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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么?那么,少上一个半个妻子,他应该不会介意的呢。”
“女人虽多,可他的正房妻子却只有一个。”凤九嘴角薄抿,淡淡的道。
“那我可不管,他的妻子多,儿女多。可我的娘亲可就只有这一个。他不宝贝,我宝贝。”她笑道。
古凌很想说,你这是什么女儿。这个世上哪儿有儿女日夜盼着自个儿的娘亲跟父亲闹翻的。大夫人一天还在鱼府做正房夫人,她大小姐便一天是鱼府的嫡女。
这个身份是多少人费尽心机,花尽脑子求都求不来的。可这女子,居然说早就盼着要把她的娘亲接出来了!
九爷若是尚有理智,必然是要劝着些她的。
可他听到他那个已是明显昏了头的九爷接着应道,“可现在她被鱼相囚禁了。这事儿青鸾想如何处置?”
鱼青鸾嘴角一弯,甚没天良的说,“他能关,我不能抢么?把她抢出来了,就再也不让她回去了。”
她去抢!这事儿若是传了出去,可是个拆散父母婚事的大不孝之罪。人若是做了不孝女,将来她与九爷的婚事可就更加困难重重了。
阻止她!他心中暗道。九爷会阻止她的罢。
“这怎么能成!她始终是鱼相的正妻,咱们若是去抢,名不正,言不顺。不知道的人还道咱们是匪人,别是抢倒没抢着,反而坏了大夫人的名声。”他侧着头,眸光淡淡的落在她的脸上。发梢几乎垂地。
鱼青鸾笑得极是险恶。“旁人去抢自然不成。可若这行抢之人全是女子。你说这闲话会不会传出去?”
古凌瞪着她,敢情她这意思是非抢不可了。可用女子去行抢,那岂不是要暴露九爷无数的暗桩?头痛欲裂。
凤九挑高一边的眉毛,对鱼青鸾道,“这事儿颇是为难。你知道,现在找些有功夫的女子不易。再说了,你鱼府那么多的家丁护卫,要闯府也不是件易事。”所以得用很多人。
鱼青鸾咬着嘴唇,气呼呼的瞧着他。
顿了顿,他又道,“那如果你愿意亲本王一口,本王就考虑尽力给你找找看。”
无耻啊!古凌暗自嘀咕。这九爷何时变得这么无耻?说得这叫一个为难,弄了半天就是想轻薄人家哪。
鱼青鸾瞪着他,一个吻,换一群人。许久,她竟忽而悲壮的对着凤九的额头亲过去。凤九头一扬,那俊美的唇便这么精准的对上了鱼大小姐艳美的红唇。
古凌适时低头。无语问苍天。
凤九眼底现了一层得逞的笑意,他如同一只偷得猩味儿的猫儿,扣着鱼青鸾的头,不教她退开半分。灵活的舌尖探入檀口,侵略她的领地。
严格来说,这已经不能算是亲他这么简单,而是一个深深的长吻。唇舌交缠,他汲着她口中的蜜津。鱼青鸾被他吻得有些痛,这便将他入侵的舌尖推出口内。
结果她的舌一进了他的领地,便教一股子强大的吸力啜住,死死不放。他嘴角含了一抹算计的笑意。鱼青鸾但觉身子酥麻难当,下意识的伸手去推他。
他唉呀一声,疾声道,“青鸾,别摸我。”
谁摸他了!她这是推他!鱼青鸾想说两句,可到嘴的抱怨便又再度被他堵在了口中。那逸出唇的笑意,让古凌不禁想起他先前的洁癖。这人,会不会其实并不是九爷本人?怎么九爷会变得这般急色啊!
不知过了多久,鱼青鸾终于自他怀中挣了出来,喘息的坐在一旁,略有不甘的瞪着他。
凤九笑了半晌,这才扬声对古凌淡淡吩咐,“让柳绿寻些有功夫的女子来,听候大小姐差遣。”
居然同意了!这么荒谬的事,九爷居然就被她一个吻给收买到同意了!这个,实在是太没原则了!
可再没原则,他也不敢反对。古凌低头应了声,这便退了去。
古凌一走,凤九便又来缠她。可鱼青鸾上了他一回当,决心不再上第二回。这便将他推得远一些。凤九嘴角一笑,情知再这么继续下去,事情真的会控制不住。
这便在一旁安静坐好,“青鸾,你说那太子为何会出现在鱼府?”
鱼青鸾笑答,“别是为着本小姐去的罢。”想到他与凤十那一撞,她就笑不可抑。可笑过之后,她又肃然道,“不过话说回来,九爷居然在鱼府安插了这么多眼线,这却是我怎么也想不到的。”她忍不住瞪他。
“那是本王认识你之前就开始安插了。”他有些委屈,认识她之后,那些人的用处便只剩下每天报告她的生活起居了。不然,鱼青青母女要动她们母女的事儿,他又从何得知?
每每想起此事,他都觉着有些后怕。也后悔没能给鱼青青母女更重的打击。
鱼青鸾嘴角一抿,眉毛略蹙。
“青鸾喜欢这黄金玉么?明儿个本王让人给你造一副首饰,可好?”他的眼落在她身上,浅笑。
鱼青鸾嘴角一抿,道,“还是不必了。本姑娘不戴首饰也很美。”
因为她怕自个儿现在收下他的首饰,便没法儿再去面对九儿了。
凤九伸手弹了弹她的额头,道,“本王送人首饰,没说你能拒绝的。”他瞪她。
“可我就想拒绝。九爷不必费那个心,青鸾不会要的。”她说罢,这便浅浅一笑。
于是,两人又为着送不送首饰的问题你来我往的拌着嘴,各不相让。
到得最后,凤九竟是对她浅笑道,“你不要本王的首饰,那就是打算喝本王的汤了?”
鱼青鸾心里那个悲摧。有他这么逼人的么?她笑道,“九爷,其实我的伤也好多了,不如我就不住九王府了,直接回花府得了。”
凤九闻言,面色大惊而变。“你敢!”
鱼青鸾扬唇,懒懒的发话。“可是怎么办,我在这儿的话,会有人一直逼着我喝汤。”
凤九想了想,委屈低道,“那咱们不喝汤了,你再住段时间。”
鱼青鸾发觉自个儿又抓到他一个弱点。原来这货他很怕她走。所以就抛弃了大夫的尊严,求着她这个病人多住些院!
“九爷,朱家小姐犯病了。”古凌的声音在廊下淡淡微扬。
凤九嘴角一扬,漠声道,“你去提药箱。本王过会子就去。”
“是。”古凌应声而去。这朱家小姐甚是奇怪,她也不算什么大病,可等九爷用过药,好了几天。便又会再度发病。
这反反覆覆的好不了,也走不了。这便一直拖到了年后。
后来有一次,柳绿那丫头瞧见她除了吃九爷开的药之外,竟然还吃别人的成药。好奇之下便偷了那药过来一试。结果发现,那药竟然是毒药!
这事儿告之九爷后,九爷便只淡淡笑说,“这些小伎俩,本王又岂会不知?她喜欢对自个儿下毒,咱们为何要拦着她?她这毒下得越急,咱们这药就用得越急。这一来二去的,短的又不是本王的命。”
于是,这朱小姐每次发病,九爷都会及时去治。
明眼人都知道,这朱小姐这么折腾,必是为着多瞧瞧九爷。这若是按着平常,九爷早就命人把她轰出府去了。哪儿还容得她这么耍弄小伎俩?
九爷这么忍着她,似乎只在等鱼小姐一声吃醋的话。可是那位大小姐竟是毫无反应。全没把这位朱小姐放在眼里。弄得九爷甚是暴躁。
第九十一章 谁让你天天勾引本王了!
鱼青鸾可没空管他那些个什么朱小姐羊小姐的。如今她的心里,便只剩下一件事。那就是,怎样才能把大夫人给弄出鱼府。
清心苑
大夫人愁眉深锁,青霄已经被那人带走了,青鸾果然是假的。她从未想过,十爷竟然会扮成了青鸾,入住鱼府。
这个清心苑,头一次教人难以忍受。她闭了闭双眸,嘴唇略略颤抖。不论今儿个那人的决定是不是对的,如今她想着的却是,他在怀疑青鸾。他,不信青鸾。
她揉着涨痛的额,试图教自个儿清醒一些。很久了!很久没有这么心烦意乱了!她嘴角薄抿,眼里现了一抹凄然。
“还在为今儿的事儿不高兴?”微亮的男嗓在黑暗中淡淡的扬起。大夫人面色一变,随即别开眼去。
鱼南风负手自黑暗中缓步而出。他嘴角抿着一丝薄淡,见着她把头别开,俊脸之上笼上一层霜寒。他进屋,掀了袍摆坐下。
“我早就猜到了,青鸾并着七王一道同游,哪儿有她独自回府的道理?我与七王同朝为官多年,自然熟识他的为人。他再怎么样也不会教青鸾一人回府的。”鱼南风淡淡的说着,似在与她解释今儿的事。见她依旧低头不语,他嘴角不悦的一抿,道,“今儿个我便在这儿歇下了,过来伺候我宽衣。”
他说罢,便舒开双臂,等着她服伺他。从来都是如此,每次她生气,他只消过来与她轻声细语几句,她便会原谅了他。对他一如往常。
纵是当年她气得在火凤一住一年,他也同样只给了她短短数封家书,便让她自个儿乖乖的回到了他的身边。
在他的心里,她应该还是如此。他从来不必在她的身上费心。他想到此,嘴角薄薄一抿。
大夫人见他这般,嘴角隐出一抹霜冷笑意。她侧过身子,对他淡淡的落了一个字,“滚。”
那个滚字,轻飘飘,软绵绵,可却几乎把鱼南风整个人都震住了。他冷笑着收手,冲着大夫人漠声寒道,“这是你说的!你别后悔。”
大夫人忽而浅笑,“我后悔!南风。我后悔没有早些把你赶出去!后悔当年明明人已在火凤了,为何还要回来!真的是后悔死了!”
鱼南风面色一下变得铁青。他肃着一张脸,喝道,“你再说一次!”他的声音带了重重的威胁。
大夫人冷笑一声,这便几个箭步打开房门,道,“出去。以后别上我这儿来!”
鱼南风从未被哪个妻妾这般相待过。他嘴角薄抿,情知她这是气得狠了。他霜声道,“只要你还是我鱼南风的正妻,你就一天不能出这个门。好好想清楚,今后你要如何自处。”他说罢,这便剪手而去。
他一走,大夫人便碰的一声将门关上。鱼南风闻声,脚步一顿。这一回,她似乎真是生了气。她明明知道那人并非青鸾本人,为何非要这般执着?
她本是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事到临头了,她却这般不可理喻?想到刚刚对他放的话,鱼南风心中不由的一阵烦燥。
他没想到他鱼南风竟然这么犯贱,特地过来与她示好,结果却被她甩了一个冷脸子。
想到此,他又是重重一叹,这才走出了清心苑。
鱼进早在清心苑门口候着,见着鱼南风过来,这便赶紧过来紧随在侧。走了会子,鱼南风淡淡的问鱼进,“鱼进,你可有相熟的金铺?大夫人那儿怎么也没半件像样的首饰?叫人打几件送过去。”顿了顿,他又道,“别送得太好,也别说是我让送的。就说是老夫人赏下的。”
鱼进眉毛微蹙,这便淡淡的应了声。这是鱼相第二次为大夫人打造首饰。也是这么多年来,他头一次这么关心那安静若素的大夫人。
鱼进素来敬重大夫人的为人,如今见着鱼相这般关心她,自然是打心眼儿里替她高兴。
二夫人即去,这大夫人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她的好日子终于要来了。
大夫人反身靠着门板,面色凄寒。总是如此!在他的心里,她就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她翻开枕头,取出一个老旧的香囊。
这个香囊,由她亲手所制。她知道他爱虞美人,可却不爱那花儿的香气。这便亲手采了初开的荷花晒了,缝入了这个香囊。
荷香清雅不凡,恰能是解了那虞美人的香气。她为着采那晨起的花儿,天未亮便起身。一脚深一脚浅淌过那冰凉的湖水,那湖甚浅,她一个没站稳,还摔跌进湖里,弄得一身是泥。可她依旧为着能采到晨开的早荷而欣喜不已。
可等她将香囊缝好了,打算送他时,却见他的身上已然挂了别人送的香囊。所以这香囊,她便就一直没能送出手去。
大夫人伸出指尖,轻抚香囊上的花样,嘴角露出薄薄的笑来。似乎从那时起,她对他便已经失望了。可是因着有了青鸾,她便一而再的对他忍让。
如今,也因着青鸾,她却是对鱼南风再也忍不得了。一个连自个儿的女儿都怀疑的男人,她还怎么对他有希望?心到冷时,心已死。
她将香囊放到唇边轻嗅,不知过了多久,才将它放到桌案上。这便又再翻出一把尘封已久的瑶琴。
她坐到案前轻抚琴弦。指尖却没弹出一个音来。嫁与他后,有好一段时间,她都只与瑶琴相伴。因为她的那个良人,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