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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忍心见他变得跟你一样在这么小的年龄没有了娘亲,你忍心见他如此开朗单纯的人心里堆满了黑暗吗?大少爷,我实在不忍心见到这个方家变得支离破碎,实在不忍心看到二少爷变得和你一样冷淡!请你原谅我!不过,我一定会尽我所能不让你受到伤害,相信我!”
晚风残,月凄清,她靠在门上,听着笛音,两只眼睛不自觉地闭上。哀伤的笛音出现在她的梦里,忽然一个男孩儿的声音出现,调皮的蒙着她的眼睛说,“猜猜我是谁?”她好奇的掰开蒙着眼睛上的手,一回头,却看到一团白雾,男孩在雾里一直往后退,隆起的烟雾让她看不清他的脸,“你是谁?你是谁?”梅儿在梦里叫着,她跟着他踏进了白雾里,走啊走啊,男孩儿不见了,她一抬头看见了一处破旧的小屋,屋外有一颗红梅树,树上的梅花开得很盛,一朵朵鲜红如血,此时风吹来了一方手帕,缓缓落入她的手中,梅儿好奇打开,一看上面绣的红梅,脸色诧异,“红梅手帕!怎么会在这儿出现?我不是给了那位公子了吗?”
她想进小屋看看,寻找一些蛛丝马迹,可是当她踏进去的时候,屋里什么都没有,又是一团白雾,“我这是在哪儿?”她四处走着,想找条路走出去,可是到处都是雾,不一会儿,房子又出现了,可是外面却起了大火,白雾化作了浓烟,一股股围着她,她捂着鼻子,大叫着救命,可是没人听到,仿佛这个世界就她一个人,孤独、害怕、恐惧,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熊熊的大火朝她扑来。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好难受,好难受!救我!救我!”她捂着胸口叫着,一睁开眼,望着周围一片黑色,才发现是做了恶梦,她捂着胸口,说,“幸好是梦!为什么那个梦是那么地真实,那个破旧的小屋,还有那场大火,好像我亲身经历一样,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还有为什么总有一个男孩出现在我记忆里,断断续续,却记不起他的模样和名字,难道,他知道我的身世?可是,现在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了,红梅手帕还在那位不知姓名的公子手里,况且早已不记得他的模样了,即使现在他站在我面前,也认不得!怎么办呢?”虽然她的心里一直记恨她的亲生父母抛弃了她,但是她又是那么的渴望知道自己究竟是谁,爹娘是谁,是否还有亲人。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此时笛音已经消失在黑色的夜里,她扶着门站起来缓缓走进屋里。
☆、60 打打闹闹
第二天,二少爷听说梅儿醒了,高兴不已,连学堂都不去,带着燕儿和云儿来到了西院。一进门,翠儿正喂着她喝药,因失血过多,脸还是很苍白,加上昨晚坐在门口打了盹儿,又有些微烧。她的小嘴巴一张一翕,低头由着药勺一口一口喝着药。“咳咳——”她推开药说,“不喝了!”翠儿便用手帕擦掉她嘴角残余的药水,却发现她的脸有些烫,再摸摸额头,惊呼,“怎么有些温烧?”梅儿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的微笑说,“昨儿晚睡不着在门口坐了会儿,估计是那会子着凉了,不碍事的!”她们一直都没察觉门口多了三个人,直到燕儿大叫着,“梅儿,我们来看你了!”
梅儿一回头,看着熟悉的三个人又是笑又是哭的,少爷侧过身擦了泪,才走进。
他的这一动作被梅儿看在眼里,云儿的眼睛也红红的,唯有燕儿装作坚强,梅儿看着她们一步步向她走来,心里甚是高兴。
翠儿见人多了,便先出去了。
“梅姐姐!你可醒呢!”云儿声音软软的,像似要哭了,她的两只手被她和燕儿温暖的手拉着。梅儿安慰着,“还好,你们都还好!云儿的身子可好呢?”
“恩,好了!”云儿说。
“那就好!以后可要珍惜自己,你身子弱,千万别再淋雨!还有,燕儿!大恩不言谢!”梅儿看着她又大又机灵的眼睛,心里早已猜了八九分。
梅儿的谢意只有燕儿能听懂,她大大咧咧的性子里多出一些腼腆的笑容。说,“是燕儿该做的!这次若不是梅儿帮忙,这会子躺在这里的该是那个小祖宗!”云儿和梅儿一听抿嘴笑着。一旁的二少爷,情绪稳定了些,见她们在偷笑,便走上前来,叮了燕儿的脑袋瓜子,说,“定是你在说我坏话!”
燕儿条件反射般起身争辩,“少爷太高估自己,女孩子家难道不能有些自己的小乐趣!要是少爷以后还是冷不丁的从背后下黑手,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好啊!我看你怎么对本少爷不客气!”昭刚得意的笑着。
燕儿说着拿起梅儿的鞋子跟着二少爷屁股后面追打着。云儿一旁看着乐呵呵,还高兴的说,“燕儿,跑快些!”
梅儿又见这一对活宝打闹,心里好生开心。不禁觉得浑身轻便,愁云笼罩着的眉头瞬间化为万里晴空。昭刚跑着跑着像个猴子一样蹦到梅儿的床上,拿着梅儿当挡箭牌,燕儿气的骂道,“少爷真不害羞!打不过竟往姑娘家的被窝里钻!要不是梅儿受着伤定要在你脸上添个鞋印子!”
“梅儿早晚是我的妻子,往这儿钻自不觉得害羞。是吧!梅儿!”说着环手围住梅儿的脖子,像在撒娇。云儿拿着手帕捂着嘴偷笑,“这还没成亲,少爷就这般粘着梅儿,换做以后,干脆拿浆糊将你们黏在一起罢了!”
“好了!一向沉默寡言的云儿也学会开玩笑了!少爷!瞧你跟个孩子似的,快起来,梅儿的伤在痛着了!”被昭刚亲密的挽着,梅儿倒不觉得一丝的怪异,说说笑笑间,二少爷松了手满怀歉意的说,“对不起,我一时竟忘了你受伤的事!幸好,是醒了,当时我跑来看你,见你脸色苍白,血流了一盆子,看的我好生心疼!”他俊美的目光闪着阳光的暖,嘴角的微笑如春风般令人舒畅。见了他这般无忧无愁,心想着自己这一箭也不白挨!正说着,梅儿的目光不自觉看了一眼窗外,此时大少爷的身影还残留着一角,一眨眼就不见了!风还在吹着,屋里的笑声还保留着余香,可是这窗外却是这般的冷。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对了,梅儿你怎么会去猎场呢?”云儿问。
燕儿丢了鞋子,也瞪着大大的眼睛,说,“不说我还忘了问这事!前一晚还好端端坐在少爷屋子,第二天就弄的满身是伤,差点小命也没了!”
少爷并没从床上下来,反而盘坐一旁,说,“你快说说,不光她们,我也很疑惑!那早我还以为是做梦梦到你问我猎场,未曾想你真跑猎场去!”
梅儿目光闪烁,慌乱中想着如何应答,她看着二少爷性情潇洒,从不知愁为何滋味,若是让他知道夫人所做的一切,他能承受的了吗?或许以前,大少爷这个年纪,该是和二少爷现在一样,乐观。开朗、笑容满面。梅儿不能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便说,“我是早就听人说起东郊猎场那日热闹非凡,梅儿自小出生是穷苦,从没见过许多热闹,一时好奇便趁着出门去买些胭脂水粉的空当去看热闹,却没想到猎场四处都是流箭,前脚一踏进去,便被流箭射伤了,幸而大少爷在,才及时送梅儿回来,若不然早就命丧那里了!”
“独自去那儿是挺危险的,先前我和燕儿也随二少爷去过,光在场外看就惊心动魄的了,更何况走进里面!”云儿说。
“可是…”燕儿和二少爷同时说道,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似有不信。但燕儿见梅儿遮遮掩掩似有难言之隐,便笑着打圆场说,“哪儿有那么多的可是!梅儿才醒,需要静养,咱们个个都像个话篓子越说越没完了!”
“是啊!梅儿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二少爷也不想心里的疑惑了,毕竟所有的事都不如梅儿的安全重要。
燕儿总觉得少爷一直坐在梅儿的床上不好,便说,“少爷,我都不打你了,怎么还赖着梅儿的床上不动?快下来!待会儿被别人看见可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
“少爷不顾自己也得顾忌一下梅儿的颜面吧!虽说夫人已经答应让你娶梅儿,可是毕竟还是没进门,少爷自是没人敢说你的不是,倒是梅儿,万一被多嘴多舌的人看到,说她一醒,就迫不及待的将少爷拉上床!到时候纵使梅儿有千张嘴也解释不清,前几次,都是栽在流言上,这次又受了伤,万一再被罚,岂有活路?”
“燕儿说的对!再说,这儿也不是咱们的地方!”云儿说。
昭刚赶紧从床上蹦了下来,拍着脑袋瓜子说,“还好燕儿提醒的及时,若真被有心人利用了,梅儿又该倒霉了!”
“亏少爷不笨!刚刚燕儿还想万一少爷固执的不听我们的劝,那该如何是好呢?”
“少爷自知道要娶梅儿,整个人变得可乖了!”云儿带有嘲笑之意。
“去去去!本少爷一直都很乖!跟梅儿有什么关系!再说撕烂你的嘴!”昭刚面带红晕,腼腆地骂着云儿。
到是梅儿,低头沉思,心里疑惑万千,“夫人既然知道我偷听的事,不杀我便是莫大的恩惠,为何还执意要将我许配给二少爷?但见二少爷也没一丝的烦虑,那他和芙蓉的婚事夫人又怎么跟二少爷说的呢?”她想着待会儿把燕儿留下问问清楚。
☆、61 眉头锁着愁
昭延心痛、失落的走回自己的方间,跌跌撞撞的不知所措,他们一方欢笑,他却这般的悲伤。“那种天真的笑,离我太远了!”他失落坐在椅子上,提起水壶却空空没有一滴水。“杜鹃…杜鹃…”他的声音回响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偌大的房间与整个西院冰冷的气氛如出一辙。没人回应,他还叫着,“杜鹃…人呢?”心情的郁闷让他烦躁不安。昭刚环在梅儿脖子亲近的场景,深深挤压着他的眉头。“她终究是他的!”昭延依稀记得那晚牵着她的手,是那么的温馨与美好。“可惜,这一辈子,我们只能相互守望着。”
“大少爷!”翠儿听着喊声急忙进来。
昭延抬头见是她,便问,“怎么是你?我叫的是杜鹃!”此时他似乎还在睡梦中,还以为她还活着。
“看来少爷是想念杜鹃姐姐了,待会儿翠儿给姐姐烧些钱去!”
翠儿的一席话让他番然醒悟,“是啊!她已经走了!”他的目光有些呆滞,眼圈有些微红。“少爷不必伤心,姐姐生前能得少爷的宠爱身后又备受少爷挂念,她在九泉之下必倍感欣慰。”
昭延倍感孤冷,杜鹃是他一生都不可饶恕的错,亦是他内心无法弥补的遗憾。他的眉头锁得很紧,翠儿一旁盯着他看,歪着头,说,“少爷的眉头真像把锁,把自己所有的愁都锁得紧紧的,就像一间密封的屋子,仿佛没有谁能走进大少爷的心!”昭延被她的一番话惊的目瞪口呆,但见她平凡中透露着许多智慧与从容,尤其是身上还蕴藏着一份世人少有的淡定与豁然,昭延不禁微微一笑,说,“小小年纪,却难得淡定从容!”
“少爷过奖了,少爷若是能舒展一分的愁,这日子必不像这般苦楚。起初梅儿昏迷不醒,少爷愁,可是现在她醒了,少爷更愁!翠儿竟不知少爷许多愁缘何?人生苦短,何不追求自己想要的,其他所有不相干的不必在乎。”
昭延惊呼的看着她,想她长相平平,一介低贱丫鬟,何以知晓这多道理,真真倒是我不如她了。“敢于追求自己想要的?哼!我连自己要什么都不知道!”
“少爷不喜欢梅儿吗?”
“喜欢不一定能在一起!她有她的路,我亦有我要娶的人!许多事是你无法理解的!对了,碧春回来没?”
翠儿摇头,说,“四天了,人跟蒸发了一样,不见踪影!难道少爷要娶碧春不成?”
昭延惊讶于她的所知与直爽,翠儿一脸平静的说,“少爷不必惊讶,我来方家已有一年一直在西院干些粗活,虽不关心主子的诸多事,但是有人说这耳朵不得不听!以前翠儿以为少爷会娶杜鹃姐姐,不想姐姐走了,又来了碧春,翠儿偶尔撞见你们一起,却总感觉怪怪的,少爷不喜欢她,却不得不装作喜欢她!而自梅儿受伤后,少爷这些日子不分昼夜守着她,翠儿便知少爷心里的人其实是她!”
“果真是个聪明人!人生有许多事都是身不由已,我这一身的愁,满腔的怨,岂是我想要的?”
“局内人总是糊涂,所谓的愁和怨都来自少爷自己的心,如果不想要这些,随时可以抛开!”
“哎!你是不会明白的!算了,不提,不提!以后你就跟着我吧,像你这么聪慧的女子干粗活着实委屈了!”
“多谢少爷抬爱!不过待梅儿伤好之后,碧春会回来的,翠儿只暂时顶替她!”
“你的意思是碧春有意避着梅儿?”
“这也只是我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