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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敛下眉头,许久才淡淡的吐出一句话来,“她跟那命定之人尚未错过。不论她怎么躲,命运总是会把他二人扯在一块儿。”
男子说到此,心里似乎有些痛楚。他忽而搂着听雨转过身去不再瞧向女子的背影。似乎与谁在置气。
听雨很不给面子的给它的主子漏气。“主子,您抱疼我了!”
“你是避邪神兽,你知道你有多重么你?还不减肥,你等着听风回来取笑你!”
“主子!”
鱼青鸾总觉着芒刺在背,似乎有人一直在盯着她。她揉揉发痒的鼻尖,转而四顾。但见身后除了林中吹过的风,竟是空无一人。
“青鸾,怎么了?”凤九在耳侧低低的问道。
鱼青鸾嘴角一笑,道,“没事。咱们走。”
太上皇对回宫一事颇为排斥,似乎宫里有什么人等着要害他。鱼青鸾并凤九二人急得团团转,可却也不好多加勉强。
晚膳时分,大夫人问起那人的意思时,那人只漠漠的回她一句,“你很想朕回宫么?”说时,他一双眸便就这么深深的凝着大夫人。
大夫人飞快的笑了下,应道,“太上皇说的哪里话,您原就是止清殿的太上皇。皇帝很多决定做不下时,都还要仰融赖您呢。”意思她觉得他还是回去的好。
太上皇面色不好,这便负气将面前的吃食一推,道,“今儿个做的什么吃食,不好吃也端上来!”
大夫人侧过脸,浅浅的道,“这是太上皇您自个儿说要吃的白糖糕!”
太上皇愕了下,又道,“先前朕想吃的东西,现在朕又不想吃了!朕是太上皇,不成么?”
大夫人听到此,心中竟是微微一冷。她起身,低低的应道,“可以!太上皇不想吃就别吃,民妇告退。”她说罢,这便去收拾那道白糖糕。
那人的眼角余光一直似有若无的落在大夫人的侧面。见她要走,竟忽而伸出手去,将她手里的盘子拍落在地。
那盘子裂成数块,里头的白糖糕沾了些许的泥少。大夫人忽而笑了下,竟再不管他,甩手就走。
她一走,屋里的人就把桌案上的杯盏碗筷全数扫落在地。她闭了闭眸,无力的靠在门边。
“大娘,今儿个怎么没弹琴?”鱼青姣的声音自黑暗中缓缓的轻扬。彼时他正端坐在墙头之上。笑得极是无辜,丝毫没觉着自个儿突然出现在花府有何不妥。
大夫人一见是他,面上现了一层薄薄的欣喜。她揉揉发涩的眼睛,浅笑道,“青姣来了!怎么不进来坐,坐那么高小心摔着!”
鱼青姣双腿踢了踢,笑道,“大娘别客气,青姣只是来瞧你一眼,很快就走。”他的声音,有些哑。似乎正为某件事儿苦恼着。
大夫人仰起头道,“你这孩子就是这样,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见外?你下来,我亲自去为你炒几个菜。嗯?”她一边说,一边走近鱼青姣。
鱼青姣涩涩的笑了下,轻道,“大娘,陈家就快灭了。青姣并那些个欺负过你的人,全都会死。”他说这话时,似乎不甚在意。
“臭小子,你别在娘亲跟前装可怜。你是鱼家的嫡子,他陈家灭了,跟你鱼青姣有何干系?”鱼青鸾自黑暗中漠道。说什么陈家灭他也会死,他小子在搞笑吗?
那臭小子见着鱼青鸾,竟是毫不意外。他讨好道,“原来姐姐也在!姐姐,这下您可如意了!陈家就要灭了去呢!”
鱼青鸾瞪了他一眼,道,“是啊,我是如意了!谁让她们有害人之心!”
鱼青姣嘴角涩了下,应道,“是啊,这事儿谁也不能怨。是青姣过于大意了去。以为自个儿能收服那人,结果却反被他害了。”
鱼青鸾见他面有涩意,这便淡淡相问,道,“收服谁?”
鱼青姣忽而笑了下,道,“姐姐不知道罢,陈家人有仇必报。左右都得死了,所以这段时日,你们警醒着些。”
大夫人见他似乎并非说笑,遂便疾声相问,“青姣,你在说什么呢!赶紧下来。”
鱼青姣挑挑眉,道,“大娘,还需要我说得更明白些么?我娘快死了,你想想她会不会放过你们一家!”
鱼青鸾侧身笑了下,道,“哟,我的傻弟弟,你怎么这么好心,来给咱们通风报信哪!若是陈水心知道了这事儿,看她会不会打断你的狗腿!”
鱼青姣似乎并不生气,他侧身躺在围墙之上。一头青丝随意的流泄而下。“她自个儿的腿都是断的,又怎么有本事来打断青姣的腿?”
“你们吵够了没?朕肚子饿了!还不快去给朕做吃食!”太上皇隔着门板怒而扬声。声音里头尽是浓浓的不满。
鱼青姣眸光一讶,道,“他说朕!他是谁?”皇帝在宫里呆着,那么,这里头这个,岂不就是那个对陈家下了杀令的太上皇?
鱼青鸾见他面色恍然,不由的浅浅一笑。她忽而扬声喝道,“来人!给我把鱼青姣杀了!”
这小子知道太上皇的行踪,那就是整个陈家都知道了去。太上皇在宫里他们没法子,难道在宫外,他们也没法子么?他们只要稍稍过来打听一下,就会知道太上皇在这儿住的这一段,正好就是鱼青青进宫受宠的时间!
这么加加减减一番下来,这件事儿怎么着也跟她鱼青鸾脱不得干系。她死不要紧,可她绝不能连累凤九。
她们与二房的人,绝对不可能友好共处。鱼青姣出现在花府的时机又太过巧合。这便让她不禁想起,青霄死后,整个鱼家以后都会是他鱼青姣的!若说青霄的死与这人无关,让她如何相信?
大夫人一见这两人要动武,这便赶紧伸出双手拦在鱼青姣的跟前。疾声道,“青鸾!他是鱼家的长子,你不能杀他!”
“可他也是陈水心的儿子。”鱼青鸾一字一字的说着。
彼时,花红并柳绿已然飘至围墙之上,拔剑对准依旧躺在墙上不动的鱼青姣。
第一六六章 你们两人,只能活一个
大夫人一见这两人要动武,这便赶紧伸出双手拦在鱼青姣的跟前。疾声道,“青鸾!他是鱼家的长子,你不能杀他!”
“可他也是陈水心的儿子。”鱼青鸾一字一字的说着。
彼时,花红并柳绿已然飘至围墙之上,拔剑对准依旧躺在墙上不动的鱼青姣。
鱼青姣的眼睛在笑,可嘴角却抿着一点微微的苦涩。他漠漠的对大夫人道,“是啊,免得我再祸害你们,不如杀了我来得痛快!”
大夫人的面色一寸一寸的苍白下去。她忽而侧过脸,对鱼青姣怒道,“青姣!你别说话!”她忽而拔了头顶的簪子,抵在自个儿喉间。狠狠的凝住花红并柳绿二人,道,“你们若是敢动少爷一根儿头发,我就死在你们面前!”
鱼青鸾心中大骇,大夫人这么做,不是摆明了胳膊肘往外拐么?她肃然的道,“娘亲,这个人可能杀死了您的亲子!若是放了他去,可能他就会害死我了!就这样,您也要放了他么?”
大夫人赤着双眸,颤然的道,“青鸾!你别这样!青姣不会害咱们的!你相信娘!”
“现在是生死攸关!事关他娘亲并姐姐的生死,难道你还指望他大义灭亲么?别傻了娘!他们二房的人,永远跟咱们势不两立!绝对不能和平共处!”鱼青鸾一字一字的说着。
大夫人听到此,手里的发簪这便又朝着自个儿的颈子抵得紧了些,“青鸾!我是说真的!你们若是敢动青姣,不如直接杀了我!”
花红并柳绿二人被她这么一闹,手里的剑不知道该递出还是该收回!她二人互瞧一眼,复又凝向鱼青鸾。
彼时墙上的鱼青姣已经坐起身子,深深的凝着大夫人。他涩然一笑,道,“谢谢你,大娘!这种时候您还愿意护着青姣。青姣当真是死而无撼了。”
他说到此,这便转而对鱼青鸾道,“姐姐,今儿个看来你是杀不成青姣了。因为青姣身前,有大娘。”他说到此,嘴角竟是几不可见的微微一扬。
鱼青鸾盯了眼大夫人,又盯了眼那小子。眼角见着大夫人手里的发簪竟已是染了些许血丝,心里不由的微微一悚。她飞快的下令,道,“花红,柳绿。下来!”
花红并柳绿二人情知她这是要放过鱼青姣了。
她二人互瞧一眼,这便收了剑,自围墙之上跃下。鱼青姣依旧坐在围墙之上,眼中现了一抹深不可测。他的眼,深深的凝着大夫人,许久才道,“大娘,您把簪子放下罢。莫要为着青姣伤着自个儿。”
大夫人见着鱼青鸾的眸中杀意未减半分,这便转而对鱼青姣疾道,“青姣,你别管我,赶紧走!”
鱼青姣远远的凝着鱼青鸾,眸中现着一抹漠漠的苦涩。
鱼青鸾嘴角一抿,眯眼喝道,“听见没有,鱼青姣。娘亲让你快走!”她说到此,这便转而又对大夫人道,“娘亲,把簪子放下罢,您瞧,您的脖子都渗血了呢。”她一边说,一边朝着大夫人靠近。
大夫人见她过来,一下退后了三大步。她疾声道,“别过来!青鸾!你放过青姣罢!你明明知道,可却还是不愿放过他。罢了!我怎么还能指望你!”她说到这儿,转而又对鱼青姣道,“你还不快走?”
鱼青姣嘴角微扬,他忽而侧过身子,对大夫人道,“大娘,您欠我的,今儿个已经还清了。”他说罢,忽而朝着围墙之下一跃而下。
她知道什么?鱼青鸾不及细想,便对着花红并柳绿二人使了个眼色。
她二人得了她的命令,这便忽而朝着鱼青姣消失的方向疾追而去。
大夫人一见,这便嘶声吼道,“不!青鸾!你不能杀他!否则!否则!”她握着簪子的手不住的颤抖着。锋利的簪子刺破了她的皮肤,鲜血,自她的喉管处缓缓的流下。
“为什么这么护着他?就因为他是爹的儿子?难道你到现在都没有忘记他?”鱼青鸾一步一步的朝着大夫人逼近。
大夫人颤着唇,不可置信的盯着鱼青鸾。眼角缓缓的落下一滴泪来。她颤然道,“青鸾。为什么你一定要置他于死地?为什么你不能以宽容的心来对待他?他为我们牺牲得够多了。为什么你就不能容他!”
宽容?陈水心母女二人去止清殿陷害她二人通番卖国,怎么不见她们对她二人宽容?牺牲?她说这话不觉太可笑么?
“对不起,娘。我不是圣人。我没法儿宽容。如果您以为鱼南风的儿子比我重要,非要您以死相逼,那么,我没什么好说的。”她说到此,这便收了手,往后退了两大步。
“抓到人没有?”一直沉默不语的太上皇忽而出声相询。
鱼青鸾嘴角薄抿,转而答道,“正在抓。”花红并柳绿二人同时出马,抓一个鱼青姣,并不是那么难的。
“朕的行踪,不想让人知道。”那人又道。意思知道的人,例如说鱼青姣,就得死!
就等着你这句话呢!鱼青鸾敛下眉毛,漠漠的应了声。道,“是!太上皇!她们办事很牢靠。”
大夫人面色一寸一寸的苍白下来。从刚刚起,青鸾就一直不断的重复她还喜欢鱼南风这件事儿,居然就是为着引得屋里那人的妒意!只要里面的人落下一句话,鱼青姣纵是逃到天涯海角,也必然得死!
她不可置信的盯着鱼青鸾。一字一字的道,“青鸾,你就这么想他死么?想到居然会对娘亲用计了?”
鱼青鸾嘴角薄抿,漠漠的道,“娘,您就这么想他活么?”
大夫人突然苦涩的笑了声,道,“你懂的!青鸾。这是娘亲欠他的!这是咱们母女欠他的!”
“怎么欠他了?”太上皇的声音隔着门板清晰的传来。他似乎很执着于这个话题。
大夫人一时之间似乎被他问住了。她略嫌苦恼的应道,“太上皇,这是民妇的家事。”意思她不想跟他说。
太上皇没有回答,可却似乎冷冷的哼了声。鱼青鸾听到那声哼,知道那人极不满意大夫人说的家事。她浅笑了下,道,“娘亲此言差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鱼家属于凤舞。太上皇自然是能管的。”
屋里的人很满意她这种说法,他漠漠的应了句,“还是有人以为,朕不配管这个凤舞?”
大夫人被他一逼,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她为难的道,“民妇不是这么想的。”
“那你是怎么想的?”那人追问。“他不是你仇人之子么,怎么你就欠了他了?”
鱼青鸾敛下眉毛,漠漠的靠在墙上。她侧落着头,堵气的一语不发。
大夫人沉默了。
寂寂深夜,朗朗月空。大夫人的沉默,像是一把利刃,剜刺着鱼青鸾的心。不知为何,她总觉着这一次回来,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