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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凌,拉她下去,杖毙。”凤九声含霜冷,说出来的话更是绝冷无情。
女子咚咚的磕着响头,疾声求道,“九爷饶命!九爷!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古凌在他身边随侍多年,却依旧不知这个婢子到底哪儿惹他不高兴了。他开口便是杖毙。
“九爷饶命!”女子依旧磕着响头,身子更是抖若筛糠。
凤九闲适的往后靠了靠,轻冷笑道,“嗯,杖毙之前,先戳瞎了她的眼晴。”
古凌浑身一震。这才想起刚刚他们谈话时,那婢子偷偷的瞧了主子好几眼。
他心中虽怪她不知分寸,可主子没有发话,他也不好出面发难。只是这一犹豫间,竟害了这婢子的性命!
早有暗卫进来拉了浑身瘫软的婢子出去。古凌赶紧朝前一躬身,连大气都不敢出。心里只盼着西厢那位赶紧回府。
鱼青鸾回九王府时,便听见侍卫们正低头议论着凤九的暴虐行径。“这丫头也不知哪儿开罪了九爷,被杖毙之前竟还先给戳瞎了双眼。死得真惨。”
“这段日子九爷喜怒无常。咱们这些做奴才的还是仔细管住自己的嘴。免得惹上杀身之祸。”那人一见鱼青鸾回来,立刻住了嘴。
“鱼小姐,您可回来了。主子正找您换药呢!”古凌远远的迎上来,疾声道。
第三十二章 青鸾吃醋了么?
这蒙古大夫难道就没有麻醉药么?非要每次都把她往死里整!鱼青鸾面色变了变,可为了她那只“废手”,她还是决定乖乖就范。
前世的时候,她从不知道自个儿是个超级怕痛的人。因为前世受伤做手术时,大夫都会给她上麻醉药。
就是伤得再重,一针下去,她两眼一闭,伤口就全部整治好了。哪儿像现在这么悲摧!
一炷香过后,鱼青鸾来到西厢,她见凤九冷眼相对,心下忐忑狐疑,问道:“九爷,您老怎么到我这儿来了?”
凤九眯着眼瞧她,许久才出声:“有你这种需要大夫追着的病人么?”
鱼青鸾狠狠低头,凤九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压迫感,教她有丝惧意。她瞧了眼桌上的药箱,识相的坐到桌边,伸出右臂来。“今儿个九爷不必上早朝么?”换个话题安全些。
凤九立起身子,踱了几步,思忖过后,应道:“太子连续三日称病不朝,朝中无事,自然散得早。”
太子现在被她关了起来,自然是上不得早朝的。
之所以说太子称病不朝,恐怕是皇帝怕这消息一经泄露,会引得朝中动荡不安。
凤九坐到她身边,修长洁净的十指飞快的打开药箱。这男人会不会故意整她?
不知为何,对着他俊俏的侧脸,她竟生出这么个想法来。九王跟七王交情不深,她在九王府这么久,也没见他们有多少交集。
可他若真想要为难她,大可放着她的手臂不管!会不会是她小人之心,度了他君子之腹?
这么一迟疑之间,凤九便已从药箱里拈出一支金针,朝着她横放在桌上的手臂刺来。
她忍不住闭上眼睛,将头侧到一边。意料之中的痛感并没传来,鱼青鸾微微瞠眼,但见凤九正似笑非笑的瞧着她,绝美的嘴角轻轻上扬,他一手拈着金针,笑道,“怎么?害怕?”
鱼青鸾此时竟已是被他吓得一头是汗。她老实的点头,“九爷若是下手轻些,我便不怕了。”
他将针尖放到他的眼前,嘴角一弯,这便轻笑道,“你手上的外伤好得差不多了。从今儿个起,本王每日都要给你针灸一次。”
他说罢,那针才朝着她的手臂一扎而下!速度既快且狠!
鱼青鸾赶紧把头撇过去不瞧他。这人很可恶。明知道她怕痛,居然拿根金针要扎不扎的吓她两次!
她一截莹白玉臂横陈眼前,凤九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手给她飞快的施针。
“这几天,你似乎每天都有急事?”他的声音里头透着少有的愉悦。仿佛弄疼了她,他便高兴了。
她当然得出去。因为她现在是绑匪,在没拿到银子之前,她有义务保障人质的安全。而她勒索的人就是他的哥哥!这事自然不能跟他说。
她嘴角动了动,轻哑的说了句,“帝都新开了一家茶楼,里头的点心不错。”所以这三天,他的太子哥哥每天都吃这些。
“敢情我九王府的吃食不入你鱼大小姐的眼!”他轻飘飘的说着。
手上的疼痛突然加剧,她微微错愕回头瞧向他。但见他依旧在给她施针,只是他按着她手腕的手却突然加重了力道。
她没有回答。她怕他!她鱼青鸾从来天不怕地不怕,可不知为何,自打她把他弄晕,七王又将她送回来之后,她就开始怕他。
凤九深深地低睨着她,嘴角一勾,又问了句。“哪一家?”
鱼青鸾嘴角一撇,不情愿的说了句,“天龙茶楼。听说还是异国人过来开的。背景似乎不小。”
凤九闻言,眉宇微蹙。“天龙茶楼?那茶楼的主子可是姓龙?还是个女人?”
鱼青鸾不甚在意的道,“是不是女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儿的主子确是姓龙。”龙轻云的龙。她在心里补上一句。
此时古凌在廊下回禀,“九爷,七爷来了。”
凤九眉毛微蹙,眼睛几不可见的朝着鱼青鸾的左手一瞥。
鱼青鸾心中一悚,遂想起左手手心的伤来。若是这伤被七王见着了,定会引起不必要的猜忌。
经过女儿楼那一夜的角逐,她早便知道这人绝不像表面那么温适淡然。
鱼青鸾飞快的抛掷出两个字来,“不见。”
古凌有些吃惊,眼角瞥见七王眉毛微蹙,这便再度开口,道,“可是七王已经到了。”
“说不见就不见!要见让他去女儿楼见花魁娘子去!跑我这儿来做什么?”她底气十足的道,活像个吃醋的小娘子。
这话才落,她的手腕便又是一痛。
“七哥,本王正给鱼小姐施针。她手臂一痛,脾气难免暴躁些。”凤九的声音自身边淡淡的响起,不温不火。
凤七温适一笑,道,“那本王等你们好了再进去。”他说罢,竟还真就站在廊下候着。
鱼青鸾一听来了气,“不是让你去找花魁娘子了么?楞在我这儿做什么?”
七王靠在红漆大柱上,浅笑,“青鸾可是在吃醋?”
鱼青鸾很想笑,可她现在一条手臂被凤九扎得跟刺猬似的,笑到嘴边便僵住了。
凤九沉敛着眸,似乎正专心的为她扎针。就像是个听兄嫂谈话的温适男子。
她聚怒于心,随手抓了一只茶盏,朝着门板猛摔过去。咬牙怒笑,“吃什么也别吃醋!”
凤九见她砸了杯盏,似乎并不生气,下针的力道反而浅了些。
凤七听到瓷器碎裂的声音似乎有些怔忡。廊下袭来一阵凉风,撩拨起男子碎散的鬓发。
“青鸾若是不喜,本王不去便是。”他凝着园中的古树,清浅的道。
这话说出来,他好像就是个听妻子话的绝好男人。鱼青鸾闻言,只是缄默不语。
凤九沉默的为她将金针如数拔出,又在她的伤口抹上了清香四溢的药膏。这才用纱布给她的手臂重新包扎。
他沉敛着眉,十指灵活的给她打了个蝴蝶结。
鱼青鸾瞧着他的动作,心里突然想笑。她咳嗽两声,忍笑道,“九爷的蝴蝶结打得甚美。”
第三十三章 蝶恋花
他闻言,眸光微沉。她只感到他捉着她手腕的的手掌温实而有力,掌心的暖意她腕间沁将过来。
她抿唇瞧向他,但见他眸光阴沉复杂,带了三分怒意。她嘴角一弯,这便自他的药箱里取了笔墨出来,就着他打的蝴蝶结画了寥寥数笔。
不过眨眼功夫,她臂上便多了一朵墨色虞美人。那花儿印染在蝴蝶结边,风骨俱佳。
凤九瞧得甚是有趣,这便一挑眉毛,淡淡问道,“这是什么?”
廊下的凤七目光放远,眉宇间的忧伤却浓的化不开。
鱼青鸾指着手臂,笑答,“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凤七隔着门板侧耳细听,心中不由的怔忡。这词分明该是愁肠百结,失意至极的。可不知为何,自她的嘴里念出来,却别有一番豁达的意思在。
天涯何处无芳草。多情却被无情恼!
“问你画的是什么,说那一长串做什么?”凤九说到这儿,嘴角竟是微微一勾。
“蝶恋花。”鱼青鸾缓缓的吐出三个字来。
凤九嘴角一弯,深深的瞧向她臂上的蝴蝶结。但见白蝶儿在那墨色的虞美人身边缠绕不去。画虽简陋,可却带了别样的情趣。
她念的词也是别样的新颖,他只是静静的看了她许久,缄默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抬起手来,修长指尖轻触她的额发,动作轻若春风。
廊下的凤七似乎察觉到屋内不寻常的静默,眉毛不由的微微而蹙。修长的身子攸的站直,他淡声唤了句,“青鸾?”
屋内二人距离极近,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的药香。鱼青鸾突生了丝迷乱,不知所措。一怔之下,不觉往旁边避了避。
凤九的手一僵,她的下颌随即一痛,已教他的手给狠狠攫住。他沉敛着眉毛盯着她,眼睛越发的幽深了。“你在怕本王?”
鱼青鸾沉默了。她咬住唇,心里忐忑着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加重手下的力道,狠狠的将她的下颌攫至面前,笑得云淡风轻。“说,是不是?”
他长指压在她唇上缓缓的摩挲,似有若无。似轻还浅。
凤七听不见屋里的响动,遂朝着门口走了几步,又喊了声,“青鸾?”
鱼青鸾怔楞不语,恍惚间听到凤七的声音。她一惊,赶紧伸手去推凤九。凤九眉毛微蹙,这便松开了她的下颌。若无其事的坐到一旁。
鱼青鸾揉着微红的下颌,扬声应道,“跟你说了别进来。”话才到这儿,门板便被风吱呀一声吹得开了。
凤七一身凤纹白袍,笔直的立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瞧着他二人。鱼青鸾突然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她在他紧迫盯人的目光下,面色渐渐涨得粉红。
凤九淡若无事的收拾着桌上的金针,温淡的道,“七哥,怎么不进来坐?”
凤七闻言,只朝着凤九点点头,却并不急着进门。反倒闲适的立着身子,静候鱼青鸾发话。
鱼青鸾听罢,先是一顿,然后霍地笑道,“哟,这风吹得可真巧。”
凤七听她话里的意思,这便跨了一步,进了屋子。他轻声浅笑,“若非这阵风,本王今儿个还真见不着你了。”他淡淡的说着,眼角朝着她的伤臂轻轻一划,错愕了下,随即恢复如常。
“你这臂上的画甚有情趣。那词也配得恰到好处。只是青鸾为何不将词写下?”凤七坐到他二人跟前,淡淡一笑。
鱼青鸾想起她那可比狗刨的毛笔字,瞬间沉默了。
凤九的声音在她耳边淡淡响起,“凤九打了结,鱼小姐作了画,吟了词。这字,却是要七哥来写的。”
凤七倒也不加推辞,遂便取了狼毫,在鱼青鸾的纱布上奋笔而书。他的字苍劲有余,清秀不足。透着隐隐的王者霸气。却是与他给人的印象极为不符。
书罢,他放下狼毫,盯着鱼青鸾温淡而笑。
鱼青鸾将左手小心的笼在袖中,心里盘算着怎么早些把他打发了。
七王跟凤九细细的问了她手臂伤势的进展。得空数度对她点头示意。九王也将他的问题一一答了,言谈之间,二人倒似乎确是兄弟情深。
凤七问完了她的手臂,又对鱼青鸾把大夫人跟鱼青霄的近况细细的说了。
大夫人在清心苑里过得极好,只是鱼青霄最近淘气得多了,竟接二连三的气走了几位西席。
鱼南风大发雷霆之怒,告诉鱼青霄,他若再这么淘气,他就送他去西郊书院读书。
鱼青鸾闻言,点头赞同,“嗯!出外求学,未尝不好。”
凤九古怪的瞧了她一眼,蹙眉道,“西郊书院,那就是要将他送走了?”
凤七淡笑如风,“鱼家在西郊有处庄子。他住在那儿,倒也清静。”
这事绝不会这么简单!鱼青鸾隐约嗅出了些阴谋的味儿来。她眉毛微微一挑,轻笑,“要他住到西郊,倒不若让他到我这儿来玩几天。让我好好开导开导青霄。教他以后别这么顽皮。九爷,您说可好?”
凤七没等凤九开口,立刻接话道,“这事怎么好一再为难九弟?倒不如把他接到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