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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人把嫡少爷带去平西别苑。仔细别教老夫人知道了行踪。”他的眸中现着一抹决绝。声音冷得像一把刀。
鱼进心中大惊。“刚刚老夫人不是说要将小少爷送去她那儿么?主子……”
“照我的吩咐办。传下话去,停了嫡少爷的药。”他危险的眯着眼,嘴角隐着一抹冷笑。“她韩若雪以为我虎毒不食子,那我就比虎更毒一次给她瞧瞧!”
她要走,也得他同意了才走。可她却擅自离去。这会子在他而言,找出韩若雪来,比什么都重要!
鱼进闻言,面色大惊而变。
停了嫡少爷的药,那岂不是要了他的小命?这鱼相嘴上虽然不说,可他对嫡少爷的喜爱并不少于青姣少爷。为什么这一次,他要用嫡少爷的性命为注?他这是,想要逼夫人回来么?
他摇了摇头,心中已是一片冷然。鱼相到现在还没明白,夫人之所以会出走,并不是因为自个儿受了多大的委屈。而是因为他怀疑了青鸾小姐。虽然事实证明鱼相的怀疑是对的。可她却始终没法儿对他那一刻的怀疑释了怀去。
这会子鱼相又用青霄少爷的命来威胁她,纵是大夫人回来了,这恐怕也很难再呆得长久了去。
他心中长长一叹,这才退了去。可他却不是去将青霄少爷送走,而是去追老夫人。鱼相已是失了理智,他得求老夫人救救嫡少爷才是。
鱼青姣负手,并陈凰二人远远的瞧着鱼进追着鱼老太太而去,嘴角扬起一抹轻漠的笑。他转而瞧向陈凰,笑道,“小舅,您说这大夫人现在能去哪儿?”
陈凰伸手弹他的额角,肃然道,“这事儿你爹不愿意咱们知道。咱们啊,就别管了。”
“这怎么能不管?这若是她的确是被那些个女匪给抢去的,青姣可要去找她呢。”他说到这儿,笑得叫一个无邪。“好歹,她也是我的大娘。也算是半个娘亲哪。”
陈凰对他侧目而视。但见少年浅笑淡淡。这货心狠手黑,就是自个儿的亲姐也能面不改色的一刀捅过去。水心并着青青对他一直甚是忌惮。
这会子他说大夫人算他的半个娘亲?他嘴角一抿,漠声道,“青姣,这事儿咱们别插手。”
鱼青姣笑着掩唇。道,“小舅,这可不对,好歹也是一家子,大娘出事,我这个做人儿子的又怎能不管?”说这话时,他无邪的眼里带了一抹少有的认真。
陈凰摇摇头,什么都没说。大夫人这人不错,他虽身为陈家人,应该与她誓不两立才对。可就是他,对她也生不出仇恨之心来。
这样一个让人永远也恨不起来的女人,若真是受到了伤害,这却如何是好。
想到这儿,他又淡淡的朝着暴怒不已的鱼南风落了眼。这个人,居然会爱自个儿的姐姐那么久,当真是好没眼光。
外头吵得翻了天,可九王府里的两人却难得的悠闲。
鱼青鸾开始会问凤九一些智力题。例如说,小明的妈妈生了三个孩子,大的叫大毛,老二叫二毛。请问老三叫什么。
结果凤某人鄙视的瞧着她许久,给她甩出一句,你怎么出这么无聊的题。不是叫小明么?接着他就着那三个孩子的取名发表了一篇长篇大论。列明了这三个人的名字过于流俗的十大理由。
为什么要叫小明,大毛并二毛。为何不叫老大,老二与老三。这样好记又好读。而且那家人难道是姓的毛么?他们若是不会取名,那本王来给他们取。
取一个好的名字,对一个孩子来说很重要。接下去他又把他当年被他父皇当成个小犯人的事儿一字一字的跟她重复了一遍。
鱼青鸾被他说得头痛欲裂。她怎么不知道凤九这货这么像变态!小小一道题目,他就能扯出这么一个长篇大论来。
接下去凤九就反过来给了她一个题目,说道,如果九王府里住满了小妾,而且个个貌美如花,她这个做主母的要怎么处理。
这货就是三句话离不开本行。她笑着接话。那我给她们编个牌子,让她们一天一个的侍寝。保证九爷雨露均沾,绝对不会偏了私去。
结果这话一说出来,凤九便铁青着脸。气得当即甩门而去。
这货也忒小器了。鱼青鸾瞧了眼手上的黄金玉镯。很想摘了去,可这镯子太小,戴上了,就再也摘不下了。她偷试了好多次都这样。摘得发急时,也曾动念想要砸了去,可想到这东西是凤九娘亲的东西。这便只能就这么戴着了。
那日之后,凤九便到她这西厢来得少了。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那柳绿竟在她跟前说漏了嘴。说是那朱家小姐之所以会一直滞留在此,是因为她自个儿服用毒药。这病情才一再的反复。
这话虽未明说,可鱼青鸾却明白了。敢情这朱家小姐,是冲着凤九才留在九王府的。
非但朱家小姐,就是后来的梅家小姐,李家小姐。也全都没什么大病。病好了,可就是留在九王府里不愿离去。而且,听传闻说,那些个小姐的父亲们,也全都与皇帝递了话。似乎有意要他们的女儿嫁与凤九为妻为妾。
怪不得他会说,如果这九王府里住着一屋子的妾呢。敢情他小子是动了念哪!鱼青鸾气怒重重,她狠狠一掌拍落在案,质问柳绿,道,“柳绿,九爷人呢?”
柳绿面色肃然。她蹙紧娥眉,嗫嚅的道,“九爷被朱家小姐请去了。”
鱼青鸾似笑非笑的道,“去把他给我请回来。”
柳绿见她竟要请凤九,这便赶紧应了声,转身飞奔而去。似乎甚是雀跃。
鱼青鸾气得面色发青。凤九若是敢纳妾,她就敢把他给一脚踹了!她倒不信少了他凤九,她鱼青鸾还嫁不出去了!
“九爷说,朱小姐的病甚急,要过会子才能来西厢。”柳绿灰溜溜的回来禀告。显然受了些委屈。
鱼青鸾想到他可能与那朱小姐在厢房里你侬我侬,便连一刻都呆不下去了。
他不来西厢,难道还当她还会在这儿一直等他么?她心头一怒,这便再打发柳绿去请他。柳绿一走,她立刻火速换了身男装,简单的易了容,自九王府光明正大的逃了出去。
好他个凤九,这还没成婚呢,他就与别的女人一处。他会找女人,难道她就不能去找男人了?
当她再度站到女儿楼前,抬眸瞧向九儿的窗台,嘴角忍不住薄薄一抿。
许是因着凤九的关系,她这会子竟觉着来见九儿,竟隐隐生了种怯懦之感。
若是她与凤九好上的事儿教九儿知道了,却不知道她要如何与他解释呢。鱼青鸾想了半天,都没想出个解决之法来。可她人已经到了楼下,若是就这么回去了,怎么也是个不甘心呢。
不论她与九儿将来如何,她都要还他对她的情意。是他给了她在这异世头一次温暖。像她这种人哪,最是淡薄无情。可她纵是再无情也好,也总有想珍惜的人。
这个世上,九儿便是头一个待她好,又没放弃她的人。想了想,她这便轻叹了声,欲进女儿楼。
女儿楼并没有想像中的热闹。那夜陪她游玩嬉戏的姑娘们,全都不见了踪影。鱼青鸾眉毛微蹙,心里似乎有什么被触痛了。
她这儿还没进女儿楼,那厢便有禁军操戈而来,对她扬声喝道,“什么人!怎么竟在此时要进女儿楼?”
鱼青鸾眯眼,她负手而笑。道,“哟,这是怎么了?不过是来逛个青楼而已,犯得着这么大的动静么?”
那领头的小队长见鱼青鸾衣着光鲜,似乎颇有来历,这便过来与她道,“公子有所不知,这女儿楼前阵子出了大事。这会子八王若不放口,这女儿楼就得关了。这不,这楼子里的姑娘们也全都去了别处了。公子若是要找老相好,去别的楼子便成。”
出了大事。
鱼青鸾面色淡淡,心里却越发的恼了去。“哟,这上次本公子来时,这儿还好好的呢。怎么才一个月的光景,就出大事了?出什么事了?”
那人嘴角一抿,略有不耐道,“这事儿,公子还是别问的好。”
鱼青鸾想了想,这便顺从的退了去。她立在小巷里,面色淡淡。这女儿楼被凤八派人守着,自然是没有生意的。这么下去,这女儿楼怎么还撑得下去?这女儿楼若消失了去,那九儿能去哪儿?
他在女儿楼能守着身子,去了别处呢?
原以为他总是会在她一转身的时候在原处候着她,只要她给他一个笑脸,他便能轻易的满足了去。
可原来在她不经意的转身,他竟已经消失了去。心头有股淡淡的失落。她抬眸瞧向九儿住的三楼。
那官员见她不肯离去,这便又来催促,“公子爷还是走罢。与其留恋这些个花娘,倒不如正经娶房妻子,生儿育女。”
鱼青鸾摇头一笑,这便转身离去。
九儿在这儿为的是等人。他跟那些个花娘不一样!他不惜男扮女装,沦落花楼,为的就是替他的娘亲见那人一面。
鱼青鸾忽而顿住脚步。只要那人一天没来见他,他便一天不会离开才是。她只身伫立小巷之间。久久不肯人去。
虽然早已立春,可这夜晚的风却依旧冰冷。那风拂上她的面颊,撕裂般的痛楚着。
九儿,我龙轻云在此发誓,这辈子永远不会丢下你一人。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
公子爷,你真好。
她靠着墙,许久都没说话。突然有种悲凉之感,自胸口散发开来。若是这个世上她鱼青鸾还是觉着对不起什么人,那这个人一定是九儿。
她现在跟凤九越是幸福,她心底对九儿便越是愧疚。这样的愧疚久积在心,慢慢成伤。她嘴角一抿,嘴角一扬,她在小巷里头转了几个圈,这才捡了颗石子儿在手。
彼时,女人街远处传来得得的马蹄声。有人正策马过街。能在帝都街道繁华之地策马过街的,必是嚣张之辈。鱼青鸾嘴角一抿,侧立在旁。能嚣张,那就代表了身份卓然。她一下一下的抛接着手中的石子儿,静候时机。
那马儿脚力甚好,不过片刻光景,便已经过了女儿楼。鱼青鸾嘴角含笑,手中的石子儿便朝着那正在飞奔的马腿膝盖砸去。
马儿正在飞奔之中,腿骨肌肉舒展到了最开。被她这么一砸,便就惨叫一声,把人自马上摔跌而下。
那人摔落的地儿正好在女儿楼前三十步,那些个禁军一见那人倒地痛喊救命,再瞧时,他的腿骨竟已是摔得断了去。
众禁军仔细瞧时,竟发现这摔落马的,居然是李相的小公子!这公子平常也是个横着走的主儿,这会子见他倒地了,竟无一人愿意过来扶他。
“瞧什么,还不快过来扶本少?”那李公子冲着就近的禁军喝道。
到底是有权有势的公子哥,一出口,那气势便比旁人强了许多。那禁军的官员官品低微,自是不敢得罪了这些个权贵去。这便领了人,七手八脚的去扶那李公子。
鱼青鸾见他们全都去瞧那李公子了,这才大大方方的往女儿楼而去。
一路行来,女儿楼里灯火依旧,楼子里头只得老鸨子并着几个姑娘闲坐着说话。一见鱼青鸾,老鸨子明显怔了下。她起身道,“哟,这哪儿来的客人?门前不是被官兵把守着么?怎么您还能进得来?”
鱼青鸾浅笑淡淡,应道,“哪儿来的客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老鸨子,你这儿还想不想再做生意。”
男子浅笑淡淡,看来龙章凤姿。竟是比之七王殿下,还要胜却三分。
老鸨子一甩帕子,掩唇笑道,“这总是愿意的。这八王似乎跟咱们楼子较上了劲,抓了咱们楼子一众姑娘不说,还叫人守着咱们的楼子。不让客人们进来。您若是有法子教那八爷把咱们楼子给解了封去,那您以后来咱们女儿楼,不论你要点什么姑娘,咱们都会仔细伺候着,绝不收您半个铜子儿。”
鱼青鸾嘴角一抿,许久才道,“什么人都不要,我就要九儿。成不成?”
老鸨子见他甚是认真。这便掩了嘴唇,霜声道,“九儿自打回去过年之后,还没回来过。而且啊,九儿并不是咱们楼子里的姑娘呢。”
鱼青鸾自然知道他不是这儿的姑娘,可是她也从未问过,他到底是哪儿人。上回不见了他,她也没想过要问他一句。
没回来。那就是这事儿没牵累到他。他说在这儿等人,可就他这么两天打鱼,三天倒在晒网的模样,又怎能等到人呢?
她嘴角动了动,对老鸨子笑道,“那妈妈可知道九儿家住何处?”
老鸨子眼神闪了下,她一甩帕子,笑道,“哟,公子爷。咱们女儿楼可不管姑娘们来自何处。”
鱼青鸾嘴角动了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