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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长长伸了个懒腰,道:“无论如何,今日总算能见到任夫人了吧?”他颇为感慨。为了能够见到任夫人,问清楚事情前因后果,他们可真真是经历了一番辛苦。
夏尚摸摸下巴,猥琐地笑了起来,“据说……任夫人特别美。”
南宫灵眼神锐利地看向夏尚。
夏尚立马脸色一变,表情特别严肃看回去,“在下对任夫人的美貌纯属欣赏,不含杂念。”
楚留香已经朝前走去,笑道:“在下也十分感兴趣啊。”
夏尚急忙追上去,哼唧道:“切。”妥妥的色、狼!
南宫灵突然十分头疼。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
☆、21…大家一起去品茶
三人走过石桥,绕过山间小径,远远地看见丛林掩映间有茅舍三五。
南宫灵转头对楚留香和夏尚道:“任夫人就住在草舍,她平日不喜欢外人打扰,请让我先通传一声。”
南宫灵上前一步,夏尚紧跟了上去,“一起吧。”
南宫灵转头,黑眼珠子直勾勾地看着夏尚。
夏尚眯起眼睛笑道:“咱怎么会是外人呢。天下兄弟一家亲吗。”
南宫灵认真地回道:“夏兄,如果你也跟着去的话,被留下的楚兄岂不是很孤单。楚兄舍不得和你离开的。”
楚留香跟着说道:“夏兄咱们还是等一下吧。”
夏尚脑海里还在反应着南宫灵的话,他张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就被楚留香拉了回头。
夏尚摸摸下巴,看着楚留香英俊的脸,伸出手,揪了揪,道:“你说,刚刚南宫灵是不是在暗示什么啊?”
楚留香放任着夏尚捏他的脸,想了想,回道:“也许是委婉地暗示你不要跟过去。”
夏尚问道:“那他为什么会不想我过去呢?”
楚留香笑着回道:“也许他有自己的原因。”
夏尚摸摸下巴,若有所思。
鸟鸣啾啾,夏尚放弃猜测其南宫灵不能说的心思后,看向草舍前柏树上的翠色小鸟。
夏尚悄悄地往柏树走去。
翠色的胖鸟所在树枝上,小黑豆眼就像两颗黑色的珍珠,看着歪着头看着他,“啾啾”两声。
夏尚捻捻手指,抬起头,深情地注视着树上那只肥嘟嘟的翠鸟。
胖鸟蜷缩在枝头上,毛茸茸的羽毛被微风吹得摇动起来。
楚留香悄声走到夏尚身后,出声问道:“你喜欢小动物?”
从身后突然冒出来的声音把夏尚吓了一跳。夏尚转过头,恶狠狠地对楚留香道:“不,我在想,要不要捉来烤了吃!”
楚留香抬头看着树枝上圆滚滚好似一个球一样的小动物,再看看夏尚,摸摸下巴。
两个人都直勾勾地盯着树枝上的胖鸟看。
胖鸟一个哆嗦。它看着树下的两个人。小黑豆眼眨了眨,扑腾扑腾翅膀,朝他们“啾啾”起来,好像在问:你们在做什么?
夏尚阴险地笑了起来,“你说,它是不是太胖了,导致飞不动了。”
楚留香深深地看了夏尚一眼,顺着夏尚的话出馊主意,“也许你可以试一试把它从山顶丢下去。”
“好办法!”
夏尚伸出手,在胖鸟警惕的眼神下,闪电般出手,一把就把胖鸟抓住。
胖鸟惊恐地“啾啾啾”直叫,还用嘴啄一啄夏尚的手背。
可是,胖鸟的攻击力太小了,就像是在给夏尚挠痒痒。
夏尚抓着胖鸟仔细看了看,不停地看,还在看,一直不松手。
楚留香忍不住道:“你不是要去丢翠翠吗?怎么不动手了。”
“翠翠……”夏尚抬头,一脸无语,“翠翠是什么?”
楚留香指了指夏尚手上的胖鸟道:“我给起的名字。”
“……”不知该从哪儿吐槽的夏尚。
夏尚揉揉胖鸟,想了想回道:“等会儿再丢,我先玩会儿。”
楚留香的眼中多了丝笑意。
停顿了一下,夏尚警惕地抬头问道:“等一下,这只胖鸟的归属怎么算?算我的,还是你的?”
楚留香思索着回道:“翠翠是你发现的,但是我起的名字,应该是两人一人一半吧。”
夏尚甩头,哼了声道:“是我的。没你的事。”
楚留香惋惜道:“太可惜了,我那么喜欢它。一见钟情啊。”
夏尚立马抱紧胖鸟。
楚留香露出了笑容。
当南宫灵向任夫人告知楚留香和夏尚也一起跟来的事情,并且寒暄了几句后,就看见堂堂的盗帅在陪着自己的好友一起逗鸟玩。
楚留香站在夏尚身旁,脸上带着笑意,双眼注视着身旁的男子。
而夏尚则用屁股对着楚留香,眼角带着得意,用手指逗弄着翠色的小胖鸟。
南宫灵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多么的正确。他叹了口气,惋惜着江湖从此又少了棵自由的草,这才走到柏树下,对玩得不亦乐乎的两人道:“楚兄、夏兄,夫人愿意见你们一面。请随我来。”
夏尚十分淡定地将被揉得一脸迷糊的胖鸟揣进怀里,拱手道:“那多谢南宫兄了。”
楚留香收敛起脸上放荡不羁的笑容,同样冷静地点点头,仿佛刚刚逗鸟玩的不是他,慢慢站起身,负手在后,一副高手风范。
南宫灵突然觉得,这两个人在某种程度上简直一模一样!
南宫灵带着两人来到草舍前。他轻轻地扣了扣半掩着的门,恭声道:“夫人,我带他们来了。”
草舍里的一人缓声道:“进来吧。”
这语声无比温柔,无比优雅,听得这样的语声,已能想象的出说话的是怎么样的人了。
楚留香不觉笑了起来,悄声对夏尚道:“不见其人,但闻其声,已令神清气爽。”
夏尚不自觉地摇头晃脑道:“美人之美,在其颜,其容,其声,其色,其谈吐,其内在。美有千种之分,不知任夫人是哪种。”
南宫灵也不答话,缓缓推开门,领着两人悄声走了进去。
到了这里,哪怕是叱咤风云的丐帮帮主,也如同一个上学迟到,怕被塾师责罚的学童般,连大气都不敢喘。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楚留香第一眼,便瞧见个长发垂肩,身穿黑袍的女子,木然跪在香案前,动也不动,仿佛亘古以来就跪在那里。
她背向门户,也瞧不见她的容貌。
但她虽然背对着门,虽然动也未动,那优雅的姿态,却已令楚留香不知不觉间,几乎瞧得痴了。
他从未想到一个背面跪着的女子,也会有这么大的魅力。
夏尚当然也能看见,感觉到,感受到这种美。
他从来没想过世上有人能有着如此令人难以忘怀的美。
他不禁喃喃道:“仙女……下凡……”
楚留香瞥了夏尚一眼,眼神暗了下,随即再转头看向那跪坐着的女子。
香案上有个形状古朴,深青色的瓷坛。瓷坛中香气氤氲,袅袅浮动。
任夫人并未回过头来,只是问道:“来的可是楚公子和夏公子?”
楚留香和夏尚连忙躬身问好,“拜见夫人。”
夏尚的心脏扑通扑通乱跳,他的眼中只剩下了这绝美的背影。他忍不住从怀中抽出折扇,摸了摸折扇的扇骨,头晕晕乎乎的。
楚留香悄悄地掐了下夏尚的手背,悄声道:“夏兄,回神!”
夏尚深呼吸一口气,定下神。他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嘴角。
南宫灵躬身道:“弟子本不该前来打扰夫人的生活,但是,这位楚公子,与本帮渊源颇深,而且他此番所来询问的事情,又事关本帮,所以……”
任夫人淡淡道:“帮中之事,与我已无关系,何必来寻我?”
楚留香道:“但此事却与夫人有极大的关系。”
任夫人道:“什么关系?”
楚留香瞧了南宫灵一眼,沉吟道:“西门千、左又铮、灵鹫子、札木合,这四位前辈,夫人想必是认得的,在下此来,正也与他四位有关。”
他一边说话,一边留意着任夫人神情的变化,虽然不见她神情,但却发现她平静的肩头突然颤了一下,而后又恢复了平静。
楚留香抬起头,眼神锐利,道:“那夫人又可知他们四人已于数日之前身死海上的事情。”
任夫人惊呼出声,“什么?!”她双肩剧烈地颤抖,一双叠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也无力地垂在了一旁。
然后,她突然站起身来,慢慢转过头。
楚留香一直在等她回头,等着瞧一瞧她那颠倒众生的容貌,她的头转动时,楚留香心跳竟不由加快。
但等她回过了头,楚留香却完全失望了。
她面上竟蒙着层黑妙,甚至连一双眼睛都蒙住,她对自己的容貌竟如此吝惜,不愿让人瞧一眼。
楚留香瞧着任夫人的神色不似作伪,是真的不知道这些事情。他的语气已变得温和,“那夫人是否写了同样的信件给这四人?又是为了何事?”按理说,任夫人写信给他们四人,一定是因为自己身处危急的困境。而站在他面前好好的任夫人究竟有了什么困难。
任夫人抬头看着楚留香。即使隔着一层黑纱,楚留香也能感受到任夫人的悲伤和苦楚。
任夫人沉默了很久很久,她在思考,在争斗,终于,她下定了决心。
她本不愿这么做的。
但她不得不这么做。
任夫人抬眼看了一遍在场的三名男子。南宫灵垂首站在末位,似在思量,似在休息;楚留香神色凝重,已胸有定计;而这名不认识的夏公子,温文尔雅,光明正大。
任夫人温柔道:“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各位不如与我后院,一面品茶,一面仔细听我道来。”
楚留香笑着回道:“夫人说的对,是我太心急了,还请夫人不要在意。”
任夫人摇摇头,道:“自先夫病重后,我就再也没有煮过茶。”也许这也会是她最后一次为别人煮茶。
楚留香道:“那倒是我等之运气。”
任夫人转身,朝后院走去,柔声道:“请随我来。”她背影袅娜,每一步都仪态万千。走了几步后,才听见她的叹息声,“南宫灵,你也一起来吧。”
南宫灵顺从地回道:“是。”
楚留香本打算跟上,却发现夏尚眼神闪烁地掉头往反方向走去。他一把捉住夏尚的手,道:“夏兄,你这是打算去哪里?”
夏尚心虚地回道:“我、我……”我根本就不想去喝茶好不好,一听就尿急。
楚留香握紧了夏尚的手,笑着说道:“夏兄,这可是任夫人喝过的茶,旁人根本就喝不到的。”
楚留香笑着就拖着夏尚来到了后院。
夏尚快哭了。到底让不让人把话说完了,他想先去个茅房。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
☆、22…南宫灵之死
任夫人带着他们来到了草舍后面的院子。院子里种植了一些花草和草药,不远处,是断崖与深渊。
院子中央有张石桌,石桌旁正好有四张石凳。四个人分东西南北坐下。
夏尚和楚留香对面坐下,任夫人和南宫灵对面坐下。
任夫人摆开茶具,将小火炉也提到了石桌旁,还有前几年窖藏起的雪也拿了出来。
看着任夫人行云流水的一套动作,夏尚更加坐立难安。他永远都记得那一天,他硬生生地被那个长得不错的和尚灌下三大茶壶的水,还不能去茅房的事。
太惨了。
夏尚满目绝望。
楚留香好笑地瞧了一眼夏尚,摇摇头。
不一会儿,茶就煮好了。任夫人给每个人都沏了一杯。
夏尚头晕眼花地看着面前的茶水,一口灌下,仿佛在喝毒酒。
楚留香仔细品尝,不骄不躁。
南宫灵一直摩挲着茶杯杯檐,却没有喝。
任夫人啜了一口热茶,慢慢呼出一口气。她看着远处山涧里的浓雾,徐徐开口道:“楚公子你想问什么?”
楚留香放开空茶杯,叹气道:“这千头万绪,也不知道该从哪里问好。”
夏尚急忙道:“信!自然要先从那寄给札木合、左又铮、灵鹫子、西门千的四封信开始说起。”
楚留香点点头,道:“也对。那四位前辈正是收到了四封内容一样的信件才会导致身死,敢问夫人,那信是否是你写的?”
任夫人叹气,“是我。是我害了他们。”
夏尚不解,问道:“难道夫人引他们去的海上?”
楚留香看向任夫人道:“信是夫人寄出去的,还是由别人寄出去的?”
任夫人没有回答,却看向了对面的南宫灵。
南宫灵摩挲着茶杯,慢慢收回手,回道:“是我帮夫人寄出去的。”
夏尚看向南宫灵,楚留香眼神一暗。
楚留香想到了一件事。札木合、左又铮、灵鹫子、西门千分别住在不同的地方,离海上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