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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苦笑着回道:“夏兄实在是太狠心了吧。”
夏尚眉毛一抖,得意地笑了起来。
楚留香看着夏尚脸上灿烂的笑容,微微一笑。
他想夏尚只是故意在和他拌嘴,就像小胡总是这样做一般。有时候,知心的吵架也是交流的一种方式。
此时夏尚的心里:老子居然憋屈了楚留香而他还没有发现真是……咩哈哈哈。
笑得快脸僵了夏尚用力抹了一把脸,把脸上奸诈的笑容赶紧收回去,就怕楚留香发现他龌龊的心思。
这时他又听见楚留香唉声叹气说道:“看来今晚我只能饿肚子了……差点死掉,好不容易侥幸活过来,又要饿肚子,真是……”
夏尚露出不忍的表情。这实在太惨了。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该吃饭的时候却偏偏没饭吃,有饭吃的时候却不让你吃。他故意侧过身,露出了他身边放在荷叶上的清理好的兔子肉。
楚留香早就看见了那只兔子,这时见夏尚好似默认他可以对那只兔子下手,他拍手笑道:“太好了,这里不是还有一只吗。”
他飞快地出手,转眼间兔子肉就到了他的手中。
夏尚看着楚留香手中的那只洗得干干净净一直在等着他“临幸”的兔子肉,顿时就后悔了。
他酸溜溜地说道:“盗帅不愧是盗帅,这干净利落的身手,没看见的人,还以为你偷了什么金银珠宝的……”
楚留香将兔子肉架在火上烤了起来,大笑起来,“对于现在的我而言,这比金银珠宝还要好。”
大难不死,还能感到自己活着,的确没有比这个更让人满足的了。
这就是江湖的味道。
夏尚愣愣地点了点头,两只眼珠子快要黏在了火上烤着的兔子肉上。
初夏温软的晚风,头顶灿烂的星空,即使过去了好多年,夏尚依然记得那一晚。
……他被楚留香吃了一整只兔子肉。
……
两人吃饱后就使轻功回到了当初相遇的客栈。幕天席地这种事夏尚想都没想过。因为怨念着自己被吃掉的一只兔子,他在临睡前又补吃了很多红豆汤圆才心情好点。
撑着肚皮,夏尚终于安心睡觉去了。
第二天。楚留香因为有事,一大早就出门了,夏尚一人坐在桌子旁吃早饭,就看见一个穿着青衣的大汉朝着自己扑了过来。
夏尚立即让开了身。那人扑了个空。
夏尚这才发现扑过来的是张正。
张正一把抓住他的手,着急问道:“夏弟,你没事吧!”
夏尚被这一声“下地”给叫得差点将手中乘着豆浆的碗朝着张正的脸上砸去。他微笑着朝张正点了点头道:“张兄,好久不见。”
李萧走到张正的身边,阴测测道:“看他这红润的气色,就该知道他过得很好。”
夏尚慢悠悠地将碗里的豆浆喝完,点头道:“确实。”
张正一副担忧的表情,“夏弟,自你突然离去,兄弟不知道多担心。虽然香帅为人光明磊落,但是兄弟又十分担心……”
夏尚叹了口气道:“香帅自然是不会为难我,但是,务必请张兄不要把之前兄弟说的话放在心上。”所以你赶紧离开让他把早饭吃完。
李萧眼珠子一转,问道:“香帅是不是让你不要到处乱说。”
夏尚回了一个莫测高深的眼神给李萧:“……”
顿时,张正和李萧露出“我们都明白”的表情。
夏尚微微一笑,嘴唇上的油渍在太阳下闪着光。
确定夏尚没事后,张正和李萧以他们还有要事为由很快离开了。
夏尚悠闲地坐下,心情大好,正打算再吃一根油条,这时,楚留香带着三位貌美的女子走了进来。
楚留香笑着朝夏尚打过招呼,“夏兄……”
只见夏尚迅速将油条丢到一边,飞快地整理了下仪容,从楚留香身边擦身而过,走到三位女子面前,刷的一下展开折扇,十分儒雅地问道:“在下夏尚,敢为三位姑娘芳名。”
楚留香:“……”
夏尚觉得人生最大的乐趣就在于见识各式各样美丽事物,当然,没有麻烦找上身就更好。
他摇着折扇,眯起眼睛打量着面前的三位美人。
一个穿着鲜红的衣裙,秀发松松地挽起;另一个穿着鹅黄色的衣裙,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嘴唇微微嘟起,眉眼处透出调皮的味道;而站在最后的那一位女子……夏尚不知该如何形容,只觉得她像是天宫的仙子,不食烟火,独立世外。
这三人正是李红袖,宋甜儿和苏蓉蓉。
宋甜儿打趣道:“这小子油光粉面,一看就是风流纨绔子弟。”
夏尚微微一笑,点头道:“能得到姑娘的夸奖,在下十分高兴。”
宋甜儿捂嘴道:“蓉姐,这小子是个失心疯,我骂他他还高兴。”
夏尚微笑道:“俗话说的话,打是亲骂是爱。”
宋甜儿骂道:“谁和你打是亲骂是爱!”
夏尚双眉一抖,一副“是我是我就是我”的表情:“……”
宋甜儿跺脚道:“蓉姐,这小子欺负我!就知道楚留香的新兄弟不是什么好人,一样的风流花心!”
什么都没做也中枪了的楚留香苦笑着摸了摸鼻子,“……”
苏蓉蓉安抚宋甜儿道:“好了,别欺负夏公子了。”
她转身,朝夏尚盈盈一拜,“望夏公子不要见谅。”
夏尚摇头晃脑道:“被美人一骂,在下倒是觉得浑身说不出的痛快。”
李红袖挤到了三人中间,惊讶道:“这人居然喜欢被骂。那你也被我骂骂如何。”
夏尚高兴地点头,“好啊。”
楚留香挤进了一见面就谈得高兴的几人中间,插话道:“你们倒是聊得挺开心。”
夏尚认真回道:“我这人一向都是少女的朋友,负心男人的杀手。”
楚留香:“……”他听不懂。
李红袖指着楚留香笑道:“那好啊,你杀了这个‘负心汉’吧。”
楚留香:“…………”这他听懂了。
其余几人都笑了起来。
楚留香苦笑着摸鼻子。他发现这几天他摸鼻子的次数比往常都多。
楚留香向夏尚介绍了苏蓉蓉她们,夏尚礼貌地一一打过招呼。楚留香这才提到他们几人有事可能要与他分别的事。
夏尚道:“那正好,我与你们一起去吧。反正我又没什么事。”
楚留香不知道该怎么回绝,“……”说有事也只是借口,他们只是打算回去了而已。
夏尚脸色突然落寞起来,“哎,我知道我太唐突了,罢了罢了。”
楚留香鬼使神差地就开口答应道:“夏兄别这么说,你当然可以与我们一起同行。”
苏蓉蓉吃惊地看向楚留香。
夏尚抿唇一笑,摇起了折扇,“如此甚好。”
楚留香:“……”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他既后悔又奇怪。
怎么就答应了呢。
海岸旁停泊着一艘精巧的三桅船。洁白的帆,狭长的船身,坚实而光润的木质,给人一种安定、迅速、而华丽的感觉。
刚刚进入初夏,阳光灿烂,海水湛蓝,海鸥轻巧地自船桅间滑过,生命是多采的,充满了青春的欢乐。
……
作者有话要说:
☆、5…海上浮尸
楚留香躺在甲板上,感受着五月的风温柔地从他的脸上拂过。他抚摸着放在手中的晶莹滑润的白玉美人,心情变得平静,就好像回到了母亲的怀抱。
一切都是那么的舒适,只是……
船舷旁,夏尚正在和一身红衣的李红袖说着话,“李姑娘,我告诉你,这猴儿酒就是猴子们酿的酒,据说这酒的滋味非常特别,和别的酒完全不一样……”
楚留香虽然闭着眼享受着温暖的阳光,但是却一直在关注着夏尚讲的话。
李红袖捂嘴笑了起来,“你怎么不去和猴子抢一壶来喝喝的。”
夏尚叹气道:“这酒只有湘西山林里才有。”
李红袖道:“我知道你以后肯定去那里一次的。记得给我带一瓶。”
夏尚回道:“那是自然。就算我自己没得喝,也得给李姑娘捎回来一瓶啊。”
宋甜儿从船舱里走出,嘟着嘴道:“你别相信这小子的甜言蜜语,不知道他说给过多少女孩子听。”
夏尚认真道:“李姑娘请相信我,这话我只对李姑娘说过。”
宋甜儿走到夏尚面前,笑着问道:“哦,那你昨天说一定给我带一些你娘亲自制的地点心的。”
李红袖生气道:“原来你还私下里去讨好别人了!”
夏尚僵硬回道:“不,其实我……”
宋甜儿笑了起来,“好了,别逗他了,他的舌头都快打结了。”
夏尚伸出舌头,证明道:“瞧,我的舌头没有打结。”
李红袖宋甜儿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躺在一边的楚留香深深忧郁起来。他到底是为什么要请夏尚来他的船上的。
看到自己成功愉悦到两人后,夏尚得意地挑了挑眉。
这时宋甜儿用手指戳了戳夏尚的胸道:“别贫嘴了,如果待会儿你还捕不到鱼的话,今天晚上就准备饿肚子吧。”
夏尚脸顿时苦了起来,“宋姑娘,别啊……”
李红袖将渔网递给夏尚,催道:“快点去,要不然待会儿晚了,就捕不到鱼了。”
夏尚结巴道:“可,可是在下不会……”
“我来帮你。”宋甜儿单手提着夏尚的衣领,就将他扔下了海。
夏尚直直地摔了下去。突然,他在空中翻了个身,身体像一片叶子一样朝着系在帆船旁的小船飘了过去。
他挥了挥手中的渔网,朝宋甜儿道:“宋姑娘,多谢帮忙!”
宋甜儿气呼呼地哼了一声,对身边的李红袖道:“这小子可真奇怪。”
李红袖道:“楚留香的兄弟,能不奇怪吗。”
一旁偷听他们讲话的楚留香无力地回道:“李红袖姑娘,你就饶过我吧。”
夏尚高高兴兴地去捕鱼了。
他抓着渔网,踌躇满志。
左手抓住渔网的一角,右手将渔网朝着正前方洒了出去。
由于用的力气过大,左手没有抓牢,渔网直接朝着远处飞出去。
渔网落在了海水中,慢慢沉了下去。
夏尚:“……”
宋甜儿拍着船舷大笑道:“小子,你这是丢渔网呢,还是在捕鱼啊!”
不知什么时候楚留香也来到了宋甜儿她们的身边,他笑道:“想必是夏兄的独特的捕鱼绝技吧。”
夏尚掉头,怒瞪了楚留香一眼。
突然,宋甜儿惊呼了一声,扭头就往船舱跑去。
李红袖神色一变,指着夏尚旁边的地方道:“那,那是什么!”
夏尚低头看去,一个脸已经泡得浮肿的尸体缓缓地从小船旁漂过。
夏尚木着脸扭过头,一脸认真地回道:“不,我什么都没看见。”
李红袖,楚留香:“……”
结果夏尚真的什么都没看见地划着小船准备到更远的地方去捕鱼了。
李红袖气得指着夏尚的背直骂。
夏尚逃跑似的越划越远。
他已经放弃了用渔网去捕鱼。他眯着眼睛,看着水下游来游去的鱼,从腰间摸着三枚飞镖。
刷刷刷的三下,飞镖正中了三条鱼。
三条鱼翻着白肚皮漂到了水面。
夏尚乐滋滋地将船划过去,把鱼捞了上来。
这时,他看见从远处漂来一艘小船。
他抬头看去,只看见一片耀眼的太阳反射光钻进了他的眼中。
夏尚立即捂住双眼,在心里骂道:槽!谁没事做在身上带了镜子!
他揉了揉眼睛,好半天才看清远处那个坐在小船里的人。
那是个一个秃顶的和尚。
夏尚用力地摸了摸鼻子:“……”
虽然和尚是个很漂亮的和尚,但是夏尚并没有上前打招呼的打算,他正打算反方向离开,却没想到和尚将船划到了他的近处,礼貌地朝他双手合十,问道:“贫僧无花,敢问阁下可是夏尚先生。”
夏尚愣了愣,问道:“你认识我。”可他不认识对方啊。
无花微微一笑道:“有一名剑客曾他贫僧打探过夏先生的行踪。”
夏尚心颤了颤,下意识问道:“那人是男人,还是女人。”
无花回道:“是一个男人。”
夏尚差点儿抱头就跑。他强作镇定道:“原来如此……”
无花又道:“贫僧也曾在别的人身上见过夏先生身上同样款式的锦囊。”
夏尚皱了皱眉,神色突然变得谨慎起来,“大师这话是何意?”
无花微笑道:“贫僧与夏先生一见如故,希望能请先生一道品茶一番。”
他身上的锦囊是娘亲缝制的,除了他之外,就只有余姨有。夏尚只是本能地觉得对方似乎在暗示什么。他点头道:“在下求之不得。”
夏尚上了无花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