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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叶孤鸿这个样子,真像没了魂。”司空摘星插嘴。
“哎,我说老猴子你…”
“所谓摄魂术,摄的便是他人的心智。”花满楼说得很慢,“我曾在一本书上发现过关于摄魂术的记载,其中提到的就是‘心寒’。修行这种心法需要极为强大的意志力,否则修行者本人就会先走火入魔,其中风险极大。不过是培养傀儡,何必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所以修行者甚少,我还以为只是传说。”
“那这‘心寒’是否有法可解?”陆小凤随即问道。
“除非施法者的意念散去或者傀儡自己寻回神智并且强过施法者的控制。”花满楼摇头。
这就好比被点了穴道的人逆行功力自行解开穴道,可往往结果是重伤甚至残废。
“难怪叫‘心寒’。这幕后之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对叶孤鸿施法,武学修为也可见一斑。”陆小凤吐了口气,“可我还是不明白,这人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究竟想做什么。”
就为了那批宝藏么?值得么?
叶孤城突然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一套银针,手腕一转将一枚银针刺入叶孤鸿头顶,随后解开穴道,“虽是扬汤止沸之法,也可暂且缓一阵子。”
“哎,我也有一个办法,不如让叶孤鸿离开白云城。反正这幕后神秘人只要他杀叶城主,若是不让他见到,不就没事了么?”陆小凤眼睛一亮。
同样不是釜底抽薪的良策,但可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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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一间漆黑的密室中突然出现一个人影。明明什么也看不见,他却很灵活地走了几步,然后面对一个方向站定,跪下行礼,“拜见主人!”
“何事?”石壁传来幽幽的回音。
“据探子来报,这几日叶孤鸿光明正大地出现在白云城,看见叶孤城也并没有任何异样。”
“可知道是谁出手?”
“暂且不知。”
“那也罢了。想不到叶孤城竟然还活着…”
“主人,那西门吹雪自称自己的剑只要出鞘就会见血取人性命,可这一次…这可是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哼,这四个字奈何得了别人,奈何得了西门吹雪么?何况他若是与叶孤城联手,天底下哪一个人敢接招?魏子云那群人敢么?”
跪在地上的人默默低下头。
“云旧呢?”
“这几日都不见此人,似乎凭空消失了。”
“消失?…叶孤城一出现,云旧就不见了,难道说他们其实是同一个人?”说话的人沉吟了一下,“传令下去,加派人手继续盯紧了,另外切记不要轻举妄动。对于叶孤城这样的人,如果没有一举打败的把握,决不可轻易出手。”
“是,主人。”
下属轻轻的脚步声消失,密室中忽然亮起一抹红光,映衬着一张森森的面孔。
“花满楼,你说如果当时我们没有把叶孤鸿找来继任城主,那白云城会怎么样?”
“若是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怎么做?”
“…这个,也许我会伪造一份遗书,说叶孤城将城主之位传给了我?”
一旁的司空摘星闻言哈哈大笑,“你陆小鸡做白云城主?就你?哈哈,你以为穿上龙袍就是太子,穿上白衣就是白云城主啊?哈哈…”
“喂喂,老猴子,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你陆小鸡还是做陆小鸡吧。”要飘泊不定浪迹天涯的陆小凤正正经经地在这白云城留下来,他可实在想象不出那会是一幅怎样的画面,只怕到时陆小鸡要成疯小鸡了。
花满楼抿了一口茶,轻轻一笑,“叶城主的手段我知道,不过他未必会杀叶孤鸿。”
“叶孤城是个对自己都无情的人。他不是不会杀叶孤鸿,他也有理由这样做。”陆小凤摇头,“他现在不杀,只是因为他想利用叶孤鸿引出背后的主使者。”
“所以他才拒绝把叶孤鸿送走?”司空摘星恍然。
“如今叶孤鸿于他,只是白云城布局的一颗棋子。”
心狠手辣,这是身为上位者所必须具备的条件。面对鲜血,面对杀戮,他们都要无动于衷。因此这些人才会称孤道寡,他们的身边没有人。
“叶孤鸿修为有限,要想靠他自己的意志解除‘心寒’是很难的,也只能靠找出下手之人才可救他。”花满楼蹙眉。
“哎,花满楼,如果你是这幕后主使,你现在会怎么做?”
“…我想不出。”
也是,花满楼行事讲“仁义”,珍惜生命,尊重生命,与这幕后主使完全是不一样的人,陆小凤一摊手,“说实话我也想不出来。算了,我们还是去叶孤城那边看看有没有新情况吧。”
刚出门没走几步,他们便碰上了一名捧着一只盒子的侍卫。
陆小凤拦住他,“这是什么?”
“是陆大侠啊。”侍卫笑道,“方才有人在门口留下了这个盒子,说是给城主的。我现在便是拿去请城主定夺。”
上次是送战书,这次是送盒子,怎么总是有人给叶孤城送东西?
他们到得却是不巧,叶孤城正在沐浴。
这位城主喜洁,从不会两天穿同一套衣裳,亦喜欢在闲暇或沉思时沐浴,似乎热水不但令身体放松,也能让思维活跃起来。
眼前是渺渺白汽,就如同一袭白纱挡在眼前,那是不久前的自己一眼看去的风景。
浴池旁放着的却不是一管白玉箫,而是他珍藏了多年的宵练剑。
剑,尚未染血,干干净净。
这样的剑倒也适合在他手中挥出璀璨的剑华。
他起身,侍女见了连忙服侍他更衣。光滑柔软的白色丝衣滑过他的身体,他不经意地一低头,目光落在了胸口。
他曾在冥冥之中感受过心口的疼痛,可实际上肌肤白皙紧致,没有一点伤疤。若是让不知紫禁一战的人见了,定然不会想到那里曾受过致命的创伤。
“药魔”的确是让叶孤城重生了,连这点印记都被抹去。
“启禀城主,陆小凤等人在外候见。”
“知道了。”发丝上还有着淡淡的水汽,叶孤城便没有束冠,如此散落的青丝倒给他添了一分潇洒。
看到白影从屏风后转了出来,陆小凤一面好奇这人的生活习惯,一面笑着打招呼。
“找我何事?”
“这个侍卫说有人给你送来了这个盒子。”陆小凤抬手一指,“我说叶城主,你坐拥白云城,要什么有什么,金银珠宝数都数不清,怎么还总有人给你送东西呢?”
“我不知道。”
“这还用说?别人肯定是想送一个机会,让白云城主分一点财宝给他们。”司空摘星往嘴里抛了一颗瓜子仁。
花满楼微笑,“司空兄的话倒是一针见血。”
叶孤城不语,轻轻一拂袖将盒子打开。
司空摘星连忙凑近,“是什么宝贝?”
的确是一件宝贝,一件染血的宝贝。
一个磁钩。
“这…”
“陆小凤,怎么了?”
“花满楼,这盒子里放着一个磁钩。”
磁钩?花满楼微怔,“可是开启宝藏的钥匙之一?”
“可能吧。谁知道是真是假?”陆小凤摸了摸胡子。
“这个盒子怎么来的?”
“回禀城主,”侍卫躬身禀告,“盒子就放在大门口,另外还有一张字条,写着将这盒子敬献城主。”
“字条呢?”叶孤城接过扫了一眼,字体工整,落笔简洁,并无异常之处。
“不管是真是假,我都好奇究竟是怎样的机关,需要这样一把钥匙。哎,我说那到底是什么宝藏?始皇帝用过的印玺还是长生不老的仙药?”
“我不知道。”
叶孤城会隐瞒,但他说的话可以相信。
一个真正骄傲的人,不屑于谎言。
“对方既然肯把钥匙送来,必然是不知晓宝藏究竟在何处,所以想借叶城主的手找到宝藏,然后占为己有。”花满楼的心在叹息,人,为何要追求命中注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呢?得到了又怎样?须知,莫强求。
“我有一种感觉,这幕后之人确实想要宝藏,但更想要的是叶城主的命。”陆小凤不怕死地看着那双星眸,“我就直说了,叶城主的仇家不少,可恨到骨子里的人应该不多。城主可有线索?”
“我不知道。”
“陆小鸡你可真是够笨的。那些江湖人,有几个不想杀白云城主?若是能杀了一代剑仙,那就可以和西门吹雪比肩,甚至风头更甚,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好事?要命的事也是好事?”陆小凤的眼中只有六个字,孺子不可教也。
“此人无论心智还是武学修为都不在西门庄主和叶城主之下,绝非一般的武林人士。”会是什么人呢?花满楼一时想不出。
陆小凤和司空摘星也想不出。
江湖永远是个人才辈出的地方。客栈里的小二,破庙里的乞丐,都有可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高手。谁又能保证自己知道所有的高人呢?
若是能够死在高手剑下,倒也无憾,叶孤城看着宵练剑。
忽然他的眉心一动,敏锐的直觉在告诉他,空气中有一道极为凌厉的剑气。
剑气中并不带杀意,可见其主没有见血的念头。但剑气寒冷如冰,只要碰触,便很可能被划伤,甚至死亡。
是否见血,有时并不依人的意志决定。
你不想杀人,可对方偏要杀你,你不得不杀人。
你不想杀人,可对方没有能力接招,你还是杀了人。
叶孤城拿起宵练剑一抬手,剑气打在剑鞘上,爆出一片光华。
西门吹雪这几日都会在这个时候练剑,不过这是两人一年多来第一次过招。
光华散去,两人执剑的手依然很稳。
这是真正的无可替代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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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中原万里河山的主人是天子,是皇帝。
谁是皇帝?
有时讲求实力,有时凭的是名分。
但在南海之上,谁是强者,谁就是霸主。
所以皇帝又怎样?什么是圣旨?
有人没有皇帝的名号,在这碧蓝的海洋中却是说一句就算一句,违逆者,死。
所有人都臣服在白云城主的脚下,为那无懈可击的帝王谋略,为那不是君王胜似君王的风华,为那绝世一剑的灼目锋芒。
城主府亦是等级森严,里面的规矩一点也不比皇宫里差。
也不过是驭人之术,人心,永远是这世上最难掌握的东西。每一代白云城主对此都不敢有丝毫大意。
可近日城主府里竟有一名侍卫神秘消失。这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总管不敢轻视,连忙上报给叶孤城。
“失踪了?”
“…是。”话问得很随意,可这位主子的气场实在压人,总管深深地低着头。
“他的家人呢?”
“回禀城主,已经调查过了,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那就是说一个大活人,凭空不见了?”
“……”下属一时不敢答话,可是主子问话不能不答,紧张得冷汗直流。
“敢问总管,这名侍卫失踪以前可有什么异状?”花满楼察觉到了,心下有些不忍。但他也知这事若是发生在平日不过是扫了白云城主的面子,可现在或许是人心浮动的警告,便只能稍稍为他解围。
“这名侍卫叫程梵,是九年前入府效命城主的,为人本分,做事踏实,几乎没有出过差错,身手在众侍卫中也是佼佼者。”总管微微沉吟。
“他就是当日奉命追杀却请我们去调查叶孤鸿突然翻脸的两名侍卫之一。”西门吹雪的眼神有些冷。
花满楼一怔。如此看来这程梵之前的确忠于白云城,那为何突然失踪?
“盯着他的家人,若有动静,速速来报。”叶孤城挥了挥手,“下去吧。”
“是。”总管大松了口气,退出后擦了擦脸上的冷汗。
“你已有了打算。”
叶孤城看了一眼西门吹雪,转而拿起剑摩挲了片刻,“我做主白云城时尚不及弱冠之年,是叶氏子孙中最年轻的一位。”
十几年风风雨雨,他看得太多,也早已看透。
西门吹雪静静地等他说下去。
“什么样的人可以用,我很清楚。”
“叶城主的意思,是有人胁迫了那名侍卫?”司空摘星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明不白。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西门吹雪看着他,眼中有一丝异样的光芒。
没有人质疑叶孤城是一个绝顶的剑客,他如行云流水的剑法永远是世人所仰望的。
可他的的确确不只是一个剑客。
如果他身上的白衣换做一套龙袍,那并不显得突兀。
他是在九天之外执剑的谪仙,也是站在华丽宫殿中翻云覆雨的人中之龙。
他完美地将这两种截然不同的身份集于一身。
这世上大概也只有他叶孤城才能做到。
“如果真有人胁迫,那是为了什么呢?”司空摘星真觉得想这些事太累,比去皇宫大内盗宝还累,早知道他就不留下来了。
花满楼亦有些不解。对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若说是要逼一名侍卫行刺叶孤城,那谁也不会相信。
“陆小凤…应该已到京师了吧?”叶孤城忽然问了一句。
皇帝公然下旨召陆小凤入宫觐见,这事可在江湖上掀起了不小的风波。明眼人都看得出,皇帝的行为显然与白云城的事有关。
事情,已不仅仅涉及江湖和宝藏。
也许,真相从来都不是这样简单。
“叶孤城,我当日阻止你刺杀皇帝,这次也不会让白云城遭难。”这是陆小凤上船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