛笙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最伟岸的英雄。
可惜了,他是个gay,康敏这一番媚眼全白做了。好在康敏这次也没有在乎丛笙的反应,她娉婷绰约的扭着腰在屋子里走了一小圈,然后在丛笙床前站定。
丛笙觉得自己失了策,若是等到他回到武林之中后,再抽到这个女人那该多好。
这般魅惑风。骚又放得下身段和下限的女人,这个时代估计是没有几人能够胜过这个女人的风情的,这样火辣辣的女性魅力,康有靖上不了钩?
丛笙只是想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看到康敏的第一眼就想到了这个计策,只是可惜了他使用卡片的时间过早。
而且在如此不明自身环境的情况下更是显得不智,一个大活人活生生的突然出现,这是怎样都解释不过去的。
身体的伤残,从那人那里受到的冷遇,丛笙理智大失,完全没有一点冷静了。
这么多世他顺风顺水惯了,偶有挫折,也从未像现在这般惨痛。
身体残缺,气海被废,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他是再没有半点习武的可能了,来无数个神医也没有用。
手脚的筋脉丛笙倒是并不担心,他自己就可以医治,毁掉的容貌他是没有办法了,他可以医治别人的脸,可自己的却做不到。
下身的伤那就更没有办法,少掉的肉谁都没有办法让它再次长出来。
就算他有葵花宝典,也是用不上的。
所以丛笙哪能不对康有靖恨之入骨。
“主子可是想喝水?”
暗想着的丛笙就看见站在一旁的康敏袅袅娜娜的扭着纤细的腰肢走在屋子里唯一的桌子旁,刚准备拎起,一个灰扑扑的身影飘了进来,手里端着个托盘。
“他此刻不宜饮水,三个时辰之后方可。”
丛笙被来人吓了一跳,他内力全失,所以感知差了许多,而来人明显功力深厚,没见他脚步落地无声吗?
丛笙看着这个将全身包裹得连头发丝都没有露出一点的人,眼瞳直缩,他要怎么解释这屋里突然多出的一个人?
他真的是大意了,哪怕将人放进空间也是好的啊。
可是来人却像是没有发现屋子里多出了个人似的,他径直的走到床边,弯身将丛笙扶了起来,让他靠坐着。
浅淡色泽的眼眸则是紧张的一直注意着丛笙,动作也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他似的。
他一边喂丛笙喝粥,一边说着。
“你全身的伤我都处理好了,你此时不宜移动,饭食上也要少油清淡,不能吃荤腥。身上的毒也解了,手脚筋脉俱都接好,内伤也无大事,只是……”
说着又小心翼翼的停了下来,眼眸垂着,不敢看丛笙一眼。
“在下知道,以后不能习武了。在下会医,所以身上的伤我心里有数。若不是恩人,在下怕是早已没命。丛笙在此多谢恩人的相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以后恩人若有差遣,在下必定赴汤蹈火以命报之。”
丛笙一向恩怨分明,眼前人对他的救命之恩,丛笙也是铭记在心。而且看这人的举动,怕是他之前误会了他。
“你不必如此客气,好好养伤,等你身体好点了,我再帮你医治脸上的伤。”
“我叫莫羽。”
说完这句,莫羽又急急忙忙的出去了,从头到尾都没有多问一句关于房子里另一个人的事。
丛笙向着康敏看去,难道是莫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