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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他做出一个收声的手势,又过去看那个人。晟焱把他头上的袋子解开,我看到他脸上有几处淤青,眼皮上翻,想必是被胖子打的。整个人处于深度昏迷的状态。
“吴邪回来了。他睡了。”
胖子点点头:“等他醒过来,我们商量一下接下来的麻烦事儿,”他又转向晟焱:“焱子,你也去睡一会儿。”晟焱摇了摇头:“我还不困。” “逞强啊!你几天没睡了?” “也就三四天吧,我看着他,睡的时候就要给他打针,总是给他打针,他会傻掉的。”
客厅里一时安静,胖子点起烟来抽。十几分钟过去,晟焱把疑惑的目光投向我:“你和吴邪是什么关系?”我有些许的错愕。没想到他会直接问出这样的问题,但是他一问出来,我立刻警觉:“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胖子在一旁道:“我们三个是生死兄弟,黄金搭档!懂吗?”晟焱点头:“我也有过几个兄弟,不过都死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像是在敷衍,我不能在他的脸上看到一丝表情。胖子拍了拍他的腿,宽慰道:“以后还会有的,男人就要朋友遍天下,懂吗?”
他又点头。
胖子去厨房做了点吃的,三个人简单吃了一些。上午十点多,卧室传出一阵动静,吴邪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他的步子蹒跚,从卧室出来并没有看我们,而是直接去了洗手间,胖子就笑道:“天真睡傻了,三个大活人都没看到。”
我心底升起一丝奇异的庆幸和满足:经历了这么多事,我终于和他在一起了。现在,只要看到他在这里,我就觉得比任何时候都踏实,放心。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触。
只有吴邪才能带给我这种感觉。
他洗漱完,一眼看到我们,脸唰的变色了,他急忙走了过来,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们什么时候在的?还是一直都……”他的目光落到地上横躺着的人身上,向后踉跄了一步,问道:“靠!他怎么会在这儿?”
胖子发现了什么似的皱眉问道:“天真,你的腿怎么了?”
“什……什么啊!”吴邪扫视了我一眼,咳嗽了一声,又解释道:“被向东的手下绊了一跤,我没事。”然后坐了下来又问道:“他怎么会在这儿?他死了?”胖子掐灭手中的烟,把我们之前的行动,包括他在医院和吴二白联系上,从一开始发觉向东的跟踪直到现在的每一项活动安排说出来。
“完了。”吴邪道:“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用花力气往外逃了……”他把事情的原委完完整整的道出,胖子的脸色阴沉沉默片刻,对吴邪道:“你的二叔现在已经得知了你脱险,我昨夜和他通过电话。可是长沙的情况变得极为的不妙。”
“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你们两个勾搭上了呢?”
“现在知道也不晚。”胖子得意的一笑,随即又恢复严肃:“总之,你没事儿就好,胖爷我和你二叔把什么都算计到了,唯独你被人弄走这件事儿算计漏了!” “你们算计什么了?”吴邪也笑了:“我真是服了你了,十个诸葛亮加起来都没你阴,这么多事儿都瞒着我,我看起来很白痴吗?”胖子摆了摆手,转向我问道:“小哥,你觉得接下来应该怎么办?”说罢又转向晟焱问道:“焱子,你觉得呢?”
我知道他十有八九已经有了主意,他的思维跳跃性和远见甚至在某些时候是超越我的,尤其是对社会上这些事情,他是在看我们的想法是否一致。
晟焱就道:“我先回长沙,由我来跟踪向东,把他藏货的地点找出来,‘封堵’住他的一切路子,最后再把他除掉。”胖子没有在第一时间给他任何评价。
我道:“我来做铁筷子。”我做铁筷子最合适,以我所知历朝历代的古墓遍布咨询,足可以在几年内就成就一个新的盗墓集团。这样,吴邪根本不用和他的对手直接发生冲突,就可以东山再起。如果放在过去,我肯定不会这样决定。因为在对那些古墓的敬畏。就算我一直都知道它们的具体位置,也可以随时下去。
但是现在,为了吴邪我愿意去一试,如果他那么想发迹,我愿意成全他。
然而,他坚定地道:“不。”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表情出现在吴邪脸上,他垂下头去思考,几分钟后站起来看向我和胖子:“你们可能得和我回长沙。”
他还是不能放手,不愿意接受我的提议。想想我们过去的事情,我觉得对吴邪来说,最好的不是把他安放在最安全的位置去袒护,而是成全。于是我点了点头。听到胖子在旁轻笑了一声:“天真,胖爷早就等不及了!钱都给你准备好了!”说罢,胖子把墙角的大提箱拎了出来,往桌子上一撂:“一千多万,胖爷的全部身家都在这了!”
吴邪忙抬眼去看胖子,踌躇道:“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你把产业都卖了?我怎么能用你这么多钱?”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哪有这么多废话!等你做了长沙的江山,什么没有,你还怕还不上吗?胖爷我一辈子就大方这么一回,你可别拒绝我。”
吴邪看着一箱子的钱:“我们下午就出发,去长沙。去了之后再决定怎么办,这些钱很可能用不到。”他说完,走到晟焱跟前俯下身问道:“你怎么受伤了,一个人打那么多人,你不要命了?现在怎么样了?你的伤好了吗?”
晟焱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甚至没有抬头看他一眼:“我哥让我来找你……”话说一半,吴邪打断道:“我不会看着范雷的面子做任何事,我和他没有任何交情。不过,我和他的事情和你我没有任何关系。”他笑了笑。吴邪的笑很不一样,他的每一个笑容,除了冷笑和苦笑,看起来都是很真实的,让人看了安心。
他笑着对晟焱道:“我的意思是,你和范蕾是两个人,你们对于我来说是不一样的。我只是很想交你这个朋友。”他站直了身子,又道:“没有什么谁利用谁,谁收留谁的,我现在是落难的时候,如果你和我在一起,很可能我帮不到你,反而连累你。”
我和晟焱同时看向吴邪。那一瞬间,我在他脸上看到一种淡定,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的。吴邪一直无法淡定,或者说一直以来,他淡定的只是表面。一旦遇到危险,第一个害怕的就是他,第一个反应过来应该去解决的,也是他,但总之,他并不淡定。
我原本担心他不够了解晟焱,盲目的被他接近。而现在,他的淡定昭示出他并不盲目。他知道自己是在对一个杀手说话,他就是要交这样一个朋友。他把利弊情形用几句话说的很清楚,这样的方式,是任何人都拒绝不了的。尤其是有胆色的男人。换句话说,这是一种类似心理胁迫的方式。
交朋友?
就是我,一时也难以判定他的目的。
晟焱站了起来,也很直白的问道:“你信我吗?”吴邪点头。晟焱盯着他,突然抬起胳膊指向我,又问道:“你信,可他不信,如果他要杀我,我就杀他。”我不由心中一震,但是很快反应过来这不是一句威胁,是试探。我坐在原地没有动。这个时候,就连胖子也说不出话。
吴邪又是一笑,很明显,他并不把晟焱说的话当做一回事。“你杀不了他的,我告诉你……”他俯道晟焱耳畔小声说了几句话。
在吴邪对他说完这些话之后,我没有再和晟焱发生任何矛盾。当时他说话的声音很小,只有我和晟焱能听到。他说:“如果你杀不动他,你就去找他的弱点,他的弱点就是我,你哥就是这么做的。”
我们把长沙的情形又分析了一遍,当天下午,五个人开着两辆车驶往长沙,我和胖子,吴邪坐在头车里面,晟焱在后面跟着,人质被安置在他车后座下面。
通过高速路下道口收费站的时候,我们就人跟上了,吴邪没有直接带我们去目的地,而是开着车在室内打圈,他很熟悉这里的道路状况,大约半个小时后,他在一条很窄的单行道上甩掉了对方,加速去往他二叔的公司。
我记得那辆跟踪我们的车上有两个人,而我们停车的时候,晟焱也不见了。
吴邪把我们带入吴二白的办公室,一见到他,吴二白立刻从办公桌后面绕了出来,劈头骂道:“你怎么不先通知老子一声,你什么时候从向东那逃出来的?”
吴邪挠头笑了笑,道:“我这不还活着呢吗?”他拐开话题问道:“二叔,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吴二白一愣,道:“你还不完全知道。”他扫视了我们一番:“秘书是奸细,这个事情我一直是知道的。但是我没有想到他真的敢玩我。”
吴邪和胖子面面相觑,接着,吴二白把事情的原委讲了出来:原来,他对于吴邪这次的行动,除了提供资金上的支持,让自己的侄子去冲杀正面战场以外,还埋了一条隐线——他一直在暗地里找人跟踪那名秘书,企图找出向东上面的铁筷子和所辖喇嘛盘的势力范围,吴二白认为,在地上的活动一定不能触犯法规,不然对自己很危险,那些歼灭活动,到底应该放在地下去做。
吴邪听后问道:“那你怎么会不知道我被他们绑走?你不是一直监督着他呢吗?”
吴二白摇了摇头:“那几天我正一连查到三四个消息,把人手分别派出去。你也知道,我要灭他的人,必然就要出动比他还多的人,而我的老伙计都在你身边,我手上的人,肯做这个的并不多,我们吴家洗白多久了?”
吴邪点了点头。吴二白接着说下去:我知道向东和你准备见一面,但是我不知道你们会去那里,当时向东这个计划,是连秘书也不知道的,他只负责把你引到德德会馆。我为此准备了两手计划,第一是向东到我们的地盘上来,那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和他谈他那个掌握在我们手中的‘人质’交换他的势力范围……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我已经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他看向吴邪:“如果你去了他的地头上,真出了事,我找人从外面围了他,逼他放人。这样,他绝对不敢动你,而且人就会全都跑到德德会馆去。我在这个时候洗了他的盘子,他拿我们的,我也拿他的……”
“但是,第一,你没有想到他会有那么多人,第二,你也没有想到他绑了我之后,我会答应他的条件,真的把藏货地点说出来。”吴邪道。吴二白的脸色发生了一些变化,道:“我的确洗了他的盘子,但是他的盘子里居然是空的,除了几个小伙计外,什么都没有。”
他一语话毕,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他垂下眼神,用指头拨弄着桌上的书页:“在当下这个时节里,你们不觉得他出货太快了吗?而且在你和虎子做买卖的时候,马盘为什么不是来找你,而是去找他,你觉得这合理吗?”
房间里静了下来。我已经明白这事情的关键所在了,但没有说出口。吴邪皱眉沉思了一会儿:“我明白了。”
胖子一拍大腿:“***奶的!原来是这么回事!”
“二叔,你的方式太冒险了,我差点折在他手里。”吴邪平静的抬起头:“你每次都这样,不到万急时刻,我都看不到你。而且,你之前并没有把计划告诉我,你是想考验我会不会把地点说出来吗?”他说话的语气没有起伏。这近乎于一种责备。他和吴二白正在用交换信息的方式对峙。吴二白摇头:“我是笃定你一定不会说。如果我事先告诉你,你演的不像,向东很可能发觉出状况,来个回马一枪,分出人手杀回他的盘子,到时候被吃死的就是我的人。用兵在出其不意。”
“不。”吴邪道:“用兵在奇,不在险。太铤而走险就要做好败的思想准备,这两千多万,我没看到一张钱就全折进去了。当时向东那么轻易就放我走,我就应该想到,他一定是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打击。”他有些沮丧:“根本就没有几个马盘。”
“前一阵价格下跌我就应该想到了,马盘那时候就少了,倒闭了。价格的回涨也是因为马盘少了。我还是算计漏了。我没想到向东在那个时候就玩起走思了。市场没有消亡,而是被人垄断了,哑姐。”
我听到这个名字,觉得有些熟悉,又不能确定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吴邪道:“马盘闹事的事情,是向东制造出来打击虎子的假象,他想用这个噱头削弱虎子,而我成了瓮中之鳖是注定的,他早就想好了要弄掉我。如果这里不是长沙,我已经死了。”吴二白长叹一声,胖子也低下了头。我想了想,道:“用钱和他直面冲击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
吴邪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晟焱。 “嗯”了几声后,他挂断电话走了出去,几分钟后带着晟焱走了进来。对吴二白道:“人质在后车座上,二叔,你帮我找几个人看着他。”
吴二白打了个电话,吴邪咳嗽了一声,看了看我们几个:“人都到齐了,我想和你们说说我的打算。”
“现在,我们什么都没有